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充滿了一切獨佔的意味,也徹底挑起了姜楠所有的不甘。
"憑什么?"
姜楠的語氣很淡,淡到就像這僅僅是一次無心的反問。
她與紀有棠相處的時間不長,應該說非常的短,姜楠知道生出爭奪的心思實在太過荒唐,何況對象還是令狐逐暮。
其實不用花太多時間,跟在紀有棠身邊只要幾天,很快能感受到她對令狐逐暮的牽掛非同小可。
如同令狐逐暮在幾萬英呎的高空往返幾百趟,只為了見她一面。
為此,紀有棠回饋了足以使天秤持平的感情。
女孩在末日前會為她留一盞玄關燈,末日后會為她踏出物資充足的家門,會在不經意的空檔提及她、會在碰見任何人事物時想起她。
令狐逐暮在她的心理佔據(jù)很大的位置,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紀有棠,她有重要的人要記得掛念。
只是相處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姜楠能肯定令狐逐暮是有絕對的底氣能說出這些話的人。
但她還是不甘心,所以她還是要問。
而這一問,卻讓令狐逐暮難以作答。
以至于她只能以惱羞成怒的方式來反抗姜楠的質疑。
"不憑什么。"
"你要看不慣,大不了散伙。"
至此姜楠沒敢再頂撞,姜祈也當即阻止令狐逐暮繼續(xù)說下去,她倆鬧得不歡而散后,姜祈把姜楠拖回一樓一頓批評,令狐逐暮則是把主臥門關上,獨自一人在屋里生悶氣。
姜楠被批評完,就一個人悶悶的跑去陽臺待著。
直到賀千星與紀有棠回來。
姜祈用詞浮夸、手足舞蹈的把事情過程都說給紀有棠知道后,紀有棠卻擺著迷惑的表情問"…這有什么好吵的?"
在她眼里,這完全不值一吵。
不就是問她覺醒的事情嗎?什么誰是誰的…而且要問,直接問本人不是更快嗎?為什么還要特地把她支開,去問一個估計也沒比她清楚多少的人?
對于一個頻率沒搭上的人來說,要理解這些確實有難度。
姜祈雖然性格表現(xiàn)的不拘小節(jié)、灑脫的很,實際上心思非常細膩,她簡直太清楚兩個人為什么會因為這種小事吵成這樣。
但她沒辦法跟紀有棠說明。
于是她用著既無語又像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紀有棠,嘆了一大口氣評價道"朽木不可雕也。"
面對姜祈突如其來的嘲諷,紀有棠送她一個白眼,看了眼還在陽臺悶著的姜楠道"就你璞玉,那你還不快點去化解一下。"
姜祈耍無賴似的聳肩"化不了,她現(xiàn)在是千年寒冰。"
"你昨天不還說要跟太陽比劃嗎?"紀有棠提起昨天晚上姜祈張口就胡吹海吹的事蹟"現(xiàn)在正好可以證明一下你的實力。"
姜祈突然賣慘"不行…這幾天沒吃好料,我沒力氣了…"說著她就攤在沙發(fā)上裝死。
臉頰上傳來清涼的舒爽感,眼球一轉,她看見紀有棠的手輕輕捏在自己臉上,那股暖流一下子衝進體內。
"弱雞,我跟賀隊今天有帶罐頭回來,你去看看,我得化一化寒冰。"說完她就松手往陽臺走去。
徒留姜祈坐在沙發(fā)上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