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短短的一句話就眾大臣驚訝不已。
一時間,所有大臣通通跪了下來,“陛下,這萬萬不可。
“小殿下還小,怎可擔(dān)此重任!
有些人面上跟著附和,其實心里已經(jīng)開始懷起鬼胎,朝著站在首位的白聽寒看過去。
白川穹退位,看似是把實權(quán)交給了兒子,又封白聽寒聽政,這跟將權(quán)直接交給親王有什么區(qū)別。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放肆!朕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
堂上的白川穹一臉怒容,可如果站在他的面前細看還是能看出端倪。
白川穹的眼睛看似是在看著堂下,實則瞳孔完全沒有聚焦,只是無神的看著,臉上的那些表情也只是麻木的展現(xiàn)出來。
但也沒有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敢上前去看,何況他們還根本看不出來。
“朕心意已決,傳白瑞年上來。”
就這樣,一道圣旨拋下,白瑞年成了新晉君王。
白瑞年在眾大臣的目光上一步步走上前,絲毫不怯場,小臉上繃得嚴肅,已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君王的模樣。
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
事已成定局,大臣們就算再不甘也只能吞下。
從頭到尾,白瑞年沒有叫過一聲父皇,他站在一邊就像是完成使命一樣,臉上沒有悲喜。
下朝后,白聽寒直接無視了上來攀附的大臣們,轉(zhuǎn)身離開。
一進去馬車,早就在等著的唐冉樂呵呵的湊過來邀功,“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個活是不是超有面的?”
白聽寒看著他不懷好意的一張笑臉無奈嘆氣,“糖糖,我無意卷入其中,只想跟你一起就很滿足!
“讓你當(dāng)一把輔佐大臣的癮還不好啊?”
哪知白聽寒皺著眉,“上朝就不能與你一處了。”
唐冉被他糾結(jié)的表情逗笑,“不過是上個早朝,下了朝我們不是一樣可以一處。”
“白爺這話說的好像我們見不著面了一樣!
唐冉調(diào)皮的抬手戳戳他的臉,說,“大不了,我天天來宮門口接你還不成嗎?”
白聽寒反手將他的小手包裹在大掌里,放到嘴邊親了親。
“好,那你來接我。”
唐冉痛快應(yīng)承,“行,包在我身上,包管天天騎著馬車來接白爺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四個字一下刺激了白聽寒,他眼睛里帶滿了笑意。
“那我就等著,等著糖糖來接我回家。”
唐冉哥兩好的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拉過來,白聽寒松著力方便他的動作。
唐冉小手作勢還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白爺放心,雖說是輔佐大臣,但白爺若是不想管,只可好生坐在一旁聽著便可,凡事都由瑞年自個做去,我都已經(jīng)教過他了,他知道該怎么做。”
“讓白爺坐于上堂是為了壓住一些不安分的小魚,等時機成熟,自就不用去了!
白聽寒看他那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不由淺笑,“好,凡事都聽糖糖的!
……
又是一夜的噩夢,白聽寒都快成了習(xí)慣。
白聽寒抱著唐冉依舊心底發(fā)慌,明明人就在自己懷里,可那股不安的情緒卻是越發(fā)的加大。
清晨,唐冉從睡夢中醒來。
腰上圍著的還是那只熟悉的大手,熟悉的力度緊固著他。
唐冉剛動了下,那只大手就自覺的松了些力。
今日終于可以不用進宮了,唐冉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他一踢腿,白聽寒就睜開了眼睛。
“白爺,早!”
唐冉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活力滿滿,白聽寒輕笑了聲,嗓音里帶著些啞回應(yīng),“早!
不用早起,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一陣才起身。
難得清閑,唐冉?jīng)Q定帶著白聽寒出去游玩。
他說干就干,用完早膳后就拉著白聽寒急步往外走。
白聽寒被他拉著滿眼寵溺,“慢些!
“慢不了,去晚了可就沒了!
白聽寒無奈。
一上馬車,唐冉就催著小斯,“快點走,快點!
小斯鞭子一揮,馬兒高高的嘶鳴了聲,慢慢跑了起來。
他們要去郊外的點心鋪,就是唐冉嘗吃的那家。
白聽寒常常來幫他買,可他還沒跟白爺一起來過呢。
兩人一起排著長隊,就算人很長,很擠,唐冉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白聽寒,排多久他都不覺得慢。
買到心儀的點心后,唐冉第一塊先是塞進白聽寒的嘴里。
期待道:“怎么樣,好吃嗎?”
白聽寒雖然不喜甜食,可只要是唐冉喂上來的,他都一一吃了個干凈。
“好吃。”
唐冉一聽高興的不得了,掰下一塊又塞他嘴里。
“好吃就多吃點。”
白聽寒:“……好!
最后,大半的點心都是進了白聽寒的肚子。
嘴里的甜味很膩,看到唐冉的笑容,白聽寒表示,糖糖高興就好……
這一天,唐冉帶著人去過自己待過的所有地方,玩過的所有東西。
他滿心歡喜的要把兒時的樂趣分享給白聽寒。
“就是在這里,我瞞著爹娘跟魏遲偷偷跑出來玩水,卻因為貪玩不小心踏空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