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她產(chǎn)生這一切情緒的根源,還在與她暗戀溫景珩很久了。
溫景珩那樣溫潤得像一塊玉,清潤得像一縷風(fēng)的人,眼神從未在任何女人身上駐留太久。
許罌還是第一個。
聽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她心頭的戒備感才放下些許。
陸辭買完門票,他們往游覽車上走。
景區(qū)很大,如果只是徒步,他們一天也逛不完三分之一的景點,所以給游客開通了游覽車服務(wù)。
在排隊等車的時候,林靳言用他在三人中一騎絕塵的視力捕捉到了人群中的發(fā)光體:“臥槽,前面那人……有點眼熟啊。”
陸辭定睛一視,不是許罌是誰?
就在他看向許罌的時候,許罌也看向了他,他們視線在空中相撞。
他們倆的顏值在人群中都是尤為出挑的。
這一相撞過后,隊伍也不用排了,直接在景區(qū)上演了一個認(rèn)親現(xiàn)場。
許罌:“我還以為看花眼了。”
陸辭語氣還挺自豪:“沒有看錯。就是我!
許罌:“這就有點巧了!
林靳言激動地伸出手與許罌相握:“阿姨阿姨,全國景區(qū)那么多,這里又有這么多人,這都能相遇,是何等的緣分。”
陸辭犀利地點評道:“就算是緣分也不是和你的!
許罌的同行者看著眼前幾位年輕帥氣的男高中生,一時有些迷茫:“他們是?”
黎淼看著陸辭俊美不羈卻不失少年感的長相,頓時覺得靈感又充沛了。
校園文男主就應(yīng)該是他這樣的,果然漂亮的女生身邊人的顏值都很高!
而尹霜月看著這么多小鮮肉長相的男生對許罌態(tài)度熱切,差點沒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玩的真花啊。
陸辭覺得眼前這幾位就是許罌的朋友了,低聲問她:“可以介紹?”
許罌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陸辭語氣頗為自豪:“她是我后媽。”
他知道他們對許罌都很有好感,但很可惜,許罌已經(jīng)是他們陸家人了。
陸辭話音一落地,尹霜月心情就多云轉(zhuǎn)晴了。
原來許罌早早結(jié)婚,就是嫁給一個二婚男,給人當(dāng)后媽啊。
果然花瓶女就只有這點出息。
像她自己,就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笑了笑道:“真看不出來呢,她也沒比你大多少吧!
平時接觸了無數(shù)女生的陸辭怎么會聽不出這個女人話語中的酸味?
他說許罌是他后媽,可不是要給許罌添堵的。
陸辭掀了掀唇角:“是啊,她是比你要年輕一些的,年輕多好!
尹霜月笑容頓時有些繃不住了。
她是想吐槽許罌年紀(jì)輕輕給人當(dāng)后媽,誰要和她比年齡了?
就算是許罌的同齡人,看起來也沒有她年輕。
但她仍然在心頭安慰自己,許罌已經(jīng)給人當(dāng)后媽了,沒有競爭力了,她的人生是比不上她的。
只是還沒有想完,就聽見身邊人低聲道:“他手上那塊表,至少七位數(shù),他那雙球鞋,全球限量三雙,有錢都買不到!
“不出意外,許罌嫁的應(yīng)該是豪門,而且這豪門很不一般。豪門少爺能好看成明星這樣的,我腦海中只有一個人選……”
尹霜月的臉越來越白。
黎淼卻不想錯過和小帥哥搭話的機(jī)會:“可以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嗎?”
少年音色是偏冷的質(zhì)地,磁性好聽:“陸辭!
他一句話落下,周圍瞬間陷入一秒鐘的寂靜。
姓陸的……豪門?
黎淼嗓音微微顫抖:“再冒昧問一下,你爸爸是陸瀝成?陸總?”
陸辭雙手插兜,淡定頷首。
黎淼感覺自己都要站不穩(wěn)了。
和陸太太、陸家少爺面對面交談,這是她有生之年都不敢想過的事情。
其他人也是紛紛大驚,掐了自己一把,如同做夢。
就說他們怎么覺得陸辭眉眼有幾分眼熟,現(xiàn)在回想起來,原來因為陸辭長得很像陸瀝成!
原來許罌竟然是陸總傳聞中的新婚妻子。
尹霜月幾分鐘前還在幸災(zāi)樂禍,現(xiàn)在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誰能想到許罌這后媽當(dāng)?shù)木谷皇顷懯仙贍數(shù)暮髬尅?br />
嫁給陸瀝成,那是每個女人想都不敢想的。
用二婚男來形容陸瀝成的……她可能是全天下第一人。
陸辭目光完全從尹霜月身上掠過:“既然遇見了,那么一起走吧!
“好啊、好啊。”他們頗有些受寵若驚。
但其實,陸辭就是想讓許罌和他們一起走。
上天的安排也遂了他的心愿。
臥龍谷玻璃棧道是景區(qū)著名的經(jīng)典之一,幾乎是膽大者必須打卡的項目之一。
因為假期人流量巨大,為了方便管理,杜絕安全隱患,棧道是分批上去的。
陸辭、林靳言、徐翀上去以后,這一批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名額了。
陸辭把許罌拉了上來。
踏上棧道之前,他們極目遠(yuǎn)眺,被壯闊的景色深深震撼。
徐翀詞窮道:“這景色,很可以!
最近受晨讀影響,陸辭隱約覺得應(yīng)該吟詩幾首,奈何肚子里沒墨。
等踏上棧道之后,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這腳下的萬丈深淵是真切存在的,幾乎所有恐高的情緒都被激發(fā)了出來。
林靳言和徐翀感覺自己腿都在抖,連陸辭都覺得有些腿軟。
就在這時候,許罌腳下的玻璃突然出現(xiàn)裂痕。
“小心!”陸辭心臟一緊,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已經(jīng)下意識扶住了許罌。
許罌手臂被他捏得有點疼,無奈道:“這只是特效!
“……”
陸辭也意識到自己小題大做了。
見鬼了,他為什么會那么關(guān)心她的安危?
他完全忽視了旁邊有兩個更需要他關(guān)心安危的人。
林靳言連形象都不要了,嚶嚶嚶道:“阿姨,我好怕——”
陸辭真怕林靳言倒許罌身上去了:“怕就扶著我!
林靳言看著腳底的懸崖,腿都在打抖:“辭哥,你不會沒感覺吧?”
陸辭嫌棄道:“她都不怕,你怕什么?”
林靳言簡直快哭出來了:“我靠,阿姨你是一點都不虛啊!
萬丈高臺,如履平地。
陸辭想,她心態(tài)是很好。
林靳言說徹底自慚形穢了。
他就覺得,陸家人每個都這么狠的嗎?
還好有徐翀給他墊底。
畢竟他還能發(fā)出聲音,徐翀是完全失聲了。
好不容易從玻璃棧道上下來,許罌又問他們:“蹦極你們?nèi)??br />
林靳言面色蒼白,拼命搖頭。
徐翀面如土色,瘋狂搖頭。
現(xiàn)在不搖頭,待會兒就斷頭了。
走個玻璃棧道他都快尿褲子了,這么高的懸崖上跳下去可還行?
許罌也沒太介意:“好吧!
她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問問溫景珩。
既然來了一回,所有項目她都是想體驗的。
陸辭自告奮勇:“……我陪你去!
徐翀看向他們的目光里不由寫滿敬佩:“我,我和林靳言圍觀你們,給你們精神上的力量!
所有游客對敢蹦極的人都是這個態(tài)度,充滿敬佩。
那么高的懸崖,視覺上就已經(jīng)給人以強(qiáng)烈的沖擊,恐高癥的人連看一眼都看不了,更不要說體驗失重感,自由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