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現(xiàn)今的風水大師哪位能做到?!
近五十年,閻王爺不曾出現(xiàn),地府大門雖然容易開啟,但想見到地府官職人員,壓根不可能。
鬼差都不容易見到。
一時間,眾人不敢小覷荊念,同時又非常懷疑她的話。
這里的動靜,全部被傳進山腳下一座空置的房間里。
符云臉色巨變,阮朵朵是蒼穹派的人?!
怪不得早先他們派去的人在蒼穹山上遇到她,當初他們并未意識到她跟蒼穹派有關(guān)系,原來如此。
不管這丫頭說的是真還是假,既然蒼穹派還有另外一個傳人,他們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臭丫頭自投羅網(wǎng)就別怪他們心狠手辣。
“找人做了她!
“不能滅口!”
耳機里傳來男人的叱喝,“我們還沒找到蒼穹派的那些東西,這丫頭主動送上門,她身上多少會有我們需要的,改變原先計劃,人暫時留著,把東西奪走。”
符云雙目緊緊鎖住視頻畫面,不甘心地應下,“知道了!
龍?zhí)渡,背陰面,山坡?br />
荊念參加這次風水大師比賽的目的不是爭奪第一,也不是為了揚名立萬,她只有一個目的,找到仇人。
至于所謂的寶物,或許是噱頭,也或許真的有,屆時看情況再說。
她在山坡上逗留了一會兒才離開,隨后,她裝模作樣地四處看。
她裝備齊全,今天晚上誰敢偷襲他,她不介意陪對方耍一耍。
十幾分鐘后,荊念又遇見了張文德,冤家路窄。
張文德那天被她按進串串辣油湯,現(xiàn)在臉腫得像發(fā)面饅頭,看人時瞇著眼,鬼鬼祟祟的。
荊念懶得搭理他,奈何張文德不識相,主動攔住她,“嘿,小姑娘,我們一起組團如何?”
“滾!鼻G念面無表情地開口。
眾人:“……”
張文德何曾受過如此侮辱,何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要面子的?
眼前女孩的態(tài)度,讓他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個人。
心里一口氣咽不下去,他干脆耍賴,大馬金刀攔住狹窄的石階,“小姑娘怎么說話的?我看你一個人,白天不要緊,大晚上龍?zhí)渡胶诤鹾,怕你一個人害怕,多個人給你壯膽不好?”
“你不識好人心,還反而過來口出狂言,你的門派就是這么教你做人的嗎?”
荊念轉(zhuǎn)著黑溜溜的眼珠,惡狠狠地兇他,“我的門派沒這樣叫過我,但他們讓我遇到不爽的人,不必要虛與委蛇。”
“張文德,大家都是為了尋寶而來,你有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你沒必要遮遮掩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想照照鏡子,我憑什么要跟你組隊?”
“就算要與人合作,我可以去找其他比你有能耐的風水大師,你有什么呢?你不就是會看相?你是畫符厲害呢還是看風水厲害?”
張文德當年最厲害的本事是尋龍點穴,手上積攢不少客戶,荊念與他的業(yè)績交叉,所以產(chǎn)生交集。
荊念開始挖走他不少客戶,張文德一直嫉恨她。
不給張文德反駁機會,荊念陰惻惻地盯著他,“你當年怎么算計我荊師姐,我都知道!
“你給我記著,你別落到我手里,否則我撕了你!”
張文德瞠目結(jié)舌,不敢置信眼前的小女娃竟然與那個女人是同一個門派,怪不得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他哈哈大笑,頗為不屑,“你師姐?”
“你師姐早葬身狗肚子里去了,你不知道她死得多凄慘,血流不止——蒼穹派?狗屁的小門小派!”
荊念設想過各種可能,哪怕猜到她自己的身體會慘遭毒手,唯獨不能接受張文德在語言上詆毀。
她咬唇,恨不能撕爛張文德這張缺德的嘴,大白天對付他,會落人把柄,她得沉住氣,晚上再收拾他。
“滾!”
她越過張文德,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等她走后,張文德身邊的人猶豫開口,“張哥,我們該怎么辦?到底要不要出手?”
有人買通他們,要求他們暗地里解決這丫頭。
張文德不蠢,如果這丫頭真的是蒼穹派的人,除掉她太可惜,用處大得很。
他揮了揮手,陰森一笑,“等晚上再說!
半小時后,荊念又回到半山腰的小吃一條街。
沒多久,秦放和鐘凱出現(xiàn),三人匯合,湊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荊念把她的安排告訴他們,然后問他們借了一樣東西,“我晚上要住在這里,你們回去吧!
鐘凱當即不同意,“那不行,我們倆怎么能把你單獨扔下來?萬一你受人欺負怎么辦?”
秦放沒吭聲,暗忖她只有欺負別人的份。
荊念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說:“今天晚上是重頭戲,晚上惡鬼猛鬼出沒,你們還是別添亂,我可沒多余的精力照顧你們!
一提到猛鬼,秦放條件反射哆嗦一下,回想年初在附小那塊地上經(jīng)歷的一切,他立馬贊成她的話。
“好,我和鐘凱不給你添亂,我們待會兒就走。”
“唉,放哥——”鐘凱納悶秦放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不是,朵爺再厲害也是個女孩子,你沒看風水師都是男的居多?”
“朵爺這么漂亮,男人都渣——”鐘凱咳嗽一聲,立馬改口,“我不放心,我要留下來!
秦放一臉為難,“我也不想走,三叔要是知道朵朵在這邊出了事,我難辭其咎?墒悄悴恢溃娴,尋常人接受不了那尺度!
一想到那畫面,他能把早上吃下的面條吐出來。
“呸呸呸烏鴉嘴,我有那么弱?上次我不是把你給帶出來了?”荊念放下茶杯,反駁秦放。
不提還好,一提,秦放更想立馬走人,“鐘凱,你要是不怕,你就留下,我肯定走。”
鐘凱說啥也不走,最后三人折中。
鐘凱猛拍桌子,“白天我用無人機拍攝龍?zhí)渡秸麄面貌,我那邊有這里的地形圖,你把手機給我,我給你設置一下,一旦你遇到處理不了的問題,你就給我發(fā)信號,我立即派直升飛機過來!”
再牛逼的鬼遇到人類的東西,總歸會害怕。
“一架飛機或許會受到磁場干擾,那十架一百架呢?!我還不信了,我一百架直升飛機干不過兩千個風水大師招來的孤魂野鬼!”
荊念啞口無言,被鐘凱的豪氣震到。
不愧是首富兒子,一百架直升飛機說得和玩似的。
“咳咳,這個,我真的沒經(jīng)歷過,也無從比較,或許可以吧……”
鐘凱鼻孔朝天,一副爺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德行。
荊念看不下去,“那行吧,給你一次表現(xiàn)的機會!
一個多小時后,秦放回到山腳下,打電話聯(lián)系秦錚。
“三叔,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怕說出來你會生我氣,但我怕,我不說出來,你若是事后知曉,你會罵死我。”
秦錚被侄子的話逗笑,“說吧,我保證暫時先不罵!
秦放于是把荊念這三天的行程說了出來。
秦錚聽完之后,激動地差點掰斷手里的簽字筆。
怪不得小丫頭這兩天看著特疲憊,不愛和他膩歪,一大早又敢來龍?zhí)渡,還不讓他陪,嘖嘖。
膽子不小。
秦錚蹙眉沉思,心里有所猜測,她絕對不是為了名為了利,肯定想要找出當年偷襲她的兇手。
兩千名風水師,一旦出事,真的是個棘手的問題。
民間組織的非官方比賽,關(guān)鍵一點,京城有風水堪輿協(xié)會,他總不能以武力鎮(zhèn)壓,這事還真不好辦,而且還需要找上頭打個招呼。
“我知道了,你今晚就留在龍?zhí)渡,隨時等候差遣,一定有問題立即聯(lián)系我。”
“三叔,你不來嗎?不對,你來了也沒用,特種兵再厲害也會怕鬼……”
秦錚沒時間和侄子辯特種兵的問題,直接掛斷電話。
秦放一頭霧水,三叔想干什么?
他轉(zhuǎn)念一想,對了,貓兒嶺與龍?zhí)渡揭幌,駐軍陸軍部隊駐扎在貓兒嶺。
真要發(fā)生什么,直接去隔壁叫人幫忙。
第77章 、偏向虎山行
夜幕降臨,荊念草草吃了點餅干當做晚飯,隨后一言不發(fā)向山上走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坐以待斃,被人算計不是她的風格,她更喜歡主動出擊。
老天爺對她不薄,她第一個遇到的人是張文德。
夜幕下的山林黑漆漆,夜蟲在鳴叫,夜晚的龍?zhí)渡?溫度氣溫陡降,寒氣逼人。
張文德白天時還有所顧忌,沒有徹底撕破臉,此刻,他兇神惡煞地立在荊念面前。
“臭丫頭,你知道今晚有多少人盯著你這塊肥肉?識相點,乖乖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交出來,我放你一馬。”
對方的無恥令荊念大開眼界,自信是好事,過度自信會壞事。
她譏笑,“送你四個字,天方夜譚!
張文德被她睥睨的眼神激到,立馬拉下臉,“小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會兒有的你好受!
荊念無所畏懼,站在原地不動,“來啊,有什么本事你都使出來,我好好領教一番!
張文德身邊沒有人,但不排除有人埋伏在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