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朔被迫貼著懷里一團臟東西。
他本就潔癖,這個味道讓他狠狠干嘔幾聲,但身上又是奇怪顫栗的感覺。
他的下腹如火一般灼燒著,這感覺就像當年啟明鐘敲響落下的天山水滴進龜頭。
澹臺朔百年后又有了勃起的預兆。
他心思百轉,一時之間顧不得懷里奇怪的人,還有奇怪的味道了。
他如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的下身。
他看不見,卻知道自己的下身慢慢抬起頭來,蹭到了對面這個臟東西穿著的衣服上。
他一面想著她衣服好臟,一面又情不自禁的勃起了。
他瘦削的下頜上都是忍耐的汗水,一滴滴順著下巴尖低到身下那人遮住臉的發(fā)間。
他聲音嘶啞著問她:“你……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歸邇給你用了什么惡心的藥!”
澹臺朔問完,見懷里的人毫無反應,他斷定她是心虛才不吭聲,更覺得是歸邇用了什么秘藥,讓他一時間有了勃起的能力。
澹臺朔咬著牙,苦苦支撐著,只想等著這股怪味散去。
他雙臂曲折支撐在地上盡量繃開身子不貼著她,就這樣等了半晌,他身下還不見好。
捆仙繩靈力還未散去,他一介凡胎是掙脫不了的。
等到捆仙繩靈力散盡要等到明日了。
澹臺朔想起忘川涯下那寒潭,心一橫,用盡全力支著地面,手指在洞壁上都扣出血來才勉強支撐著兩人的身軀站了起來。
好在膝蓋下沒被捆住,懷里的人卻嬌小的很,腳不著地,他只能勉為其難忍著臟收回手抱著她。
就這樣,仿若連體嬰兒似的兩人一點點挪著摔進寒潭里。
澹臺朔身體靈魂被冰冷刺骨的潭水激得正;貋怼
他不敢上去,索性就這么帶著人泡在水里。
他也不管懷里的人受不受得住,如果她死了,他正好擺脫麻煩!
涯上落下的水稀里嘩啦沖著。
兩人的身軀在水里蕩來蕩去。
譚里的魚兒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好吃的東西一般,一直圍繞著他家啃來啃去,不疼,卻有些癢。
澹臺朔擺脫不了這群魚,他要抵抗著寒冷,又要扛著懷里這坨死沉死沉的“東西”,真是折騰的不輕。
就這么泡了半日,澹臺朔渾身已經沒了知覺,他尋了一塊淺灘讓兩人下半身泡在水里。
歸一劍宗眾人都回了洞府打坐冥想修煉,忘川涯下空無一人。
月亮半掛空中,潺潺水聲之下,隱約聽到一個喑啞的男聲響起。
“喂,醒醒,死了嗎?”
懷里的人聽到聲音動了動。
澹臺朔立刻感覺到胸口被兩團軟綿綿的肉擠壓著。
她終于有反應了……
許茹雪冷的不得了,她都不敢呼吸了,只想死死貼著身下的人。
她傻,可是她知道的只要人和人靠近,互相取暖,就不冷了。
潭水把她小臉上的臟污沖掉大半,月光下裸露出來的皮膚真是潔白如雪一般。
許茹雪小腦袋瓜靠在澹臺朔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
這有規(guī)律的聲音讓她又開始神游天外,發(fā)起呆來。
澹臺朔看著她抬了抬頭,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眼他,然后又看她呆呆的垂下眼,腦袋乖乖放在他胸口上。
他竟然一時無言。
這個人,是個傻子……
潭水把她身上沾染的臭味洗凈,他奇異不覺得難受了。
原來,他只是不能忍受她的臟。
而她的人,他卻是可以接受的。
從前,他不能觸碰任何一個人,這一回,突然有了不同。
更何況,她是個臟的不能再臟的小東西。
月上中天。
澹臺朔到底身體素質強悍,沒泡在水里的上身開始回暖,他現(xiàn)在不想懷里這個人死了,于是他開始用勉強能活動的手腕揉搓著她冰冷的腰身。
他心無旁騖,一是想替她洗洗,二是想替她回暖,三也是怕直接脫離潭水她身上還有那藥讓他無法自控。
得趕快把她擦洗干凈,也不能把她凍死。
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快速摩擦著。
許茹雪又抬頭看看身下之人的下巴,腰上好暖和,好舒服。
她小臉貼著他的胸膛,像個小貓咪一樣動了兩下。
那種奇異的感覺又竄到了澹臺朔的四肢百骸。
身下肉棒又開始悄悄抬頭。
澹臺朔咬緊牙關,肉棒支棱起來緊緊貼著她的。
為什么?
她身上明明沒有了那股臭味,他還是……
難道那股臭味僅僅是太臟了臭,沒摻雜著藥嗎?
大概是膈著不舒服,許茹雪在捆仙繩僅有的空間里扭動著細腰想挪開身下那塊木頭……
澹臺朔忍無可忍的閉上眼睛。
他雙手還放在她腰上,她身上的布料早被他搓爛了,如今雙掌和她細膩的肌膚相貼,指尖控制不住的顫動一下,指骨用力著,骨節(jié)蒼白。
許茹雪扭啊扭,那塊木頭怎么也挪不開,她罕見的情緒高昂起來,嘴里哼唧了一聲。
“煩……”
小姑娘的聲音清凌凌的,聽著就像撒嬌,又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