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相罷了,沒什么好看的,”許皎拇指揉著黑蛇腦袋,自覺拉開與謝竹今的距離,“謝兄今日怎么來這了?是想住店嗎?”
趕緊跳開這個話題吧,某位話嘮雖不至于醋性大發(fā),但鬧小別扭也夠她受的。
謝竹今腦子里就是一根筋,果然被她帶偏,沒再糾結(jié)容貌之事。
“不是,我過來找你的,”謝竹今轉(zhuǎn)身讓開位置,示意她先走,“你昨日走后,我打聽了一下你的那位對手!
許皎聞言,微微側(cè)眸朝他看去。
這么熱心腸?
謝竹今沒讀懂她眼神里的意思,自顧自說道:“你抽到的對手是天嵐宗內(nèi)門弟子,名喚肖成雨,修為筑基中期,金土中品雙靈根,實力還行。”
他說到這,話音一轉(zhuǎn):“但他師父是天嵐宗煉器峰峰主,手里靈器、法器多,同修為或者比他高出一階的筑基后期,他就是耗也會把對方耗到靈力枯竭認輸為止。”
此手段頗有些小人,奈何四方大比并未禁止修士比賽使用靈器符箓之類的東西,運氣不好碰到家底比自己豐厚的,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
許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肖成雨這人她認識,以前在天嵐宗時他便跟在裘酚屁股后頭當(dāng)小弟,為裘酚鞍前馬后,是裘酚身邊舔得最兇的狗。
但凡有裘酚在的地方,肖成雨必會緊隨其后。
當(dāng)初原身在天嵐宗內(nèi)因病弱擔(dān)上病秧子廢物的罵名,就有他在暗地大肆詆毀的功勞,甚至原身勾結(jié)邪修的罪證,也是他偷偷放到原身房中。
思及此,許皎開始清算戒指內(nèi)秦渡以及系統(tǒng)給她的靈器符箓有多少,夠不夠把肖成雨砸下臺。
想得太投入,等謝竹今把一沓符箓遞到眼前時,她還有些沒回過神。
“怎么了?”許皎目光從符箓移到謝竹今臉上,被她盯著的青年不知為何面色染上些許薄紅,眼神閃躲,并不與她對視。
“我想著這些你能用得上,便送你吧!敝x竹今輕咳一聲,回眸朝她看來,目光觸及她清凌漆黑的瞳眸,清澈明凈得能透進人心底。
他神情微怔,胸腔內(nèi)似有嫩芽落地生根,雨露淺淺滴落,生出短短一截青翠枝葉。
“不必!
許皎將符箓推回他手里,聲線溫和,卻不容抗拒:“我與謝兄萍水相逢,怎好無故受謝兄饋贈,何況我符箓甚多,夠用的。”
枝葉霎時停止生長,謝竹今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萎靡。
“其實我......”不介意的。
可惜他沒能說出口。
許皎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留給他一個表情淡然的側(cè)臉,寫滿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謝竹今抿了抿唇,心里有點失落。
系統(tǒng)開啟叁百六十度監(jiān)控攝像頭,看得分明。
【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意?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許皎來到比賽入場處遞交身份銘牌審核,在對方用陣盤檢測時將黑蛇迅速放到能裝活物的儲物袋里,成功混過檢查。
她解決完問題,才有空回答:“如果我這輩子能長命百歲,肯定愿意交多一個朋友,但我不能。”
“我最多只剩五年壽命,這五年還要東奔西跑的找秦渡失去的身體部位,沒時間浪費在維系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