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瑾嘴角抽了抽道:“你心臟,看啥都是臟的。”
許懷笙:“.......”
“有時候,我真的想掰開你的腦瓜看看,里頭在想些什么?你不覺得這句話用在咱們兩個人中間,特別的不合適嗎?”
程之瑾默了,他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來著,誰知道話到了嘴邊,蹦出來了,這也不能怪他不是。
“那個,其實(shí)意思都差不多,你心里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怎么看出來,我...我勾你!
許懷笙揚(yáng)唇一笑,低頭在他下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道:“嗯,你說的對,我滿腦子都是不干凈的想法,阿瑾,怎么辦?要不你也像我一樣,這么想想我!”
程之瑾眼神閃躲了一瞬,他覺得從昨天說過要學(xué)習(xí),到今天晚上許懷笙啃自己的下巴,這個進(jìn)展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快,他一時還沒找到法門,那個人卻好像開了竅一樣,這不公平,十分的不公平。
“想什么呢,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你趕緊的睡。”
“嗯,出去的時候穿厚一點(diǎn),把我的圍巾也帶著,不要覺得自己身體挺好的,你別忘了,你感冒還沒好呢!”程之瑾把半張臉都縮在了被子里,說出的話嗚嗚咽咽,好像在許懷笙耳朵里轉(zhuǎn)了個圈,發(fā)出一陣陣的呢喃。
第447章 老子信了你的邪
程之瑾睡著以后,許懷笙圍著他的圍巾出了門,翻墻以后,直接朝著炳叔的院子走了過去,他到的時候眼睫毛上都泛著冰晶。
炳叔開門瞧著他,忙讓他進(jìn)屋,一股冷風(fēng)被帶了進(jìn)來,讓炳叔直接打了一個哆嗦。
許懷笙頓了一下道:“年紀(jì)大了,這么弱。”
炳叔沒有忍,直接朝著他的后腦勺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你!
許懷笙被拍的呲牙咧嘴,想還手又覺得自己打不過,隨即作罷,端起桌子上倒好的一杯熱水喝了起來。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我這里干啥來了?”炳叔抖了一下自己的棉襖,拿起腰間的老漢煙點(diǎn)上了一抖煙絲。
一杯溫水下肚,許懷笙整個人都緩過來了,他脫了鞋襪,光著腳坐在炳叔的炕上,惹得他老人家嫌棄的頻頻皺眉。
“臭腳丫子洗了沒有,就上我的炕,我現(xiàn)在怎么這么煩你呢?一點(diǎn)也沒有小時候可愛!
聽著殺人不眨眼的炳叔說自己小時候可愛,許懷笙嘴角跟著抽了抽。
“您老別說這么嚇人的話,外人面前,您就是個鬼剎,我就是個小鬼剎,您說我可愛,我聽著怎么這么像罵人的話!
“臭小子,難得夸你一句,還整這死出,說吧,來找我干啥?”
“炳叔,我有個事情想給您說,您老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那個....您最近心臟沒啥事不?”
炳叔聽著他的話,咂摸出一點(diǎn)意思,想著這小子上回關(guān)心自己的時候,還是五六年前了,當(dāng)時頭一回朝人動刀子,嚇的整夜整夜睡不著,雖然生氣自己的逼迫,可一直都不聲不響的,還特意給自己曬了被子,讓自己能睡個好覺,甚至還給自己打了壺酒,可轉(zhuǎn)頭等自己睡著了,就把一尿壺的尿潑自己被窩里了,讓自己泡在尿里睡了一夜。
胡先生聽說了以后,見自己一次,笑話自己一次,精明一世,居然栽這臭小子手里一次,如今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關(guān)心,他怎么都覺得會出大事。
果然,這臭小子就沒讓自己失望過。
“炳叔,我瞧著一個人,一個男人,我想讓他給我當(dāng)媳婦!
“噗,咳咳咳....咳咳咳...你小子剛剛說的啥?你在給我說一遍,我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了我?我的刀呢我...你個鱉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炳叔被老漢煙嗆的連連咳嗽,他就知道這癟犢子關(guān)心自己,沒憋好屁,這么多年了,從來就沒和自己這么親近過,枉自己之前看著他有了點(diǎn)孩子氣的樣子,還欣慰,孩子長大了,懂得了師父的不容易,明白師父大了,想親近親近自己呢!
我呸,這臭小子就是天生來氣死自己的,當(dāng)初就不該答應(yīng)胡先生收這么個玩意當(dāng)徒弟,悔不當(dāng)初,真是悔不當(dāng)初!
“叔,您聽著了,別讓我再說一遍,您老也沒到了耳朵聾了的地步,裝什么耳背,我就是瞧上一個男的了,怎么著?”
炳叔這次沒客氣,拿著旱煙袋朝著許懷笙的肩膀使勁的敲了好幾下,他到底是練武的,手勁的大的很,加上這次也是使了力道的,沒一會許懷笙的臉色就白了白。
“你聽聽你說的什么話,你爸媽要是知道了這個事情,非得敲斷你的腿不可,好好的一個孩子,你心眼子怎么長偏了的,你長得又不孬,多少漂亮姑娘給你獻(xiàn)殷勤,你瞧不上,你給老子瞧上一個男的,我日/你個仙人板板!
許懷笙沒說話,他看著炳叔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真怕一個不對勁,這老頭就厥過去,其他是他今天晚上來不是想說這個的,就是看著老頭日子過的太平,想給添添堵,再加上,這些年他很少在家,和爸媽相處,帶著一絲生疏。
要說考慮把程之瑾帶給誰看,那第一個人,一定是炳叔,他是自己的師父,說是父親都是輕的,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他幫著自己,他還是自己的戰(zhàn)友,許懷笙想告訴他,也迫切的想把自己和程之瑾的事情告訴一個人。
好像有一個人知道了,就能代表名正言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