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就要吵架,忽然虞六提醒,“汐璇來了!”
兩人立馬變了臉色,同時換上和藹的表情,對弈品茗,背后云海怪石,真如世外高人一般。
虞汐璇語氣歡快,“師父,我回來了!你想我……”虞汐璇看到石遠(yuǎn)峰,語氣微滯,將剩下的補(bǔ)充完,“了沒!”
看到石遠(yuǎn)峰,正了正神色,走到兩人跟前,恭敬地行了禮,“師父!石前輩!”
石遠(yuǎn)峰一臉和煦道:“汐璇,別這么見外,喊我石爺爺就可!
虞汐璇:“石爺爺!”
太上長老:“汐璇,你這次和朝夕出去,玩的高興嗎?”
虞汐璇立馬變得焉了吧唧,“別說了,師兄他這次出去帶我壓根沒安好心,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
說完就將事情說了一遍,“現(xiàn)在他和我娘在山下打著呢。”
可惜她的武功和后爹差不少,真對上了,自己就是純粹找虐。
太上長老對這情況已經(jīng)早有預(yù)料。
石遠(yuǎn)峰聽完后,慈祥地看著他,“汐璇,既然虞朝夕光欺負(fù)你,不如你嫁到我們家,我和行春替你出氣。”
“?”虞汐璇傻眼,這話題怎么轉(zhuǎn)移到這里的,她驚恐地看向太上長老,“師父,你不會將我賣了吧!
“胡說八道!”太上長老瞪了她一眼。
聽到這話,虞汐璇心安了,看向石遠(yuǎn)峰,“石爺爺,我的人生我做主,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干涉不到我,結(jié)親之事,為了兩家的情面,還請不要再提了!”
石遠(yuǎn)峰不死心道:“行春品貌雙全,待人親和有禮,而且還孝順,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虞汐璇搖頭:“不需要,宴公子一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良緣!
石遠(yuǎn)峰:……
“汐璇,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太上長老擺手讓她退下。否則將人擺在石遠(yuǎn)峰跟前,他擔(dān)心被人哄走了。
石遠(yuǎn)峰看著對方的背影,不住地唉聲嘆氣,看向太上長老,“虞臨淵,要不我將行春喊過來,讓他和汐璇相處相處,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太上長老勾起嘴角,“明天再講吧!”
石遠(yuǎn)峰:……
第二天,弟子來報說小師叔下山了!歸期不定!
石遠(yuǎn)峰:!
他這才明白虞臨淵的意思。
……
虞汐璇現(xiàn)在正在烏馬府。
年前十一月喬紫凝給她來信,說自己要議親了,請自己年后喝喜酒。
當(dāng)時她正在昏迷,這個消息暫時沒回,年后自己清醒后,想著是生意伙伴,就順便調(diào)查了喬紫凝的未婚夫。
喬紫凝的未婚夫崔盛林家道中落,曾經(jīng)定過親,不過后來因?yàn)榧彝プ児,雙方并沒有成親。
后來崔家經(jīng)過努力再次翻了身,喬紫凝和崔家談生意時,兩人相談甚歡,然后去年臘月兩人訂婚完畢。
虞汐璇不在乎喬紫凝和崔盛林相不相愛,她比較看重對方靠不靠譜。
不調(diào)查不知道,一調(diào)查嚇一跳。
崔盛林曾經(jīng)定過親的表妹又回來了,看消息,似乎想要做崔家的女主人。
月上柳梢,喬紫凝帶著秋畫來到虞汐璇信中約定的地點(diǎn),不過沒有看到虞汐璇。
就在兩人疑惑時,忽然看到一男一女親昵地挽手走過來,喬紫凝立馬帶著秋畫躲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秋畫趁著月光認(rèn)出了男子,“小姐,是未來姑爺!”
喬紫凝皺眉,對她弄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就在此時,忽然肩上被顆石子砸中,喬紫凝小心地環(huán)顧四周,在一旁的大樹上看到虞汐璇,她穿著黑衣錦袍,面上帶著一張面具,在喬紫凝和秋畫看過來時,虞汐璇摘下了面具,表明身份,然后指了指崔盛林那邊,示意她們看戲。
看著崔盛林和表妹狀若無人的親密(在對方看來,確實(shí)沒有人),虞汐璇嫌棄地?fù)u了搖頭。
這人都和喬紫凝訂婚了,居然還和其他人舉止親密,難不成做著齊人之福的美夢,或者想著婚后對喬紫凝出手,讓表妹上位呢。
秋畫在草叢里看到冒火,但是一旁的喬紫凝一直拉著她。
兩人繼續(xù)你儂我儂,就在虞汐璇打算弄出動靜將兩人嚇跑時,忽然聽到撲通一聲。
定睛一看,原來二人雙雙落水了,兩人你扯著我,我扯著你,在湖里越陷越深。
虞汐璇和喬紫凝驚呆了,難不成是遭報應(yīng)了。
看著已經(jīng)在高聲喊救命的崔盛林兩人,虞汐璇在喬紫凝跳出來之前,先現(xiàn)了身。
她往河里踹了一根浮木,讓兩人有喘息的機(jī)會,然后走向喬紫凝所在的草叢,單刀直入,“你還想要他嗎?”
喬紫凝眉間微蹙,“多謝虞公子提醒,定了親又如何,就是成了親,小女子也有能力將此人休了!
“好魄力!”虞汐璇沖著她豎起大拇指。
喬紫凝看著她現(xiàn)在的裝扮,有些呆愣。
月光如水,照在虞朝夕身上時,仿佛披了一層薄紗,讓面前的人變得不真實(shí),她忽然有一種想法。
“喬小姐?”虞汐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什么事?”喬紫凝緩過神。
虞汐璇眉眼彎起,“既然喬小姐已經(jīng)有了決定,看在我們合作的份上,剩下的我就給你解決吧。”
秋畫捂著嘴,驚恐地看向虞朝夕,“虞公子,難不成你是想——”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虞汐璇白了她一眼,“我可是正經(jīng)江湖人,你帶著你家小姐先走吧!”
秋畫遲疑地看著喬紫凝。
喬紫凝沉吟片刻,最終向虞汐璇道了聲謝,屈身行了一禮,然后帶著秋畫離開了。
虞汐璇等到她們走的距離差不多時,轉(zhuǎn)身去尋湖中的崔盛林兩人,此時兩人抱著浮木不敢動。
高聲喊救命的崔盛林看到有人來,沒等他展開笑顏,對方單腳落到浮木上,唉聲嘆氣道:“你們是在殉情嗎?”
崔盛林看到她的動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浮木本來就堪堪承受住他和表妹,此人居然還踩在上面。
虞汐璇見他不回答,腳下用了點(diǎn)力氣,浮木開始往下沉。
表妹驚聲喊著救命。
崔盛林連忙道:“不是,我們只是不小心滑進(jìn)了河里!
“哦!”虞汐璇松了力氣,浮木再次上來一點(diǎn),她淡淡道:“既然不是殉情,我就不用管你們了!
說完這話,直接落在了岸邊。
崔盛林:……
此時表妹已經(jīng)抓不住浮木了,轉(zhuǎn)而兩只手抱住他,這下浮木已經(jīng)不管用了,,崔盛林吐出灌進(jìn)嘴里的水,高聲道:“是!我們是殉情!殉情!”
此時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表妹一臉感動,將頭貼在他的胸前,“表哥,和你死在一起,我甘之如飴!”
“……”崔盛林懷疑溫柔善良的表妹腦袋里灌了不少水。
虞汐璇撓了撓耳朵,佯裝聽不清,“你說什么?”
崔盛林仰高脖子,再次大聲道:“我們是殉情,救救我們吧!”
此時從遠(yuǎn)處出現(xiàn)幾點(diǎn)熒光,一群人跑過來,邊走邊喊,“好像有人跳河殉情了!快去救人!”
虞汐璇將浮木插入岸邊,給兩人支撐的時間,然后就閃人了。
等到眾人過來時,就看到崔盛林和表妹抱著浮木泡在水里,表妹還喃喃道:“表哥,咱們一起死!”
眾人:……
夭壽了!這還是一對癡情的鴛鴦!
只是那個男人怎么這樣像前段時間和喬老板訂婚的崔家公子。
再將人救上來后,眾人確定沒認(rèn)錯,大家心頭的八卦火焰灼灼燃燒。
第二天,喬家未來姑爺昨夜和表妹跳湖殉情的事情傳遍了烏馬府,當(dāng)夜不少人聽到崔盛林的呼喊和求救,還有表妹昏迷時喃喃不斷的要一起赴死。
不過,據(jù)說當(dāng)大家將他們救上來時,喬家未來姑爺一口否認(rèn)了跳河殉情的說法,說是有個帶著面具的江湖人將他們弄進(jìn)河里,想要給他們潑臟水,他當(dāng)夜只是散步碰巧遇到表妹在傷心,所以安慰幾句。
然后城內(nèi)又有謠言,表示是崔盛林貪圖富貴,為了和喬家結(jié)親,哄騙癡情的小表妹,用殉情為借口,想要將人溺死,要不然為什么將兩人救上來后,表妹和崔盛林卻是兩種說法。
后來表妹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去殉情的,表哥送信邀約,要不然她一個弱女子能敢月夜出行嗎?
喬紫凝了解完京城的謠言后,簡單地吩咐幾句后,詢問秋畫,“虞公子一直沒出現(xiàn)嗎?”
秋畫搖頭,“沒有,我讓人暗中留意過,烏馬府的人似乎沒有看到虞公子。對了,小姐,我們要如何處理崔家的事情?”
喬紫凝淡淡道:“退婚吧,正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這樣太委屈小姐了!”秋畫不滿道。
昨天夜里,她就應(yīng)該上去將那對狗男女的臉?biāo)核椤?br />
喬紫凝面上不見怒火,“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
秋畫歪頭疑惑地看著她。
喬紫凝沒解釋。
事后,喬紫凝迅速和崔家退了婚,崔盛林多次上門懇求挽留,連人都沒見上。
至于表妹,據(jù)說不堪受辱還有崔家的打罵,離開了烏馬府。
后來喬紫凝派人找到了她,在重金下,對方吐露實(shí)情,落水回到住處后,有個蒙面的人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這樣說的。
秋畫怒目:“你花著這錢不覺得燒心嗎?毀人姻緣,要下地獄的!
表妹柔弱一笑,“小女子扶柳弱風(fēng),只是想更好的活下去!”
喬紫凝詫異:“你不喜歡崔盛林!”
“年少也有心動,之前也喜歡,只是在我選擇了錢以后,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說起來,小女子羨慕喬小姐,不用如我這般看男人的臉色行事。”表妹嘆笑一聲,“之前我還以為給我錢的人是喬小姐派來的,現(xiàn)在看來完全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