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風呼嘯,程之瑾看書看的眼睛有點疼,他閉了閉眼睛,活動了一下脖子,轉(zhuǎn)頭朝頭看了看,眉頭輕皺,這么一上午了,許懷笙還沒回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吳行瞧了他一眼,輕聲道:“許懷笙應該是有事,下午差不多會回來!
程之瑾“嗯!”了一聲,轉(zhuǎn)過頭道:“你怎么知道的?其他同學不是說他去看呂秀清去了?”
“嗤!開什么玩笑,以前呂清秀也不是沒朝許懷笙獻殷勤,纏的緊的時候,差點給呂清秀一拳,怎么著,許懷笙突然轉(zhuǎn)性了不成?”
程之瑾:“......”
對女生動手.....許懷笙應該做不出來..吧?
下午沒課,程之瑾在食堂吃了飯就回了宿舍,煤爐換上煤炭以后,他拿出從程為民那里訛來的壺,洗干凈以后裝上水,從包里掏出兩顆梨,洗干凈切片以后放在水壺里煮,想了想,又加了一塊冰糖。
這是從關文秀的糖罐子里順來的幾顆,想著上京的天干,許懷笙喉嚨總是不舒服,喝點梨湯潤潤。
他在宿舍轉(zhuǎn)悠了兩圈,又把床鋪鋪好,灌好了熱水袋以后,上了炕。
拿著本書想看,只是腦子里總是出現(xiàn)昨天看到胡秋晨和那個秘書哥哥的事情,過了一會腦子里的人變成了他和許懷笙,等程之瑾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那畫面都快成為限制級的了。
他趕緊的拍了拍漲紅的臉,端過杯子喝了一口涼水,渾身一抖,才感覺好了一些。
許懷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程之瑾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他看著覺得好笑,抖了抖身上的寒氣,脫下外套,湊近了過去。
正好對上程之瑾滾過來的雙眼。
“你回來了?”
“回來了,我們阿瑾這是干什么呢?不嫌冷?”
程之瑾縮了縮脖子,眼睛盯著許懷笙的嘴唇,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回味一些不怎么能說的畫面。
“嗯,我給你煮了點梨湯,你倒點喝了,熱著呢!”程之瑾說這話的時候頭朝上抬了抬,一副求表揚的神情。
許懷笙自然不會讓他失望,當即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他,
“真的?哎呦,那我可得好好的嘗嘗,這還是阿瑾頭一次這么照顧我呢,哎呦呵,我心里這個激動!
許懷笙拿著飯盒倒梨水,一邊忙活,還一邊夸獎。
程之瑾剛喀什被他夸的有點不好意思,后頭卻覺得他實在是夸張,聽不了,一點也聽不了。
“你趕緊的喝吧,我不樂意聽你夸了,一點不誠心!
許懷笙喝了一口,甜絲絲的,看著程之瑾嫌棄的模樣,他眉眼含笑,
“怎么會不誠心呢,我可是巴心巴肝的想夸你的,你回家兩天,我想了兩天,實在是沒想到,回宿舍不僅馬上就能見著你,你還給我煮了梨湯,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他從前只覺得自己對好兄弟產(chǎn)生了齷齪的心思,一分一毫都不敢表露,可后頭確定了那人對自己也有著不一樣的感情的時候,他除了激動,開心,就是迷惘。
程之瑾那樣好的人,他怎么就高攀上了呢!
突然被說上了情話,程之瑾心頭一跳,眨巴了一下眼睛,腦海里又想到了胡秋晨的話。
要是心里有他,就會想要和他做一些親密的事,
那親吻,也是親密的事嗎?
程之瑾想試試,他從許懷笙進宿舍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人家的嘴巴看,現(xiàn)在他的嘴抹了蜜一樣的對自己說好聽的話,把自己說的頭腦發(fā)昏,要是不做點什么,程之瑾自己都覺得可惜了這樣好的氛圍。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迎著許懷笙寵溺的眼神,他微微伸長了脖頸,朝著他的嘴湊了過去,許懷笙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程之瑾靠近了過來,心臟砰砰的跳的厲害,不明白他就是說了一句情話,效果怎么就這么顯著,那人居然湊過來要親自己。
許懷笙不敢動,不想動,也舍不得動,直到那人的雙唇印上了自己的。
他呼吸一窒,差點忘了呼吸,微微睜大的眼睛看著閉上眼的程之瑾,對方的睫毛輕顫,噴灑在自己臉上的呼吸,和緊緊抓著自己衣襟的手,同樣昭示著他的緊張。
許懷笙嘆了口氣,他微微張唇,輕咬上了程之瑾的,伸手環(huán)住了他。
兩個沒有經(jīng)驗的小學雞,維持著最先的姿勢,就這么一動不動,連本能都已經(jīng)忘記了,氣氛徒然僵硬。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程之瑾率先松開了許懷笙。
“我覺得我們需要學習一下。”程之瑾紅著臉這么說道。
啊???
“哦,可...可能是的,我,我其實覺得自己...自己慢慢的探索應該...呃...或許也能....”
“不行,”程之瑾否決道:“我等不及了,我想了解清楚,你回頭找找有沒有這類的可以參考的書籍。”
許懷笙:“......”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啊,找這類的書和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程之瑾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他瞅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口袋,哪里有胡秋晨給的地址,他要是上門去請教這類的知識,會不會被嘲笑?
尷尬,前所未有的尷尬。。
兩個人雖然不怎么懂,但是該有的反應也不是沒有,只是太緊張了,加上兩個人都不怎么敢出手,以至于第一次親近就這么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