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插了進來。
因忍耐了許久,那被紅線捆縛的性器又一次被勒得紫紅,幾乎讓人擔(dān)心他被勒得壞死。
但它又沾滿了她的口水,被涂得黏濕晶亮,脹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硬得像西極荒野上千年難以風(fēng)化的巖石柱。
檀妙憐雙腿纏繞著他的腰肢收攏,于是,肉柱再一次插進了急不可耐、頻頻張合的紅嫩小口中。
明明剛剛被舔舐干凈,小口仍然濕漉漉地拖著銀絲,碩長的肉物進入十分順滑,穴內(nèi)的肉鱗像小舌一般密集地舔舐裹吮,用力地將他吸進甬道深處。
他其實是冷的,但是被她含吮這樣久,仿佛也漸漸有了溫度,火灼一般的快慰,從交合處燎得她渾身滾燙。
他的軀體撞擊著他。雙腿交纏摩擦,他身上的紅線磋磨著她的皮肉。他沖撞,她便攀附,他插入,她挺腰跟隨。
穴內(nèi)緊致細嫩,敏感至極,能察覺到那猙獰的性器上,緊緊捆縛的紅線一絲一絲刮過內(nèi)壁的肉褶,難以言喻的酸癢從身體深處堆迭。
性器上纏繞的絲線隨著他的挺進進入穴中,他撞得極深,纏在頂端的紅線似乎能伸進子宮口撓撥牽系,抽出時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追趕。
她恐懼被過激的快感牽拉割裂,更害怕被那陽具拋棄。
他盡根插入,又整根抽出,淋漓的汁水從被摩擦得鮮紅腫脹的穴口流淌出來,順著股溝流淌,浸濕了床單。
卵囊啪啪擊打著,水液飛濺,過快的抽插將來不及流下去的體液打成乳白色的泡沫。
她在傀儡的胯下扭動掙扎,卻無法掙脫,欲望鋪天蓋地,如山傾海嘯,將她擊垮擊碎。
他身上垂下的紅色絲線一并將她攏住,恍惚中,仿佛控制傀儡的絲線反過來操縱著主人的肢體,真正是傀儡的不再是薛原,而是她。
她腦中一片空白,半睜的眼睛看不清,面前只有一片漆黑,天旋地轉(zhuǎn)。
傀儡低頭,嘴唇抵在她額上,輕聲地又問了一次:“傀儡不好嗎?我的……主人。”
他句子很短。
“你想要什么,我都會做!
說話時講一句,想一下,說的很慢,顯得過于鄭重。
“——告知我,命令我!
檀妙憐怔怔地望著他。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那句話:“傀儡不好嗎?”
高潮已經(jīng)來了,水流從性器官結(jié)合的地方向外噴涌,汩汩浸濕了床榻?旄袑⑸裰颈频骄畔鲈仆,她止不住地呻吟扭動。
可是她心里只冒出來一個念頭。
“他”壞了。
自認為傀儡,便是傀儡。即使這明明是薛原的身體,薛原的靈魂,他也……壞了。
快些到人間去。她要修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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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西極潛入人間,檀妙憐沒有帶太多人。
她本來只想帶薛原,但莫萬川緊跟而來,為了絆住他,她又帶上了阿芙蓉。
四人很快就到了人間。
從陣法的薄弱點突破出來的時候,莫萬川放飛了一個紙鶴。
紙鶴寄信,告知萬華音此處漏洞,叫她速來修補。
檀妙憐沒有阻攔。
她從未宣之于口,但她也不希望其他人鉆了這她找出來的漏洞,突襲赤野,使赤野落在魔君手里。
赤野應(yīng)當(dāng)屬于她。
他們跳過了赤野的屏障,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赤野之外向東叁十里,一個修仙者聚集的小城。
此城名為泊城,據(jù)說千年前城外曾是一片汪洋大澤,澤內(nèi)潛龍,水草豐美,物產(chǎn)豐盛,牛羊眾多。但千年前流火之災(zāi)后,大澤干涸,龍也不知去向,傳到如今,只剩下一個傳說。
檀妙憐聽說過它,在十年前,泊城曾經(jīng)派人前來赤野,求見焚天君。
當(dāng)時薛原不在赤野,連大師兄雍文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最終只用“師父閉關(guān)渡劫,不見外人”這句話匆匆打發(fā)了泊城使者。
后來泊城又使人送來了些東西,說是給焚天君的禮物,檀妙憐當(dāng)時只想著薛原渡劫的事,并不在意。
如今她親身來到了這里,卻有些后悔沒有問清楚,當(dāng)時泊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和薛原有什么關(guān)系。
此時正是午時,理應(yīng)是最明亮的時刻,但是不見太陽,昏暗陰沉,天上堆滿了烏云。
轟隆一聲,雪亮的電光照亮了天地。
她有些恍惚。
和薛原當(dāng)時渡雷劫的聲勢相比,這雷電堪稱溫和,但這是千年之間,她見到的第一次——
下雨了。
千年里赤野從未有雨,魔淵也從未有雨。流火之災(zāi)后,極盛的火靈氣將水汽極擠走,西極有風(fēng)無云,更沒有雨。
云翳遍布的灰藍色天空上布滿了雨云,天水墜落,如珠如玉,堪稱湍急。一場暴雨淋漓而下。
紅色的衣袖遮在她的發(fā)頂,薛原為她擋雨。
傀儡被打濕了,幾縷發(fā)絲貼在慘白的皮膚上,蜿蜒卷曲。
她抬頭望著灰色的天空,突然發(fā)現(xiàn)這顏色正像薛原灰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