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眼睛一亮,“真有你的啊,我們只要把每一塊有暗礁的地方都找一遍,就能找到曾經(jīng)寶船觸礁的地方啦!”
“正是!”蘇緹娜笑道。
宋文彬卻倒吸一口冷氣,他趕緊起身攔住攝像機,大聲說道:“拍什么拍,你想引起國家安全糾紛嘛,這他媽拍了也不能播。∵@種信息怎么看都是絕密的。!”
蘇緹娜嘆了口氣,說道:“宋大哥,你別緊張啊,這些信息圖都是公開的,被用作漁業(yè)運輸?shù)鹊阮I(lǐng)域!
“咱們是在搞漁業(yè)運輸嘛!?”宋文彬惱火的喊道。
蘇緹娜沉默片刻,突然說道:“搞錯了,重來!
導(dǎo)演默默的調(diào)試了一下機器,重新開始拍攝。
蘇緹娜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微笑,把桌上的地圖收了起來,隨后從包里又拿出另外一張全英文的海床地圖鋪在茶幾上,說道:“這是由美國水瓶座號衛(wèi)星拍攝的遙感地圖。我在上面標(biāo)記所有礁石凸起的范圍……”
霍雨捂臉。
宋文彬往后一癱倒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他媽一天天的……
……
……
雖然非常瘋狂,但宋文彬好歹確定了即將要去的地方,他把目的地告訴船長孔茂之后,自己就去了船艏的日光浴墊上躺了下來。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壓根沒有一點日光,但宋文彬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
太他媽離譜了。
偷偷做就算了。
居然還有攝制組跟在后面拍。
他簡直不敢想象這節(jié)目播出來后會怎樣,或許在泗水找不到寶物還算好。只要海豹能給他解封,他以后還能當(dāng)個主播。這要是真的在泗水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以后還不得給印尼人恨一輩子。
要不趁現(xiàn)在干脆就辭職不干了?他心里隱隱約約生出一個念頭,這場瘋狂的旅行就當(dāng)自己從來沒遇到過,就當(dāng)自己做了個荒誕離奇的怪夢。
短暫的思緒很快被擾動,怪夢里的另外兩位主角手里拿著奇奇怪怪的飲料順著飛橋來到了船艏。
“喝嗎?”蘇緹娜坐在宋文彬身邊,將手里一杯黑綠黑綠的玩意遞了過來。
“巧克力牛油果,我和霍雨做的,還怪好喝的呢!
“唉……”
宋文彬長嘆一口氣,“你放著吧!
霍雨一聲不吭的躺在宋文彬左手邊,手里拿著印尼特色蝦片,咯吱咯吱的吃著。
“真沒想到,我居然還有坐游艇的一天呢!
蘇緹娜躺在日光墊上,枕著手臂說道:“我大一剛?cè)雽W(xué)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得考研考公之類的……好奇妙啊……”
宋文彬心想奇妙是奇妙,驚悚也是真的驚悚。
“你確定我們能找到嗎,找不到怎么辦?”宋文彬心不在焉的問道。
“能不能找到也許只有試過才知道吧!碧K緹娜輕聲說道。
“要我說,找不到才好!彼挝谋蜞洁斓溃骸罢也坏轿一厝プ鑫业闹鞑,霍雨你繼續(xù)做你的安全主管,蘇緹娜你回去考個研,找個班上,順便再找個富二代混混算了!
蘇緹娜眼神有點黯淡,她低聲問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宋文彬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樣。
雖然有了一些線索,但他能感覺到,找不到寶箱才是大概率事件,能找到寶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找不到寶箱,不這樣還能怎么辦呢,花了納稅人這么多錢,名聲也壞了,怎么還能繼續(xù)下去啊!彼挝谋蜉p聲說道。
“花錢的地方多了,差你這點。”
霍雨卻突然冷笑道:“咱也沒吃海參,咱也沒騙補貼,玩不出個名堂地方多了去了,難得這次上面沒給我們發(fā)個文件指導(dǎo)一下咱們究竟該怎么玩,要我說,這次咱們就玩它個開心玩他個痛快,其他的都不用想!
宋文彬趕緊扭頭看了眼后面,沒看見有人過來才松了口氣。
“過把癮就死?”蘇緹娜小聲問道。
“沒錯,過把癮就死!被粲暾f道,翹著個二郎腿就開始吸果汁。
“好吧。”
宋文彬拿起果汁碰了一下雨哥的杯子,好歹團隊里還有個勇猛精進的人。
蘇緹娜也興奮的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她咕嚕嚕的吸著果汁,問道:“話說回來,如果霍雨的船叫神行太保號,那你這艘船叫什么呢?”
她這么一問倒把宋文彬給問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想過給這艘船取名字,雖然他現(xiàn)在名義上這這艘船的船東,但他估計自己和這艘船也不過是萍水相逢,還不到要起名字的地步。
“對哦,”霍雨也好奇道:“這艘船叫什么好呢!
“一百萬號。”宋文彬說道:“圖個吉利吧。”
“你他媽俗死了你!”霍雨嫌棄的說道:“你是不是以后生小孩給了女方多少錢彩禮就叫多少錢名字啊!”
“得,那我娃一定叫宋零!彼挝谋驊醒笱蟮恼f道。
彩禮?
都是人類憑什么男人要給女人錢。
一毛都不給。
蘇緹娜打了宋文彬一下,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叫三寶號吧!
“三寶號?”
“沒錯。鄭和曾經(jīng)號稱三寶太監(jiān),而我們這次要尋找的九龍紋寶箱里,也封存著三件寶物,我想,沒有再比這個名字更適合的啦。”蘇緹娜很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