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飛到廢墟內(nèi)的一處巨大洞穴前停下,一下飛行器,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土地松軟,一踩就滲出紅綠色血液。
“進(jìn)去后,跟進(jìn)隊伍!崩顩_戴好面罩回頭囑咐陳慈,陳慈點點頭,拿緊背包跟著他進(jìn)了那濃黑如血的洞穴。
進(jìn)去后,洞穴里只有清理者們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偶有啪嗒的滴水聲,李沖在前面領(lǐng)路,一行人跟著他,走了十分鐘,腳下的道路更加泥濘,巖壁開始變得濕漉漉的。
陳慈好奇拿著熒光棒靠近巖壁,觀察到了巨大爪印和濃綠血跡,還有密密麻麻的白卵------外層是透明粘性的溶液,里面包裹著一個黑核。
好惡心的玩意兒,這就是幼卵嗎?陳慈想。
“可以了,干活吧!崩顩_停下腳步,看了眼巖壁對一行人說。
……她猜的還真準(zhǔn)。
李沖從工具包拿出取卵器,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其他人已經(jīng)蹲下找好位置,只有陳慈還呆愣的站在原地。
“陳慈別發(fā)呆!崩顩_低聲提醒她。
“哦好,抱歉哈。”陳慈連忙蹲下,裝模作樣的從背包里拿出鐵掀,起身對著腳下一處密麻的白卵鏟去-----
“唉唉你住手!”一旁傳來驚恐的呼聲。
陳慈動作一頓,看向旁邊的中年女人,女人手里拿著過濾網(wǎng)和三角漏斗似的儀器,腳下放著一個不大的長方體箱。
她正在怒視著陳慈,而其他人被驚呼聲吸引,紛紛停下手下的活看向她倆。
“啊?”陳慈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掃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她的工具好像和別人不一樣。
可她包里只有鐵掀啊!
“你的采集器呢?你這樣弄,幼卵不都碎成渣了?”李沖皺眉。
陳慈訕訕的拿起背包給他看,“可是我里面只有鐵掀啊…”
聽見她話,李沖愣了,其他人也愣了,剛阻止她的中年女人眼神慢慢從憤怒變成同情。
“哎呀小姑娘你不早說是負(fù)責(zé)那塊的,都嚇壞我這個歐巴桑了!”女人拍拍胸口溫柔說。
李沖無奈的站起身,“你怎么不早說,走吧,我?guī)闳ピ撊サ牡貎骸!彼粨P手示意陳慈跟上。
“嗯嗯好。”陳慈不敢多說話,生怕她沒干過清理者這事暴露。
李沖領(lǐng)著她繼續(xù)往洞穴里走,拐了幾拐后,臭氣更加嚴(yán)重,陳慈隔著面罩都聞見了那股惡心味道。
等到前方傳來叮咚聲,李沖終于停下腳步喊了一聲:“李哥,來了個新人。”
“是嗎?讓他趕緊過來!”粗獷的聲音在拐角處炸開,山洞里回聲陣陣。
李沖拍了拍陳慈肩膀,“你進(jìn)去吧,回來和李哥他們回來就行!
他叮囑完就離開,陳慈走到拐角處,還未看清黑暗中那一大坨是什么,那東西猛的站了起來:“怎么是個女beta?”
壯漢抹掉面罩上黑色的糊狀物,想要把陳慈看的更清楚。
“。空娴膯?”
“我來看看!
“嘩啦”
壯漢腳下的黑大坨們紛紛站起來,擦掉面罩上的糊狀物,露出四雙眼睛齊刷刷盯著陳慈。
“細(xì)胳臂細(xì)腿的,能拿動掀嗎?”李大洪粗聲粗氣的問陳慈。
“……能!标惔却翥兜目粗菐讉人,身上黑乎乎的是什么啊,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那趕緊來吧,本來就缺人,晚上得弄完昂!”李大洪朝旁邊抬抬下巴示意。
陳慈順著他視線看去,小山高的糞便堆積,周圍幾個人在賣力鏟著把糞便弄進(jìn)大箱中。
陳慈深吸一口氣,淡定!不就是鏟粑粑嗎,全副武裝她不怕!
弓下身子拿起鐵掀,邁著雄赳赳的步伐,陳慈歡快的加入了鏟大便的行列。
下午六點,堆滿糞便的大箱被人推出洞穴,再搬到飛行器里面,飛行器再飛到巨大焚燒爐上空扔下它們,這一天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
陳慈走到小屋門旁時,手酸的抬不起來,鑰匙晃了好久才插進(jìn)鎖孔,終于開了門,陳慈直奔浴室,在里面呆了足足兩個小時。
嘩啦啦的水聲一停,陳慈立馬撲向大床,疲憊的身子讓她一動也不想動。
困意襲來,就在陳慈快要睡著時,耳畔傳來一陣悠長的嬌笑聲,陳慈睜開眼,撐起身子開了燈。
笑聲更加放肆,“咯咯咯……”
這房子鬧鬼嗎?陳慈深吸一口氣想下床----“你討厭…”熟悉的女聲傳來。
陳慈不動了。
“明珠別動!蹦腥说吐曊f道,陣嬌喘聲和床板嘎吱聲從床頭那邊傳來,床頭那邊是一座空屋,看來是李沖和明珠半夜來這找刺激。
陳慈翻了個白眼,躺下無奈的捂住耳朵,然后----
“該我了吧…”第三個男人聲音響起,床板嘎吱聲一停,隨后響起更大的聲音。
“明哥干死我了……”明珠在尖叫。
陳慈被她那一嗓子嚇的心砰砰跳,默默縮進(jìn)被窩。
未來人就是不一樣,玩的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