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強行咽下心中沖天而起的怒火,憋的眼珠子都快爆了出來。
“金姐姐,我沒牙疼,我就是……”
就是什么?
飯局里無數(shù)的人都看著,李婉兒短短一瞬間就急出了一頭大汗,但好在她到底有幾份急智,于是脫口而出道:“我就是很羨慕!
說出這句話后,眾人尤其是那些女工作人員,都露出了理解的神情。
誰不想讓顏值上是男神,身份還是世家公子的大佬們?yōu)樽约籂庯L(fēng)吃醋。
李婉兒會覺得羨慕完全是人之常情,覺察到眾人的面色恢復(fù)如常。
外表看起來柔弱的小白花似的女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染墨端起一杯酒輕輕的笑。
可笑,簡直太可笑了!
原主金染墨若是看到這一幕,該覺得自己是多么的悲涼和可悲,一片真心奉上招來的是無情的踐踏,若即若離冷眼相瞧,他們反倒迫不及待倒貼上來。
漸漸的漸漸的,女人的笑聲放肆起來,喑啞又蠱惑人心,帶出一股玫瑰傾國的味道。
一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林淵然看得雙眼都直了。
但是陳見白不知為何卻覺得心頭有如鈍刀在磨,痛徹心扉,仿佛透過了女人風(fēng)華絕代的笑容,看到了原主金染墨那含淚的雙眼。
夢里女人如花的容顏盡褪了顏色,用一雙哀痛的眸苦苦的懇求自己救她!
心疼的似乎要破碎,陳見白攥緊了手中的酒杯。
只聽砰的一聲。
那杯子碎成了粉末,被玻璃渣刺透的掌骨,一滴一滴往外沁著血,須臾之間就在桌面上淌出了一彎紅色的血泊。
眾人驚駭?shù)目粗@一幕,膽子最為脆弱的幾個女工作人員甚至發(fā)出了一聲聲的尖叫。
“流血了流血了!”
立馬就有工作人員打起了120。
而有的人的手忙腳亂的去摸索,口袋里是否有紗布或者白紙。
一時間整個包廂里頗有些兵荒馬亂的味道。
但是在這份喧囂里,手掌上傷痕累累的男人卻執(zhí)拗的盯著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別笑了!
也正是這一句話讓笑得眉眼生韻的女人,臉色驟然一斂:“好啊,我不笑了!
反正到了這一步,這個游戲也已經(jīng)拖得夠長了,她也已經(jīng)膩歪了。
既然如此,那就速戰(zhàn)速決吧。
染墨重新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李婉兒說道:“你不是想讓我?guī)湍愫染茊?今天你是壽星,我就賞個臉喝上一杯!
這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林淵然和陳見白都沒有在阻攔。
李婉兒見狀大喜過望,當(dāng)起摸起那瓶加了料的酒就要去倒,但卻一時間激動的差點拿不穩(wěn)手中的杯子。
嗤笑一聲,染墨一把奪過那酒,直接對著瓶口大口大口的吞咽。
56度的白酒入喉,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入咽喉后,燃燒在腹中,如熊熊的烈火映著唇瓣嬌艷的女人。
這一瞬間,此時此刻,染墨好似是站在戰(zhàn)車上的雅典娜,彎弓所指之處必驅(qū)敵于千里之外,燃?xì)鉄o數(shù)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