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謀思索道:“既然如此,要炸死我們自己卻要全身而退,暯城內一定有可以離開的暗道!”
秦敘白笑道:“星星好聰明!
林星謀打趣兒道:“陳民醫(yī)術好,我腦子治好了!
“陳民?”秦敘白蹙了蹙眉:“他是我大嫂的同門師弟,他做事有自己的主意!
“我知道的!绷中侵\道:“你既然來了,可是什么都處理好了?”
秦敘白貼上林星謀的額頭:“也不算,做了點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林星謀點了點頭,那就是什么不用擔心了:“你怎么不去跟陸程飛說這些?”
秦敘白只道:“星星猜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不是來搶奪暯城的嗎?”
秦敘白微不可查的抱緊了幾分林星謀:“準確的說,他是來屠城的!
林星謀瞪大雙眸:“屠……全城?!”
秦敘白輕輕拍著林星謀的背部安撫道:“陸程飛是當朝新貴里唯一一個身后沒有大家族支撐的存在,幾年前朝里有一句說法,綿里藏針孫丞相,笑面閻羅易吹河,暴戾恣睢陸程飛。他走到今天只憑一個狠,好在他的狠還有點兒底線。”
林星謀蹙眉:“陸程飛敢這么做便只能是得了陛下的授意。暯城是暯王曾經的據(jù)點,如今儼然成了北狄的領土,陛下究竟是為了打擊北狄……還是暯王?”
秦敘白只道:“不論是為了什么,暯城必定血流成渠,哈日珠在京都潛伏了這么久,大靖人的思維她不會不懂,炸藥倒像是別無選擇的選擇。”
“那北狄又為何要同意前來議和?”
“因為別無選擇!
林星謀有些意外,北狄為何會別無選擇?
秦敘白親吻林星謀的發(fā)絲,柔聲道:“老家都快被捅穿了,再不接受大靖的示好,那便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林星謀驚喜道:“這么快!”
秦敘白道:“北狄的槍械制造有問題,若非到了絕路決計是拿不出來的!
林星謀伸出手撫摸著秦敘白的臉頰:“秦淵將軍,名不虛傳!
“看來我也算是得起星星的仰慕了!
林星謀收回手:“還差一點,既然都快贏了還要詐死搞這么一出做什么?”
“陛下旨意如此!鼻財纵p輕握住林星謀的手:“陛下登基以來便不許將任何一族全數(shù)侵占,當年東定侯侵占涼地未曾請示過陛下,便才有了后來的事。我朝沒有公主,便是為了議和不以女子為交涉!
林星謀聽著只覺這位陛下……陛下登基后大修法度,可這些法度……林星謀總覺得有點太超前了以至于盡管如今大靖已經改頭換面,但是總很大程度上來看其實很多都成效甚微。
單就男女之別,這世上仍有很多地方存在吳蓮之痛。
可一個生在大靖皇室長在大靖皇室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超前的思想?
——
“你在家里也會這么隨便跪人?”
“你適應的倒是挺快!
“既然你要守大靖的規(guī)矩,那林愛卿的眼睛若是非要一直看著朕,按照規(guī)矩,愛卿的眼睛可就該挖了。”
……
林星謀想起,就連槍械制造都是陛下交于大殿下去做的,可槍械本身就不該在這個時代被提起。
林星謀突然有一個十分荒唐的想法……
那個穿越者……
若是如此,聽陛下的意思,明顯是看出來了自己也是穿越者,可……陛下會允許自己的存在嗎?一個同樣來自先進時代的人會給大靖帶來怎樣的影響根本無法估計,正如同玄德帝一樣,他不僅來到了這個世界,甚至登上了這個世界最至高無上的位置,將現(xiàn)代的許多先進制度,技術都帶來了這個世界。
盡管林星謀自己尚未做出過什么能夠這般影響大靖的事來,可他同樣也是穿越者……一個很有可能能夠給大靖帶去改變的人。
如果玄德帝在給這個世界下一盤極度超前的棋局,那林星謀一定會是這場棋局里最大的變數(shù)!
那日在宣政殿,是因為自己沒有聽出來玄德帝的弦外之音,這才逃過了一死……
可若是陛下確認了呢……盡管沒有確認,只要陛下還存有懷疑,那自己就一定會死!
見林星謀許久為有回應,秦敘白的:“星星?”
林星謀回了神,只道:“那你要怎么做?”
“我自然得聽令于陛下!鼻財桌^續(xù)道:“只是陸程飛要屠城啊,這我能怎么辦?既然哈日珠已經將百姓遷了出去,那剩下的便都是自愿赴死的了。”
林星謀心下了然,北狄不愿議和,陛下不肯放過暯城,那就只能繼續(xù)打,既然要打那就注定會有勝敗了。
林星謀緩緩闔上眼,如今他卻有了更多要考量的事情了,他回想著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里做出的事,這個時代的詩文與現(xiàn)代近乎想通,可有些人有些物確是不一樣的,就像……流觴曲水……
原來這么早嗎……
可陛下卻沒有在那個時候就解決了自己……
不!
景春深!
景春深早在那個時候就來見過自己!
可他沒有殺了自己,為什么?林星謀感受到了來自身后那人的溫度。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人就一直在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