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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那向婕妤宮中的小妃妾,也被向婕妤百般欺負過。還有過向婕妤刻意阻撓她的侍女請?zhí)t(yī),平常專叫內(nèi)膳房多給不利于病情的飲食的傳聞...有這樣的前情在,如今被一些‘有心人’傳成這樣,也就不足為奇了!

  “唉。”素娥嘆了一口氣,說不清是為什么而嘆的,后又問道:“現(xiàn)在如何呢?太醫(yī)院這些日子應當上下提心著吧?可查出是什么病了?”

  陸美人點點頭道:“自是要茶的,因著情形不明,那幾個出宮養(yǎng)病的宮女也有太醫(yī)專門過去照看。說來也是古怪,她們離了宮中,癥狀立時便減輕了。只有一個姓秦的宮女,瞧著不太好,聽說一下消瘦好多。太醫(yī)為她診治,不知道病灶在何,可確實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如今除了向婕妤宮中,雖然別處不見這病癥,但也不可輕忽呢...聽說也派人去查了,就是不曉得是個什么結果!

  太醫(yī)院去查,其實是沒查出什么結果的,但也不可能一直把向婕妤宮里的人關著。所以就有人提出,可以問問其他人,看得病的幾個宮女有沒有都去過的地方、都碰過的東西,將去過的地方好生清洗,碰過的東西則一律銷毀。

  “...這香器?”看到一堆物品中還有一套十分古樸典雅的香器,負責銷毀的內(nèi)侍有些心動,便偷偷藏下了這套香器。

  他也是個愛風雅的,燒香談不上如何擅長,但也會...不過主要還是他喜愛金石古董,一眼看出這套香器乃是前朝舊物,而且還是前朝舊物中的上品。

  在他想來,這套香器能傳播什么疫癥?大不了好好清洗一番,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又過了十多日,半個月不到,這內(nèi)侍就死在了自己家中。因著癥狀與宮中之前懷疑的‘疫癥’一模一樣,立刻就有人去調查。不只是太醫(yī)院的大夫,還有大理寺的人——無端端死了人,死狀還不大像是正常死亡,家人首先自然是報案。

  也就是說,其實是大理寺的人先查,然后才有宮里收到信兒,讓太醫(yī)院來看看,期間還有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監(jiān)督。主要是做個見證,確保不會事情調查出來,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欺瞞上頭...說起來,宮中的事兒,本身就很容易利益相關,最終不了了之。

  太醫(yī)院的人已經(jīng)知道這內(nèi)侍是負責銷毀前次向婕妤宮中物品的人之一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當時參與的內(nèi)侍不只他一個,若真是那些東西有問題,怎么只有他中招了?經(jīng)過對其家人的一番詢問,最終大家講目光放在了那套香器上。

  其實家人也不知道那套香器是怎么來的,但仆人承認銷毀物品那日,就帶了這套香器回來。若說是在哪個鋪子里買的,照那日下班的時間來算,是沒那功夫的。而且就算是一眼看中,不怎么花時間,去那內(nèi)侍常去的幾家古董鋪調查,古董鋪也不承認那套香器是自家賣出的。

  懷疑這香器是內(nèi)侍‘偷’的,將本該銷毀的物品私自昧下了,于是立刻傳了向婕妤宮中的宮人來認——果然如此!

  這套香器屬于如今已死的秦姓宮女(挪出宮去養(yǎng)病的幾個宮女漸漸都好了,只有這個秦姓宮女,‘病入膏肓’不過兩日,便死在了宮外),至于怎么來的,她一個小小宮女哪來的這樣好東西,也說的清清楚楚。

  這在向婕妤宮里不是什么秘密,原是高婕妤給向婕妤的生辰禮物,后來被向婕妤分給了侍女。秦姓宮女因為擅燒香、合香,得了這套香器。

  在太醫(yī)院和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人努力調查清楚這套香器的來歷、傳遞流程時,大理寺的官員卻覺得這套香器中用來隔火盛香丸的云母片有些古怪。

  “這云母片倒是有些古怪......”大理寺官員摸著胡子道:“似乎在哪里聽說過這般云母片。”

  “大人?這大約是比較稀罕的云母片罷,這般好香器,若要配云母片,怕是一般云母片顯得尋常了些,便尋了這樣的。多數(shù)云母片都是白色,光澤似珠貝...這般有色的云母也有,就是不多見而已!币慌砸粋輔助的小吏說道。

  “云母顏色?”這個說法像是啟發(fā)了大理寺官員,叫他一不小心還扯斷了兩根十分珍惜的胡子,他失聲道:“沒錯!正是云母顏色...這般柳黃,先前廣南東路遞上來的卷宗中有過記載!我去瞧瞧卷宗!”

  柳黃是一種比較淡的黃綠色,這種顏色的云母看著就很顯眼。

  此時地方上人命案的卷宗,無論是否結案,都是要上傳中央一份的。每年中央還會催問地方,之前沒破的人命案現(xiàn)在有沒有破...這也算是一種對地方的督促。

  大理寺官員去埋頭尋卷宗之時,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也不得不去玉殿問詢香器之事(太醫(yī)院沒資格‘問詢’,他們只是來確定‘疫癥’而已)。

  因著玉殿主位娘娘高婕妤即將臨盆,其實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是很不愿意去打擾她的。因為要去問,就得說明情況,畢竟高婕妤也不是后宮的無名無姓君。不給一個清楚的解釋,憑什么讓人家配合著說明白?

  而一旦說明情況,嚇著人家了怎么辦?因著這香器都死了兩個人了,還有幾個宮女身體明顯不如前了...要是照直了說,高婕妤心里害怕,驚了腹中龍種,他們這些人便是盡自己的職責,也是有一個算一個,必得處置的!

  因此,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沒有直接找素娥說話,還是尋了玉殿的大宮女,先打聽情況。

  “香器?送給向婕妤做生辰禮的?”肖燕燕與何小福面面相覷,最后自然是當時負責送禮的何小福站出來說道:“當初我們娘子確實吩咐了,將那套香器做禮送與向婕妤。不過那套香器我們娘子也只看了一眼,并未碰過。”

  “那原是林美人送給我們娘子的。”

  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頭都大了!一個正懷著皇嗣的妃嬪不好碰,他們甚至都不敢親自去問?梢粋最近紅到發(fā)紫的寵妃難道就好惹了?到時候去問人家,說不得坤寧宮的門都不得進——對,林美人還住在坤寧宮里呢!說不得這事兒還會驚動圣人!

  本來還想著低調處理這事兒,若是知道的人不多,了結了就當沒發(fā)生過。如今看來,卻是不可能低調處理了!

  就算心里萬般無奈,沾上這事兒的宦官也無法中途擺脫,只能硬著頭皮走了一趟坤寧宮。

  張皇后對坤寧宮的掌控還是很強很全面的,幾乎是立刻知道了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因何而來。不過此時的她也沒多想,只是皺著眉頭道:“疫癥?近日宮里還有這樣的事兒?本宮怎么不知道?”

  大宮女小心翼翼地說:“回圣人,太醫(yī)院始t終不能定論那是疫癥,于是只挪出去了幾個有病癥的宮人...外頭都傳聞,是向婕妤刻薄死了先頭宮里的郡夫人,如今是鬼魂回來索命。卻因為向婕妤是貴人,不得近身,便拿了向婕妤的心腹侍女頂缸。”

  “哼,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樣的事哪有可信的?”張皇后冷哼了一聲,并不信這些。同時她也沒多想,畢竟宮里傳這種流言是常有的。

  “不過,那宮女與內(nèi)侍之死,真的與林美人送出的香器相關么?”張皇后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太醫(yī)也查驗過了,那套香器應是無礙的。甚至那內(nèi)侍還特意清潔了香器......”

  張皇后想了一下,但沒往深里想,畢竟這件事與她無關。

  至于說林美人,或許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許她知道些什么,這件事是個陰謀——但即便是后者,張皇后也不覺得值得憂慮。對于她來說,林美人在的話是個好用的工具,不在的話,也算少了個心腹之患,她其實哪種情況都能接受。

  之所以沒考慮主動除掉林美人,是因為這需要張皇后主動出擊,冒一些風險——何必呢?

  不過,若是林美人自己犯錯被抓住要害,那就是她的問題了。

  第125章 宮廷歲月125

  “娘娘這是怎么了?”侍女送走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 返回來就見主子林美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本能問道:“娘子可是因著方才內(nèi)宦問話,心里有些憂慮?”

  “娘娘不必憂慮...這宮里有什么事, 是常有問話的。瞧那兩個內(nèi)宦的神情言語, 大約事情也不與娘娘相干。娘娘可不知道, 這起子內(nèi)宦最是仗勢了, 若是能牽連到娘娘身上,哪里會像剛剛那樣客氣!”侍女還寬慰林美人。

  她也是真這么覺得的,剛剛兩個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問到的是林美人可曾送過一套香器給玉殿高婕妤, 還拿出那套香器的圖樣給她們辨認。雖則要問他們這干什么事, 他們都閉口不言, 但最后還是暗示了這和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疫癥’(鬧鬼?)事件有關。

  那些病倒后挪出宮的宮人, 之前都頻繁接觸過這套香器。如今有一個內(nèi)侍死了, 他正是負責銷毀這套香器,但最后并未真正銷毀, 反而將其帶回家的人。

  聽到這些暗示后,幾個在場的宮人都大驚失色...因為那套香器原是官家賞給林美人的, 只有原本的云母片損了, 他們林美人給更換了新的, 而且還留了幾個備用的。因為這個, 她們中也有人接觸過那套香器呢!

  “應當不妨事兒,玉殿高婕妤收到了這套香器不也無事?大約短暫接觸是無礙的...應當未做使用罷?”大約是猜出了侍女們的擔憂,內(nèi)宦們還安慰了一句。

  的確是沒用過這套香器的,畢竟之前還在使用的東西, 之后就拿去做禮——若真是關系親密的人也就算了,反而顯得親熱?伤囟鸷土置廊烁静皇, 這還是林美人有心交好才送的禮物,哪里會那樣‘不講究’。

  雖然送禮是林美人別有用心,可外人視角里可不是!為了顯得自己的行為不可疑,林美人也不能找一套自己用過的香器做禮物啊。

  對于侍女的‘寬慰’,林美人沒說什么,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盡可能自然...她可以有些緊張、神思不屬,考慮到她剛剛還被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問話,牽扯到了可大可小的事里,這些反應都是正常的。

  但她不能太過‘失常’,看起來就不對勁,仿佛隱藏著巨大秘密。

  得益于過往的‘豐富經(jīng)歷’,她演的還不錯,也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宦官剛來問話時,她確實慌張了一下。

  她的謀劃沒有想象中的順利,出現(xiàn)了一些例外,比如那套香器高素娥并未使用,而是隨手轉贈給了向婕妤做生辰禮。這仿佛是一個連鎖反應,之后向婕妤隨手將東西打賞給自己的侍女,侍女使用了那套香器。

  不只是自己使用,或許她用那套香器燒香的時候,還有人和她一起‘品香’、熏東西...這就導致最后出事的人有好幾個,一下引起了注意。

  林美人當初在廣南東路時,學到了一門下.毒的手藝,所用毒物非同一般,是一個番僧自國外帶來。這樣毒物看著如云母一般,只是黃綠顏色,是云母中不常見的。那番僧也不曉得這算是什么毒,只知道凡是接觸此物的人,一個時辰之內(nèi)大多就見不適,繼續(xù)接觸的話,數(shù)日之內(nèi)不適強烈,身體發(fā)熱,人還會迅速消瘦下來。

  之后只消半月,人就會死。

  平常只有將這些黃綠色云母裝在鐵箱子里封存,才能隔絕毒.害...自從林美人得了這下.毒的手藝,還有番僧手中那些黃綠云母后,她以此謀害過好幾條人命。一開始她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比如說針對那白云庵主持(鴇母為了掙錢如何壓榨手下的妓.女,白云庵主持就如何壓榨林美人)。

  只能說,這種能輕而易舉操縱人姓名的感覺是會上癮的。之后嗎,林美人使用黃綠云母害人命,就更多是為自己掃清障礙了。

  在廣南東路轉運使要送她入宮前,她擺脫了過往的一切,包括姓名、人生經(jīng)歷。當時的她其實也可以扔掉這些有毒的云母,就當曾經(jīng)那些事不存在了,她還是個‘潔白無瑕’、從未害過性命的尋常女子......

  然而,一番猶豫之后,她還是帶著用鐵箱子裝著的云母進宮了——檢查行李的宮人只當那顏色艷麗獨特的云母是一種寶石,不以為奇,輕松就放她帶著進宮了。

  她為什么丟掉了過往的一切,唯獨還帶著這些云母?大約...大約是潛意識里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吧。

  后宮前途不明,若是用不上自然是好的,可要是不得已,這也是一條路——對于已經(jīng)成功過的路徑,人總是會有路徑依賴。舍不得、擺不脫,直到跌一個大跟頭才會考慮‘改變’。只不過,林美人的這個路徑依賴一旦跌跟頭,大約就沒機會‘改變’了。

  如果頭腦足夠清醒,應該能意識到這點,在最開始的不得已之后,就早早‘戒掉’。但林美人顯然沒有這個品質...說來,還是她太‘順風順水’了,除了幼年家道中落,她落入風塵,她幾乎沒遭遇過挫折。

  凡是她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凡是她接觸過的人,她都能想辦法利用,甚至操縱。這里有她美貌,加上熟諳風月場上手段的緣故,也有她運氣好的原因...但不管什么原因,事實就是她被一直以來的順利弄得不夠清醒了,總是容易忽略一件事的風險,設計一番后直接就上。

  最糟糕的結果?沒想過;蛘呦肓艘幌,迅速推翻,下意識覺得那不可能。

  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說是正常的計劃不順利——太醫(yī)看不出那些宮人是什么病,這反而引起了重視。畢竟不止一個人,而是多個人同時得病,看著就很像是能傳染的。而對于可傳染的病,宮廷里想來如何重視都不為過!

  于是一番仔細調查,加上一點點巧合,懷疑到了那套香器。

  到此,其實已經(jīng)牽連到了林美人身上,只不過調查的人都不知道關鍵點在哪里,以至于沒有將林美人當知情者,就更不會知道她就是那個‘下.毒’之人了。

  林美人盡力讓自己鎮(zhèn)定起來,將事情往好處想:到底沒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是云母,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是云母!誰能想到有這樣的毒.物?誰又能想到有一種毒.物的癥狀是那般?最后大約還是會當做一種特殊疾病處置了吧。

  之前幾次,多半就是這樣結案了。另外一小半倒是被認為是中.毒,但那也不是因為查案的人找出了毒物,對黃綠云母有了解,反而是因為查案水平不高,才有了這樣的結論(此時雖然已經(jīng)有仵作了,但水平相當?shù),對于法醫(yī)學了解很少很少,出錯或者被蒙蔽的可能性極高)。

  如果是后者的話,也不用擔心,左右查不到毒.物,也就查不到下.毒的手法...自然就更查不到她這個下.毒之人了。

  就在林美人這番往好處想時,大理寺官員真沒想到,自己翻找卷宗,還真能翻出了不得的東西來!t

  “這廣州送來的卷宗,有兩起毒.殺案,其被害者家中都搜出了黃綠色云母——”當初去調查內(nèi)侍暴斃案的大理寺官員是個極為愛看各地送來卷宗的...其實這些卷宗按理來說,大理寺官員本就該看,可平日事多,呈送的卷宗又何其浩渺,真正用心看的人不多。

  這個大理寺官員倒是因為興趣,看的比較認真,所以記得有一起毒殺案,受害者家中找出了黃綠色云母。大約是這樣的云母沒有見過,比較稀罕,值得一記,所以卷宗上錄入的受害者接觸過的東西(其實主要是吃喝過的東西、直接接觸過的器皿),就有這些云母。

  本來因為廣州有市舶司,海商云集,有什么稀罕玩意兒都不奇怪,也沒人重視這起毒.殺案中出現(xiàn)的黃綠色云母。但現(xiàn)在,京城,甚至是宮廷之中,也出現(xiàn)了這黃綠色云母,而且看被害者死前死后的描述,也是如出一轍。

  同樣出現(xiàn)黃綠色云母,這會是巧合嗎?大理寺官員不信。

  思索一番后,他去找上司申請要一個死囚‘做實驗’——死囚當然要特別申請,不然即使是死囚,人家也有說定的死期(一般都是秋后問斬),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這上面隨意的話,是會傷害法律和官服的公信力的!

  尋‘死囚’做實驗的事兒很快就搞定了,大理寺官員自己沒敢碰那黃綠色云母,而是用匣子裝了,由一個隨從帶著的...很快他就得到了實驗結果,那不明所以的死囚只是拿著那些云母一個時辰,就出現(xiàn)了惡心嘔吐的癥狀了。

  見到這一幕的大理寺官員臉色蒼白,喃喃自語:“世上竟有毒.物毒性酷烈至此?不須服下、聞嗅,只教碰觸就有這般癥狀!

  古代的毒.藥其實大多數(shù)都毒.性有限,畢竟提純技術不行,純度擺在那里呢。歷史上經(jīng)常有皇帝賜下的毒酒之類,當事人喝了不能很快死掉,或者干脆就沒事的情況;始疑星胰绱耍渌司透挥谜f了。

  不過,也有一些見血封喉的毒.藥,比眼前這樣的‘見效’還快呢!

  但那些基本都需要直接服用,像這種只需要接觸就能讓人中毒的,著實聳人聽聞...而且,這個毒居然還是太醫(yī)都查不出來的,這就更嚇人了。要是有人利用這種毒.物害人,不是很容易逃脫么?

  所以說‘毒性酷烈’倒也算是這個大理寺官員的真實想法了。

  查到足夠多東西的大理寺官員最終將事情稟報給了頂頭上司大理寺卿——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能摻和的了,那套香器連同云母是從宮中流出的,先前已經(jīng)有宮人因此而死。這事兒或許只是意外,但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果然還是宮廷陰謀!

  作為外臣,隨隨便便涉入宮廷陰謀中是非常危險的,不只是得罪人。更重要的是,將皇家一些不該攤開的東西攤開了,后果是很難說的。

  此時的大理寺卿稍作考量,就將事情密奏郭敞了。

  郭敞聽聞,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此前只是耳聞向婕妤宮中可能發(fā)了疫癥,死了宮人。然后負責處置那些宮人接觸過的物品的內(nèi)侍,之后也死了——至于更多的事,還沒有定論,自然也沒人稟報。

  這畢竟不是一件他之前就感興趣,所以需要全程盯著的事兒......

  “那...香器,不,云母是哪里來的?可有人查過了?”郭敞看向王志通。

  王志通是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頭兒,此時立刻道:“回官家,那香器原是高婕妤送給向婕妤的生辰禮。高婕妤這邊,則是林美人送來的。之前有人去玉殿和坤寧宮問話,林美人只說香器是官家賞的!

  “朕可不記得那套香器中有這樣‘獨特’的云母!”郭敞冷笑一聲。他能想起自己給出的眾多賞賜里有一套香器,已經(jīng)是他記性不錯了,哪里又記得里頭的云母片是什么情況。他說這話,更多是一種自信。

  自信到自己手上的東西,沒人那么大膽子,居然送來這樣的‘毒.物’!

  王志通立刻讓人取來了《賞賜底簿》——宮里官家賞賜下去的東西,不論是給后妃的,還是給皇子皇女、外臣等的。不管貴重與否,小到一針一線一盤菜,大到價值連城的珍寶,都是要記錄下來的,這才能和庫房那邊對上賬,同時也是一種管理。

  這一切都記在《賞賜底簿》上。

  王志通翻開《賞賜底簿》,這上頭是按時間記錄的。雖然不太記得那套香器是什么時候賜給林美人的,但大致的時間估算的出,也就不難找到了。

  果然,不多時就在《賞賜底簿》上找到了相應條目,記著‘賜林美人香器一套、銀五十兩、金臂釧一對’。

  這上頭記得不詳細,又憑著《賞賜底簿》去找?guī)旆康挠涗洝獛旆康馁~本上記錄會更詳細,以防有人偷換,這點倒是很像當鋪當票上對物品的描述,往往也是越詳細越好,以免日后活當贖回時有糾紛。

  不一會兒,管庫房的宦官就帶著找到的記錄來了,上面寫清楚了那套香器里每一樣,如香匙的材質、紋路都明明白白呢。至于所用云母,也有記錄,是‘益州路白云母’,顯然和現(xiàn)在的黃綠色特殊云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