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苑是怎么睡著的她也忘了。
只記得拉著江驚晝的袍子,嗚咽著讓他留在這里別走,反復確定了好多次他不會走后,這才扯著江驚晝的衣袖睡著了。
隔天她起床,發(fā)現(xiàn)江驚晝在床邊留了張紙條,字跡蒼勁有力,字鋒尖銳飄渺,只寫了短短四個字:我在樓下。
不知為何,張苑原本心有余悸的心情在看到這張紙條后就基本消散了。
她抬起頭,恰好對上梳妝臺上的銅鏡,里面的她笑得跟撿著寶一樣。
她登時壓下嘴角。
罪過罪過,我有病吧這是,一張紙條咋笑成這樣。
她搖搖頭,趕緊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她下樓時,江驚晝正側(cè)對著她坐在茶座邊飲茶,那位冰山美人師姐正站在他面前不遠處,不知道正在說些什么。
賀耳輕也在一旁,帶著二三弟子,正在吩咐著什么。
見江驚晝忙碌,張苑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走到樓梯下后就抿唇玩著袖子在原地站著,抬起頭掃視全場,觀察著客棧內(nèi)來往路人內(nèi)是否有新帥哥。
賀耳輕率先發(fā)現(xiàn)她,笑著沖她點頭。
她也開心地朝他揮揮手。
江驚晝喝茶的動作卻突然一頓,緩緩抬起眸子轉(zhuǎn)頭,一眼尋見站在樓梯下的正瞇著眼笑得粲然的張苑。他朝她的目光看過去,赫然是石一簞座下最欣賞的弟子賀耳輕。
張苑打完招呼放下手繼續(xù)等江驚晝,回過頭剛好對上江驚晝舒然的眼。
江驚晝看見她朝他眨了眨眼。
“近日派中還……”
“有石長老在便可!
藺沉煙抬起頭:“尊上真的不打算回派嗎?”
飲盡最后一口茶,他把茶杯擱在桌上,窗外斜日燦陽投在他指尖上,白皙得近乎透明:“不是現(xiàn)在。”
話說完他起身,藺沉煙低著頭,直到他的位置已經(jīng)看不見她后這才抬起頭看向他的身影。
他的目的地是那個她不認識的富家小姐。
也僅看了一眼,她即時收回目光。眼里冷霜盡布。
客棧內(nèi)采光實在好,江驚晝背著光走來時白衣被光浸染上一層暖黃,頭發(fā)絲都金燦燦的,張苑看著都快流口水了:“師尊大人!”
“嗯!
她探頭朝他背后看一眼:“師尊大人,你是要回那個凌什么宮了嗎?”
“不是。”
她瞪大眼:“哈?那我們接下去去哪?蛇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江驚晝直接越過她這個問題:“下午出發(fā)。”
然后就走上樓去了。
“啊?這么快?”
什么啊,又要讓她步行了嗎?懂不懂憐香惜玉啊,虧她早上還覺得他好有安全感,真是白瞎眼!
……
張苑坐在馬車里,羞澀地對著長腿邁上車廂上、掀開簾子的江驚晝笑。
嘿嘿,有馬車坐,師尊大人全世界最好的人!
馬車緩緩開始前行,張苑掀開窗簾,最后看一眼客棧。復又回過頭看著坐在對面和她保持距離的江驚晝。
車廂很寬敞,江驚晝長腿頗有種無處放的感覺。
他拿著本書看,額前兩縷龍須發(fā)隨著馬車顛簸搖來搖去。
張苑嫌無聊,主動開口道:“師尊大人,那些弟子都叫你尊上哎,怎么都沒有人叫你師尊大人的!
江驚晝抬頭瞥了她一眼。
“叫我?guī)熥鸫笕说膬H你一人!
張苑頓時哽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怎么回事,不就是他說只有她一人這么叫他嗎,她干嘛把自己想得這么特殊。
張苑撇開頭:“這樣呀!
她臉有些紅:“那我還挺特別!
馬車還算穩(wěn)當,張苑一坐車就犯困,眼皮子都快合上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兩片溫熱唇瓣貼上她的,一只大手隔著布料揉捏著她的酥胸,她渾身也跟著熱起來。
直到那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耳垂時,她被他指尖的溫度涼醒。
江驚晝正在解開她的腰帶,一邊挺腰用肉棒蹭著她的膝蓋,一邊喘著吻她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