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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娥聽她們討論起宮宴來,沒怎么說話,除非是她們問到自己頭上了——這種時候是不好說話的,說宮宴的好,仿佛是在炫耀。說宮宴的壞,更是一種‘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有裝模作樣的嫌疑。

  而要從素娥本心出發(fā),她其實是不愿意參加宮宴的。

  宮宴偶爾有不錯的,但大多都很無聊。郭敞、張皇后、向太后高坐最上,其他人按照各自身份,和他們的距離遠(yuǎn)近不同。宴會之中,歌舞表演熱鬧不錯,可實際并不經(jīng)看。偶爾有不錯的,多參加幾次宮宴也會看膩,之后就味同嚼蠟了。

  至于觥籌交錯之間,那些后妃之間不軟不硬的言語交鋒,更是讓素娥覺得困擾。她本來就不愿意面對這些,這兩年總在自己的地盤‘自閉’,如今就更難面對了。

  相比起參加一場宮宴,吃些油膩膩的、不冷不熱的食物,看幾個早就看膩了的表演,和人進(jìn)行語言上的交鋒。素娥寧愿呆在‘家里’,無論做什么都好,哪怕發(fā)呆都行。

  但不管她如何抗拒,宮宴該參加的還是得參加——今年因著年景好,全國上下沒有大到需要上報朝廷的天災(zāi)人禍,幾處產(chǎn)糧地還都大豐收,國庫可以說是一下充盈了起來。因此元旦宮宴也格外隆重,豪華奢侈勝于往昔。

  當(dāng)然,這種奢侈還是和大燕過去相比,浪費程度還算可控。這大約就是國家走上坡路時的表現(xiàn)了,哪怕是奢侈的時候,也比王朝中后期‘厲行節(jié)儉’時強(qiáng)。

  素娥在元旦宮宴上,被安排坐的位置又有所改變。之前她做才人時,基本算是才人里頭最露臉的了,所以經(jīng)常和陸美人、林美人這兩個美人‘守門員’挨著坐。如今她都成了美人了,雖不至于成為美人里的頭一個,也是中等偏上的,所以位置又提了提。

  現(xiàn)在她和方采薇挨著坐,方采薇在她上手t位置。素娥對面坐著的是溫美人,方采薇對面卻是一位婕妤——從這來說,方采薇似乎成了美人里頭的頭一個。

  不過這也沒什么可說的,過去一年她都很得寵呢...生了小皇女后顯然也沒被郭敞忘記,依舊恩寵不斷。

  之前美人里最拔尖的一個應(yīng)該是溫美人,大家都說溫美人遲早能得一個婕妤的位份,F(xiàn)在看著么,溫美人還是有寵的,想來‘婕妤’位份不會少,就是氣勢上已經(jīng)不如方美人這個后來者了。

  素娥因著最近方采薇始終是后宮話題,落座后多看了她兩眼。不過也就是兩眼了,很快她就眼觀鼻、鼻觀心,只想應(yīng)付過這一場宮宴——和她不同的是,方采薇看到她后,明顯怔忡了一會兒,然后時不時就看她。

  雖然其他人覺得方采薇這個舉動稍顯奇怪了些,但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素娥,又覺得她有這個反應(yīng)不奇怪...比起別人,方美人的反應(yīng)是更大一些,可到底那是高美人呢。

  素娥大約知道自己在后宮是以美貌聞名的,這一點哪怕她消息不靈通也是知道的。她有眼睛可以看,而且每次去坤寧宮請安時,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會提醒她這一點。

  后宮中以美貌聞名的妃子從來不少,素娥并不認(rèn)為自己在其中算是特殊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話是對的。不過大家依舊會特別對待素娥,因為‘以美貌聞名’的妃子之間亦有不同。

  郭敞的后宮中,一直以來公認(rèn)的第一美人就是曹淑妃。其他的無論是姚貴妃、孫修容,還是蘇婕妤、溫美人,即使都有美女佳麗的名聲在外,也都屬于偏科選手,遠(yuǎn)沒有曹淑妃的美貌有統(tǒng)治力。

  姚貴妃華麗張揚(yáng),孫修容我見猶憐,蘇婕妤清寒冷艷,溫美人溫香軟玉,可謂是春花秋月,各有擅場。但也是因為特點太強(qiáng)了,誰也沒法成為讓所有人都閉嘴的傾城佳人。

  只有曹淑妃,她皮膚白皙嬌嫩,五官極其柔和精致,艷麗中又帶著一股狡黠。仿佛是一朵驕矜名花,誰看了都沒法說不美。

  但自從素娥出現(xiàn),這話就沒法說死了。若說一開始還能說兩人是各有千秋,美的不同。之后隨著素娥逐漸長開,還有地位提高,而曹淑妃走下坡路,一些光環(huán)消失了...大家表面上不說,都認(rèn)為素娥是后妃之中最美的。

  當(dāng)然,最美的也說明不了什么,在大家看來,素娥就是個木頭美人。若是哪個善于奉承的,有她的美貌,怕是早不止她如今的位份和寵愛了...居然升為‘美人’都是因為獻(xiàn)了一幅杰出畫卷,這雖然也是她的本事,但到底不是那么回事兒。

  方采薇會看著素娥發(fā)怔,卻不只是因為她的美貌,還因為這時的素娥讓她想起了記憶中的‘高素娥’。

  不知不覺中,三年未來記憶已經(jīng)走過了快兩年,高素娥也從十七八長到了二十來歲(她算虛歲的)。這個時候高素娥褪去了最后一絲稚氣,換個說法就是她更美了,和方采薇印象中的‘高素娥’幾乎沒什么不同。

  印象中的高素娥不僅僅是美,更讓人印象深刻的其實是美貌與氣質(zhì)結(jié)合...她總有一種世間凡俗都不能叫她在乎的凜然獨立,這一點一向清高的蘇婕妤都不能和她相比。蘇婕妤好歹是世人的清高孤潔,高素娥是什么都不在乎,仿佛只靠輕飄飄一口氣和這個世界連著。

  看到高素娥,總會覺得太淡了,淡得像是一抹水痕,輕輕就可以抹去,涼意與傷感油然而生。但她偏生又在眉目間,自有一種奇異的天真與瑰麗——稚氣是褪去了,但肌膚和眼睛永遠(yuǎn)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女。

  十四五歲的少女總有那么多或爛漫或憂傷的紛雜思緒,這些思緒像流水一樣會灌進(jìn)她們的肌膚中、眼睛里、心湖間。于是肌膚飽滿充盈,眼睛水潤欲滴,心湖也滿漲了,一切情緒都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人的身體像容器,從出生起會往里面盛放,到了一定年紀(jì)后,則盛放的速度回慢于流失。于是這個容易又漸漸干涸......

  十四五歲的少女時期,絕對是這個容器最滿的時期,一切都那么充盈,那么多,多得要滿出來。

  于是她們睜大了雙眼,好奇與期待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間都寫滿了。她們對一切都很好奇,期待著發(fā)生什么,什么都行——在這后宮中,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簡直不可思議!

  后宮催人老,別說是承寵幾年的后妃了,就是真·十四五歲小宮女,往往也是少年老成。一雙眼睛即使還有些靈動與好奇,也只存在于靈光一閃時。

  有時候方采薇自己攬鏡自照,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也會惘然...大約是因為那三年‘未來記憶’的關(guān)系,她甚至比普通后妃‘流失’的更快。她的肉.體還很年輕,但眼神里的疲憊已經(jīng)遮不住了。

  憑什么高素娥能如此?方采薇不解的同時,或多或少也有些嫉妒。若是‘未來記憶’里的她,只認(rèn)為是高素娥命好,一直以來順風(fēng)順?biāo),沒來得及經(jīng)歷磋磨,自然能有那樣的狀態(tài)。但如今,重來一次,看到的東西更多了,她就沒法那樣自欺欺人了。

  而且真要說的話,后宮里比高素娥更順風(fēng)順?biāo)囊膊皇菦]有,但也不見她那樣的。

  大約她本來就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方采薇承認(rèn)了這一點,與此同時,卻是有些后悔了——之前打壓高素娥時,她為了自己能立于不敗之地,始終不能直接做一些事,導(dǎo)致打壓的手段其實很有限。

  在素娥被封為美人前,她還勉強(qiáng)滿意于打壓高素娥的結(jié)果,畢竟高素娥確實沒起來...若是方采薇記憶中的樣子,這時高素娥雖沒有明確后宮獨寵,但也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

  但誰能想到高素娥因為一幅《千里江山圖》被封為美人...方采薇不是傻瓜,當(dāng)然知道那幅畫其實不是關(guān)鍵。若是官家不看中高素娥,她就是畫一百幅《千里江山圖》也沒用!眼下畫一幅畫出來就能脫穎而出,分明是官家本就待她不同。

  由此可知,還是沒壓制住。

  這樣是不行的,方采薇看著宮宴滿堂熱鬧,又看看自己身旁于這滿堂熱鬧格格不入的高素娥,心里的念頭逐漸扎根...之前有過猶豫的計劃,卻是要準(zhǔn)備著了。

  第99章 宮廷歲月099

  方采薇晉升美人之后, 兼之養(yǎng)著小皇女,很快就般到新宮殿,成為了一殿之主。而她做主位的宮殿是‘清新殿’, 和之前住的漱芳殿, 分別位居大燕后宮東西兩側(cè)。

  清新殿是大燕后宮東邊的一座宮殿, 位于寶明殿之后, 西涼殿之前。是整個后宮東部宮殿群中地段最好的殿閣之一,能與之并列的只有一個寶明殿——說起來,如今寶明殿的主位娘娘美人范明珠,倒是和方采薇的定位有些像。

  范明珠在素娥尚且沒得寵那會兒就是才人了, 因為生下皇子, 這才晉封美人, 成為寶明殿主位的。方采薇生下皇女之前也是才人, 同樣因為生育之功, 坐到了美人之位,成為一殿主位。

  要說兩人有什么不同, 大約就是得寵程度了。范明珠生下的皇子如今還活著,比他之后出生的兩個弟弟強(qiáng)多了(這兩個‘弟弟’已經(jīng)夭折了一個了, 另一個看著還好, 但將來誰知道呢)——然而當(dāng)初生下來時真是病殃殃的, 尋常人家孩子這個樣子, 什么時候沒了都不稀奇,何況是郭家的男孩兒。

  因著這個緣故,雖然封了范明珠,郭敞卻不愿意多見范明珠了。

  這里頭的心態(tài)其實很復(fù)雜, 一般的皇帝都不會喜歡生下不足之子的妃子,因為皇子的不足某種程度上反應(yīng)的是天子的失德。而若不承認(rèn)是皇帝失德, 就只能歸咎于這個妃子不行。雖然這一般到不了失寵的地步(除非生下的孩子不是一般的不足,到了畸形的程度),但心里有疙瘩是必然的。

  郭家在皇室這一支,因著眾所周知的原因,子息上有眾所周知的毛病。所以妃子生下不足的孩子,是怪不上妃子...但怪不到歸怪不到,不愿意面對的心是一樣的。

  不只是排斥見t一個生下不足之子的母親,這個孩子更是郭敞本能要遠(yuǎn)離的——生下來算是健康的皇子都讓郭敞應(yīng)激了,不到一定年紀(jì),根本不敢稍加親近。這種病殃殃的孩子,那就更別說了!

  郭敞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孩子就沒了,只能暫且當(dāng)他不存在。這樣孩子沒了的時候,也能好受些。

  這種情況下,做不到遠(yuǎn)離孩子而親近孩子母親。自然而然的,范明珠生了皇子,晉了位份,做了主位,卻是恩寵賞還不如之前。

  方采薇就不同了,她本來就比范明珠有寵。后來懷上龍?zhí)ィ挠质桥畠骸ㄓH近起女兒來就放心多了,甚至某種意義上,他得通過親近女兒這種行為,補(bǔ)償刻意忽視兒子時的愧疚心理。

  這約是一種自我說服:自己并不是一個壞父親,也會疼愛孩子。對兒子的疏離,更多還是害怕孩子早逝,根本留不住,最后只能徒增傷痛。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自我說服也是現(xiàn)實。

  說實話,在郭敞的后宮中,如果不是想著兒子繼承大統(tǒng),生女兒真的比生兒子好處多得多。仔細(xì)看看,凡是生了兒子的嬪妃,哪怕最后能復(fù)寵,中間也冷落了一段時間。更何況,不是人人都能復(fù)寵的,大多最后就泯然眾人了(兒子活下來的另算)。

  如今生了皇子的后妃也不少了,但兒子還活著的就三個。一個是馮賢妃,一個是范明珠,還有一個就是范明珠后頭生下皇子的小妃妾(之前夾在二皇子和范明珠所生皇子之間的那位皇子正是去年沒的。這種事對郭家的宮廷算是習(xí)以為常,波瀾不興了)。

  那小妃妾位份低得很,小皇子生下來了,也只封了個才人。郭敞并不大喜愛她,但她‘運氣’很好,難得一次侍寢就懷上龍?zhí),生下了皇子。因著她本身位份太低,作為皇子之母,實在不好看,所以便是無寵,也因著生育之功晉了才人。

  而這三個妃嬪,又有哪個算有寵?因著兒子,面上該有的都有,但沒有寵愛的后妃,總是差著點兒什么。就是馮賢妃強(qiáng)些,畢竟她是四妃之一,身份高貴。再者,二皇子已經(jīng)過了容易夭折的年紀(jì)了,她不大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更不必說,作為活著的皇子中最年長者,他還有繼承大統(tǒng)的極大可能......

  “...正月里,下頭進(jìn)上的好東西真多,宮里也是處處有賞賜!”清新殿里,小宮女滿面紅光地串閑話。這段時間她們做侍女的,也是大小紅包不斷。有的是慣例該賞的,有的就是主子心情好了,或者得了宮廷的份例,見者有份,隨手打賞。

  “是啊,這幾日好東西流水似的送來呢!我聽說蜀錦和于闐玉是緊著咱們娘娘先挑的!”另一個小宮女與有榮焉道。

  “這可奇了,我沒聽過這事兒...蜀錦和于闐玉可都是珍品,別說是娘娘們了,就是圣人,也是盯著的吧?”

  蜀錦不必說,自古以來就是‘奢侈品’,至于于闐玉,就是和田玉。在大燕以前根本就是皇家特許,普通人所用玉料都是地方玉,根本用不上‘于闐玉’。也就是本朝皇室不在意什么‘皇家專用’,再加上技術(shù)進(jìn)步,于闐玉開采量增加,這才民間也用上了和田玉。

  不過即使是這樣,最好的和田玉還是只會落入特權(quán)階層手中,其中最主要的自然就是皇室了。

  “盯著歸盯著,誰叫官家發(fā)話了呢?”先頭說話的小宮女滿不在乎道:“官家知道我們娘娘喜愛這些,特別是羊脂玉...這就先讓我們娘娘挑選了!

  后半句其實完全是廢話,好東西誰不喜歡呢?但最后是方采薇先挑,只能是郭敞給予的權(quán)力。

  “因著這事兒,還鬧出了一場風(fēng)波...你是不知道,那些于闐玉器里,有一只最上等的羊脂玉刻的是‘珠聯(lián)璧合’。范美人見過了,便一心一意想著那該是留給她的,誰承想我們娘娘見了也愛極了,便先選了去。”

  “這是什么說法?憑什么范美人見了就以為是留給她的?”另一個小宮女不解。

  說起這事兒的小宮女沒直說,只是笑容奇妙,而很快對方也反應(yīng)了過來——范明珠范美人生下的皇子,雖還是病殃殃,大家都猜他遲早夭折,但到底還沒夭折不是?如今早到了年紀(jì),自是由官家取了大名的。

  郭璧...他們這一輩,皇子并宗親人家的孩子,都是從‘玉’字旁的。這個名字本身沒什么,寓意挺好的——從‘玉’的字,就少有意頭不好的!甚至很多字眼因為意頭太好,外頭宗親還不敢用呢!相比之下,‘璧’這個字根本不出眾。

  即使古人眼里,說到‘璧’就會想到和氏璧,而和氏璧用來刻了玉璽,玉璽象征著皇權(quán)。

  總之,因為范明珠生下的皇子名‘璧’,她自己又閨名‘明珠’,合起來本就是珠聯(lián)璧合。她是想著要了這只刻著‘珠聯(lián)璧合’的羊脂玉,給兒子佩戴。都說‘人養(yǎng)玉、玉養(yǎng)人’,多少有些替兒子養(yǎng)生的慈母新廠。

  “...哦,我明白了...不過,這種事兒又沒說透,也就只能想想了。不然,難道還能嚷出來?真要是那么說,那凡是‘珠聯(lián)璧合’都該是范美人的了!槁(lián)璧合’又不少見,錦緞上面就很多,難不成都?xì)w范美人?忒霸道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范美人還是氣不過,刻意為難我們娘娘呢!”作為清新殿的宮女,自然是站在方采薇的角度說話的。

  “范美人又沒寵,怎么敢為難我們娘娘?”

  “再是沒寵,人家也養(yǎng)著皇子。只要做的不過分,什么事兒不是輕輕放過?有這樣的底氣在,人家敢得很呢!”

  “哼...這算什么?我們娘娘不是也養(yǎng)著小皇女!”

  “皇子和皇女還是不一樣嘛,而且宮里的皇子一向金貴。因著這個,養(yǎng)著皇子的妃嬪更多一分體面呢。”

  “有什么不一樣?要我說,這宮里養(yǎng)著皇女還更好呢!生了個皇子,都不知道養(yǎng)不養(yǎng)得大。真等到?jīng)]了,那就是萬事皆——”

  “咳咳、咳咳!辈惠p不重的咳嗽聲打斷了兩個小宮女越來越‘肆無忌憚’的閑話。

  然后兩個小宮女抬頭,順著咳嗽聲看過去,立刻站直了身體,垂著頭害怕道:“趙姑姑!

  趙秀姑盯著兩個小宮女,表情嚴(yán)肅,冷哼了一聲:“你們倒還認(rèn)得人?我還以為宮里的規(guī)矩都忘了,什么都不知道呢...娘娘的事兒,是能這樣議論的么?更不必說涉及到皇子。這要是被什么人聽到了,往外一說,你們以為會怎樣?”

  “言語大不敬,甚至詛咒皇子...拉出去打死都不算冤!”

  聽到‘打死’兩個字,兩個小宮女立刻抖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串閑話的時候太忘乎所以了,竟然說了那么不該說的話!

  趙秀姑見她們還知道怕,不算無藥可救,便道:“這是第一回 ,便不把你們送回掖廷了!都去對墻跪著,不到晚膳時不許起來——若是再有下一回,便只有趕出去一條路!不然留在清新殿,也是給娘娘惹禍!”

  對于各處侍女來說,最怕的就是被趕出去,這比任何懲罰都重!會被趕出去,那自然是犯了錯的。這樣回到掖廷再分配,即使再有能力,也會被分配到極差的去處...對于宮女來說,那就是暗無天日的未來。

  至于說對墻跪著,直跪到晚飯時間,這個懲罰不算輕。就算沒讓膝蓋底下墊碎瓦什么的,這也足夠兩個小宮女那時候站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爬了。但到底定死了一個時間,受罰的宮女想來最怕沒個準(zhǔn)信的懲罰了——那種情況下,做出懲罰的人往往會有意無意忘記懲罰的事兒。

  結(jié)果就是受罰的人受到超時懲罰,而且內(nèi)心極其煎熬。

  所以兩個小宮女聽到這個懲罰,面上雖然含著一包淚,想哭但不敢哭,但心里卻是松了口氣。

  罰了兩個小宮女,見她們在清新殿正殿外墻根下跪著了,趙秀姑這才走進(jìn)正殿東間。這時東間這邊,是方采薇在和人說話,說話的對象是同住清新殿的一個小妃妾,東?し蛉肃嵞档。鄭牡丹比方采薇還早住進(jìn)清新殿,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坐地戶’了。

  不過在后宮講‘坐地戶’意義不大,既然方采薇是清新殿主位,對方自然t應(yīng)該低眉順眼。

  “...你先回去罷,鄭妹妹的好意本位是記得了,只是如今且用不著!狈讲赊痹谮w秀姑進(jìn)來后,三言兩語就打發(fā)走了東海郡夫人鄭牡丹。

  “娘娘!壁w秀姑走到方采薇身邊,見她神情疲憊,便給他揉捏后腦和太陽穴。

  方采薇微微合上眼,冷笑了一聲:“秀姑你可瞧見了?又是個心里有成算的呢!就是太有成算了...當(dāng)初我懷著身孕時,就敢截著官家了。若不是官家一向不愛后妃做這樣勾當(dāng),叫她得寵了,我就要成笑話了!”

  “如今又來說話,說要與本位分憂...分得什么憂?”

  現(xiàn)在方采薇的情形看著不錯,本身就有寵,再加上生了小皇女,官家正稀罕呢,就更不得了了。就是外頭進(jìn)貢的蜀錦、于闐玉這些,居然也越過了那么多位份高過她的后妃,叫她先挑——但實際情況怎么樣,方采薇自己最清楚!

  東?し蛉肃嵞档み@個同一屋檐下住著的,大約也能品咂出一些來。

  方采薇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用盡了手段、占盡了先機(jī),如此她倒也真掙了個寵妃的架子。但她這個寵妃,明眼人都知道,是后宮一時之間沒人吸引住官家,這才算的。真要說寵愛情況,別說是姚貴妃、曹淑妃當(dāng)初摸不到邊了。就是退一步,孫崇崇那樣的,也差著些呢!

  尤其是,隨著新鮮感消散,官家對她已經(jīng)有了失去興趣的先兆了。如果不是因為生了女兒,頹勢就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