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直射進來,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床上交纏沉睡中的兩人。
安曼提前醒來,睜開慵懶的眼睛,昨晚做的盡興,到后面她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起身,赤腳下床走向浴室。
柳君瀾在隨后也醒了過來,剛醒他的眼睛不甚清明,只看到安曼的背影。
間隙陽光透過窗直射下來,映襯在安曼赤裸的身體上,隨著她走動,變成了淡淡的輕輕搖曳的光暈,把她輕紗薄霧般的身體照的通亮。
他抬起手來,遮住眼前陽光,現(xiàn)在是徹底清醒了。
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衣物,扣上襯衫上最后的一顆紐扣,他走到廚房,咕嚕咕嚕喝下一大杯水。
他捧著杯子,回想著昨晚的情況。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晚性器硬了又硬,隨后馬上抓過身邊的安曼……
耳根發(fā)燙,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在思索接下來怎么跟安曼交談。
眼角瞥到一抹亮麗的色彩,是他第一次送給安曼的氫氣球。
走到客廳,看到安曼把它綁在花瓶身上,變成一個藝術擺件,點綴著這個空間。
三三也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了,沖到柳君瀾前方的地面打滾,求摸。
柳君瀾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安曼。
她是清醒的,對她來說,昨晚是亂了分寸的一夜情還是一場愛意的宣泄呢?
三三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喵喵叫了兩聲,自顧自地翻箱倒柜,掏出里面大片大片的東西。
紙盒在貓爪中逐漸破碎,他被這鬧出的動靜打散了思緒,回頭去解救三三手里的“玩具”,和一地狼藉。
看清了手中的藥盒和地上的東西,他的瞳孔猛的一縮,眼中的笑意逐漸褪去,雙唇緊抿。
情緒猶如從高處跌落谷底,他竟然有點想笑的感覺,但又實在做不出笑的表情。
這個東西,也算是他的“老朋友了”。
5年前他就中過這種春藥一回,還是他逃難的時候,在承安市被人看上,老鴇為了討好那寡婦,想盡辦法要把他獻上去。
而地面上是早就被臨床醫(yī)學淘汰掉的降壓藥,這個藥的副作用,帝國大部分人都清楚。
安曼出來的時候,感覺到氣氛明顯不對。
她擦了擦自己頭發(fā),讓它不再滴水,抬眼看著坐在大廳的柳君瀾緊繃的面色。
柳君瀾從一開始的憤怒變成現(xiàn)在的失望。
他的語氣平靜,但話底,隱隱攜帶的責問和失望,讓她面色發(fā)白。
“你很珍貴。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論出身貧富,學識高低,從獨立社會的那一天起,就要懂的自立。”
“你妄想的不勞而獲,往往需要拿出尊嚴來交換,你走過的捷徑,往往也需要用幸福來償還,你對待自己的方式,就是這個世界對你的方式!
他抬手往她的賬戶里轉了一大筆錢,接著平靜道:“愛人先愛己。”
“希望你以后過得開心快樂。”
安曼頓時覺得心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她緊緊扣住自己的手心,話都說不出來。
他都知道了,他看透了她,她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柳君瀾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安曼一個人呆呆站在屋子里。
過了一會,她像脫力一般,跌坐在地面上。
三三過來小心舔她的手。
安曼把它抱在懷里,慢慢撫摸著它。
“三三,我把一切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