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南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
陳慈早就把虛擬屏關(guān)上,打開床頭上的小燈,房間明亮了一點,總算不像鬼屋了。
“你身體剛恢復(fù)好,加上失血過多,導(dǎo)致你在館里暈倒了!标惔鹊沽艘槐瓬厮f給祁南。
祁南接過喝了一口,干裂的唇濕潤了點,也有了點血色,陳慈話畢,他頓感有陣羞恥。
身體叁天兩頭的出意外,這對于一個戰(zhàn)士來講,確實是恥辱中的恥辱。
尤其在陳慈面前,祁南更覺不自在。
“你怎么來了?”祁南喉嚨有些嘶啞。
陳慈嘆氣,誰叫聯(lián)邦的最佳職員蕾娜塔小姐目睹了祁南暈倒的過程,于是當機立斷安排人把祁南送到了總部的觀察室,她又是現(xiàn)成的觀察員,這活就輪到她身上了唄。
陳慈解釋完,祁南愣了一瞬,訕訕點點頭:“這樣,又給你添麻煩了!
“嗯…不麻煩,我該做的!标惔确笱軒拙洌暰掃過緊閉的窗戶。
“哦對了,你醒了,介意我開下窗嗎?”觀察室內(nèi)的溫度有些高,陳慈從下午呆到晚上,現(xiàn)在感覺有些熱。
“可以的。”祁南點頭。
于是陳慈起身,把窗戶拉開,清爽的風撲面而來,許是白天剛下過雨,今日的星星尤其亮,點綴著寬闊的黑色幕布,沒了水霧,紅紫色霓虹直射天空,給天空又染上了濃重的色彩。
深紫、嫣紅、霧藍色摻雜在一起,陳慈仰頭看天,這是獨屬于聯(lián)邦的色彩。
陳慈深吸一口氣,干脆就站在窗邊,吹著風看著外面的風景。
祁南的頭在陳慈的腰側(cè),差一點就可以靠上,沒來由的,祁南感覺血液上涌。
他側(cè)過頭挪挪身子,遠離了陳慈,腦海里閃過皮皮對他說的話,這一想,心跳都有些快了。
深夜滋生不該有的遐想,祁南有些唾棄自己的思考。他怎么會對陳慈生了這樣的齷蹉心思,親近她,也只是感激她的舉動。
這樣暗示自己,他的心跳仍沒有恢復(fù),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砰砰砰!
祁南捂住胸口,這下,連陳慈都察覺到了,她問他怎么了。
祁南也不知道,只覺身體越來越奇怪,氣血上涌,骨子里都泛著癢,讓他想狠狠撓爛,情緒如沸騰的開水,祁南只想狠狠把人揍一頓。
“不知道,很奇怪!逼钅虾粑种。
對他而言,這也是一種新奇的感覺,在此之前,他從未體驗過。
此時,祁南也感覺到熱了。
“你很熱嗎?你不會在發(fā)燒吧?”陳慈敏銳察覺出祁南的異常,她伸出一只手,放在祁南額頭上面。
確實很熱,陳慈倒吸一口涼氣,想收回手卻被一只大手迅速壓住。
祁南扯過她的手臂,陳慈被拉得向前一步,只來得及扶住床頭,半邊身子被祁南摟在懷里。
“你好涼。”祁南一本正經(jīng)說道。
陳慈:……這是把我當成人體冰棍了嗎?
“你在發(fā)燒,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找藥,吃了就不熱了!标惔热崧暤馈
祁南腦子被燒成團漿糊,聞言也點點頭,松開了陳慈。
陳慈起身,房間里頭就有退燒劑,她沉吟片刻,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楊湘云發(fā)了消息,說的就是祁南發(fā)燒了。
楊湘云回消息回得很快,只有一句話:
【別把alpha看得太脆弱!
陳慈想想也是,把退燒劑遞給祁南。祁南乖乖喝下,藥效發(fā)揮很快,半小時之后,陳慈問祁南還熱嗎?
祁南回答說不熱。
陳慈放心了,但一頓瞎折騰下去,指針很快指到十二點半。困倦襲來。
“我睡一會兒,你有事叫我。”陳慈對祁南說道。
祁南睡了半天,又剛退了燒,此刻精神得很,聞言也點點頭答應(yīng)。陳慈就躺在旁邊的小床上,連鞋子都沒脫睡了過去。
指針指到叁點。
夜深人靜,是休息的時光,陳慈睡得很熟,沒有聽見床嘎吱嘎吱的響聲。
祁南躺在床上,痛苦地輾轉(zhuǎn)反側(cè),灼熱燒至全身,后頸的腺體開始腫痛,祁南突然意識到---
他那遲來的易感期,終于來了。
【作話】下章……你們懂的,明天周六了,到休息日了,我加速碼字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