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里鋪著厚重鮮艷的地毯,鮮亮的小皮鞋踩在上邊,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保姆拉著顏初的手,走的有些急。
顏初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潛意識里邊覺得應(yīng)該趁這個機會逃跑。
但是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思慮之中下腳有些猶豫,保姆馬上察覺到了,將她的小手重重一拉,說:“快點!
顏初抿著嘴,跟在后面走的踉踉蹌蹌,在路過拐角的時候,身旁的保姆突然一聲不吭的倒下。
她嚇了一跳,但是沒有出聲。
很快,從拐角那邊走出來一個孩子,手中握著個厚重的紅酒瓶子,瓶子碎掉了,鮮紅的酒液灑了他一身。
“快,跟我走!”
“小豆芽?你怎么來了呀?”
“我沒時間跟你說了,快跟我走!
男孩子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把碎掉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扔,拉起顏初的手在迷宮一樣的房間里邊左拐右拐。
她的裙子太累贅了,途中停下來,將群擺下邊的筋骨去掉,顏初跑的快了許多,饒是如此,他們跑向大門口的時候,還是被保安發(fā)現(xiàn)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小豆芽在保安手里劇烈掙扎著:“你們放開我!”
他太瘦小了,不管怎么掙扎都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你快跑!你快跑啊!”
顏初潛意識里覺得小豆芽的話是對的,她拎起裙擺,從欄桿中間鉆過去,往后山的方向一路狂奔。
很快,身后傳來了對講機的聲音。
背書里邊的燈接二連三的亮了起來。
打暈的保姆被發(fā)現(xiàn)了。
有人從里面追了出來。
山風(fēng)呼嘯,顏初甚至聽到了狗的聲音。
“看來是一筆大買賣!”
她在慌亂之中還能抽空這樣想道,原來我還是蠻值錢的。
……
顏初站在柜臺前面不動,凝固成了一座雕塑。
耿曉曉手里捧著奶茶,手指在親生女兒的眼前晃了晃,說:“閨女,怎么了?”
顏初一把拉住耿曉曉的手,說:“看見個認(rèn)識人,咱們就別過去了吧!
耿曉曉往前面一看,突然眼前一亮,說:“喲閨女,你眼睛夠亮的呀,那不是你爸嗎?”
她倒是想領(lǐng)著許樂樂往前面去,不過那人身邊還帶著個女人,兩個人正在鐘表專柜挑東西,耿曉曉撅著小嘴,拉著顏初往樓上去。
“算了吧,還是躲著點,我可不想大庭廣眾之下搞的丟人敗興。”
顏初好像做夢一樣,被耿曉曉拉著走,她的心里突然有什么東西想通了。
怪不得這個劇情線這么殘缺,許樂樂的父親始終看不到長什么樣。
原來現(xiàn)實生活中的男人,竟然出現(xiàn)了這里,是這具身體的父親?
她跳崖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小豆芽。
明明是別墅主人家的少爺,怎么在她事后多番調(diào)查,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還有畢洐。
為什么會成為維穩(wěn)者?
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耿曉曉在電梯里有點悶悶不樂的:“都回來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顏初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問道:“媽,爸什么時候回家找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