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沒事,我安排人守在四合院。”
秦錚沒時間和女朋友嘮嗑,先安撫她,視線重新落在趙輝等人身上。
荊念即便算到阮老太無大礙,但非常驚訝秦錚如何知曉,她壓根沒來得及通知他。
她乖乖躲在他身后,把這里交給他處理。
“誰敢動手?”秦錚眸光在室內(nèi)掃了一圈,聲音冰到掉渣,令人不寒而栗。
劉大龍等人不傻,此人一身正氣,穿著軍襯,眉眼之間裹著久經(jīng)沙場的風(fēng)霜,身份不簡單。
一時間,包廂內(nèi)眾人大氣不敢出。
只不過,依然有人不撞南墻不回頭。
寸頭男不服,率先打破僵持,“哪里來的混賬?皇家頂樓包廂也是你隨便闖的——”
哐當(dāng)一聲響,眾人眼前一花,只見寸頭男被秦錚一個踢腿,踢飛到茶幾旁,龐大的身軀撞上茶幾腳,茶幾上的酒瓶玻璃杯碎了一地。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出手震得啞口無言,各種復(fù)雜情緒交織在心頭。
荊念星星眼,錚哥一言不合踢人太帥了!
寸頭男躺在地上痛苦地叫罵,“操,老子殺了你——”
此人帶來的兄弟紛紛掏出槍,指著秦錚四人。
翁玲玲哪見過此等陣勢,急促叫了一聲嚇暈過去。
鐘凱還算鎮(zhèn)定,他信得過秦錚,秦錚既然敢踢人,想必有退路。
他朝秦錚豎起大拇指,“三叔威武,跟這種人渣就該這樣,叨叨個沒完,啰里吧唧,煩死人。”
劉大龍臉色陡變,十分難看,死死地盯著秦錚。
秦錚不懼四面包圍的槍口,不動如山,筆直地立在原地。
他不疾不徐開口,眸底的寒光令人發(fā)憷,“我是軍人,本不該插手治安警察負(fù)責(zé)的事,但朵朵是我的未婚妻,她很優(yōu)秀,更是我們部隊看重并有意著重培養(yǎng)的人才,你們今晚針對朵朵,不是與我為敵,而是與海陸空三軍為敵!
一句與海陸空三軍為敵,猛然震懾趙輝劉大龍一行人,也使荊念心中激蕩。
乖乖,她真的這么被人看中?!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慚愧的自豪感。
雙方僵持幾分鐘,最終,劉大龍咬牙揮手放行。
趙雪突然插話,“我堂哥這樣子——”
貼在趙輝額頭上的符紙早被趙輝抓爛,趙輝像個傻子一樣在地上來回滾動,還發(fā)不出聲音,像在表演默劇。
荊念本不想搭理,忽而想到趙輝背后的人,遂改變想法,于是上前拿出銀針,趙輝恐懼地退后。
她沒耐心地吼,“不想說話了?”
趙輝搖頭又點頭,害怕地往角落里退,就是不讓荊念碰。
荊念懶得和他浪費時間,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不過這次沒扇他的臉,直接落在他抗拒的胳膊肘上,眼疾手快地對準(zhǔn)他喉嚨下了三針。
“趙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秦錚第一次瞧見女朋友狠辣的手段,眼皮一跳,僥幸上次在貓兒嶺訓(xùn)練營逃過一劫。
以后,能讓的,一定讓著她。
荊念回到秦錚身邊,有一肚子話想要問他,“錚哥,我們走吧!
之后,秦錚摟著荊念,鐘凱扛著暈過去的翁玲玲,四人順利離開頂樓包廂。
到了樓下,他們正好撞見飛車而來的秦放,“朵朵!三叔!你們沒事吧?!”
荊念撇嘴,“我怎么會受傷?你這是小看我,你怎么也來了?”
秦錚顧不上和侄子打招呼,走到一邊打電話給王鐵男,“事情嚴(yán)重,趙輝劉大龍等人有管制刀具和槍支,甭管是真是假,你把這事給我往情節(jié)惡劣特別嚴(yán)重上辦!
“另外,里頭有一個寸頭男,背景不小,自稱有親戚在軍委,我家老爺子已經(jīng)退休,煩請你家老爺子打個招呼,我要翹了這群人!
王鐵男提前得了秦錚的招呼,帶著一群下屬等候在距離會所最近的一個路口處。
“收到,我現(xiàn)去辦,兄弟,你這沖冠一怒為紅顏,回頭別忘請吃喜糖。”
喜糖?
秦錚扯了扯嘴角,喜糖還早,轉(zhuǎn)念一想,小丫頭片子性格沖動,一不留神就給他惹事,早點結(jié)婚也好,他能把她隨時帶在身邊看著。
第72章 、有事瞞著我?
原來阮老太見荊念急匆匆出門,擔(dān)心孫女安慰,第一時間聯(lián)系秦錚。
說來也巧,秦錚正好駕車來京華園給荊念送夜宵,接到阮老太電話時,距離京華園后巷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趙輝的人早就埋伏在四合院附近,等荊念一走,他們就闖進(jìn)院子里擄走阮老太,還沒走出巷子口,倒霉催地被秦錚撞見。
三個地痞流氓哪里是秦錚的對手?
秦錚動作迅速地料理了他們,順便挖出這些人的目的。
之后,他一個電話安排秦放過來接阮老太去京山別院,他則翹出趙輝今晚聚會的地址,單槍匹馬殺來。
在皇家會所樓下巧遇鐘凱,得知前因后果,秦錚示意鐘凱先上去,他一邊聯(lián)系安排王鐵南接應(yīng),一邊繞到隔壁包廂,這才有了他從陽臺外跳進(jìn)來那一幕。
“三叔怕那些人還有后招,干脆叫我送阮奶奶去京山別院,老太太不放心你,特地托我來看看。”
秦放連軸轉(zhuǎn)開車,累得口渴至極。
荊念沒想到今晚一事驚動到了秦家人,心里非常過意不去,“秦放哥,給你們添麻煩了!
“都是一家人,沒事。”秦放哪里敢有意見?自從這丫頭來了后,他在京山別院,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翁玲玲也醒了,第一時間抱著荊念哭,一個勁地道歉。
鐘凱嫌聒噪,拉著秦放去旁邊抽煙。
秦錚耐心等在一旁,翁玲玲意識到不對勁,終于發(fā)現(xiàn)秦錚的不一般,“朵爺,他是誰啊?”
荊念沒有隱瞞,實話實說,“哦,這是我男——”
捕捉到秦錚瞥過來的眼神,她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立即改口,“錚哥是我未婚夫。”
翁玲玲:“!”
秦錚微勾唇角,正要再具體自我介紹一下,忽然又接到王鐵南的電話。
趙輝跑了,其余人全部被抓現(xiàn)行,荊念和翁玲玲作為事件當(dāng)事人要去警察局錄口供。
翁玲玲想和荊念待在一起,又擔(dān)心自己當(dāng)電燈泡,左右為難之際,見鐘凱過來,遂厚臉皮跟在鐘凱身后。
鐘凱沒注意翁玲玲,“三叔,我跟你們一起去。”
秦錚把外套給荊念披著,“好,麻煩你了,秦放,你先回去,告訴老太太她們,我們沒事,讓她們別等,早點休息!
“知道了,三叔。”秦放與他們揮了揮手,隨后駕車離開。
荊念這會兒才有心情感受到不一樣,他外套干凈溫暖,沒有多余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
她裹著他的外套,仿佛被他擁在懷里。
夜里涼風(fēng)灌腳脖子,腳踝被夜風(fēng)吹得涼颼颼的,直接導(dǎo)致雙手冰涼,身體忍不住打顫。
秦錚注意到她的遲鈍,這才發(fā)現(xiàn)她穿著拖鞋。
“怎么沒穿襪子就出來了?”他探手碰了碰她的手,冰涼,于是緊緊握著她的手,“我車后備箱里有備用的襪子!
這個時間點,周圍街道鋪面還在營業(yè)的只有夜宵店,暫時沒法給她買新的鞋襪。
荊念出門急,沒注意腳下穿著拖鞋,簡單解釋了一下,“出來時已經(jīng)洗過澡!
之后,倆人迅速走到越野車旁。
秦錚打開后備箱拿襪子,荊念接過后爬上副駕拆包裝袋。
鐘凱抽完煙,回頭看到秦錚蹲著幫荊念穿襪子,百思不得其解,這倆人怎會是未婚夫妻。
他搖了搖頭,回到自己跑車上。
翁玲玲屁顛屁顛跟上,正要拉開副駕車門,鐘凱斜眼一掃,她立即賠笑臉解釋,“那個,我怕……”
鐘凱暗忖麻煩,不爽地拍了拍方向盤,“不準(zhǔn)多舌!否則把你丟下去!”
翁玲玲欲哭無淚,點頭如搗蒜,她也不想當(dāng)累贅,可她更不敢跑去當(dāng)電燈泡啊!
北城市,東區(qū)刑警隊。
半夜,刑警大隊辦公室里鬧哄哄,劉大龍一群人被羈押在拘留室里,叫囂辱罵不服氣。
趙輝跑了,趙雪沒溜,主動配合警方,爭取寬大處理。
荊念和翁玲玲前后錄口供,倆人與趙雪碰面,皆沒給好臉色。
趙雪慘白著一張臉,見她們不搭理她,也沒自討沒趣,耷拉著肩膀坐在另一邊,等待家人來保釋。
“錚哥,她什么情況?”
室內(nèi)暖和,有值班的女警遞來熱茶,荊念謝過對方,端起紙杯抿了幾口,熱茶驅(qū)散了身上的寒意,手腳暖和了許多。
王鐵南在忙著審問,秦錚不便插手,坐在她邊上,“她行為夠不上犯罪,又主動交代出一切,給予警告教育,等她家人來簽字保釋!
荊念不屑一笑,“便宜她了!
翁玲玲第一次來警局,天生懼怕司法機關(guān),心驚膽戰(zhàn)不敢插話,安分守己當(dāng)壁畫。
鐘凱翹起二郎腿,一邊轉(zhuǎn)著手機一邊嗤之以鼻,“等著瞧,記大過,退學(xué)!
聲音沒壓低,故意說給趙雪聽,果不其然,那頭趙雪聽到后,身體瑟縮了下。
半小時后,王鐵南出來,臉上還帶著審訊時的威嚴(yán),見到秦錚一行人,變臉?biāo)频恼诡佉恍Α?br />
“久等了,倆丫頭沒事吧?”
荊念和翁玲玲默契十足地?fù)u頭。
王鐵南在人前有分寸,沒調(diào)侃秦錚和荊念,他把秦錚單獨叫到一邊,“老三,有點事和你聊。”
秦錚意會,示意鐘凱照顧倆女生,他隨王鐵南出了辦公室,去了外間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