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啥也沒干,真的;原本在地里上工呢,夏知青的鋤頭松了,求我就幫著緊緊,遞給她的時候,她沒站穩(wěn),不小心靠我身上了,我就下意識的扶了一把,被許諾看到了,所以才……”
宋應(yīng)星回想那時候,他好像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就算是他的思想再怎么拒絕夏婉柔,嘴巴還是答應(yīng)了,
夏婉柔靠近自己的時候,他想離開,腿卻邁不動,手也不聽使喚,就連想推開她都做不到,他感覺和撞邪了似的,
“王八羔子的,你不知道你媳婦最煩那個夏知青嗎?上趕著幫她干啥?她就是個禍害,狐貍精!”
這話說完宋老實身子一僵,他兒子兒媳婦能結(jié)婚還是源于一樁丑事,
可婚都結(jié)了,難不成…難不到他兒子還想著那個夏知青?
宋老實想著剛剛給他們老宋家生了一對大孫子孫女,還躺在床上的兒媳婦,又想到那個有事沒事就找到自己兒子的夏婉柔,
氣的青筋都出來了,抖著手指著宋應(yīng)星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還惦記那個夏婉柔,你想你大哥二哥兩家就是因為那個狐貍精,你媳婦才鬧的他們分了家,你媳婦雖然也不個好東西,但是她給咱們宋家生了倆孩子,以后就是咱們老宋家的功臣,你要是敢對不起她,老子打斷你的腿!
兒媳婦平常雖然對家里人冷漠了些了,其他的也沒什么,只是遇到夏知青的事情上就特別的不講道理,發(fā)瘋了似的,
大兒子和二兒子也是因為幫了夏知青一下,結(jié)果被三兒媳婦鬧的,不但大兒媳婦,二兒媳婦和兩個兒子打了一架帶著孩子回了娘家,還被三兒媳婦作的分了家。
他和老婆子真是怕死了夏知青。
宋應(yīng)玲也扭過頭說道:“雖然婉柔姐姐很好,但是她沒有我嫂子長的好看,我才不要她當我嫂子呢!
“就是,她有點齙牙,一點沒有我嫂子好看,我小侄子侄女肯定也隨嫂子,長得好,哥你要是和婉柔姐在一起,沒準以后生了孩子是大呲牙!
因為許諾剛生了倆孩子,他們不自覺的就維護起了她。
宋應(yīng)星聽著他們?nèi)齻人的話,臉都黑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沒有的事,爹,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夏知青,只是村長家的阿旺中意她,她又在我們組旁邊的地里上工,阿旺托我照應(yīng)一下的!
宋老實狐疑道:“你小子沒騙我?”
宋應(yīng)星無語道:“真沒有,爹,我發(fā)誓一點也沒有!
宋老實看他指天發(fā)誓,也沒有再為難他,
“行了,反正你自己注意點!都結(jié)婚的人了,和別的女人距離遠著點,以后好好和你媳婦過日子,你媳婦可是生產(chǎn)隊的老師,多體面,你也爭爭氣,哎呦!以前覺得你還挺好的,怎么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嘿嘿嘿”
“嘻嘻嘻”
宋應(yīng)玲和宋應(yīng)南兩個人聽著他們爹埋汰哥哥,都覺得好笑。
宋應(yīng)星也被自己爹噎了一下,不過想到他爹是夸他媳婦優(yōu)秀,也就不再多言了。
心里也只希望許諾能真的像自己爹說的那樣,生了孩子以后能好好的跟著自己過日子。
產(chǎn)房很快被收拾好,兩個娃娃洗的白白凈凈的,裹在包被里放在許諾的身旁。
許諾此刻已經(jīng)累慘,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生產(chǎn)過后的疼痛也在緩緩的感知中,她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睛。
宋母從懷里拿了八毛錢塞在了花嬸子手里,
“他嬸子,今天多虧了你了,這錢你拿著,買糖甜甜嘴!
八毛錢全是行業(yè)價了,一般都是這么個價錢,
花嬸子客氣了一下,也就拿著了,她今天是出了大力了,這可是雙胞胎,她接生的第一對雙胞胎,夠她吹噓好久的了。
宋母也知道今天確實很兇險,多虧了人家,不然自己兒媳婦和孫子孫女的命可能就沒了,
于是端起許諾沒喝完的紅糖雞蛋茶給花嬸子遞了過來,
“她嬸子,你也喝幾口紅糖茶吧!歇歇!
花嬸子也不嫌棄,道了聲謝就端著喝了起來,
一口下去,嘎嘎甜,
花嬸子心道:這老宋家窮的都快沒褲子穿了,給這惡婆娘熬的紅糖雞蛋茶還挺舍得放紅糖,
她咂咂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廢話,這可是紅糖,有錢都難買,不喝白不喝。
宋母仰著頭看花嬸子喝了個精光,心疼的抽抽的,她為了兒媳婦生產(chǎn),到處求人才弄了一斤的糖票,
這兒媳婦還沒喝幾口補身體呢,剩下的都被這老貨給喝了。
花嬸子遞碗的時候,宋母也只是尷尬的笑。
這邊宋老實等人還在院子里緊張的等著一會進屋看孩子呢,
等花嬸子交代完事,揣著錢走了,他們才進屋。
宋母把房門關(guān)的嚴絲合縫的,一絲風(fēng)都透不進來。
直到這個時候宋應(yīng)星才抱到了自己的孩子,
嬌嬌軟軟的,哪里是他娘說的大胖小子,大胖閨女,
小的和貓似的,他僵硬的抱在懷里,動都不敢動。
宋老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個勁的說:“好,好!
宋應(yīng)玲和宋應(yīng)南也伸著頭的看。
剛剛收拾完的產(chǎn)房并不好聞,宋母也就是讓他們看了看就都攆了出去,宋應(yīng)星出去的時候瞅了好幾眼躺在床上虛弱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