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秋站在女孩身旁,微微偏頭和那雙驚慌的杏眸對視了片刻后,他輕笑了一聲。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奔o秋站直身子把手舉高退后幾步,語氣無奈。
陳慈仍舉著槍對準男人,她確實開了一槍但現(xiàn)在…盯著男人嘴角含笑的輕松模樣,是他搞的鬼嗎?
“呃,你可以把槍放下嗎?槍萬一走火…”紀秋下巴朝陳慈那點了點,語氣尷尬。
此刻陳慈思緒混亂,瘋狂思考著槍的問題是不是他搞的鬼?還是她只是單純的運氣背,沒有子彈啊。
僵持已久,陳慈咬牙做出抉擇。
“你闖入我家,想干嘛?”陳慈一雙黑眸死盯著男人,語氣凌厲。
門鎖都沒有被動的痕跡,男人傷的那么重無聲無息進入她家偷走一支麻醉劑,現(xiàn)在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騙鬼呢?
“抱歉,我在山洞里呆了三天,醒來時精神恍惚,做的事全靠本能支撐著!奔o秋嗓音放緩,輕柔解釋。
陳慈冷哼一聲,剛想出言諷刺他精神恍惚怎么還有腦子撬人家房門,還沒開口----
“你臥室的窗戶沒關,所以我就翻進來了,”男人不好意思的摸頭。
陳慈:……哦豁。
“但是沒有弄臟你的臥室,我都把血擦沒了。”他語氣惶恐。
“抱歉,我太疼了,麻醉劑我會賠的!奔o秋低垂眉眼低喃道。
一口一口抱歉聽的陳慈頭都大了一圈,那副語氣聽著是她欺負了良家婦男似的,明明是他闖了空門,為何說不出話的是她。
精神不好再加上窗戶沒關進來了,又因為受傷嚴重所以拿了一只麻醉劑,甚至都沒拿營養(yǎng)劑,事后還貼心的收拾了痕跡……
好完美的強盜邏輯啊,陳慈自愧不如。
“哦,那現(xiàn)在賠我麻醉劑的錢!标惔壬斐鍪,抬眼看向男人。
紀秋笑意一僵,陳慈看到他模樣愣了下,高挺鼻梁,劍眉星目,清俊極了。
沒想到洗干凈之后還挺好看,陳慈想,視線不自覺下移-----
浴袍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姿和精瘦的腰身,露出肌肉緊實的胸膛,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陳慈越看越眉頭緊皺,他身上穿的白色浴袍怎么和她的這么像…
“讓開。”陳慈不耐煩的撥開男人,大步朝臥室走去,推開門后直奔浴室。
果然,掛著的浴袍不見了,陳慈咬牙切齒,“神經病,你用我的浴袍干什么?”陳慈回頭罵道。
“因為你的衣服我穿不上!备谒砗蟮募o秋語氣委屈。
…去死吧他,她是這個意思嗎!
陳慈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男人:“你現(xiàn)在給我閉嘴,別再說那些你假惺惺的話,還有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一副白蓮花的丑惡嘴臉,你賠我的浴袍還有麻醉劑,然后立馬滾蛋,我就網(wǎng)開一面放過你一馬!”
陳慈一口氣說完,男人張了張嘴,好似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低垂著頭不說話。
“現(xiàn)在知道裝死,剛不很會狡辯嗎?”陳慈抱胸倚著門口,“趕緊出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男人還是站那不動。
陳慈被氣笑了,真行啊他,不要臉就是無敵。
陳慈咽了口唾沫,一番話下來說得她口干舌燥,一回來就和他掰扯,她現(xiàn)在是又累又餓。
對付他不能自己硬抗,陳慈轉身去了廚房,先喝個營養(yǎng)劑再出門通知部隊,她想。
打開保溫箱,伸手一掏差點沒閃了腰,她搖了搖手里的營養(yǎng)劑,震驚了,怎么那么輕?
陳慈擰開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一滴不剩,不信邪的拿出剩下的營養(yǎng)劑,和第一只一樣的情況。
“抱歉,我太餓了!倍蟼鱽砬鍧櫟痛嫉纳ひ,還夾雜著絲羞澀,男人不知何時來到廚房,站在她身后說道。
【沒有一句抱歉是解決不了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