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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我搶了姐姐七任男友 > 黑月光攻略手札 第154節(jié)
  赫連斷仍闔目,盤坐玄冰床,溫禾輕步靠近,盯著魔頭濃郁的睫毛看。

  半響,赫連斷幽幽啟唇,“打算看多久!

  溫禾頗尷尬的往窗臺挪去,給漫著一層幽光的夜水仙渡靈息,嘟囔一句,“夜水仙快開了,待花開,一定好看。”

  赫連斷不受蒜苗干擾,將話題繞回去,“你方才盯著本君看,想要做什么!

  那越發(fā)靠近的水仙香氛,他曉得是她的頭再緩緩湊近他。

  溫禾破罐子破摔,擠了一滴血,入水仙苗,“還能想干嘛,看你好看,忍不住想親你唄!

  赫連斷掀開眼睫,溫禾打理了夜水仙,小跑到玄冰床前,盯著赫連斷深邃的瞳色,“我同你開玩笑的,我是好奇君上你究竟在睡覺還是打坐。你都不睡覺么,還是你一向坐著睡覺!

  “本君再修習(xí)《流轉(zhuǎn)經(jīng)》!

  “你的傷還沒好?”溫禾詫異,自打她認(rèn)識魔頭,魔頭就在修習(xí)治愈內(nèi)傷的心經(jīng)。

  赫連斷淡淡瞥蒜苗一眼,“你以為簋門塹是那么好劈的!

  溫禾瞬間心虛,微微垂下臉,“要不,要不我給你點(diǎn)血吧!

  默了片刻,赫連斷道:“不用!

  溫禾抬首,瞪大杏眼,魔頭竟拒絕她的血,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魔頭對她的血迷之狂熱,她自身最大的利用價(jià)值就是她一身鮮血。

  她忍不住嘀咕,“難不成我已失去利用價(jià)值?”

  “你有何可利用的?”赫連斷問。

  “我的血啊。”

  赫連斷不說話,只鼻孔輕哼一聲。

  溫禾嫌站著費(fèi)勁,干脆往玄冰床前一坐,認(rèn)真道:“你能不能同我說實(shí)話,你為何喜歡我的血!

  “誰說本君喜歡你的血?”

  “因?yàn)槲覐奈辞埔娔阄鼊e人的血啊!睖睾倘鐚(shí)道。

  赫連斷鴉青長睫微顫,“因?yàn)槟阕钊侨藚!?br />
  溫禾長長哦了一聲,唇角勾一道揶揄笑,“原來你討厭誰就吸誰的血啊。那方才你拒絕飲我的血,是不覺我討厭了?”

  赫連斷長臂一抻,將蒜苗往懷中一扯,壓低頭顱道:“你是再求本君吸你血。”

  溫禾順勢抬手,勾住對方脖頸,小腦袋直往對方胸膛縮,擇了個(gè)頗舒適的姿勢,嗔聲道:“別這么血腥么,我養(yǎng)出一身血也不容易。你都不忍心再吸我血,我怎么也要配合你,你這個(gè)大魔頭我最了解,口是心非!

  赫連斷面色稍僵,只聽?wèi)阎兴饷缬值溃骸澳阄拿,是否是受你爹血脈的影響!

  赫連斷聽到爹這個(gè)詞,一把將懷中人拉開。

  見魔頭一臉鍋底黑,溫禾斟酌用詞,“受月上花影響,所以你對人血有欲望是么。”

  赫連斷雖不悅,還是回道:“無甚大影響,只要本君不傷不病!

  “能傷你的人極少,再說你不可能害病,你母親以余生性命換你遠(yuǎn)離病痛。這么說,月上花對你的影響極小,對了,你爹中了七緒中的欲念,你有沒有受其影響!

  見赫連斷眸色愈發(fā)幽深,溫禾條件反射般往后挪挪,“我沒有勾搭你的意思,你守身如玉我懂的,額……看來沒什么影響!

  赫連斷沉聲道:“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他們兩位!

  他們兩位,是指簡寧公主與凈情佛子,他的父母。

  溫禾明白不該問,還是忍不住弱弱問了句:“為何。”

  半響,赫連斷只低低回了一個(gè)字:“斷!

  溫禾盤腿咂摸一會,原是嫌棄母親給他起的名字。

  其實(shí)當(dāng)初她乍聽赫連斷這個(gè)名字時(shí),腦中閃過一個(gè)念頭,誰家父母會給自家孩子起個(gè)“斷”字。

  這字不吉利。

  她沖端坐如松的赫連斷笑道:“我老家有個(gè)獨(dú)臂大俠叫楊過,自改之。去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之意。你看人家長輩亦給人起名一個(gè)過字,并非指他是一個(gè)過錯(cuò),不該來這人世,而是對他抱有希冀,望他能好生過活。而你這個(gè)斷字,我猜簡寧公主是希望你能斷離災(zāi)痛,一生無憂之意!

  她廢了好一番心思口舌,赫連斷卻道:“你以為我會在意一個(gè)名字。”

  溫禾不解:“那你說的斷,是什么意!

  赫連斷不再言語。

  溫禾不再勉強(qiáng),輕輕拽了下對方的袖口,輕聲說:“其實(shí)我來,是想同你說謝謝,你那么護(hù)著我,只會讓我對闖禍越發(fā)著迷。”

  她唇角彎出更飽滿的一弧笑,“是不是日后無論王朝內(nèi)的臣子如何告我的狀,你都不會罰我!

  赫連斷淡淡瞥對方一眼,“你說呢!

  溫禾羞赧笑笑:“就喜歡你這樣的霸道護(hù)犢子不講理。對了,倘若,倘若有一天我扒了你的皮,你會怎樣罰我!

  赫連斷一臉質(zhì)疑,盯著蒜苗看。

  溫禾被看得不自在,魔頭滿臉寫著該吃藥了你。

  她解釋道:“我一個(gè)朋友叫阿甘,他扒了一個(gè)叫阿華的皮,后來被阿華抓去,竟也不打不罵,只囚在身邊做些伺候自己的雜碎小事。我覺得阿華待阿甘是真愛。所以我問問你,倘若有一天我扒了你的皮,你會怎樣待我!

  赫連斷諷笑,“你若有本事扒了我的皮,倒出息了。”

  “假如,我說的是假如!睖睾陶0椭友,滿眼期待望著魔頭。

  赫連斷擰了擰蒜苗的鼻頭,“你敢扒我的皮,我就將你搗成蒜泥。”

  溫禾噘嘴,打下對方的手,“不浪漫,一點(diǎn)都不浪漫!

  第98章 五曜【03】

  溫禾掀開眼皮, 花窗被艷陽映得輝華金燦。

  一覺睡至晌午。

  昨晚打一點(diǎn)不浪漫的魔頭的寢屋出來后,她去廚房燒了幾串烤肉,配上打白烏那搶的幾壇忘川醉, 酒足飯飽, 折回廂房睡得迷迷糊糊。

  她打著哈欠起身, 將窗扇支開,外頭高陽照雪柳,銀中渡淡金, 燦漫惹眼,而專門為她梳發(fā)髻的章魚娘已在門外恭候多時(shí)。

  之前,她的發(fā)髻由黑檀打理,但黑檀畢竟司長魔衛(wèi)管事, 又兼魅族統(tǒng)領(lǐng), 平日諸多正事待料理, 不能專門等著給她這個(gè)閑人梳頭, 黑檀便請了魔陰王朝頗擅妝發(fā)的章魚娘, 每日晨起, 來給新晉君后挽發(fā)梳髻。

  章魚娘提議,既嫁做人婦,應(yīng)換些成熟貴氣的發(fā)髻,溫禾拒絕。

  畢竟她這張嬰兒肥的小包子臉擺在這, 盤了老氣發(fā)髻終歸不倫不類, 她又偏愛少女感。

  還有, 她還是個(gè)從未開過花的花骨朵,打扮的老氣橫秋做什么。

  章魚娘端來的各色華麗發(fā)冠發(fā)簪, 她亦一并拒絕。只讓人挽一些俏皮可愛的發(fā)髻。

  對著銅鏡內(nèi)挽著豆蔻髻的肉臉笑笑,溫禾取了些妝娘捎帶來的胭脂, 往頰側(cè)淡淡鋪了一重。

  章魚娘走后,花鈴出來提醒,“小主,你抹胭脂擦粉可是為了給魔頭看!

  溫禾又往面頰渡一層百合粉,“哪有,我明明是裝扮給你看的!

  花鈴:“我是一個(gè)成熟的花鈴,不會被小主你輕易忽悠去。小主,你是不是真喜歡上魔頭了!

  “聽你的口氣,好像有些反對這門婚事!睖睾踢呎f邊挑揀,妝案玉盒內(nèi)的口脂顏色。

  銀朱,茶色,炎色,海棠紅;妃色,曙色,品紅,琥珀橙……到底選哪一款更襯她膚色白皙。

  花鈴見主子心不在焉,一點(diǎn)不將它的擔(dān)憂看進(jìn)眼底,更郁悶了,“小主,其實(shí)我看得出來,魔頭待你不錯(cuò),我一是心疼云汲師兄;再有,魔頭畢竟是魔頭,邪不壓正,你與他混在一處,怕是小主你早晚被他犯下的諸多惡行累計(jì),屆時(shí)不好脫身吶!

  聽到云汲二字,溫禾對鏡抹口脂的纖手一頓,繼而釋懷一笑,“云汲喜歡的是淺雪,你替他心疼什么。咸吃蘿卜淡操心。”

  “可是,我覺得云汲師兄喜歡的是你!被ㄢ徍鲩W著透明翅膀,擋在銅鏡前,逼小主直視它,“小主,我實(shí)話同你說,你成婚那日,云汲師兄來了,混在前來慶賀的妖魔中,云汲師兄眸底的痛色,我瞧的真真的!

  溫禾怔然,“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我是覺得小主你被困魔頭身邊,不得自由身,告訴你只會徒增擔(dān)憂,我錯(cuò)了,下次再不敢了,無論見著什么,必第一時(shí)間通報(bào)小主!

  溫禾長睫微顫,悟透了似的攢個(gè)笑意,“你怕是誤會了云汲師兄眸底的痛色,他那是對我失望的痛惜之色,好好一個(gè)仙門弟子偏嫁予了一個(gè)大魔頭!

  “我覺得不是,小主,我覺得云汲師兄是喜歡你的,你想想往日他待你的好,他待你同旁人是不一樣的!

  溫禾沉吟片刻,拍了拍小花的腦袋,“你又沒戀愛過,怎懂風(fēng)月感情。再說,大師兄修的是無欲之道!

  這話,另花鈴詞窮。

  倏然,溫禾求助花鈴,“小花祖宗,你說魔頭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據(jù)我暗中觀察,是的!

  “那他有多喜歡我。”

  “這個(gè),據(jù)我暗中觀察……還未觀察出來!

  溫禾對著銅鏡中的小肉臉道:“我要再作一作,探探他對我的底線。”

  花鈴忍不住擔(dān)憂,“悠著點(diǎn)吧小主。你已嫁予魔頭,再無回頭路,少室山不會接納你,新花神坐鎮(zhèn)花界,云上溫谷已容不下你。萬一真惹惱了魔頭,你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溫禾笑出一口銀牙,“我早就孑然一身,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呀!

  被魔頭惦記上,即便這世上還有她容身避難之所,她也不敢去,哪怕為了不殃及無辜。

  她起身往殿外走時(shí),黑檀恰好打雪柳樹下行過,看見她沖她拱手道:“君后,無生藥師一大早來拜見君后,但君后睡著,不敢擾,便候至殿外,君后可見到藥師了!

  “無生藥師來尋我?”溫禾詫異,“我方醒來,沒瞧見他,他來尋我是為何事。”

  黑檀道:“聽無生藥師說,是他打古籍里探了路,對君后先前求醫(yī)一事有了見解,故來說給君后聽。君后何時(shí)去求醫(yī),可是身子不舒服!

  看來是關(guān)于她久不開花的頑疾,溫禾搖首,朝無生藥師的丹房行去,“無礙,我健康得很,能一腳踹死牛!

  不料,無生藥師的丹房里,竟邂逅前來求取治愈內(nèi)傷丹藥的思筠。

  溫禾覷一眼思筠的寡白面色,“不會吧桐樹,印象中你滿肚子花花腸子,同我有一拼,你功夫也不弱,你是被哪個(gè)天才算計(jì)了!

  思筠揣好盛了丹藥的瓷瓶,恭恭敬敬彎身道:“回君后的話,我只是外出遇到一點(diǎn)小意外,多謝君后關(guān)心!

  溫禾:“……”

  外人面前這孫子挺能裝啊,兩人獨(dú)處時(shí),他何時(shí)敬重過她,又何時(shí)當(dāng)她是君后了。

  她朝人吐了吐舌頭,轉(zhuǎn)向無生藥師,“藥師一大早特去尋我,可是研究出我這株鐵水仙不開花的緣由!

  無生藥師面有糾結(jié),唇角嚅囁半響,“臣下自古籍探得,保持心情舒悅,可另經(jīng)脈活絡(luò),或許花期便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