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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性格開朗,當下便直勾勾地看向小貓:“這就是受傷的貓?”

  他對善良的白星都很有好感,笑著說:“是你救了這個小家伙?你可真善良,我拿了我家球球的航空箱,你把小貓裝進去!

  白星勉強一笑:“是嗎,你可真有經(jīng)驗!

  “哪里哪里,還不是我們家那個逆子!彼麚蠐项^,打開航空箱,期間小貓掙扎得厲害,白星死死抿緊嘴唇,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該死!

  “。 毙∝埡鋈灰粋回首掏,白星嚇得連連后退,身體一晃,一截紅繩正巧被小貓勾住,瑩潤的白色玉佩露出一角。

  “你沒事吧?”朋友緊張的滿頭大汗,下意識捏住小貓后頸皮,年紀不大的小貓都是這樣的抓法,也不會弄疼小貓。

  白星搖頭,捂住心口。

  整個人已經(jīng)后悔得不行,誰知道這野貓這么野性難馴,差點兒!就差一點點抓到她的臉,叫她心有余悸。

  緊張的她并未注意到一側(cè),散漫的沈執(zhí)焰看到玉佩一角,忽然目光一凝,眼底翻涌出一片濃墨似的晦暗。

  但他到底沒說什么,只有心跳忽然加快。

  大手也愈發(fā)收緊。

  白皎沒說話,潤了潤唇,纖長濃密的眼睫如蝶翼低垂,他看見了吧?他肯定看見了。

  說她不喜歡沈執(zhí)焰,絕對是假的!

  本來她在各個世界的目標只有一個,摧毀主系統(tǒng)的布置,改變劇情,遇上他之后,白皎的日子忽然豐富有趣了起來,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即使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她能感覺到,對方對她的真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自己的記憶,可是愛做不了假。

  白皎悄悄掃了眼男人,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畢竟這玉佩,可是原劇情里最關(guān)鍵的節(jié)點,已經(jīng)覺察到她的主系統(tǒng)絕不會白白放過這個好機會!

  她不是沈執(zhí)焰的救命恩人,只是一個冒名頂替的惡毒女配,當她真正的身份被揭穿,他會怎么選擇呢?

  白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也許她早就瘋了,畢竟從始至終,有記憶的只有她,一世一世的穿越,他給她信心,讓她嘗到愛的滋味,可她內(nèi)心深處的角落里,始終不確定,又或者說不相信,她會是被選擇的那一個。

  當然,玉佩真相的主動權(quán)她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執(zhí)焰忽然停下來,扭頭看她:“皎皎,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白皎眨了眨眼,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你想得挺美!

  她大步朝前走,留在原地的男人頓了頓,頃刻間,臉上揚起燦爛笑容:“不對,你剛才就是在看我,我沒有感覺錯!”

  ……

  白皎沒想到還會和張凌云碰到,就是之前那個被沈執(zhí)焰趕鴨子上架,叫來陪白星去寵物醫(yī)院的朋友。

  張凌云性格開朗,從他一言一行就能看出來,他雖然不像寧君浩那樣,是沈執(zhí)焰發(fā)小,但是和他關(guān)系也不錯。

  “沈哥!睆埩柙七^來打招呼,此時白皎正準備回家,不知不覺在外面逛了半天,何止早餐,連午餐都吃過了。

  此時已是下午。

  天邊流云朵朵,陽光普照,是個十分明媚的好天氣。

  沈執(zhí)焰淡聲回應:“還沒回去?”

  張凌云:“嗨,出來買點東西,再看看家里的小崽子!

  “倒是沈哥,你跟女朋友逛街,別提多悠閑了!

  他說著看向白皎,眼睛里滿是驚艷,卻沒半分貪婪,有的也只是欣賞。

  白皎朝他點頭,眉心微擰:“那只小貓還好嗎?”

  說起這個,張凌云臉上笑容褪去,嘆了口氣:“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就是受傷不輕!

  他話里尤帶憤怒,小貓當初被送去醫(yī)院時看著活潑,醫(yī)生檢查后卻告訴他,這是太痛苦了,下意識的掙扎反應。

  張凌云家里就養(yǎng)著一只貓,如今看到那么小一只貓蹲在臺子上,可憐兮兮地蜷成一團,饒是他這個大男人,也不禁心疼起來。

  更別提后來出了手術(shù)室,醫(yī)生告訴他,小貓是被人惡意弄斷了尾巴,其它倒是沒什么大問題。

  張凌云沒懷疑醫(yī)生話里的真實性,氣憤地告訴白皎他們,他打算收養(yǎng)小貓,如果家里的球球不同意,他也會好好找一個領(lǐng)養(yǎng)人。

  白皎:“白星什么時候走的?”

  張凌云想了想:“你說她?她跟我一起到寵物醫(yī)院,后來有事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他理解白星,卻對虐貓的畜生氣憤難平,不知道誰那么殘忍,連只小貓都要虐待,還不知道有多少小貓會死在那個混蛋手里。

  想到這兒,張凌云皺緊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白皎:“你這么氣憤,不如我們一起去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張凌云沒有一口答應,雖然他心里很贊同,但他下意識看向沈執(zhí)焰,后者滿心都是白皎,對她要做的事,自然是一萬個贊同!

  幾人說干就干,效率奇高,主要是金錢開道,在發(fā)現(xiàn)小貓的區(qū)域調(diào)查一圈,最終找到了一個監(jiān)控。

  電腦桌前,工作人員打開監(jiān)控,調(diào)整時間,畫面一幀一幀出現(xiàn),茂密的草叢里卻始終不見小橘貓的蹤影,反倒是另一個人姍姍來遲。

  看到她的時候,三人都怔住了。

  那竟然是白星。

  她拎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東西,似乎是活物還在扭動,它和被身體帶出來的晃動截然不同,白皎隱約猜到些什么。

  下一刻,白星停下來,打開袋子,鮮明的黃色出現(xiàn)在鏡頭里,盡管模糊,卻仍能看出她手里拿著的是只小貓。

  “是橘子!睆埩柙瓢崔嗖蛔〉爻雎。橘子就是他給短尾小貓起的新名字,因為它是只黃色橘貓,腦袋上還有一大塊橢圓形黃斑,看起來很像一顆橘子,所以得名橘子。

  小貓被她拎在手里,喵喵哈氣,毛毛都炸開了,張牙舞爪地掙扎,小爪子差點抓傷她,被白星狠狠壓制。

  白星看著貓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可為了她的計劃,她只能捏著鼻子忍著,臉上表情倒是毫不遮掩的嫌惡。

  她特意弄來這只臭貓,絕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仿佛想到什么,她拿起準備好剪刀,對準小貓胡亂扭動的尾巴……

  沈執(zhí)焰率先動作,關(guān)掉監(jiān)控。

  屋子里一片寂靜,沉默悄無聲息地籠罩上空,最先出聲的是張凌云,一臉驚怒地攥緊拳頭:“她怎么是這種人?”

  他臉上情緒復雜,有被欺騙后的憤怒,也有三觀倒塌后的厭棄,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以為的善良好人,其實是個虐貓的變態(tài),只覺得喉嚨發(fā)酸,胃里一片翻江倒海,馬上就要吐出來!

  “她還是不是人。 

  剛才的畫面在白皎眼前揮之不去,她眼神發(fā)冷,卻也沒有多少意外,或許是因為早就知道對方的本性。

  沈執(zhí)焰眉頭緊鎖,曾經(jīng)“偶遇”過白星幾次,幾乎次次都在投喂流浪貓,現(xiàn)在想想,全都是作秀吧。

  只是,他沒想到,白星能狠到這種地步。

  “我算是知道什么是蛇蝎心腸了!”張凌云低聲呢喃,又憤恨道:“她這么做要干什么?心理變態(tài)?!”

  “誰知道呢!鄙驁(zhí)焰回了句,眸光微閃,透出幾分飄忽。

  “待會兒我把監(jiān)控拷貝一份發(fā)給你,算是證據(jù)。”

  張凌云點點頭,沒注意他的表情,他還沉浸在憤怒里:“好,這事兒我跟她沒完!”

  作為一只養(yǎng)寵人士,他很難不代入,想到自己的球球要是被人這么虐待,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

  別墅的臥室里,燈光柔和。

  “你真的不知道?”白皎從浴室出來,身上只穿一件白色襯衣,尺寸格外寬大,穿在身上竟像是一件長款外套。

  襯衣垂墜的衣角覆蓋住女生瑩潤的腿根,白色燈光的映照下,黑色長發(fā)雪色肌膚的美人周身氤氳著潮濕的水汽與馥郁幽香,更顯的風情萬種,活色生香。

  沈執(zhí)焰只看了一眼,便停下了所有動作。

  “皎皎!彼蓾爻雎暎佳蹍s是低垂而內(nèi)斂的,不敢再看她一眼,好似多看一眼,就會被火焰灼燒,連心也變得滾燙。

  白皎走近他,搖曳的漆黑的長發(fā)垂在兩側(cè),氤濕出點點痕跡,順勢坐在男人腿上,冰肌玉骨的美人如同精魅妖嬈動人。

  一雙手臂輕輕挽著男人修長的脖頸:“別想著岔開話題。”

  沈執(zhí)焰呼吸一滯,脖頸上凸起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對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哪有半分能隱瞞。

  “是之前。”

  “放假前幾天我在學校里經(jīng)常偶遇白星,大部分都是她在投喂流浪貓!彼D了頓,身為沈家人,不知有多少狂蜂浪蝶伺機而上,從小看到大,他早就免疫了,一眼看穿白星拙劣的手段。

  至于為什么只是偶遇沒有更進一步,沈執(zhí)焰更沒有探究的念頭,連眼神都沒投過去,那時候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女朋友,哪有心思去看路邊的野花野草。

  說完這些,他也松了口氣,緊張地去看白皎:“皎皎,我真不知道她會這么做!

  白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來我男朋友魅力真大!

  她話里帶刺,面上含著一縷笑意,如同枝頭嬌艷盛放的玫瑰,讓沈執(zhí)焰的心也跟著提起,雙臂緊緊環(huán)上女朋友纖細的腰:“是她那么做,不關(guān)我的事,皎皎,我的眼里只有你!

  他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

  白皎歪了歪頭,難得看見他這么緊張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我當然知道,要是你回應了,你覺得我還會搭理你嗎?”

  沈執(zhí)焰:“不會!

  柔和的燈光灑落在她潔白細膩的臉頰上,如玉的肌膚泛起粉暈,他深深望著戀人,黑眸深邃,似乎要一直望進心底。

  察覺臉上滾燙,他拙劣地岔話題:“之前不是說過幾天去爬山嗎?你想想還差什么?我去讓人準備。”

  白皎笑吟吟地看著他:“還差……一個你!

  她踮起腳尖,“啾”地一聲,一個吻落在男人臉頰。

  沈執(zhí)焰差點兒站不穩(wěn),整個人都被甜蜜醉暈了。

  開心之后是無盡的獨占欲。

  他知道白皎的魅力有多大,就算宣布了戀愛,也照舊有數(shù)不清的愛慕者,前段時間的聚餐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想到這兒,頓時叫他喉頭發(fā)哽,以往的不在意在此時盡數(shù)化為利刃,扎得他全身緊繃。

  還有白天看到的玉佩……

  他反射性地加重力道,握住她的腰。

  力道之大,幾度將她困在懷里,堅實的臂膀更像是鋼鐵澆筑而成。

  他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