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皮瞥了眼地上摔碎了的碗器,揮了揮手命人講這些碎片收著端了起來:“唐公子財大氣粗,自然是不會像那些個潑皮無賴似的吃霸王餐,唐公子這一頓是一百二十四兩,加上這些摔壞的碗器一共是二百五十兩,煩請?zhí)乒痈顿~!
唐萍漲紅了臉,若是往日,別說區(qū)區(qū)二百五十兩就是上千兩他也是說拿就拿出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還在扯皮。
林星謀看著這滑稽的場面,沒忍住笑出了聲:“都是家財萬貫的人了,怎地還這么摳摳搜搜!
林曲靖冷笑出聲,跟看笑話看似的:“這那里是摳,分明是根本就沒錢,八成是讀書全都讀進狗肚子去了,課業(yè)也是糊弄了事,被唐彥那廝沒收了銀錢!
林星謀了然,鬧劇也看夠了,他漫步走下臺階,來到了一樓中央。
“唐兄的飯錢,本公子出了!
林星謀的聲音格外響亮,眾人皆被這一聲吸引了目光,唐萍更是瞪大雙目,:“你!林星謀!”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松江府第一紈绔公子哥回來了。!不對,現(xiàn)在那里還算是什么紈绔公子,眾人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皆是屏息凝神看著這場登上了新角色的戲劇。
唐萍驚訝的看著林星謀,眼中情緒很是復(fù)雜,這些日子自己爹沒少在他勉強念叨林星謀出息了什么的,他聽著仍是一臉不屑,如今再看到這個曾經(jīng)的廢物點心,竟還真生出幾分不一樣的感覺來。
唐萍狠狠咬了咬牙,將身上的價值不菲玉佩扯了下來,強撐道:“用不著你,本公子有的是錢,這云翡玉佩價值千金,拿去。”
老板并不接下,甚至是看都沒看一眼,淡淡開口道:“唐公子莫不是忘了?紡齋一律只收現(xiàn)銀,您這玉佩便是價值上萬兩黃金,紡齋也是不收的!
店門開到這份上,哪里還在乎這點兒銀錢,規(guī)矩是規(guī)矩,立在哪里當(dāng)然不是擺設(shè),紡齋不缺錢不缺客,講究的就是一個道理。
林星謀差點嗤笑出聲,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隨即做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出來:“好了好了,唐兄不過是出門急了忘帶銀錢了,老板這也太不不饒人了,今日在場飯錢,全由我林星謀出了,各位盡興!
全場頓時哄然,能來紡齋用飯的不敢說全都是家財萬貫,不過基本上也都是小有富足,但是能說出包下整個場子的甚至連一只手都數(shù)不滿。
唐萍也是震驚至極,不過隨即一想,林星謀要包下全場,那這樣一來自己的臉面怎么說也不算丟的太大,回家后也不用拉下臉面去跟自己爹服軟,這么想著,看向林星謀的臉色都溫和了些。
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呢,林星謀怎么可能就這么便宜了唐萍,林星謀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隨即便佩服的朝著唐萍道:“不過未曾想唐兄竟然是這般有原則之人,不論如何都不愿意接受他人插手,往日里竟是我看輕唐兄了,實在是羞愧至極,既然唐兄這般堅持那在下也不強求了。”
唐萍臉色驟變:“不是!我沒有!我……”
“我知道唐兄在意面子,唐兄放心,今日之事在下是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绷中侵\打斷唐萍。
今日這里這么多人,林星謀不說出去也有的是人會說出去。
而至于唐萍此人品行如何,在場之人皆是心知肚明的,雖然林星謀往日里總是能干出一些驚世駭俗之事,但人家至少不吃霸王餐,出手給錢也是真的豪氣,和姑娘家的事兒也向來都是你情我愿的,從來沒傳出些什么強強民女的笑話出來。
一時間,滿座嘩然,唐萍更是有口難言,他死死盯著林星謀,恨不得在林星謀身上盯出幾個窟窿出來。
林星謀則是大度得體的笑了笑,唐萍罵了句娘直接拿起端著的碎碗片朝著林星謀沖去:“人面獸心的狗東西!老子殺了你!”
林曲靖見著這一幕差點急得從二樓直接跳下來:“唐萍你敢!”
林星謀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就在唐萍快要靠近林星謀時,袁燁從暗處現(xiàn)身,一掌拍開唐萍手腕,一腳猛地踹上唐萍胸膛,唐萍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林星謀故作驚嘆的往后退了幾步:“唐兄為何突然這般?可是在下何處做的不和唐兄心意?唐兄直說便好不必有任何顧忌,何必如此?”
身邊的人費力的將唐萍撐起,唐萍一站穩(wěn)立即將身邊攙扶著自己的人甩開:“我呸!林星謀你這個混賬東西,去京都待了幾天你就忘記了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了是吧!你xx算個屁!少在老子裝!你xx就是狗!永遠改不掉吃屎!裝胸?zé)o點墨模作樣惡心的要死!”
林星謀嘆了口氣,將身上的灰塵拍了拍,朝著滿座鞠了一躬:“在下往日里著實是太過無禮,給諸位添了許多麻煩,往后在下會一一改正,若是在下行為舉止有何不妥,還請各位大方直言,在下定會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一片沉靜,不知是何處發(fā)出了一道拍掌的聲音,隨即整個紡齋立馬掌聲累起,甚至還爆發(fā)出了贊揚的聲音,林星謀以退為進,他們說得對,這里是松江府,和京都不一樣的是,這里是林星謀的主場。
唐萍朝林星謀啐了口唾沫,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空間,立即朝著大門離去,眾人看著唐萍離開的樣子哄笑出聲。
用完飯,二人離開紡齋,林曲靖眉頭始終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