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大伙扒拉開堆積的小麥秸,頓時傻了眼,
小麥垛里散發(fā)著高溫的霉爛氣味,還有不少的小麥已經開始變質發(fā)霉,
“老天爺啊,這咋回事啊,糧食,我得糧食啊!”
“啊,啊~嗚嗚咋這樣了啊,咋這樣了?這么好的小麥,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啊,這么金貴的糧食都毀了啊,我們還咋交公糧。
“這是要逼死我們啊,老天爺!”
“老天爺,我給你磕頭了,把我們的小麥還給我們啊,這可雜活啊?沒有盼頭了啊!”
……………
豆腐坊一片的鬼哭狼嚎!
許諾瞧著大家的樣子,心里也不是滋味,鄉(xiāng)親們辛辛苦苦好幾個月,正要豐收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讓這些靠著土地吃飯的人,心可不得疼死,幾個大娘手里抓著糧食哭的死去活來,也舍不得撒手。
李村長和劉隊長眼圈也通紅,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這些糧食得趕緊的收拾出來,再耽擱下去,毀的只會更多,
“好了,好了,你們這群老娘們,就會瞎嚎,別愣著了,趕緊的把麥穗弄下來,麥秸稈扔出去,發(fā)霉的麥穗放到一邊,別不舍得,這些都得交公糧的,上交國家的,可不能給發(fā)霉的麥子,趕緊的!眲㈥犻L這么說道。
李村長也揮了手,哽咽著說道,
“快點的吧!大伙趕緊的忙活起來,再耽擱下去,毀的更多了。”
大伙心里雖然難過,但還是趕緊的動手,生怕再耽擱下去,要扔掉的麥穗就會更多。
許諾今天沒有過去豆腐坊給鄉(xiāng)親燒姜湯,大伙也沒說什么,畢竟這么幾天都是撇下孩子給他們燒姜湯,用量也足的很,感激還來不及,咋還能說什么呢!
許諾和兩個孩子在炕上玩,瞧著院子里一汪一汪的小水洼,許諾腦子里思考著,現在別說地里的水了,就是她院門口都是積水,別人的人家院里更是可以淌水了。
“媽媽,媽媽!”
“媽…媽,噗噗!”
“唔!臭小子,媽媽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不要噗噗,吐口水!”
“啊嗚~”橙子笑瞇瞇的一口咬上了許諾的手,
“嘶~小狗蛋,你長牙了兒子,快松嘴,糖果長牙了沒有?哎呦,閨女沒有長牙,趕緊長牙啊,有點晚了。”
許諾瞧著手上一個小小的牙印,假裝生氣的看著橙子,
小皮猴微微一笑,手朝著許諾晃晃,
“嘿嘿嘿哈~咯咯~”
“棒棒,棒棒!”
“傻樣,咬了媽媽怎么就棒棒了,乖乖呦,你們倆小崽崽說話都能聽懂了,靈泉水喝了不少,咋發(fā)育還這么慢呢,人家四五個月就長牙了,你們倆咋這么慢,讓人著急!”
“呀~呀~”
“呀~媽~媽~”
許諾笑笑,抱抱這個,又抱抱那個,在家窩了一上午,
下午的時候把兩個孩子放在嬰兒車上,就在院子里轉悠,
兩個娃沒多久就開始哼唧,許諾又拿了在空間的商城買的,嬰兒小溶溶豆給娃吃,吃的娃流彩色的口水。
又過了兩天,水位開始下降,不過因為這場暴雨,地里的收成直接對半砍,
寶源縣整個縣城所有的大小鄉(xiāng)鎮(zhèn)都是受災區(qū),這次搶收交的公糧少的可憐,上頭暫時還沒有下達什么新的文件。
地里還有積水,現在也實在沒事做,除了豆腐坊的人在忙活,其他鄉(xiāng)親不是在在家睡覺,就是蹲門口閑嘮嗑,
許諾把兩個孩子放在宋家,她在豆腐坊幫忙的時候,劉隊長突然過來了,叫她去大隊部接電話,說是上京的電話。
許諾愣了一下,連忙就朝大隊部趕。
許諾到了以后直接拿起聽筒,
“喂?”
“嬌嬌,嬌嬌我是朱蔓,你怎么樣?”
許諾笑笑,上次聽宋應星說他們一起回去沒幾天許懷毅就回了部隊,他原本就是過來養(yǎng)傷和躲避一些事情的,在許諾家的時候因為經常喝靈泉水的原因,身體已經大好,甚至比之前還要強健,
他走的時候許諾還給了他提升的靈泉水,就怕他萬一遇到危險的事情可以救命
朱蔓在許懷毅回部隊沒多久就回了上京,她走之前還以未來長嫂的身份警告了宋應星一番,許諾聽了以后也是一陣的感動,
“哎呦~原來是我大嫂啊~,我挺好的,你最近怎么樣。俊
朱蔓被許諾的一聲大嫂叫的羞紅了臉,她一手拿著話筒,一手不好意思的纏著電話線,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面,
“你看你,許嬌嬌你不要笑話我,不然我告訴你大哥,讓他教訓你!哼!”
“行行行,不打趣你了,你回上京見到我爸爸媽媽了嗎?他們最近還好嗎?”
朱蔓道:“叔叔阿姨都挺好的,就是很想你,也怕你吃苦,你弟弟也念叨你許久呢!”
許諾沉默了一瞬,隨即道:“你幫我告訴他們我很好,不要太掛念我,要多注意身體,別給我寄東西還有錢了,我有,夠花的了!
“我?guī)湍戕D達一下哈,不過他們肯定還會寄的,你一個人在外頭,他們做爹娘的怎么可能放心!
“哎!”
許諾也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對了對了,我這次打電話主要是聽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親戚說,你們那邊有洪災,我就想問問你的情況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