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似乎在晃動,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夾雜著刺耳的尖嘯。
陳慈被吵醒,迷糊的睜開眼。
正對陳慈的小門搖搖欲墜,下一秒就要砸落。
陳慈徹底清醒,無暇思考她上一秒還在溫暖的被窩里做著美夢,下一秒為何躺在這個臟兮兮的破屋。
她連滾帶爬的向后撐著身子躲避。
“砰!”門擦著她腳尖重重砸落在地,又是一陣塵土飛揚(yáng)。
陳慈被嗆的咳嗽,捂著鼻子看向門外,門外大街黑煙彌漫,裹挾著火苗的人哀嚎奔跑著,紛紛朝東逃竄。
怪味刺鼻,陳慈喘息艱難,扶著旁邊凳子站起來。
陳慈艱難站直身子,敏銳的察覺這副身子虛弱異常,身下陣陣的疼癢傳至她大腦皮層,陳慈險些站不住。
一聲凄厲的吼叫響徹在屋外,陳慈僵在原地,濃重的血腥氣甚至蓋過了濃煙味。
陳慈頭皮發(fā)麻,她緊緊盯著空曠異常的門外,酸澀的倒牙聲突然響起在她身后。
陳慈猛的回頭,一只青色滿是粘膩黑血的大爪扒在窗戶邊,蠢蠢欲動的伸來蛇一般的長舌。
陳慈撒腿就跑,跑!跑出去再說!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大街上,更多的怪物從西邊趕來,她咬牙朝東跑去。
血肉模糊的尸塊,幾只怪物正在大口舔舐,-----陳慈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陳慈大口喘著氣,下身不合時宜的酸癢感讓她此刻想止住腳步。
她幾乎可以嗅到濃重的腥臭的呼吸,就在她脖頸處,怪物快要追上她了。
剛穿來就被這樣殘忍吃掉,她還能穿回去嗎?陳慈此刻還有心情想道。
“這邊!這邊!”一道清晰的大吼聲傳至陳慈耳膜,離她不遠(yuǎn)處一個年輕男人揮著手。
終于看到同類了!陳慈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男人撲過去。
“砰!”大門迅速被屋內(nèi)的人合上,緊接著又是一聲更大的撞擊聲,怪物鋒利的爪子劃著大門,門劇烈的搖晃著。
所幸這道大門比陳慈的門堅(jiān)硬,怪物沖不開門,不一會兒就嘶吼著離開了。
怪物聲音越來越小,門內(nèi)的人此刻才敢大口呼吸,陳慈此刻還趴在男人身上不敢動彈。
“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嗎?”身下的男人弱弱說道。
“我起…不…來”陳慈停頓的擠出這句話,腿那刺骨的疼痛讓她不敢呼吸。
加上下身越來越強(qiáng)烈的酸癢,讓她想狠狠的捅進(jìn)東西止住…
不不!怎么那么黃爆!陳慈被她心里念的嚇了一跳。
“來個人,幫幫忙把她弄下去!蹦腥藷o奈的朝旁邊伸出胳膊求助。
旁邊人趕緊把陳慈拉起來,陳慈腿幾乎站不住,任人將她放在了凳子上坐著。
“謝謝…”陳慈抬頭虛脫的朝兩人一笑。
“盧文州,你能不能別那么莽撞啊。”一道嬌小的身軀朝剛才的男人撲去。
“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本认玛惔鹊哪腥吮ё∨,憨笑道。
女孩緊緊的摟住被叫作盧文州的男人,差一點(diǎn),怪物就能破門而入,他們屋內(nèi)的差點(diǎn)全都死掉!
女孩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慈,都是這個beta惹的,文州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一個beta,太不值當(dāng)了。
陳慈在旁沉默不語,安定下來,她在觀察著眼前陌生的世界----充滿怪物的,血腥的。
“這一波過去,alpha部隊(duì)就會來了吧!边^了一會兒,屋內(nèi)有人詢問道。
話一出,連陳慈都能察覺到屋內(nèi)的氛圍變沉悶,有人輕輕啜泣出來,悲傷籠罩每個人心頭,除了陳慈。
什么是阿爾法?陳慈思考那人話中蘊(yùn)含的信息。
“快了,我用無線收音機(jī)聽到消息,部隊(duì)明天就能趕到施爾區(qū)!
盧文州打破寂靜,用昂揚(yáng)的語調(diào)鼓勵著人們,“大家再堅(jiān)持一下,黎明就在眼前了!”
“快了快了…聯(lián)邦根本不會派人救我們的。”陳慈旁邊的胖女人小聲嘟囔道。
“張姐,你說什么呢!能別掃大家興嘛。”那瞪了一眼陳慈的姑娘埋怨胖女人。
“小涵吶,不是張姐嘴碎,施爾區(qū)又沒有貴族困在這,大家都是平民百姓的,誰值當(dāng)來救人啊…”張姐伶牙俐齒的回?fù)舻馈?br />
“再說了,咱又不是嬌貴的omega,被救出去也還得靠自己~”
諷刺的宛轉(zhuǎn)嗓音,胖女人話里話外似有影射意味。
劉涵一個小姑娘論斗嘴斗不過張姐,還被氣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
劉涵還想再說些什么,被盧文州趕緊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