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馮銀溪不知道小魚是怎么看上他的。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說的好像這臭錢誰沒有似的,只是自己的錢沒有孫津瑜的錢臭,沒有孫津瑜的錢多而已。
自己年輕帥氣,體力好,活兒好,雞巴還鑲有珠子,比孫津瑜這根老黃瓜好多了。
在心里把孫津瑜一通貶低后,馮銀溪翹起二郎腿,輕晃了下足尖,說道:“一萬元就想把我打發(fā)了?”
那些小說電視劇里的有錢人,不是都很大方嗎?一出手就是千萬元的支票扔在臉上。
馮銀溪好想被金錢侮辱。
不過馮銀溪也明白,現(xiàn)實和小說電視劇始終有差,小說電視劇里高大上的商戰(zhàn),放在現(xiàn)實中的商戰(zhàn)就是搶公章,睡覺還要把公章拴在褲腰帶上。
從黑色旅行袋里,孫津瑜又掏出了一迭錢。
“一共兩萬元。”
“你不拿著錢離開小魚,今天你走不出這家咖啡館。”
孫津瑜從放錢的黑色旅行袋里掏出一把扳手,一根狼牙棒,與那兩迭錢放在了一起。
他抬起臉,俯望坐著的馮銀溪:“你自己選!
馮銀溪想了想,說道:“這樣,我給你四萬元,你和小魚分手。”
孫津瑜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錢不尊重,他拿出手機,點出了收款碼。
“掃,馬上掃四萬元給我,你不掃,你是我兒子!
他有錢歸有錢,但他這個有錢人很摳門,他只對愛的人大方。
正如孫津瑜知道馮銀溪即使拿了那兩萬元現(xiàn)金,都不會離開小魚,馮銀溪也知道就算真的掃了四萬元給孫津瑜,孫津瑜也不會和小魚分手。
咖啡館內(nèi),響起機械的冰冷女聲。
“支付寶到賬0.01元。”
孫津瑜都想一口唾沫吐在馮銀溪這個賤男人臉上了,想要拎起桌上的扳手把他腦袋砸開花。
打發(fā)叫花子的錢都沒這么少。
可孫津瑜轉(zhuǎn)念一想,馮銀溪這賤男這么有心機,打了他,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嘴,到時候打了他,這賤男人不僅能在小魚面前賣慘,還能借著傷情鑒定,將自己送去吃牢飯,孫津瑜想著自己長這賤男人幾歲,不能輕易被他激怒,上了他的當。
孫津瑜平復(fù)心情,呼吸幾口氣,在馮銀溪對面坐下。
服務(wù)員上了一杯白水,放在馮銀溪面前。
孫津瑜說道:“說吧,你要怎么才能離開小魚!
服務(wù)員一聽,瞪大了八卦的眼,想要留下來聽八卦,于是快速拿出菜單,遞給了孫津瑜:“先生,請問你要喝什么?”
“哥哥,你和大嫂結(jié)婚七年,婚后爸媽想抱孫子,一直催你倆,你責(zé)怪大嫂身體有問題,逼得大嫂灌醉我,糟蹋我,和我纏綿一夜,大嫂就懷上了三胞胎,明明是哥哥你身體有問題,明明是弟弟我圓了爸媽想抱孫子的心愿,然而萬萬沒想到,哥哥你和爸媽這么排斥我,逼迫我離開大嫂。”
在孫津瑜震驚的眼神中,馮銀溪肩膀一聳,抽泣道:“哥哥,其實,不是我不想離開大嫂,是我,不想離開哥哥你——”
迎上馮銀溪閃著淚光的雙眸,讓孫津瑜惡心到將前晚吃的芝士焗龍蝦都快吐出來了。
賤男人這么能編,這么能演,就應(yīng)該一個人去出演葫蘆娃,七個葫蘆娃和蛇精他一個人全部演完都可以去沖擊奧斯卡了。
孫津瑜被氣到捏緊了雙拳。
這賤男人,竟敢編瞎話污蔑自己身體不行!
怦——
服務(wù)員在急忙逃離這從弟嫂亂倫變兄弟骨科的驚天八卦現(xiàn)場時,腳不慎撞到桌角,疼得服務(wù)員腳拇指抽搐,跛著腳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漂亮女人神情著急推開咖啡館的門,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
順著服務(wù)員疼到顫抖的問候聲,小魚就看見了相對而坐的孫津瑜和馮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