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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彬沉默片刻,問道:“為什么還不給我解封?”

  “瞧你那點出息!被粲暾f道:“我早幫你問過了,海豹說了這一季拍攝結(jié)束后會統(tǒng)一派人運(yùn)營你的賬號。再說了,你又不是沒工資沒工作,整天惦記著那點直播做什么!

  宋文彬道,“你不懂。”

  說話間,霍雨的車在湖邊的一處老舊院子前停了下來。

  “下車吧!被粲暾f道:“我們到了!

  宋文彬一頭霧水的下了車,頓時,山間的空氣讓他感到一陣陣涼意,不遠(yuǎn)處湖面升騰而起的煙霧在夜色中更顯神秘,好像隨時都會有蛟龍在此騰飛而起。

  在車燈的照射下,宋文彬可以看見面前的院子的大門已經(jīng)生銹了,不過院子上的破舊的老式白色門牌倒還清晰可見。

  霧里龍場老年活動中心……

  宋文彬愣住。

  他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他今晚第幾次無語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午夜了,霍雨把他帶到了一個疑似山坳里不知道什么鬼地方的老年活動中心來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誰瘋了。

  可能是他瘋了,也可能是霍雨瘋了。

  燈光熄滅,光芒消失。霍雨走下車,提著他的背包。用手機(jī)打著燈,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摸索著打開鐵門上的鎖頭。

  “進(jìn)來啊,別傻站了!

  霍雨站在門口說道:“這是我家。”

  “你家住老年活動中心?”宋文彬問。

  “不行?”霍雨向院子里走去。吹著口哨,手機(jī)晃來晃去。

  宋文彬跟在她身后。

  隱隱約約的宋文彬看見院子里有很多很大的樹,還有一些四四方方的影子,但是天太黑,宋文彬看不清那些影子究竟是什么。

  直到走近其中一個很大的黑影之后,宋文彬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被涂的華麗胡哨的集裝箱,集裝箱被切出門和窗戶,好幾個堆在一起。

  “你……你……住這里??”

  直到現(xiàn)在,宋文彬依舊感到極其不可思議。

  “不錯!被粲晏谷坏,那集裝箱上竟然還有指紋鎖,她指紋解鎖后進(jìn)入門內(nèi)。

  宋文彬進(jìn)門之后,霍雨打開燈。

  他發(fā)現(xiàn)集裝箱里竟然裝修的古色古香,不算高的吊頂上吊下來圓球形米色燈罩。兩旁的鐵皮墻壁上掛著一幅幅浮世繪的……車。

  地面鋪著棕黃色的地毯,地毯上一圈圈的繪著圓形圖案,圖案中六芒星在燈光下微微閃爍,上面好像還鑲嵌著一些珍珠。

  地毯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黃銅香爐,香爐此刻正焚著不知名的香,淡淡的霧氣裊裊升起,將這個地方籠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面紗。

  霍雨蹬掉了鞋,把鞋踢走,邊走邊說說道:“冰箱里有吃的有喝的,餓了自己拿。抽煙出去抽,衛(wèi)生間往前轉(zhuǎn)手就是,毛巾用完記得放籃子里,睡覺的話自便吧,愛睡哪里睡哪里!

  說話間,她已經(jīng)順著木頭樓梯走到二層集裝箱去了。

  宋文彬還想問什么,樓上傳來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

  霍雨進(jìn)自己房間了。

  她的聲音消失后,整個集裝箱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只能聽見群山之中的蟲鳴。

  宋文彬呆呆的站在毯子上,愣了好半天,他用唯一的好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龐,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之后,他才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脫掉鞋,開始打量這個詭異的地方。

  地毯旁是一排比跑車坐墊還矮的沙發(fā)凳,沙發(fā)凳旁邊有一排陳列柜。陳列柜里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各種金牌和獎杯,有彎曲的武士刀,有造型奇特的木頭圖騰。當(dāng)然,宋文彬也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熟悉的東西。

  最上面的陳列柜里存放著一雙豹紋手套,這是蘇緹娜在尼日利亞買給她的。而手套旁邊則有一個密封玻璃罐子,玻璃罐子里存放著一個經(jīng)過防腐處理后的干癟野豬頭。

  看見這些東西,宋文彬才真實相信這地方的的確確就是霍雨的住所。

  但他心頭的困惑卻不增反減。即便霍雨把他帶到湯臣一品他覺得也比把他帶到這種地方更合理。

  她一個人住這種荒郊野嶺嗎?

  這鬼地方究竟是怎么來的?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集裝箱?

  帶著困惑,宋文彬挑開畫著漢堡和拉面的藍(lán)色幕布,從一個集裝箱進(jìn)入另一個集裝箱。

  相比于剛剛那個古色古香的集裝箱,這個集裝箱就顯得現(xiàn)代化多了,到處都是各種電器,一人高的烤箱,黑色的微波爐,灰色的雙開門冰箱,白色的凈水器,明晃晃的廚房刀具,以雙格不銹鋼水槽。

  廚房里很干凈,只有腳邊的垃圾桶里有一些拆開后扔在這里的牛肉拌飯料的空盒子,顯示著這里的的確確是被使用過。

  宋文彬打開冰箱,冰箱里有很多飲料,牛奶橙汁可樂還有各種啤酒。新鮮蔬菜幾乎沒有,但是有非常多的預(yù)制料理,成盒成盒的碼放在格子里。

  宋文彬想拿瓶啤酒,但想了想自己的手剛縫過針,便只好作罷。

  他走到凈水器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返回了客廳集裝箱。他看著那排螺旋通向二層的木頭玻璃樓梯,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打擾霍雨。

  盡管他心里有很多困惑,但畢竟他們只是職場同事,認(rèn)識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個月。

  就像霍雨并沒有問他手究竟是怎么破的一樣,宋文彬也不想對同事的私事過多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