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言短短十天,手里就捏了三條人命,他甚至還要害死鹿靈,放出鹿家那壇存了上千年的戾氣!
你知不知道,這事一旦成了,會死多少人!整個京城都有可能為此變成一座鬼城!
就這樣,你還覺得他做的事,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嗎!”
張遠(yuǎn)道被楚辭歇說的瞬間噤聲,不敢再多言,
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瞬間崩到了極致,
霍九霄小心翼翼的開口,“那這次的事,南洋降頭師那邊要我們給個說法,這……”
楚辭歇長舒了一口氣,摘下眼鏡,手撫上眉頭,
“該怎么說,就怎么說,玄門斗法本就如此,更何況宋慎言還是暗中算計(jì),
告訴他們,若是他們不服氣,大可再去找鹿靈斗法,但是死生不論,聽天由命,
我剛剛甫一看到請鹿靈的時候,她的本事比畢業(yè)前,竟是精進(jìn)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如今別說是那南洋降頭師,
就是我,她肯叫一聲楚老師,也是看在我曾教導(dǎo)過她六年的份上了,”
霍九霄,“那這事就……”
楚辭歇點(diǎn)頭,“這件事就到這,死者那邊老樣子,以校方的名義出面安撫,盡量做到讓家屬滿意,”
霍九霄,“是,但是,鹿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按理說,她應(yīng)該根本連宋慎言的面都沒見過,又怎么可能……”
楚辭歇,“又怎么可能知道是他干的,還先一步殺了他?”
霍九霄點(diǎn)點(diǎn)頭,
楚辭歇笑了笑,再開口時,語氣竟是隱隱充滿了驕傲,“撇了她的玄術(shù)能力不談,在犯罪心理學(xué)方面她就是我所有學(xué)生里面最出色的,
她也一直都是我心里最貼合能做到完美犯罪的人選,
但是所幸,鹿靈雖然對犯罪之人手段毒辣,但是對于普通人一直都存著悲天憫人之心,不然的話她早就是我們最頭疼的敵人,
要是再加上她已然修煉的波詭云譎,鬼神莫測的契靈人的能耐本事,想要人的性命,更是就如探囊取物,
宋慎言既然敢下降頭,就會被鹿靈識破,而讓一個羽翼未滿,乳臭未干的降頭師被自己所下的降頭反噬,對于鹿靈來說,輕而易舉,”
聽到這,霍九霄抿了抿,不再多言,
一邊的張遠(yuǎn)道,默默的緊了緊后槽牙,
這個鹿靈!這件事要是讓大人知道了……
*
巨大的陰影籠罩之下,一個男子瑟瑟發(fā)抖的跪在那,坐在上首的人完全被陰影籠罩,看不到他的神情如何,
大人,“誰讓你派人去對付鹿靈的?”
隨著上首的人出聲,一縷陽光透過雕花玻璃射了進(jìn)來,正好照在了瑟瑟發(fā)抖男人的臉上,
而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個會議室里坐在霍九霄左邊的人,張遠(yuǎn)道,
張遠(yuǎn)道,“大……大人,您息怒!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是那宋慎言自己托大,非要去找鹿靈斗一斗,
沒想到……沒想到,鹿靈她竟然,下手這么狠!”
大人,“廢物,先是折損了我養(yǎng)了上百年的惡靈,如今又死了南洋最有前途的降頭師,損失如此慘重,竟是什么事都沒辦成!”
張遠(yuǎn)道感受到大人的怒氣,趴在地上甚至都不敢抬頭,“大人,您再給我一次機(jī)會!這次,我一定!一定把鹿靈……”
大人一揮手站了起來,“罷了,這事先到這吧,你以為,就算是你親自去,就能動的了她嗎?
你真當(dāng)鹿家這千年的根基如此脆弱不堪嗎?”
張遠(yuǎn)道,“那……那我們就這么算了嘛?”
大人陰鷙的笑了笑,“先讓她快活一陣吧,
你在凝望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我還不信了,她能永遠(yuǎn)站在岸上……”
第56章 新案件的發(fā)生
陳霞今天和平時一樣照常下班,好不容易是個周五,她沒有和往常一樣著急的去趕地鐵,
而是悠哉悠哉的一邊逛一邊往回走,
突然,街邊一家商鋪臨街的玻璃櫥柜展示架里的東西,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陳霞不禁喃喃自語,“這也太美了吧,”
但是陳霞也有些奇怪,這條街上周她來逛的時候,好像還沒有呢?
可能是新開的吧?
她駐足停留,久久的凝視著眼前的,
模特身上做工精致的水墨畫底紋的旗袍,搭配著腳上那雙珠光白色,帶著植絨的高跟鞋,如高山流水般溫婉秀麗,優(yōu)雅無比,
突然,隨著一陣開門聲,
陳霞聽到了一個妖嬈嫵媚的聲音,“這位客人,要不要進(jìn)來看看?”
這時,陳霞仿佛突然回了神一般,她怔愣了一下,收回了全身心放在櫥窗里的注意力,
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美麗女人,暗自抿了抿,說了一句,“好,”
隨著陳霞和老板娘走進(jìn)店里,一陣關(guān)門聲響起,
街上竟無人發(fā)現(xiàn),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少了一個人,
而在外人看來,這個店鋪,
竟不過是一個貼著旺鋪轉(zhuǎn)租的,殘破不堪的空門面……
*
陳霞一臉癡迷的撫摸著眼前的旗袍,然后慢慢的脫下自己原來的衣服,一臉虔誠的換上后,再搭配上了那雙白色高跟鞋,
是的,那天她進(jìn)了店以后,終于還是沒有控制住女人的愛美的欲望,將這一整套買了回來,
老板娘說她是開業(yè)的第一個客戶,所以給了她一個力度極大的優(yōu)惠,陳霞高興極了,
沒想到只花了不到一千,就買回了這么一件針腳細(xì)密,做工巧奪天工的旗袍,和一雙看起來就高貴無比,價格不菲的高跟鞋,
陳霞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伸出手細(xì)細(xì)的撫摸,暗自欣賞,流連不已……
*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陳霞總感覺,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人在看著自己,
一開始好像還在她的房間門后,后來慢慢的就仿佛隱在房間過道的陰影中,
再之后,就是來到了窗簾邊,
陳霞總有種感覺,很快這個人就要來到她的床邊,
而到時,
自己可能就會……
*
陳霞現(xiàn)在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因?yàn)樵谒磥黼m然在公司加班很辛苦,
但是,獨(dú)自回到家,面對著空洞黑暗的小屋讓她覺得毛骨悚然,恐怖到窒息,
其實(shí),陳霞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那個她以為的半夜里一直看著她的人,似乎根本不是人,
陳霞的視線緩緩看向鏡中的自己,緩緩露出了一個詭異而又陰冷的笑容,
而是,
她買回來的那身旗袍……
*
陳霞晚上迷迷糊糊的起來上廁所,上完廁所以后,她想回去繼續(xù)睡覺,
但是,
就在她脫鞋想要上床的時候,
突然發(fā)現(xiàn),
床頭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雙鞋,
那是一雙珠光白色,帶著細(xì)密植絨的白色高跟鞋,
陳霞不禁想,這雙鞋穿上去一定很舒服吧,
哦,對了,她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了,這雙鞋她穿過的呀,
可是這雙鞋為什么會在床頭呢?
她不是明明已經(jīng)把她丟了嗎!。?
只見,這雙鞋整齊的并放著,而那鞋頭正對著陳霞的床,
所謂,鞋對床,鬼上床,
陳霞瞬間脊背發(fā)涼,手不停的發(fā)抖,額間不停的冒著冷汗,
她仿佛終于從半夢半醒中徹底醒了過來,僵硬的恐懼地抬起頭,
就看到,
那個讓她進(jìn)店的,聲音妖嬈嫵媚的老板娘,此刻渾身是血的穿著那件旗袍,
原本顏色素雅的旗袍也被鮮血浸染,在黑夜里徹底失去了她原有的高雅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