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打的小弟捂著臉,嘴角血都被打出來了,但是卻無言以對,因?yàn)樗挝谋蛘f的都是實(shí)話。
“停車!”宋文彬大聲命令道。
車輛卻沒有停,開車的小弟哭道:“大哥,我們不是不聽你話,我們是知道聽你話你就走了啊,你要是不走……”
“閉嘴。 彼挝谋蚝浅獾。
小弟閉嘴,車卻沒停,反而越開越快。
宋文彬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沉聲說道:“當(dāng)初我和你們在九龍村,一起開集會。你們喝酒的時候也曾經(jīng)和我說過,要共同奮斗,如今遇到這么點(diǎn)大的事情。你們卻要讓我獨(dú)自潛逃,真當(dāng)我我說的話都是放屁,都是假話嗎?”
開車的小弟一愣,這還是自從大哥和樸局長決裂之后,大哥第一次用正常的語氣和他們說話,既不冷漠也不憤怒。
聽見宋文彬這樣說,開車的小弟激動的差點(diǎn)沒哭出來,他說道:“大哥,我們不敢把你的話當(dāng)放屁,我們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樸彥通……樸彥通他……他讓我們……”
“我還沒走,你們就這樣對他言聽計(jì)從了嗎?”宋文彬問道:“你們心中沒有忠義這種東西嗎?現(xiàn)在我讓你們停車,這點(diǎn)小事你們都做不到嗎?”
小弟停下了車,握著方向盤掩面而泣,哽咽說道:“大哥,我們知道錯了,可是轉(zhuǎn)移局怎么辦,我們……我們究竟該怎么辦……?”
見車終于停了下來,不再往首爾城外開,宋文彬終于松了口氣,好歹沒跑去濟(jì)州島。
隨后他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長嘆一口氣,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會放任不管的。去,把車裝幾個喇叭,然后跟我回九龍村去!
“大……大哥……你要回九龍村嗎?”
小弟一驚,說道:“那里可是很危險的。”
“你不管樸彥通的死活了嗎?”宋文彬冷冷的瞥著他問道。
小弟慚愧的低下頭。然而其他的小弟在聽完翻譯之后,卻對宋文彬露出敬佩的眼神。
……
……
另一邊,蘇緹娜坐在綠色的賓利車內(nèi),不斷的給霍雨打著微信電話。
然而無論她怎么打,霍雨都沒有接,這不禁更加證實(shí)了她的猜想,霍雨可能出事了。
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一旁開車的崔龍浩。
崔龍浩雖然開車,但是余光一直都鎖定在蘇緹娜的臉上,見她看過來,面帶焦慮,不由微微一笑。
不怕你有所求。
就怕你無所求。
“你們會派警察去嗎?”蘇緹娜擔(dān)憂的問道。
“當(dāng)然,蘇緹娜。”崔龍浩淡淡道:“我的警察同事已經(jīng)出動了,很快,他們就會趕到目標(biāo)地點(diǎn),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一出精彩的大戲了!
“我的朋友在九龍村!碧K緹娜說道。
“你的朋友在九龍村?”崔龍浩驚訝反問。
“對!我要把她救出來!碧K緹娜說道。
崔龍浩嘴角上揚(yáng),幾乎要大笑出聲。
還有什么是比現(xiàn)在更好展現(xiàn)自己的時刻呢。
“當(dāng)然!贝摭埡频溃骸澳愕呐笥丫褪俏业呐笥眩覀冏匀荒馨阉瘸鰜。”
話音剛落,就有警察將崔龍浩的賓利攔了下來。
崔龍浩皺起眉頭打開車窗,等待著警察的解釋。
那名警察恭恭敬敬說道:“前面的事情比較混亂,您就不要進(jìn)去了,交給我們處理吧!
崔龍浩瞥了前方一眼,那里人潮洶涌,的確混亂非常。但又看了眼身邊的蘇緹娜,他搖搖頭,說道:“開路,我要親自鎮(zhèn)壓。”
警車沒辦法,只好站起身,為他讓開道路。
蘇緹娜聽不懂韓語,問道:“他在跟你說什么?”
“沒什么,小事而已!贝摭埡骑L(fēng)輕云淡的說道。他拿起手機(jī),淡定從容的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放下之后,賓利車兩旁響起了警笛聲。崔龍浩吩咐了幾句,警車立刻開到前方,為他開道。
看見警車,蘇緹娜稍稍好受了一些。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九龍村的周邊地區(qū)。
剛到這里,蘇緹娜就被這里的人流量給嚇到了,到處都是人,中年人,老年人,年輕人,男人,女人,什么人都有。
他們有人舉著牌子大喊,有人在街道兩旁撕扯著斗毆,有人拿著掃把在街道上追逐毆打。好家伙,這混亂程度蘇緹娜活這么大也沒見過。
崔龍浩拿起對講機(j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讓這些家伙別打了,擋路呢!”
檢察官發(fā)話,前面的警車立刻停了下來,有人拿出了警棍,有人拿著防爆盾牌,有人拿著煙霧彈和催淚瓦斯。
首爾警察們看起來處理這種游行事件已經(jīng)非常有心得了,只見他們大踏步的來到那些暴動騷亂的人群中間,不由分說的將打架的人拉開,若是拉不開,則直接催淚噴霧伺候。
在那些圍堵在路上的人被分開后,崔龍浩的賓利得以繼續(xù)前進(jìn)。
進(jìn)入九龍村的郊外,這時,蘇緹娜才看清這個骯臟破敗的貧民窟,和它相比,就連自己租的半地下房都要算豪宅了。
“這里是九龍村,管理的比較少。經(jīng)常會有些不長眼的在這里鬧事。”崔龍浩玩著指甲,很悠哉的和蘇緹娜解釋道:“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我們很快就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