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孩預(yù)警
青春期男孩的房間,墻壁上貼著各種熱血動漫人物的大海報。
桌面上電腦屏幕亮著,上面顯示著聊天界面,而他本人此刻正被五花大綁,嘴上貼著膠布,蜷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他年紀(jì)不大,身子骨就一把的量,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已死在隔壁的臥室,心中還對獲救抱有一絲幻想。
面前坐在他床上的是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短發(fā)齊肩,黑色大衣下藏著高健的身形。她一只腳踏上面前的椅子,拇指一顆一顆地?fù)苓^手中的串珠,像推著小孩的腦袋,催她們?nèi)ヮI(lǐng)盒飯。
串珠未經(jīng)精細(xì)打磨,每一顆都呈扁圓形,色澤黑白相間。
她身旁站著一個山巖一樣的男人,西裝革履,肩膀?qū)掗煟脊歉呗,唇形堅毅,?yán)酷的臉在月光下泛著青色,好似下一秒就要變身成野獸。
電腦屏幕上還在不停跳出新的消息,來自四面八方的陌生人:
【看背影不錯,你賣多少錢?】
【怎么不說話,還賣不賣了?】
【有視頻的話可以加價!】
……
忽視那惱人的滴滴聲,項維青微笑。
她有一張較短的臉較,笑起來頗具善意。
“你今年十歲……”
從口袋里取出酒紅色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銜在嘴里,身旁的男人立馬奉上火,只見她吐出一口霧氣,嘆息一般說:
“十歲是我第一次殺人的年紀(jì),空氣很潮,味道很糟。”但比這個孩子要有意思些,她不會無聊到賣自己媽媽的裸照。
抬了抬眉毛,勾起唇角,一步一步走到顫抖的獵物面前。
獵物的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膠布將他的臉?biāo)撼兜门で冃,兩個細(xì)小的鼻孔一張一張地釋放恐懼。
隨著一聲輕笑,項維青吐出一口煙,靠近他:
“別害怕,我與你沒有私仇,而且從不殺小孩!彼曇粲悬c啞,“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我可不想這樣!
這句保證給了絕境之人一絲希望,男孩在驚懼后如釋重負(fù)。
可接下來,項維青抖掉煙灰:“只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是職業(yè)操守!
高大男人緩緩走了過來,用戴著白手套的手一把掐住男孩脖子。
他又一次墮入地獄,眼球里的血絲凸顯,雙腿在地上瘋狂擺舞,喉間發(fā)出嗚嗚的叫聲,像只用被子捂住的貓。
瀕死之人的絕望哭泣,催促著項維青手中的串珠,你追我趕,又快又急。
但她面色恬淡,像在欣賞父慈子孝,天倫美好。
在蹬腿、用力、窒息之后,世界重新歸于平靜。
那孩子的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褲襠濕透,死不瞑目,眼中還留著項維青溫柔的殘影。
安誠站起身,整理好衣裝。
他下手干凈,袖口依舊只露出一小截襯衫,筆挺的西裝沒有弄出一絲褶皺,白手套一塵不染,完美地貫徹了項維青的藝術(shù)理念,保持了獵手和獵物共同的尊嚴(yán)。
難怪這些年,只有他能一直待在項維青身邊。
說來這次的任務(wù)不難,父子倆都沒有背景,住在普通居民樓,隨便找個馬仔就能干掉,但姐姐項英慮非指名讓她去。
隔著電話,項維青都能想象項英慮一邊享受年輕小伙子的按摩,一邊波瀾不驚地笑著:
“準(zhǔn)確的說不算是任務(wù),是我自己的人情債,拜托青青務(wù)必在女主人出差的時候,用‘Gas’的身份親自處理掉這對父子哦!
“Gas”是國際黑道同行送給項維青的代號,意味如毒氣一般無孔不入。
如果把刺殺當(dāng)作任務(wù),能完成的專業(yè)人員不算少,唯有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才能真的名揚海外。畢竟這世上不只有殺人犯,還有藝術(shù)家。
率先埋伏,悄然而至,如毒氣一般,殺人于無形,來去如風(fēng)。
不掩蓋成自殺,不嫁禍于她人,Gas唯有一個原則,便是慈悲。
她敬畏生命,從不折磨對手。
瞇著眼觀賞星星,待它們暈開成閃亮的一片,再移開雙眼,低頭朝樓下看去。
臨街小區(qū),樓下便是被雨淋過的大馬路。附近唯一開著門的只有24小時便利店,門口正站著一名女子。
女子面朝她的方向,明眸善睞,好似揪出了她的藏匿之處。
深夜獨行,有點膽量。但愿她活著回家——項維青為她祈福。
這時,身后的安城靠過來,像惡魔的信使一般傳遞消息:“小姐,老板請您去見她!
——
作男惡女,陰謀與愛情,大概就是兩個壞蛋將為剩不多的溫柔留給了對方的故事。
非懸疑,非刑偵,非燒腦,就是個普通甜寵~~(或許?),murder,murder,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