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卻不受寵……那性格是不是不討喜?
還是說陸總真是清冷禁欲的本人?
只要和許罌掛鉤的,便帶上了天然的八卦色彩。
沈辛沫稍稍沉下的嫉妒又浮上心頭。
高三很多班的班主任是不允許學生參加運動會的。
這意味著,這很有可能是她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屆運動會。
高中生活寡淡平靜,又能有多少個萬眾矚目的時刻?
如今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卻被許罌攪得一團糟。
沈辛沫心浮意亂,自然也沒有發(fā)揮好。
裁判吹哨的時候,她甚至忘記了起跑。
最后不要說摘得名次,連決賽都沒進。
“沫沫,你這是不在狀態(tài)啊……”
“沒事沒事,一場比賽而已,不要太放在心上。”
面對旁人的唏噓、安慰,沈辛沫眼神直了直,視若無睹。
現(xiàn)下她只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那就是把許罌的黑圖傳到網(wǎ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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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那邊,氣氛如同被引爆。
人群里里外外圍了n圈兒,被堵得水泄不通。
柏嘉瑞作為七班體委,才是真正操碎了心。
陸辭后媽畢竟不是什么公眾人物,恐怕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陣仗,他擔心她發(fā)揮不好。
柏嘉瑞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疏散人群:“你們要不要搞得阿姨壓力這么大……”
但他實在沒有辦法攔住眾人的熱情。
畢竟穿著運動服的許罌,在陽光下熱身的樣子,青春而充滿朝氣,美好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萬眾矚目之下,許罌心態(tài)也十分穩(wěn)。
畢竟陸辭和她說,只要來湊個人頭就可以了。
發(fā)揮怎樣應該都影響不大吧?
她就當是強身健體了。
許罌舒活舒活筋骨,旁若無人地跑向了橫桿。
第一次,輕松一躍,過了。
第二次,輕松一躍,過了。
第三次,輕松一躍,過了。
……
有人忍不住驚呼:“再過一次可以打破我們校記錄吧?!”
話音還沒落地,許罌就以一個輕盈的姿態(tài)背越過了最高的橫桿。
人群直接炸了。
“我的天天天天!辭哥后媽也是大佬。√1屏耍。
“滿眼都是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柏嘉瑞瞪了瞪眼睛,最后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就沒對許罌抱什么期待,到頭來怎么還充滿驚喜呢?
他之前還擔心許罌作妖,如今看來,她的心思完全都在比賽上。
不僅順利完成了比賽,還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響徹云霄的歡呼還不算,人群中還有一塊閃亮的應援燈牌。
即使在大晴天,也依然bling bling的矚目。
吸引了包括許罌在內(nèi)的所有現(xiàn)場觀眾。
而舉著那塊燈牌的人赫然是——
“鹿汐?”
要說不驚喜那是不可能的。許罌徑直走到她身邊,從人群中接過了她送的水,“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參加校運會?”
鹿汐還有幾分靦腆:“我是學生會的,看了七班的報名表,提前做了些準備!
許罌心里柔軟:“你最近在學校里過得怎么樣?”
鹿汐掐了掐指尖:“挺好的……”
話音剛落,廣播響起來。
鹿汐還想和許罌聊下去,奈何她已經(jīng)要開始檢錄了:“我馬上要跑八百米了!
許罌打趣:“這項目可不輕松,原來你這么厲害!
鹿汐連忙搖頭:“其實我也不擅長跑步,還不知道能不能跑下來。我本來也沒想報,但他們實在找不到人選了,必須要請一個人上的,就把我名字填上去了!
“如果跑不下來,也不要硬撐知道嗎?”許罌揉了一下她的發(fā)頂,“你說你性子這么軟,怎么敢舉燈牌的呀!
“那不一樣!甭瓜劬α辆ЬУ,看向許罌的目光中,充滿柔和的色彩,“我是真的很喜歡您!”
而在她們身后,鹿汐班上的同學已經(jīng)看傻了眼。
平時一向默默無聞沒什么存在感的鹿汐居然和辭哥后媽關系居然這么好?
那她是不是和辭哥也很熟?
而他們平日里總是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強行安排鹿汐去跑八百米的體育委員臉色也多了一絲變化,連忙號召班里同學去給鹿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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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陸辭的跳遠比賽也開始了。
陸辭的小迷妹毋庸置疑是很多的。
陸辭視線掃過人群,卻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
半晌,他問徐翀:“林靳言呢?”
徐翀:“他好像去看你后媽了……”
陸辭額角拉下黑線:“我后媽呢?”
徐翀:“她好像是去看女子八百米了!
女子八百米?
“不對,女子八百米已經(jīng)結束了。她現(xiàn)在應該是在看男子八百米。”
不來看他跳遠比賽拿冠軍,男子八百米有什么好看的?
他今年報的項目是一千五,就沒有報八百米了。
話雖如此,陸辭卻不由自主往操場那邊走。
徐翀也趕忙跟上。
“哇去操場邊人也太多了吧!比剛剛看辭哥跳遠的人還多這么多!”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目睹眼前景象,徐翀仍是忍不住驚嘆出聲。
“這你就不懂了吧,很多人是來看江淮跑八百米的,然后許罌又去看她了,又有很多人來看許罌……”
陸辭:……一個鹿汐還不夠,現(xiàn)在又蹦出一個江淮?
許罌是不是忘記了,她到底是誰的家長?
江淮作為一班門面,即使不茍言笑,長跑能力也是非常矚目的。
八百米中,僅次于十班的體育生,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績。
陸辭順著人群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鹿汐攥著許罌的手,歡呼雀躍的模樣。
他大概明白了,鹿汐是江淮的迷妹。
自己比完賽,便拉著許罌來看江淮的比賽了。
那么問題來了。
上次自己出手相救,鹿汐怎么沒有成為他的迷妹?
這會兒不應該帶著許罌來看他的比賽嗎?
陸辭的神思正在不受控地發(fā)散,突然,一個鉛球趁亂以一個不低的速度砸向他腳踝。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要承受這無妄之災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從他身前閃過。
直到聽到一聲悶哼,陸辭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擋在他身前的人,竟然是江淮。
始作俑者熊鑫遠在原地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大腿:“不是江神,你——哎……”
即使今年有了江淮的加入,但也有了許罌的加入,導致一班和七班的比分咬得極緊。
如果受傷的人是陸辭,意味著七班會失去一名最有力的選手。
那么問鼎這次運動會的,就一定會是一班。
這意味著流動紅旗、巨額獎金、榮譽,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尊嚴。
他們一點也不想承認去年做過的事情,更不想當眾和七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