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叫外賣,你有想吃的告訴我。你要是說你想吃我,我就把你的腿踹折!
“我什么都沒說!”姚述笑著抗議,狡黠的眼眸滴溜溜地轉(zhuǎn)動好似不服,姚簡起身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道:“你沒說你想了,想也不行!”
“想都不行,你怎么那么獨裁!
“我獨裁,我看你是不開眼——”姚簡拿出長姐的氣勢教育自己不聽話的弟弟,卻不想打鬧幅度大了,耳邊響起咯噔一聲,她壓到了姚述的腿,還不等他正色說想吃她,姚簡就未卜先知地“壓斷”了他的腿。
哎呦,姚述呲牙咧嘴地癟起嘴。
“沒事兒吧?”
她關(guān)切地去看,卻瞅見姚述在長睫掩蓋下用雙眸眼含笑意地打量她。姚簡在他負(fù)傷的那條腿前又狠狠一踹。
姚述顧不得腿疼和她撒嬌:“我看你舍不得,我要是腿不能動了,到你交工的時候不得少個捧場的。姐,我想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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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姚朝偉和李繼紅沒離婚時對這幾個孩子一視同仁地嚴(yán)苛。
姚簡認(rèn)為自己在發(fā)育期,一天叁頓紅燒大排是很正常的。
“想吃自己做去!”
紅燒大排費時費力,做好一鍋要花費兩個小時以上時間,外賣尚不發(fā)達(dá),全市找不出個紅燒大排外送點,姚簡報復(fù)性地餓著自己,暢想著往后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美妙生活。
同桌在一側(cè)吐槽:“那你得多有錢。”
她說:“很多很多,請一個永遠(yuǎn)不辭職的廚子來伺候我!
現(xiàn)下她還沒有賺到叁生叁世衣食無憂的巨額財富,但永不辭職的廚子已經(jīng)在廚房里替她煮面,煮的是最家常的陽春面,放了兩個金黃的荷包蛋,油水分離,撒上切碎的蔥花和幾滴麻油,霎那激出香氣。
被伺候地服服帖帖的大小姐姚簡和廚子間有私情。她把腦袋埋在他頸窩里看他煮面,姚述拿湯勺吹了吹送到她嘴邊問她咸不咸?
姚簡搖頭,陽春面和她煮的是同一味道。
她離家后其實已過慣了獨立生活,不動手開火是單純因為懶。
她端碗,姚述便像無尾熊似地貼著她后背和她亦步亦趨,等到她把湯碗放到餐桌前,攬住她的手臂便微微收縮,他不要錢,不需要很多很多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收買他的尊嚴(yán)和手藝,他只要姚簡一句話。
抱住她,姚述問:“等會兒再吃行么?”
姚簡點點頭,才要去摸索他的褲帶。
姚述的電話響了。
他在臥室接起,姚簡就坐在椅子前,伸出手指假扮士兵,排演兩隊人馬狹路相逢,面前是熱氣騰騰的陽春面。
房間隔音不是很好,她聽的清清楚楚,大抵開發(fā)商認(rèn)為獨居房是不需要隱私的。
電話里傳出的聲音略帶沙啞,李繼紅透過手機聽筒通知姚述自己的體檢結(jié)果。對了,李繼紅回老家了,除了淇淇外她還有垂垂老矣的父母要贍養(yǎng),姚述回來了她可以喘口氣兒了。
淇淇用的住的都是他們能給到的最好的,雖然偏僻,但很多親戚慕名而來,淇淇不必?fù)?dān)心被棄之不顧。
可是做母親的還是不放心,她要打視頻電話每天看看女兒的近況,生怕淇淇受委屈,話到最后忽而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長女,她問:“姚簡呢?”
姚述說,我們好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