“發(fā)生了什么?”短短幾分鐘的驚變讓宋文彬異常緊張,這種情況是他前所未見,同時也是力有未逮的。他不知道如果印尼官方真的找過來,他該怎么辦?
“我想你們說的沒錯。”船長輕聲說道:“國際法規(guī)定飛機不可以距離海船一百英尺以內(nèi),那艘飛機寧愿違法也要趕過去,這里可能真的有什么東西!
宋文彬和蘇緹娜還有霍雨面面相覷,這不是廢話嗎,如果這里沒有東西,他們怎么可能會來到這里。
“但是很顯然,知道這里有東西的不止我們!贝L說的:“奧德賽公司也在這附近!
宋文彬一聽驚呆了,感覺自己的心以極快的速度墜入冰窖,拔涼拔涼的。
探測者號!
奧德賽公司!
要說半年前,他還完全不知道奧德賽公司是什么玩意,但是在他在潛水學校里學習打撈的過程中,他每晚都要被逼著學習各種打撈的知識以及打撈這個行業(yè)里那些或成功或失敗的案例。
但是在那成百上千條案例中,其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由一家打撈公司提供的,那就是奧德賽公司。
當下全球最頂尖的打撈公司,由于能在鳳毛麟角的打撈行業(yè)中持續(xù)盈利,他們公司的股票甚至在美國上市。
不僅如此,但凡是被他們盯上的沉船,無一例外都在歷史上赫赫有名,而且,他們技術(shù)極為精湛,經(jīng)驗老道,更有無數(shù)最頂級的設備輔助,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
“確定嗎?確定是奧德賽公司的船嗎?”霍雨大聲問道。
她和宋文彬一起參加了同樣的課程,所以對奧德賽公司也非常了解。
船長沒有回答,他大踏步的帶著三人來到了向陽紅號的集控室,這里,三名船員正面色凝重的盯著一個復雜的顯示屏,顯示屏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線條和參數(shù),那些參數(shù)還在不斷變換位置。
“確定嗎?”船長問領航員道:“確定是探測者號嗎?”
“確定以及肯定!币幻瑔T指著顯示屏說道:“就在五十公里以外,不過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正在向西南方向移動,可能是收到了印尼海軍的驅(qū)逐命令!
大海之上陡然的風云突變打的宋文彬一時間措手不及,不僅出現(xiàn)了印尼海軍的戰(zhàn)機,更出現(xiàn)了一家美國商業(yè)公司的打撈船,他這會兒腦子都是懵的。
他的兩個同事也沒好哪兒去,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如同呆頭鵝一樣。
這時,集控室的通訊中傳來英文的詢問。
集控室里的人都有些不安的看著船長。
船長拿起話筒,簡短的和對方溝通起來。
“是印尼那邊的詢問,他們詢問向陽紅號來這里的目的。”蘇緹娜給宋文彬翻譯。
“船長怎么說的?”他喃喃問。
“說正常科學勘探。說這地方雖然靠近印尼,但已經(jīng)屬于公海范圍了,他們無權(quán)干涉向陽紅號的勘探行為……”
話雖如此,蘇緹娜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剛才奧德賽公司被驅(qū)離就已經(jīng)說明公海這個定義是非常模糊的。
很快,船長放下了電話,看著三人,說道:“情況不容樂觀,看來印尼并不認為這里是公海,他們依然認為這里是他們的管轄范圍!
“能爭取一些時間嗎?”
宋文彬艱澀問道。
距離線索如此接近,甚至連工具都準備好了,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放棄。
船長聽了宋文彬的話之后又去打電話了,簡短的問詢之后他放下電話,說道:“印尼那邊不允許我們在這里作業(yè),要求我們必須離開。否則就會派海警過來強制驅(qū)逐!
短短幾句話讓船艙內(nèi)的氣氛凝重到極點,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在公海遭到了印尼官方的驅(qū)逐,這是宋文彬完全沒想到的。
但很快,禁令便被宋文彬拋諸腦后。
“如果他們要趕來,需要多久?”宋文彬問船長張志。
“一天!睆堉菊f道:“這里離印尼港口有一千多公里,即便是最快的軍艦,可能也需要一天,當然,考慮到可能有軍艦在海上巡邏,這個時間是說不準的。”
“宋大哥……”
蘇緹娜看著宋文彬,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天的時間,或者更短,這對于一項勘探任務來說無疑是極為短暫的。
“我們必須要快點行動!
宋文彬終于做出了決定,他斬釘截鐵說道:“奧德賽公司停留過,向陽紅號也停留過,無論印尼官方有多遲鈍,肯定也能聞到些不尋常的味來,說不定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會跑這里來勘探。印尼雖然落后,沒有高科技的深海探測器,但是他們非常擅長和西方合作。如果被奧德賽公司先找到寶物,基本就很難要回來了。屆時,寶物肯定會被西方或印尼瓜分,1998年的黑石號勢必會再次上演,F(xiàn)在我們離寶藏這么近,絕對沒有放棄的道理,應該越快拿到東西越好,即便只有幾小時,我們也要分秒必爭!
“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確定沉船位置。”蘇緹娜焦急說道。
稍加思索,宋文彬便說道:“這倒也不是完全的壞事,既然奧德賽公司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我們應該往奧德賽公司被驅(qū)趕的地方找,他們很專業(yè),說不定他們停留過的位置會有線索!
向陽紅船長點點頭,發(fā)了幾道指令。母船緩緩掉頭,向著奧德賽公司被驅(qū)離的位置駛?cè)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