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無力的看向自己那接近瘋癲的父親,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慣性的將頭低下,他怪不得大帥,怪不得秦淵,怪不得父親,他無人可怨,無人可恨……
——
馬車行至南城,秦淮飛快的沖進宇文府,剛一踏進府內,秦淮又立即頓住,慢下腳步。
“冷靜!秦淮,你要冷靜!”
……
“冷靜個球兒。 鼻鼗床辉賶褐,以最快的速度飛了進去,秦淵此時才剛剛趕到門口。
“曦兒!”秦淮人還在屋外,聲音先撞了個滿懷。
“叫什么叫!”宇文曦笑罵。
秦淮一進門便小心翼翼的將宇文曦攬進懷中:“曦兒,未來的一年里可要苦了你了!
“可我不想吃苦,這可怎么辦?”
秦淮思索片刻后,運起手掌在宇文曦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轉了幾圈又繞回了自己腹上:“來,那就讓為夫來懷吧!曦兒可要記得為為夫請穩(wěn)婆!”
宇文曦伸手狠狠揪住秦淮的耳朵:“你再貧一下試試?”
“哎喲”秦淮連忙扶住宇文曦的手腕:“是為夫錯了,為夫定會安心養(yǎng)胎絕不給曦惹麻煩,曦兒快饒了為夫吧!”
宇文曦嗤笑出聲:“秦三歲,你是真的皮癢了?”
“癢,不止皮,心也癢,就盼著曦兒能給為夫撓撓!
宇文曦冷著臉不說話。
“曦兒?”
“咳……”房門處傳來一聲沉穩(wěn)的咳嗽聲。秦淮心下一驚,極其緩慢的回過頭,門口站著的正是一臉撞破了什么密事的宇文哮和一臉看你怎么辦的秦淵。
秦淮:……
秦淮連忙向宇文哮行禮問安,又微微側頭望向秦淵,那表情活像是在說你怎么不提醒我?
秦淵回以白眼,心道:你自己光顧著調情,地板都快被我踏爛了你都聽不見,我能有什么辦法?
一陣沉默后,宇文哮開口打破了空氣中微妙的尷尬:“阿淮啊,這段時間就在南城住著吧!
“是!”秦淮恭敬回道。
之后的幾日里秦淵在南城到處鬧了鬧便回到了北城,他想出了一個新戰(zhàn)法,說不定在關鍵時候能發(fā)揮出驚人的效果。
這日,暮澤也來到了京都城,暮澤趕到了林曲靖暫宿的茶館里,林曲靖是遲遲沒見到,卻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稚童。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稚童好奇的問道。
暮澤耐心回答道:“在下北城暮澤,求見尚書大人。”
稚童頓時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個東定侯世子!我認識你,我叫林星謀,我爹就是戶部尚書!”
暮澤微愣,林星謀,這位近來在京都可是名人,他這一路上也聽了不少這位小公子的傳聞。
暮澤放低身形,輕聲道:“原來是林公子啊,那敢問林公子,令尊現(xiàn)下可有空?我父親與令尊乃是舊相識,想與令尊小敘一二!
林星謀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小的臉上盡顯天真:“這樣啊,那你來的不巧了,我爹昨日就進宮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不如世子大人去皇宮里找找?”
暮澤眉頭微蹙,他無故出現(xiàn)在此,若是貿然入宮尋找林尚書只怕會惹人生疑,可是時間卻不允許他過多停留。
暮澤將語氣放的更加柔緩:“林公子,我就宿在您對面,如若令尊回來了,可否麻煩您替我轉告一聲?”
林星謀笑得燦爛:“好呀!”
暮澤舒了一口氣,可算是有一件好事了:“那辛苦小公子了!
林星謀高興的將雙手合起,臉上笑蝸格外明顯:“不辛苦,我聽我爹說東定侯世子很厲害,你可要記得我!”
“我定會一直記得林公子的。”暮澤悄悄在心里嘆了口氣,單就這幾日里他聽到的故事,就很難叫人輕易忘記林星謀啊。
暮澤起身前往了對面的客棧,林星謀站在原地笑意盈盈的看著暮澤的身影進入客棧,待到暮澤的身影徹底消失,林星謀緩緩收斂了笑容。
北城暮澤,林星謀面無表情的不知在心里想著什么。
“你擱門口站著放哨還是放風呢?”
林星謀歪著身子回頭,撇嘴道:“爹爹你可算睡醒了,我都快餓死了。”
“嘿!”林曲靖從伸了個懶腰從茶館里走出來揪了揪林星謀的耳垂:“小祖宗,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給我惹是生非還想要吃飯?就得餓著你,不然你不長記性!”
林星謀雙眼含淚,耍賴似的坐在地上,雙手叉腰,滿臉都是大寫的委屈:“我要吃飯!爹爹你不準克扣我!”
“小混蛋你瞎說,你摸著良心說你爹哪里克扣你了?”林曲靖蹲下身刮了刮林星謀的鼻子。
林星謀扭開頭:“我不管!我說你克扣我你就是克扣我!”
林曲靖無奈,道:“罷了罷了,你是祖宗,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林星謀朝著林曲靖伸開雙臂:“爹你抱我嘛~”
林曲靖看著自家小兒子這個樣子,整顆心都頓時化成了一灘水,哪里還記得這小混蛋在皇宮里都干了些什么膽大包天的破事兒,萬般禍事都被放在了一邊:“來來來!爹爹抱抱!”
林星謀就這么掛在了林曲靖身上,林星謀打了個哈欠:“爹爹,我們什么時候回家。课蚁氤运山娘埐!京都城的不好吃!”
林曲靖笑道:“得得得小祖宗,這不就回去了?回去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唄!走起,爹爹帶著星謀把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