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首小曲哼哼的是世上只有媽媽好。
小魚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瞎高興個什么勁,把他當(dāng)成傭人,使喚他掃地做飯,他還這么快樂。
這是在折磨他,對他撒氣,他到底能不能正常一點,知道他自己掉進了狐貍窩的處境。
“你把窗戶角落縫隙都擦干凈了,如果我手抹上有灰,就扣光你的工資,還要讓你倒欠上我的錢。”
“好的,明白!瘪T銀溪拿著一塊抹布,撅個屁股,嘴向著窗戶哈起氣。
在哈出水霧的玻璃窗上,他一時興起,用手兩下勾勒出一個魚兒,小魚低頭翻看著時尚雜志,當(dāng)抬頭去看馮銀溪,他已一把抹去窗戶上的魚形。
“魚姐,這小子喜歡你!瘪T銀溪站在開放廚臺前忙活的時候,麻花從跑步機走下,湊到小魚身邊悄悄說道。
小魚一撩搭在胸前的卷曲長發(fā),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我是狐貍精哎,性取向為女的男人除了喜歡我,別無選擇!
小魚盯了一眼肥壯的麻花,眼神示意他滾回跑步機。
“別浪費我一萬八千八百塊給你買的跑步機,隨時動起來,做不回一頭迷死人類女人的公狐貍精,你就要被我拋棄,我們狐貍精能走到今天,跟著人類混吃混喝,靠的就是自律、美麗、及無時無刻釋放的個人魅力!
就是沒胖,麻花自知都沒有迷死人類女人的本領(lǐng),他也沒有到修習(xí)狐媚之術(shù)的階段。
“魚姐,我還只是一個寶寶。”
小魚抬起手掌,就要朝麻花的腦袋打去:“他爹的,我最討厭男的在我面前撒嬌。”
麻花扭頭一轉(zhuǎn),回到跑步機上像只倉鼠,勤快地跑了起來。
夜幕降臨,馮銀溪把三層樓的獨棟別墅全打掃干凈了不說,還在做家務(wù)活的同時,分身烹飪了一桌的美食。
全是以魚為主的菜肴。
麻花站起來,兩只前肢搭在椅子上,望著那些熱氣騰騰的菜張嘴,聞起了味。
“下去下去,本來就被叫土狗了,你這樣更像是土狗了,去吃奶糖的減肥貓糧!
小魚將麻花從椅子轟下來,她自己坐了上去,對端著最后一道菜走來的馮銀溪說道:“你行不行啊,一下就做這么多菜,不合我胃口,你是要重新做的。”
“先嘗再說!瘪T銀溪放下手中的魚丸湯,把銀筷子擦得锃亮,遞給了小魚。
筷子夾過馮銀溪剔了魚刺的一塊魚肉,放入嘴里嚼了嚼,小魚就失語了。
這比外賣好吃太多了。
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馮銀溪看見小魚的眼睛一下被點亮,又將一塊剔了魚刺的肉放進了小魚的碗里,說道:“好吃吧?”
“一般,勉強能入口。”又一塊掛著薄薄芡汁湯料的魚肉被小魚吸入了嘴里。
馮銀溪坐在她身邊,看見她沒有嫌棄自己的手藝,心里嘻嘻嘻,挑著魚刺問道:“你是喜歡吃魚,才叫小魚的嗎?”
“沒錯!毙◆~承認道。
正是因為喜歡吃魚,小魚才為自己取名叫小魚。
“那……”馮銀溪掌握了小魚的飲食喜好后,看見與那只布偶貓擠在一個貓窩里睡的麻花,說道,“那麻花是因為喜歡吃麻花,他才叫麻花的嗎?”
馮銀溪回想,麻花住在自己家的時候,從來沒聽麻花點名要吃麻花,麻花吃薯片果凍糖果巧克力小餅干比較多。
小魚態(tài)度一轉(zhuǎn):“你哪兒這么多廢話,趕緊挑刺,把刺挑完,領(lǐng)錢走人!
“好好好!瘪T銀溪安靜地挑了一會兒魚刺,又問道,“你男朋友呢?他是加班嗎?這個時間點都沒回家,要不,我再做幾個菜,等他回家后,熱一熱就可以吃!
“不用,我又不是豬,這一桌的菜,我哪兒能吃的完?他回來撿我吃的剩飯剩菜吃就可以了!
何況,孫津瑜根本不會回來,出差短則三至五天就回來,長則半個月才能回來。
馮銀溪早早就看見小魚手指上戴的鉆戒了,說道:“你的鉆戒挺好看的,那么大一個,我買冰糖都買不到這么大的,你男朋友給你買的吧
?你男朋友真疼愛你。”
說話間,馮銀溪拿筷子和勺子,直接將一條魚的主骨魚刺剔下來了, 這里劃劃,那里劃劃,幾下子就把魚刺剔干凈了,魚肉一點兒都沒碎。
“不像我,只是年輕,長得帥,剔魚刺剔的好,要是交了女朋友,這么圓的鉆石,我畫餅都給女朋友畫不了這么圓!
小魚正想夸他剔魚刺厲害,一聽他的茶言茶語,說道:“閉嘴趕緊剔你的魚刺,一個小時內(nèi)把這桌的魚刺剔不干凈,我就扣你的錢!
馮銀溪不得不加快剔魚的速度。
到半夜,小魚睡覺睡到一半,醒了。
她想起冰箱里剩下沒吃完的魚,那些是馮銀溪臨走前全都剃干凈魚刺的魚,她身穿睡衣出門下樓,打開冰箱加熱剩魚吃。
麻花被香醒,從貓窩里爬出來,看見小魚一個人坐在燈下的飯桌上拿魚拌飯吃,湯料都混合在飯里了,全是油,麻花一口咬上她的褲腿。
“魚姐,快別吃了,這都晚上多少點了,你再吃……再吃下去,你就會變成豬貍2號了。 ”
小魚猶如被豬妖附身,聽不見麻花的話,一腳推開麻花,把剩魚配大米飯全吃得一干二凈。
第二天早上,小魚站在體重秤上,看見體重秤上的數(shù)字,剎那間天眩地暈,世界都坍塌了,一把捉過舔奶糖毛的麻花,掐著麻花說道:“該死,我要殺了馮銀溪這狗東西,做菜這么好吃,這是謀害本狐,一夜就胖了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