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悄悄跟上了那名小兒,可誰知,方才哭的聲嘶力竭的可憐小兒卻在一群衣著破爛的小兒面前炫耀著自己今日的壯舉,秦淵看著,卻也不知該做何法。
秦淵正欲轉身離去,卻看到方才那名玄衣少年剛好趕到此處:“好你個小騙子!叫我好找!”
那小兒見著玄衣少年,嚇得差點平底摔倒,連忙帶著一堆小弟向另一方逃跑,玄衣少年迅速上前攔住小兒去路,秦淵見狀,正要開口,玄衣少年便蹲下了身,將錢袋里的錢分了一些給幾個小兒。
“我又沒怎么你,你說你哭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日子再難過也要有個底線,若是往后有難處,就來京都袁家報我袁斌的名號,莫要再去偷竊了!
秦淵站在原地有些差異的看著袁斌處理幾個小兒,袁斌起身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秦淵:“有事兒?”
秦淵擺了擺手:“我沒事兒啊!
袁斌警惕道:“沒事兒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秦淵有些好笑的看著袁斌,這人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心思不壞就是嘴太笨:“你是個好人!
“你有?”
秦淵有些懵:“我沒病啊!
袁斌怒道:“沒病你罵什么人?!”
秦淵:???
“那個,袁斌公子,我初來乍到,不知道好人……為何會是在罵人?”
袁斌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鬼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秦淵有些無奈道:“我騙你做甚?”
袁斌卻是懶得回答秦淵,轉身踏地翻出了墻,秦淵見著不忍贊嘆:“好身法!
秦淵來到一家酒館,酒館內人多嘴雜,秦淵聽到了不少趣事兒,其中還包括剛剛看到的事兒。
“我跟你說,剛剛在披霞道上,袁大好人又在行善了!”
“哈哈!什么?!他又好人沒好報了?”
“可不是!欸!不過這次還真不好說是做好事還是怎的,反正啊,霉的嘞!哈哈哈!”
秦淵聽著大抵琢磨出了一點東西,大概就是這個袁斌公子是個爛好人,但是每次都差上一點東西,久而久之,就成了人們口中的袁大好人了,秦淵這才了然,怪不得那人先前說自己罵他,這還真是無心之舉啊!
“你們笑夠了嗎?!”這些閑言碎語,袁斌在樓上聽的是一清二楚。
談笑的人也只敢背后說說,見著袁斌后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似的連忙離開酒館。
秦淵在一旁看著,笑著搖了搖頭。
秦淵倒覺得,雖然這個袁斌可能確實倒霉了一點,但是心總歸是不壞的,也沒必要這么嘲笑人家,袁斌也不知是怎的,秦淵剛剛的笑容在他眼中也成了嘲笑:“又是你!你也在那里笑!還說你不知道!”
秦淵無奈,自己真的很無辜:“我沒有笑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袁斌最看不得旁人這個樣子,氣憤道:“你虎口處有繭,你是習武之人?”
秦淵有些驚訝,觀察的挺細致:“是。”
“好!你出來,我們打一架,用武人的方式了解此事!”
好巧!秦淵先前看著人身形不錯,也想和這人斗上一斗:“成!”
袁斌拔出劍朝著秦淵攻來,秦淵只躲不攻,他默默的觀察著袁斌的箭法,心中暗自贊嘆很是不錯。
“你躲什么躲!”袁斌的每一招都被秦淵躲了過去就像是拳拳都打進了棉花里似的。
秦淵本想出自禮貌的笑笑,不過一想到這人好像很介意別人對他笑,于是直接翻身立在了袁斌劍刃上,秦淵側身束起二指抵上袁斌眉心:“承讓!
袁斌一怔,他根本沒有看清這人剛才是怎么踏上來的,現下,又不等他反應,秦淵迅速落到了地上。
袁斌神色一改,表情都多了幾分敬重:“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好說,秦淵。”
聞言,袁斌呆愣在遠處,久久回不過神來,秦淵伸手在袁面前揮了揮,袁斌猛地抓住秦淵的手,秦淵微愣:“你干什么?”
誰知,下一秒,袁斌竟是直接雙膝跪地:“將軍在上!求您受了弟子吧!”
什么鬼?秦淵的表情變得奇怪到無法言喻:“不是,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
袁斌卻是往前跪走兩步環(huán)住了秦淵的雙腿:“秦淵將軍啊!我久聞您的大名許久了,苦于始終沒有機會能見您一面!今日我終于有幸得見真容!求您收我為徒吧!您不收我我就不起來了!”
秦淵打量著周圍,連忙道: “你搞錯了,我其實是秦淮,我家阿淵還在北城,你若是想拜師,自去北城找他吧!
袁斌微怔,隨即立刻松手起身打量著秦淵,道:“你是……秦淮將軍?”
秦淵有些心虛,但面兒上仍是無比坦率:“正是,我次來京都便是為了看看京都城的清談,如今清談也看了,這便要離開了!
“那正好啊!”袁斌激動道:“那我隨您一同去北城吧!”
秦淵:……
不是……搞什么?!
“不行!”
袁斌問道:“為何不行?”
秦淵絞盡腦汁道:“因為……我家阿淵心氣高,況且你是練劍的,我家阿淵只用刀,你們不是一路人。”
“我可以用刀的!”袁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