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忽然沒征兆向前一步,兩人的鼻子碰上,白聽寒差點破功,堪堪穩(wěn)住。
唐冉笑了下,側頭,像剛才白聽寒做的那樣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
“王爺說的是,光納一個怎么夠,我這個做王妃的不能讓人說善妒不是,我一定會好好的給王爺選好幾個后續(xù)人選!
白聽寒臉色復雜,“你……”
唐冉直接無視,越過他看了后面那女子一眼,“我就不打擾王爺與新人甜蜜相處了。”
“王爺好好享受!
在他轉身的瞬間,白聽寒垮臉,眉目深沉盯著那個背影。
唐冉走出幾人的視線范圍,身上的氣息一下就變了。
他低頭看了眼手心,上面早已一片泥濘,沒有一塊好肉,足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制住自己。
唐冉氣得發(fā)抖,好一個納妾,若是真的敢納,他就……他就……
唐冉眼里透出殺氣。
不出幾秒又立馬消失,對那個人他根本下不了手。
喉口滾動,即使咬著唇也控制不住鉆出來的哽咽聲。
唐冉終于崩潰,蹲下身抱住自己,臉埋進膝彎里圍成一個小空間。
放肆的在里面嗚咽,吶喊。
那個身影是那樣的弱小,無助。
露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背部顫動。
【好感度-10】
……
唐冉身體力行的說到做到,不出三日就送了滿滿一疊的畫像,隨手抽出一張都是容貌上佳的美人,均各有千秋。
小斯汗流浹背等著發(fā)落。
白聽寒聲音低得能把人凍死,牙都快咬碎,“他還說什么了!
小斯擦汗,惴惴不安督著自家王爺,眼珠子滴溜溜轉,“王妃……王妃說,這里面若是沒有喜歡的,王妃那還有……”
“他對本王的事可真上心!”
白聽寒這次的試探毫無收獲,他困惑。
他倒要看看唐冉的底線到底有多低。
“你去回他,這些都不夠,他那里有多少本王就要多少!
小斯不滿,想說什么,“王爺……”
剛張嘴一個眼神就過來了,小斯“……”
嗚嗚嗚,好嚇人。
小斯受于那無形的威力,灰溜溜的跑了。
小斯回來時,唐冉正伏在桌案邊作畫。
頭也沒抬,問:“他怎么說。”
小斯扭捏,“王妃……”
“沒事,你說。”
“王爺說……有多少他要多少……”
墨筆頓住,筆上的黑墨順著毛尖滴落,好好的一幅蘭花圖就這么毀了。
小斯心疼的不行。
看著唐冉順手就將那么好的畫作揉成一團,小斯想攔。
“這么好看的畫就這樣扔了也太可惜了!
唐冉毫不留戀轉手扔掉,聽不出情緒的說:“臟了,留著也沒用!
【好感度-2】
“還有一件事……小桃已經(jīng)在府里安置下了!
【好感度-5】
縱使那么多美人任其挑選,白聽寒也沒機會實施。
白川穹在位時視人命如牲畜,家家戶戶稍微年輕的只要是男子都被強壓著上了戰(zhàn)場,死生無數(shù)。
給敵人千里送人頭,一看苗頭不對就各種割地投城。
每年送去財寶無數(shù),這么多年才一直相安無事。
今年也同樣,上交貨物的時間到了。
大朝的國君換成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這在周邊的國家都傳開了,在他們眼里,本就當狗溜的閑時玩意更是不起眼。
這次送來的禮單也是獅子大開口,更無忌憚。
“荒唐!這把我們當什么了,竟妄想到我朝中撒野!
“都是一群無恥之徒!
白聽寒大赤赤坐在白瑞年身旁,看著手中的禮單。
他雖不是上座,此時朝中所有大臣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大多東西跟往年無異,無非城池馬匹錢財。
可越看到后面的越是無禮。
竟想要進朝私設友慰營,表面說是為了兩國友好交邦,實則是羞辱。
沒把他們放在眼里,暗指大朝國已是囊中之物,何時取就看他們的心情。
“這萬不能答應,這若是讓他們進來了只會得寸進尺!
“是啊,這等野蠻人簡直是明搶!”
“真當我朝無人,欺人太甚!”
“受此羞辱,還不如與他們打,爭上一爭我們也未必會輸!
“就是!”
“臣同意!”
……
白聽寒被吵得頭疼,禮單“啪”一聲砸在案臺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一時間,所有的爭論都消失無蹤。
白聽寒抬頭,冷眸掃向下方,“既然各大臣都不服,看來都是對這場戰(zhàn)爭胸有成竹的嘍!
白聽寒漫不經(jīng)心的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隨手對著下面的人群里指了指。
“那就你你,還有你!卑茁牶nD了下,才慢悠悠的繼續(xù)說完,“就替本朝爭光,明日就帶兵出發(fā)吧!
被指到的幾人紛紛嚇丟了魂,慌不擇路的齊齊跪下,毫無形象的磕頭,振振有聲。
“臣年事已高,有心而力不足,實在難當大任啊,還請親王收回成命。”
其他幾人亦是如此。
“方才不是叫的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