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母做了一晚上的美夢。
夢里她穿金戴銀,十個手指頭上全是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項鏈比狗鏈子還粗。
街坊四鄰幾個長舌婦圍著她,嘴上夸個不停,眼睛里全是羨慕。
兜里滿滿的全部裝著錢,手里拿著一大串鑰匙。
葛母早晨是笑醒的。
閨女有本事啊!
找到一個金龜婿,全家都跟著走上人生巔峰。
葛父在身邊睡的四仰八叉,呼嚕聲一陣大過一陣。
昨天晚上跟畢洐一起吃飯的時候,喝了不少酒。
墻上鐘表的指針指向九點。
竟然一覺睡到了這個時候嗎?
也不知道葛椿和畢洐睡醒了沒有?
葛母喜氣洋洋的起床。
沖了一杯蜂蜜、水,站在臥室門口小心翼翼的敲敲門,都怕聲音大了驚著家里的這個財神爺。
“你倆醒了沒,我給你們沖了蜂蜜、水,小椿、小椿?”
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兩個孩子現(xiàn)在睡著呢?
葛母敲了好幾回門,覺得有些不對勁。
前幾天早晨不用她叫,兩個人醒的都還挺早的。
葛母稍微用了一點力氣,臥室門沒有反鎖,稍微露出一個小小的縫隙。
她往里邊看了一眼,床上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
已經(jīng)起床出去了?
對了。
葛椿說這幾天要出去跑市場,看看門面的,好像說跑了好幾家都不滿意,也許是出去了吧。
葛母去大門外邊看了一眼,果然車不見了。
她拿著家伙去收拾屋子,結(jié)果越收拾越不對。
前幾天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家里邊還剩下一些兩個人的衣服什么的,但是今天家里格外的干凈。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就算了,柜子上和衣架上什么都沒有。
干凈的好像兩個人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從來都沒有來過……
葛母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慌。
她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確定這兩個人把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拿走了。
昨天晚上洗干凈了晾在院子里的襪子都沒放過。
這……這是走了?
可是昨天給他們的銀行卡呢?
里邊的錢呢?
葛母的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她跑回床邊,從枕頭底下扒拉出手機來。
葛父被吵醒了,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干嘛呢?大早上咋咋呼呼的,還叫不叫人睡覺了?要折騰出去折騰去!煩人!”
“孩子他爸!”葛母手抖的拿不住手機,半天沒解開密碼。
“小椿走了!”
“走就走,瞎咧咧什么,她最近不是忙的很,每天都晚上才回來的嗎?”
“走了!走了呀!”葛母氣的坐在床邊直拍大腿。
但是越著急的時候,越說不清楚。
葛父迷迷糊糊的,昨天晚上酒喝的太多了,整整一夜都沒緩過來,頭疼的厲害。
“走就走了,有完沒完!”
葛母不再說話,找到閨女的手機號播出去。
只聽見手機里傳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葛母瘋了一樣,去抽屜里找到畢洐留下的名片。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什么都沒了,人財兩空。
葛母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委頓在地。
與此同時,顏初的手環(huán)里,葛椿的滿意值終于到達(dá)了一百,到了脫離任務(wù)世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