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溫暖的屋內(nèi)重新進(jìn)入寒冷的西伯利亞荒原,好家伙這個時候大概是一天最冷的時候,宋文彬差點(diǎn)沒尖叫出來,那些空氣中飄舞的積雪眨眼就凍在了他的眉毛上,他的鼻子下面也出現(xiàn)了冰棱。
拉利莎倒神色如常,她把一個透明的防風(fēng)面罩戴在了臉上,將脖子和防風(fēng)面罩的連接處用厚厚的圍巾圍了起來,這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雪地的潛水員一樣。
做完這一切后,她吹了個口哨,伴隨著口哨聲,兩只雪橇犬從木屋下的雪洞中沖了出來,圍著她不停打轉(zhuǎn)。
“你們晚上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走丟了!
戴著面罩的拉利莎說道。
“你怎么去?”宋文彬強(qiáng)忍嚴(yán)寒大聲問道。
拉利莎簡單說了幾句。
宋文彬問蘇緹娜她說了什么。
蘇緹娜翻譯道:“她讓你專注自己的事情就夠了,不要管她!
說完,拉利莎就去一旁的另一座雪屋子里,很快,屋內(nèi)便傳來引擎轟鳴聲,一輛雪地摩托撞開保溫毯,和兩只狗一起,在雪地上馳騁起來。
宋文彬已經(jīng)服了,他覺得這個溫度他隨時都會被凍成冰條子,這家伙居然敢在外面騎車跑,既沒有和他們坐車的打算也沒有多余的廢話。
這一幕在他看來幾乎是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還是個女性,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和蘇緹娜互相攙扶著回到卡車?yán),此刻卡車還沒有熄火,霍雨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聽見開門關(guān)門聲,她從床上爬起來,卻看見宋文彬坐在副駕駛上,齜牙咧嘴的笑。
“快,快跟上。”他對駕駛座上的蘇緹娜說道。
在雪橇犬的吠叫中,拉利莎的雪地摩托在冰原上迅速馳騁,天空的極光游龍般狂舞,令人驚嘆。
看著前方的雪地摩托,以及溫度計上令人心驚肉跳的溫度。宋文彬打心眼里佩服的不行,他還從來沒想像今天這般佩服過一個人,這家伙身上的獨(dú)勁他活這么大也沒見過。
“知道,跟不丟的!”
蘇緹娜不滿的看著宋文彬,“你在那傻笑什么勁,腦子凍壞了啊!
“車?yán)锱湍亍!彼挝谋蜣q解道。
“我看是心里火熱吧!
身后傳來不咸不淡的聲音。
宋文彬扭頭一看,驚訝的看見霍雨抱著軍大衣靠在床上冷笑不止。
“你在陰陽什么?”宋文彬問道。
“沒什么,為你粉絲擔(dān)心呢!
霍雨說道,她重新枕著衣服睡了下去。
……
蘇緹娜鄙視的看著宋文彬,把車開得飛起。
有當(dāng)?shù)厝藥,宋文彬松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開始休息。
直到上午換班時候,拉利莎還騎著雪地摩托在前方飛馳,宋文彬不由擔(dān)心她身體吃不消,他們坐在二十幾度的駕駛室內(nèi),而拉利莎卻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里騎摩托,他很害怕會出意外。
“我做早飯,先停下車吧!彼挝谋蛘f道。
蘇緹娜聞言停下車,按了按車?yán)。前方的拉利莎聽見喇叭聲,把雪地摩托調(diào)頭開了回來。
宋文彬用車?yán)锏牟鑹丶辶思t腸,又泡了碗面。隨后拿了杯酸奶走出車輛,問拉利莎道:“你要一起吃點(diǎn)嗎?”
雖然聽不懂宋文彬的話,但拉利莎能明白他的意思,看著宋文彬手里的面和香腸,她搖搖頭,從背包里拿出兩條梆硬的鱈魚干,和兩塊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脂肪。說道:“我吃這個就行。”
宋文彬也聽不懂拉利莎的話,但他也懂對方的意思,便笑著說道,“一起吃,一起吃嘛。”
說著,他打開泡面,想讓對方聞一聞泡面的香味,然而那叉子剛從泡面里拉起來就被凍成了一坨。即便宋文彬手松開,泡面也堅挺的豎在空中,好像一尊后現(xiàn)代的雕塑作品。
拉利莎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泡面雕塑,又看著尷尬的宋文彬,從他手里拿過香腸,說道:“我去生個火!
宋文彬這下不明白她的意思了,只好扭頭看著車窗上的蘇緹娜,蘇緹娜說道:“看著我做什么呀,我還以為你懂俄文嘞!
宋文彬惱火,和他對這位在零下四五十度空氣中騎摩托女性的欽佩不同,自己的兩名同伴對拉利莎好像并沒有太友好。
好在拉利莎很快用她的行為讓宋文彬理解了她的話,她在背靠雪地摩托的地方搭了一個簡易的灶臺,用酒精生起了火,又從背包里拿出了黃油,將鱈魚干放在黃油上煎起來。一邊煎,她還一邊用水壺去旁邊鏟了一壺雪,開始燒水。
她那兩只不知疲倦的狗兒看見主人吃東西,乖乖的蹲在旁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煎鍋。
宋文彬見那兩只狗體格老大,又跑了一晚上,拉利莎準(zhǔn)備的食物卻也不多,不由有些心疼。他匆匆爬上車,拿出兩根煎鍋里的紅腸來到雪地上喂那兩只狗。
那兩只狗聞了聞紅腸,汪了一聲。卻并沒有動。
拉利莎鼻子嗯了一下。
頓時兩根紅腸被囫圇吞下。
看著宋文彬在外面喂狗,車內(nèi)嗦泡面的蘇緹娜嘟囔道:“他……不是怕冷嗎,這會兒還挺勤快呢……”
“呵!
喝酸奶的霍雨冷笑一聲,拿下車?yán)锏臄z像頭對著車外的宋文彬,說道:“看見沒,這就是你們的厭女主播啊,看見西伯利亞美女就走不動路了,在這獻(xiàn)殷勤呢。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們的偶像并不是真正的厭女,只是沒遇到對的的人。哼哼,要我說,這一集拍完之后,厭女的我就要改名了,改名叫西伯利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