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手表,輕飄飄地提醒:“警察馬上就到!
“我……我……”后者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竟是直接癱軟地倒在了地上。
lisa聲音在眾人耳畔回蕩:“請大家放心,賀總開除的所有員工,都有正規(guī)合理的理由!
誰也沒想到,一場鬧劇竟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
人群里,某位經(jīng)理驚恐地看著輪椅上的青年,方才總經(jīng)理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他不知想起什么,額頭悚然冒出一層冷汗。
沒人注意的空閑時間,他悄悄跑到樓梯間,撥打電話:“你要我做的事,我不干了!”
后者一陣驚愕,變音器改造后的聲音在點話那頭響起:“你說什么?”
經(jīng)理:“我說我不干了!我不想被人辭退!總經(jīng)理藏得那么深都被他找到了證據(jù),難道我還能逃過一劫?”
那位被辭退的總經(jīng)理,在公司是有口皆碑的好人,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忠心耿耿的純臣,誰知道,他竟然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聰明人細思恐極,就連這樣隱秘的事,公司都能查得到,那么他們自己呢?
況且,經(jīng)理也有自己的考量:“你藏頭露尾不敢見人,肯定也沒多大幾率成功,我可不敢替你賣命!”
他說完掛斷電話,整個人都松快起來。
完全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已經(jīng)被他氣得吐血了!
傍晚,夜幕低垂,幾顆星子閃爍著掛在天邊,圍拱著一輪明月。
辦公室里亮起燈光,賀云澤正埋頭處理文件,電話鈴忽然響起,打斷他的思路。
他皺起眉頭,接聽電話,lisa的聲音失真地傳入耳膜:“賀總,樓下有位姓白的小姐要見您!
她小心斟酌地說著。
事實上,聽到前臺電話時,自己也愣了一瞬,才想起前段時間的新聞,在確定了對方就是自己猜測的人之后,她不敢耽擱,撥通了賀總的電話。
賀總十分注意自己的個人隱私,有自己的私人助理,因此,她這個公司的秘書,其實對他的私人事務(wù)并不熟悉。
但是白皎實在太有名了,又和賀總息息相關(guān),她不可能想不起來。
與此同時。
前臺大廳,容貌姣好的前臺小姐時不時看向一側(cè)等候室,眼底掠起陣陣驚艷。
身形高挑的長發(fā)女生坐在沙發(fā)上,她穿著紅色風(fēng)衣,這般艷麗的顏色最挑人,常常將人襯得過于媚俗,可在她身上,完全沒有這種顧慮。
她有一張玫瑰般嬌艷無比的面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從容優(yōu)雅的氣質(zhì),端坐在那里,宛如一副美好的畫卷。
等候室無人問津的角落,被她美艷絕倫的容貌點亮,如同黑夜里的螢火,夜空中的明月。
來來往往的人流路過這里時,都會投來驚艷的目光,腳步也會下意識放緩。
前臺接到回復(fù)后,立刻奔向她:“白小姐。”
白皎款款起身,柔聲問她:“有回復(fù)了嗎?”
在她的注視下,前臺臉頰滾燙,聲音不知道放軟多少倍:“是的,您可以上去了!
白皎被她領(lǐng)著來到私人電梯前,后者介紹道:“這是直達賀總辦公室的專用電梯,我給您刷卡!
她說著快速刷卡。
白皎走進去,關(guān)閉時朝她嫣然一笑:“謝謝你!
叮地一聲,電梯門合閉,那張驚艷世人的容顏徹底消失。
半晌之后,前臺才回過神來,猛地拍了拍滾燙的臉,心里像是揣了只土撥鼠:啊啊啊好漂亮又有禮貌的漂亮小姐姐!
頂層辦公室門前。
白皎躑躅一瞬,敲了敲門,聽到對方應(yīng)答后,她才推門而入。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目光游移,將房間的布局盡收眼底。
辦公室大而空曠。
一水的冷色系色調(diào),光潔可鑒的地板依稀能映出人影,她的斜對面是一整扇落地窗,一側(cè)擺放著會客用的沙發(fā)。
而正前方的深紅色木桌后——
白皎緩緩移動視線,是她從沒見過的賀云澤,男人西裝革履,神色驕矜,漆黑的眼看著她,不發(fā)一言。
看起來還在生氣。
白皎并不氣餒,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解釋道:“晚餐。”
第37章
白皎:“我特意挑時間帶的晚餐, 問過廚師,是你最喜歡的口味!
她打開食盒,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即使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 飯菜仍舊保留著溫度。
他看向身前的人, 目光深沉得滲人。
白皎眨了眨眼, 拿出兩副碗筷:“我也沒吃飯, 不介意一起吃飯吧!
不是商量的語氣,她已經(jīng)開始動手, 打包好的飯菜早就分成兩份, 她準備吃飯才發(fā)現(xiàn), 沒有地方坐下, 手里拎著一雙筷子,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賀云澤:……
他默不作聲地從身后休息室拿出凳子,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坐下,深紅色木桌面對面地坐著兩個人。
時間在沉默中悄悄溜走。
東西被下屬帶走, 屋子里又陷入沉默。
白皎:“你不說話是嗎?”
她輕咳一聲:“那我說了!
白皎:“我問過管家, 他說前幾天晚上,我喝醉酒, 是你照顧我,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抱歉,我實在不記得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要是真的對你做了不好的事,你可以說出來, 我想想能不能補救?”
“是不是我吐你身上了?還是我弄壞了什么東西……”
“白皎!彼麖娏业哪抗庾⒁曋狼傅呐,她的話更像是火上澆油, 讓他心頭怒火更盛。
對上她茫然的視線,整個人又像戳破的皮球,突然泄了氣。
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記得呢!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只有他一個人掙扎,賀云澤一陣氣苦,最終頹然地笑了起來,嘴唇囁嚅:“我怎么舍得……”
白皎沒聽清他說的話:“你說什么?”
賀云澤垂眸:“沒什么!
白皎:“……這個話題算是結(jié)束了吧?”
賀云澤:“你還想說什么?”
白皎才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前不久,陳旭約我見面,開始約定地點在在畫展,后來他突然改變主意,約在市郊露營!
白皎查過那里,郊外一片荒野,人煙稀少,怎么看怎么像是拋尸殺人的“風(fēng)水寶地”。
她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股不好的感覺!
“也行,他們準備動手了!彼聪蛸R云澤:“所以我準備去!
他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里。
看她躍躍欲試的目光,便知道,她絕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果不其然,很快她便欣喜地說道:“我終于能幫賀先生報仇了!
她并未發(fā)覺,對面人一霎僵直了身體,眸色深深地凝視她,心里仿佛扎進一根刺,拔不出,碰不得,時有時無地泛起綿密陣痛。
賀云澤:“好!
時間一晃而逝。
野營地點在郊外荒野的山腳下,清澈的小溪穿行而過,周邊山林密布,當(dāng)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藍天白云,空氣清新。
陳旭在約定好的地點迎接她,聽到白皎的呼喊,他揚起笑容,看到她身后鐵塔似的保鏢后,笑容一瞬僵在臉上。
之前落下的心理陰影宛如潮水再度襲來。
想到對方的吩咐,他硬下心腸,先陪白皎在周邊游蕩,在小溪里摸魚捉蝦,最后兩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他似是偶然間提起:“白皎,我聽說這邊附近有個佛寺,雖然人少但是很清凈,據(jù)說祈福求愿特別靈驗!
白皎詫異地看他:“清凈又靈驗?”
“要是祈福靈驗的話,游客早就踏破門檻了,你說它清凈,看來不是很靈!
陳旭被她說得一噎,急忙說:“就算不靈驗,我們也可以去逛逛,據(jù)說是個古剎,保存的很完整。”
“而且你知道,我是畫家,經(jīng)常在戶外寫生,你看,我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指了指畫板之類的畫具
白皎像是被他說服了:“好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陳旭心里松了一口氣,他覺得一段時間不見,白皎簡直像朵帶刺的玫瑰,扎手極了。
也許是錢給了她底氣?
想到事成之后的一大筆錢,他眼底精光閃爍,對這次的寺廟之行更加期待,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將地點指定在佛寺。
“我們到了!标愋裾f道。
白皎看過去——
靈光寺搭建在山腳下,之前遠遠的便能看見佛寺斗角飛檐,此時近距離觀看,佛韻氣息更加濃重。
古樸的風(fēng)鈴懸掛一角,佛寺里只有兩個老和尚,見到她們,念了一聲佛號,邊自顧自地念經(jīng)去了。
陳旭一路把她往后殿,領(lǐng)大殿里,陳設(shè)著各種神佛,莊嚴肅穆香案上擺放著各色瓜果,陳旭越來越緊張,心臟跳的飛快,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