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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1】

  除夕那天,沉延還得工作,中午,謝淮給沉延發(fā)信息問他什么時候下班,然而沉延的回復是:[還不確定,得看長官安排]

  好吧……

  謝淮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了幾集電視劇后他就犯困了,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沉延是下午五點回來的,電子鎖開了,然而謝淮睡得沉,根本沒聽見,室內(nèi)有些暗,沉延順手摸到了墻上的開關,把燈摁亮。

  電視上播放著廣告,沉延見謝淮睡著了,先走過去關掉電視,隨之從房間拿了張?zhí)鹤咏o謝淮蓋上。

  樓下有些熱鬧,幾位小孩子你追我趕誰也不讓誰,笑得咯咯響,謝淮不一會兒就醒了。

  “你回來啦?”謝淮剛起來,人還有點懵,但看到沉延,總歸是高興的。

  沉延揉了揉謝淮的頭發(fā),“今晚想吃什么?”

  謝淮的確有點餓了,但他反問:“那你呢?想吃什么?”

  “我聽你的!背裂用,發(fā)現(xiàn)謝淮額頭有塊小淤青。

  “我想吃餃子!敝x淮說。

  “你額頭怎么了?”沉延的拇指掃過那片發(fā)青的皮膚。

  謝淮認真地想了想,回答說:“中午去廚房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辈幌胱尦裂訐模a充說:“沒事,不疼的!

  “嗯?”沉延輕輕摁了一下那塊淤青,謝淮頓時就裝不下去,現(xiàn)原形了,“啊,你輕點,疼……”

  “還說不疼……”沉延在上面落下一個吻,他看著謝淮的眼睛,有些生氣地說對方是“小騙人精”。

  被說的謝淮無法反駁,只好抱著沉延耍賴,“本來是不疼的,你說了我之后就疼了……真的沒事,不就是撞了一下而已嗎?過幾天就好了!

  這鍋就莫名其妙地讓沉延背上了,沉延沒說話,松開謝淮后起身走向廚房,謝淮敏銳地感覺到情況不對,他精神起來,跪坐在沙發(fā)上朝后看,認真的模樣就像一只在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狗。

  沉延在廚房里忙了一會,謝淮看著那背影,“沉延!”

  廚房里的人沒回應,謝淮意識到大事不妙。

  “男朋友!”

  “……”

  “老公!”

  “……”

  謝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咬了一下嘴唇,突然大喊:“狼狗!”

  沉延聽了,忍不住笑了一聲,不過他裝得極好,在謝淮聽來他更像是咳嗽。

  “狼狗不理我……”謝淮失落地自言自語,“所以他是一只臭狗。”

  謝淮內(nèi)心煎熬地等了一會,沉延終于回來了,手里拿著個冰袋,他坐下來,對謝淮冷聲冷氣地道:“過來。”

  謝淮聽了這語氣心里一顫,搞什么啊這么冷漠……

  雖然這么想,但他還是坐過去了,不過,他靈機一動,直接跨坐在沉延身上。

  “頭發(fā)撩起來!

  謝淮乖乖聽話,把頭發(fā)撩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沉延把冰袋敷在傷口上,眼前的人隨即感覺到疼,“嘶”了一聲。

  “還知道疼?”沉延說。

  “干嘛這么生氣啊……”謝淮看著沉延說道。

  沉延沒回答,只是看著謝淮微微挑眉,那表情……

  嘖,擺明了就是讓謝淮先自己反省一下。

  “是那個柜子撞我的,又不是我主動迎上去的!敝x淮越說越傷心,這下子仿佛柜子撞到的不是他的額頭,而是他那顆最弱的心靈!

  良久過后,沉延將冰袋放在一邊,問謝淮:“還有磕到其他地方嗎?”

  “有!敝x淮委屈不已地抓住沉延的手摁在心臟的位置,“這里,你磕的,熱乎著。”

  沉延似乎被謝淮逗笑了,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謝淮見此輕松了些,他撲進沉延懷里,投訴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很兇?”

  “不知道。”沉延干脆地回答。

  謝淮愣住,心想這人怎么可以把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為什么生氣?”謝淮像只小動物一樣伸出舌頭去舔沉延的頸間,在他耳邊低聲道:“告訴我好不好?”

  沉延側首,看到謝淮的嘴唇有些濕,樣子很是勾人,不過,這并不足以讓他亂了心智。

  “因為你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沉延說:“什么叫做‘不就是撞了一下而已嗎’,萬一……”

  沉延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今天是除夕夜,所以不想說那些不吉利的話,雖然如此,謝淮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這話是謝淮貼著沉延的嘴唇說的,他正要吻住對方,沉延卻把手伸進他的軟發(fā)里阻止他繼續(xù)動作,“每次都這么說,沒有一次記住的。”

  “那怎么辦。俊

  謝淮問沉延,沉延還想問他呢!

  “得給點教訓!背裂诱f完,低頭輕輕吻著謝淮頸部的肌膚,手往下伸,去摸對方的小兄弟。

  這次他們做得有點狠,本來在沙發(fā)上的,不知怎么的,就滾到地毯去了,衣服凌亂地散落在周圍。

  謝淮被沉延抱到全身鏡前分了腿,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親吻他,撫摸他。

  沉延啄了謝淮的耳廓,“給你看看老公是怎么插你的!

  謝淮垂著眼睛,看到沉延扶著那挺立起來的粗壯器官,對準他的菊花后沒有急著進來,而是折磨人地在門口蹭了好幾下,把謝淮的臀縫蹭得都是他前端流出來的液體。

  “沉延,不要這樣,這樣很癢……”謝淮溢出一點鼻音,跟在撒嬌似的跟沉延談條件。

  “就是讓你癢!背裂涌粗旅娴娘L景,用漲起來的龜頭摩擦肉洞,“讓你受不了來求著要我。”

  謝淮皺眉,因為受到刺激,他的小洞一張一合的,跟一張小嘴在歡迎沉延進入一樣。

  “沉延……”謝淮看著鏡子里紅了臉的自己,“求你操我,我不行了……”

  沉延又已經(jīng)把龜頭抵在洞口了,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他惡劣地對謝淮說:“大點聲,聽不見!

  “額……”謝淮難耐地仰著脖子喘氣,“我喜歡被你操,想被你操,喜歡你的雞巴在我肉洞里的感覺,漲漲的……啊……”

  謝淮還沒說完,沉延已經(jīng)先受不了進去了,謝淮爽得頭皮發(fā)麻,拱起身子,感受著對方的雞巴在他身體里穿行的感覺。

  “哈……沉延……”謝淮盯著鏡子看,沉延那根硬得發(fā)紫的東西在他的腿間動,“好喜歡……”

  沉延朝前頂了好幾下,每一次都準確無誤地撞在謝淮的敏感點上,快感從后脊竄上來,謝淮爽得眼睛濕潤。

  “到了……啊……”

  沉延聽到了謝淮的話,操得更兇了,謝淮受不住,有點想逃,然而卻被沉延環(huán)緊了繼續(xù)操。

  快感一發(fā)一發(fā)的上來,謝淮哭著說:“沉延你停一停去頂別的地方好不好!

  沉延笑了,一邊頂一邊說:“我就喜歡頂這里呢,你里面那塊肉特別軟,吸得我想操爛它。”

  沉延空出一只手去揉謝淮硬起來的乳頭,謝淮受到刺激,下面夾得更緊了,就像欲求不滿似的,需要沉延射更多的精液來喂飽他。

  “你、你摸我下面,我下面很漲……”

  沉延看了一眼謝淮那漂亮的乳頭,故意用手指摳了摳,“怎么辦?這里我也想伺候!

  謝淮有些可憐地皺眉了,“你幫我弄下面,乳頭我自己摸!

  沉延聽話地將手往下伸,去擼動謝淮的性器,他眼睛卻看著謝淮像只發(fā)情的動物一樣揉著自己的乳頭,嘴里斷續(xù)地溢出讓他興奮的聲音。

  操!

  沉延突然壓下來,一邊撞謝淮一邊低頭含住他的乳頭,一只手還在下面擼他的陰莖。

  三個地方都被伺候著,謝淮舒服壞了,眼淚一直流。

  謝淮后面縮起來,緊緊地夾著沉延的大雞巴,后者又弄了一會后就射了,激流打在那塊軟肉上,謝淮舒服地拱起身子喘氣。

  好舒服,救命啊……

  這還不夠,沉延將謝淮翻了個身,讓他對著鏡子,不消片刻又把雞巴插了進去。

  “啊……”

  剛剛同樣射完的謝淮此時很敏感,然而沉延并沒有動,就像貪戀洞里的溫熱一樣單純地想把雞巴放在里面,他從后面抱著謝淮,親吻他的后頸,脊背。

  沉延細細地舔走謝淮身上的汗珠,謝淮癢得縮起身子,他越躲,沉延就越興奮,下面的雞巴很快又硬起來了。

  沉延直起身子,掰開謝淮的臀肉,他想想讓謝淮休息一會,于是動的幅度比較小,對他來說跟在隔靴搔癢似的。

  “你菊花流著我的精液!背裂有χ蕾p那個由粉紅色變成淡紅色的肉洞,“你愛吃我的雞巴,是不是?”

  說著,沉延故意朝前頂了一下,謝淮手腳一軟,險些跪不住。

  “啊……是……”

  謝淮出了很多汗,皮膚上泛著一層淡淡的水光,漂亮又性感,他被沉延抱著操,身子被頂起來,就像坐在了打樁機上顫抖似的。

  “你慢點,我會壞的!敝x淮求道。

  “就是要把你弄壞才會長記性。”

  抽動的頻率太快,謝淮中間有一段時間意識模糊,他忘了自己難受得用手自慰,忘了自己爽到失禁,一泡尿打在了鏡子上。

  鏡子里的謝淮濕漉漉的,都是沉延的味道,還有他自己的。

  這太瘋狂了,謝淮后面被摩擦得很熱,然而沉延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搞得謝淮的哭聲跟著他的頻率在發(fā)顫,可憐至極。

  “沉延,嗚嗚嗚嗚……”謝淮躺在地毯上抽泣,然而下面比他的臉還要濕。

  這話剛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淮居然覺得體內(nèi)的東西粗了些。

  “下次還敢不聽話嗎?”沉延出了一身汗,頸間泛著水光。

  “我聽話,不敢了……”謝淮紅著臉哭道。

  沉延壓下來,那東西更深了些,謝淮顫得厲害,他的乳頭很腫,沉延才碰了一下,眼前的人哭得更兇了。

  “不要碰這里……”

  沉延笑了一聲,繼續(xù)動作,他親吻謝淮,等到對方喘不過氣了,他的吻才緩緩下移,到別的部位去游山玩水,他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謝淮的點。

  謝淮被操得整個人幾近無力,沉延還在他的身體里不肯退出來,他一邊在謝淮耳邊說著露骨的話,一邊去伺候他半挺著的小兄弟。

  然而,謝淮沒想到的是,沉延居然又硬了……

  于是,謝淮又被折磨了一番,他覺得沉延很壞,很偏心,讓他不要磕磕碰碰,卻不好好保護他的屁股。

  地毯上到處都是他們的體液,黏糊糊地掛在上面,這次謝淮很難為情,沉延倒是驕傲,他制住謝淮的手,壓住他,趁虛而入強吻他。

  謝淮缺氧,所以眼神有些迷離,他看到鏡子是濕的,旁邊有一灘醒目的淡黃色液體,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尿了。

  兩人抱在一起睡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外面放著煙花,就像在慶祝這場前所未有的凌亂與失控。

  最后是沉延“收拾殘局”,地毯被他拖到陽臺去洗,謝淮洗完澡出來,沉延還不忘抱著他說一句:“你今晚射了好多。”

  謝淮很羞,他掐了一下沉延的手臂,“去煮餃子,我餓了!

  沉延摸摸謝淮的肚子,就像在找尋自己在他體內(nèi)留下的東西一樣,“做了那么久,也該餓了!

  謝淮用濕布子將沙發(fā)擦過一遍后,去廚房看餃子怎么樣了。

  沉延撩起謝淮的額發(fā),看著那塊淤青說:“淡了些!

  謝淮剛想習慣性地說“沒事”,但經(jīng)過今晚的“教訓”后,他及時閉了嘴,不敢說話,他的菊花今晚已經(jīng)遭殃了,可承受不了第二次懲罰,怎么著也得讓它緩一緩吧。

  簡單地吃過晚飯后,謝淮挨著沉延看電視,他手里剝著橘子,旁邊的人見他剝完了,不請自來地低下頭將水果叼走了一半。

  謝淮看著少了一半的橘子,愣了一會。沉延挺開心的,還告訴謝淮這橘子味道不錯。

  “當然味道不錯啊,這是免費勞動力給你剝的!敝x淮悶悶地說。

  沉延看著謝淮笑了一聲,他吻住謝淮的嘴,后者收獲了一個橘子味的吻,當下就沒了脾氣,心想,就當是沉延這個臭狗子給的報酬吧。

  【082】

  沉延上午要去開會,他站在全身鏡前穿上西裝,手表剛戴上,謝淮就跑了過來,手上拿著幾條領帶,“你說哪條好看?”

  沉延輕笑一下,明明是謝淮自己說要為沉延挑選領帶的,這個時候居然反倒來問穿西裝的人了。

  “你覺得我戴哪條好看?”沉延問他。

  謝淮猶豫了好一會,“我覺得你戴哪條都好看,好難選啊……”

  沉延看了一會,下巴微微揚起指了指灰黑相間的領帶,“要不就這條吧!

  “好啊!闭f完,謝淮把其它領帶隨手扔在床上,只留下了沉延說的那條領帶,他稍稍踮起腳尖,幫沉延把領帶系好后又瞧了瞧,說道:“你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沉延親了一下謝淮的額頭,“兩個人接吻的時候會交換菌群,這個你知道吧?”

  謝淮不明其意地點了一下頭,“嗯……”

  “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我現(xiàn)在穿什么都好看。”

  謝淮看著沉延離他越來越近,直到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舌尖撬開他的齒關。

  ·

  沉延早上到達大廳的時候時間還早,他坐在位子上看著液晶大屏幕上播放的新聞,良久過后,他聽到了一聲急促的高跟鞋聲音。

  沉延偏過頭看去,是莉姐來了。

  莉姐之前是訓練營的管理員,后來升職做財務,她進來的時候看到沉延坐在大廳等著開會,驚喜道:“沉延?”

  怎么說莉姐和沉延快五年沒見面了,莉姐這會有些激動地加快腳步走過來。

  沉延起身,稍稍頷首叫了聲“姐”。

  “又長高了!崩蚪銌:“怎么樣,工作還算順利吧?最近忙不忙?”

  “還行!

  沉延雖然這么說,但莉姐是最清楚的,沉延從小就是那種即使吃苦了也不會找人傾訴的小孩,他道:“你們獵殺組工作任務這么重,平時可要注意休息啊!

  莉姐剛說完,突然有位跑腿小哥走進來,問:“姚美莉在嗎?”

  莉姐一怔,舉手道:“我就是!

  跑腿小哥喘著氣,他手里捧著一束玫瑰,一邊遞到莉姐面前一邊道:“這是一位id叫馬先生的人送給您的,請您簽收!

  莉姐一聽到“馬先生”這三個字頓時喜上眉梢,人都變得害羞了些,她笑了笑,在訂單上簽了字后對跑腿小哥說了聲“謝謝”。

  跑腿小哥八成是看出了馬先生和眼前這位女士的關系,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客氣,記得讓馬先生給個五星好評就行!

  “好的!崩蚪銚]手告別跑腿小哥。

  沉延還是訓練營的學員的時候,莉姐就離婚了,等跑腿小哥走遠了,沉延笑了一聲,問眼前的人:“有情況?”

  莉姐挑了挑眉,神色傲慢地說:“那個男人在追求我!闭Z落,她低頭看了看夾在臂彎的玫瑰花,然后說:“這應該是在基地附近新開的那家花店買的吧!

  “這都能看出來?”

  莉姐笑笑,說:“沒有什么能逃得過姐的火眼金睛,ok?”她又看了一會,最后補充解釋道:“開玩笑的,其實我也是聽同事說的,那家花店的花新鮮好看,而且包裝也不錯,除了貴之外,幾乎沒什么毛病!

  莉姐低頭看著花,突然,她從包裝縫里取出一張粉紅色卡片。

  莉姐將其夾在手指間瞧了瞧,很快就哂笑了一下,眼神也帶了點否定的意思。

  “可惜啊,男人都是神經(jīng)大條的動物,永遠注意不到細節(jié)!崩蚪銚u搖頭,嫌棄地說道。

  越來越多的獵殺組成員來了,里面有些人跟沉延一樣,之前是由莉姐管理過一段時間的,他們見到莉姐,走過去跟她擁抱。

  莉姐見到劉臨就有些犯頭疼,她笑笑說:“劉臨這人雖然調(diào)皮搗蛋了些,但就是傻,之前我就一直擔心你出到社會后被騙。”

  劉臨不好意思,小聲說:“其實也沒那么傻……”

  莉姐這人一向說話刺人,她見劉臨心真的大,又補了一句:“傻瓜是不知道自己傻的!

  其他人聽了,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沉延今天的工作量不大,他早上開完會,下午去了訓練營,一到五點他就下班了。

  坐電梯的過程中,他想起莉姐說的那家花店,于是一時興起想去看看。

  到了樓下,沉延告別同事后刷卡出了基地,用手機查了一下花店的位置在哪兒。

  沉延走過了一條街,到了十字路口,他看到對面有間不起眼的小鋪子,里面的人還挺多的。

  沉延一推開門,頭頂?shù)娘L鈴晃了晃,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店主是位女孩子,穿著碎花裙,麻花辮垂落在肩上,臉上雖然帶著笑,但因為眼珠呈灰黑色,所以看上去失了些溫度,女孩見到沉延,過來問:“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

  “這里還有玫瑰花嗎?”沉延問。

  “有的……”姜曉悅還沒說完,就有客人叫了她一聲,她只能略帶抱歉地對眼前這位穿西裝的男人說:“先生,您能稍等一下嗎?”

  “我不著急,你先去忙吧!

  姜曉悅一邊給花包裝一邊回答客人的問題,等到差不多人少了些,她才給沉延包了玫瑰花。

  “對不起啊先生,讓您久等了!苯獣詯偘衙倒寤ㄟf給沉延,和莉姐說的一樣,這花很新鮮,而且開得艷,沉延接過來的時候,甚至能聞到隱隱的花香。

  “沒關系,麻煩你了,謝謝!背裂涌吹綂A在里面的空白卡片,問姜曉悅:“有筆嗎?”

  姜曉悅很快反應過來沉延要干嘛,她拿了支黑色馬克筆給對方。

  沉延先把花放下,看著卡片安靜了一會后,寫下了幾個字。

  姜曉悅送沉延到門口,后者要離開了她還不忘歡迎對方下次光臨,以及跟身邊的朋友推薦一下自己的花店。

  天已經(jīng)黑了,路邊燈光璀璨,就像一道銀河被地心引力拽向地面。

  沉延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忽然一位發(fā)廣告?zhèn)鲉蔚娜私?jīng)過,硬生生地把紙張塞進了他的手里。

  沉延對這種行為感到無語,他將傳單拿起來看了看,下一刻馬上沉了臉。

  這是一張性感蕾絲睡裙的廣告,上面還寫著這么幾個大字——讓男朋友欲罷不能。

  沉延想都沒想就把這紙給揉成球了,他左顧右盼了一下,發(fā)現(xiàn)垃圾桶的位置離他有點遠,再加上要跳綠燈了,亂丟垃圾的事他又做不出來,只好將這廣告紙放進口袋。

  回到家,屋里的燈亮著,沉延見謝淮的鞋子擺放在鞋架上,想必對方是回來了,可是家里安安靜靜的,他望了望,見謝淮坐在沙發(fā)上揉眼睛,看樣子是剛剛睡著了。

  沉延走過去扶著謝淮的后腦勺,親了一下他的唇,隨之把玫瑰花遞給他。

  “給我的……嗎?”謝淮額發(fā)翹了幾根,沉延伸手幫他順下來后,笑著說:“男朋友就你一個,不給你給誰?”

  謝淮的心有些熱,他說不出話,只好跨坐在沉延身上安安靜靜地抱著他。

  沉延和謝淮不需要多余的語言,一個眼神,一個擁抱,一個吻就能讓他們讀懂對方。

  謝淮的后背不小心壓到了玫瑰花,幾片花瓣掉進了沉延的手里,水珠有些涼。

  唇分時,謝淮喘著氣,眼神迷離又勾人,沉延看著那被他吻得微腫的唇,有些壞地笑了一聲,他的手指夾著玫瑰花瓣伸進謝淮的嘴里,去玩弄對方柔軟的舌頭。

  “唔……”

  謝淮的舌頭剛開始一直躲著沉延的手指,不一會兒,他就聽到眼前的人聲音稍啞地說:“不要躲。”

  沉延說完,謝淮很聽話地去舔他的手指,舌頭滑過繭子,讓謝淮興奮得全身發(fā)麻,他嘴里的玫瑰花破了,涎液染上了淡淡的花香,有的被謝淮吞進肚子,有的則順著嘴角流下來。

  謝淮有些狼狽,微微仰著脖子,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跟在求饒一樣。

  終于,沉延把濕潤的手指抽出來,低頭細細舔走謝淮嘴角的液體。

  謝淮心跳有些快,他輕輕抓著沉延玩弄他的那兩根手指,液體點在手心,他的身體有些濕,急切地想要沉延來將他吃干抹凈。

  謝淮的手陷進沉延的頭發(fā)里,微微用力改變了吻的軌跡,他將沉延的唇含住吮吸了一會,然后貼著對方的唇瓣,一邊解開褲扣一邊黏糊糊地說:“幫我,就像剛剛我吻你那樣!

  沉延沒有拒絕,他將謝淮壓下去,動手拉低他的褲子,性器彈了出來。

  他俯身舔弄流水的柱身,舌尖嘗到了一點腥味。

  謝淮喘著氣,突然下面被溫熱包裹住,他垂眸,見到沉延已經(jīng)將他的下面含住了。

  操!

  “嗯……”

  謝淮難耐地拱起身子,忍不住想要往對方嘴里送。

  ·

  今晚,沉延的領帶濕了,是謝淮弄的,所以他現(xiàn)在在洗手臺前“贖罪”,將其清理干凈。

  沉延要出去倒垃圾,突然想起一事,一邊換鞋一邊對謝淮說:“崽,我西裝褲口袋里有垃圾,麻煩幫我拿出來!

  “哦,好!敝x淮將領帶洗干凈后放在小盆子里,然后走過去翻沉延的口袋,他抓出一塊圓鼓鼓的東西,忍不住好奇打開一看,上面的性感美女讓他瞬間閉了眼,心里默念“非禮勿視”。

  不過,謝淮有點生氣,是誰給沉延發(fā)這種垃圾廣告的!這這這,這簡直就是不能看的!

  讓男朋友欲罷不能……

  看完這幾個字后,謝淮再次將廣告單揉成球,那個手勁比回基地路上的沉延還要狠。

  【083】

  連著好幾天,嚴加煬一下班就和同事來shylock喝酒,有時待一個多鐘,有時醉在酒吧徹夜不歸,而且,同事們都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銷售總監(jiān)每次來都會問服務員一句“萊恩有沒有空”。

  這次,嚴家煬又問了這個問題,服務員剛開始覺得沒什么,但對方問多了,他難免懷疑萊恩和嚴家煬是不是什么親屬或者朋友關系。

  但是,服務員覺得自己是個打工人,即使心里好奇也不應該多問,他干笑兩聲后,道:“我去看看,請您稍等!

  “麻煩你了。”嚴家煬說。

  這個時候,旁邊的霍叔眼睛發(fā)亮,語氣曖昧地問:“蒂凡妮有來上班嗎?要是有空的話麻煩讓她過來。”

  小趙看著對方那張油膩的臉,莫名覺得有點猥瑣,他強忍住惡心感,點點頭說:“好的……”

  等人走后,胡非遠說:“他就一個下等人,你跟他那么客氣干什么?”

  嚴家煬喝了口酒,沒說話。

  蒂凡妮開學了,最近有些忙,所以她這幾天都沒來兼職。

  萊恩和蒂凡妮關系比較好,他們幾乎是天天聯(lián)系,所以蒂凡妮突然沒了消息,萊恩覺得有些不對勁,心里感到不安。

  萊恩剛剛送走vip客戶,他走到角落看了看手機——蒂凡妮還是沒有回復他的信息,這時他忍不住了,打了個電話過去,不消片刻,手機里傳來字正腔圓的女聲,告訴他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萊恩放下手機后盯著屏幕發(fā)呆,他沒有蒂凡妮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這會要找人都不知該去哪找。

  小趙走過來,“萊恩哥,有客人找你!

  萊恩心不在焉地應了聲“知道了”,然后,他問小趙:“你有蒂凡妮親朋好友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小趙搖搖頭,說:“我連妮姐的電話都沒有,她說她男朋友看到我的電話號碼就吃醋,所以只好把我刪了!

  萊恩聞言,倒是想起來了,之前蒂凡妮跟他說過手機里給他的備注是“閨蜜”,就是怕男朋友因為她跟別的男人聊天而生氣。

  “好吧!比R恩說完,問對方:“客人在哪間房?”

  小趙把號碼說出來,等到萊恩要去了,他提醒道:“哥,叫你的客人就是之前妮姐暗戀的那位西裝男人。”

  小趙明顯感覺到萊恩有意避著嚴家煬,于是跟他說了一聲。

  果不其然,萊恩聽到這話后就停住了腳步,毫不猶豫地對小趙說:“找個人替我去吧,就說我現(xiàn)在忙著!

  “那我到群上幫你問問現(xiàn)在誰有空!毙≮w說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謝了。”萊恩拍了拍小趙的肩膀,坐在沙發(fā)上思考還有什么方式能聯(lián)系到蒂凡妮。

  小趙也跟著坐下來休息,他無意瞄到了萊恩的手機頁面,然后說:“哥,妮姐好像真的很久沒來上班了!

  不是“好像”,是“就是”。

  “我明天到她學校去看看吧!比R恩說完,小趙道:“哥,我跟你一起去!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小趙解鎖后,舉起手機對旁邊的人說:“六哥說嚴先生把他趕出來了,執(zhí)意要你去……”

  萊恩頓了一下,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小趙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哥,這怎么辦?”雖然小趙不是當事人,不知道萊恩和嚴家煬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這下子都為萊恩感到為難。

  嚴家煬這么做,八成是已經(jīng)看穿了萊恩的把戲,也是,這一次兩次三次的拒絕,都是以同樣的理由,嚴家煬不懷疑才怪了。

  正所謂“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萊恩這會懶得再逃避了,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后對小趙說:“我去吧。”

  ·

  萊恩一進門,就見到嚴家煬對他投來了炙熱的目光,他輕輕掃了一眼,視而不見。

  霍叔見萊恩來了,美女卻沒來,霎時覺得有點掃興,不滿地道:“妮妮呢?怎么沒有跟著來?”

  萊恩邊走過來邊說:“她最近忙,沒空。”

  霍叔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他冷哼一聲,“你們這些酒吧服務員有什么忙的?是忙著跟別人上床嗎?”

  萊恩臉色沉得厲害,目光都變得冰冷,霍叔欲要再言,身邊的嚴家煬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霍叔甩開嚴家煬的手,氣沖沖地道:“我就說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在酒吧做服務員的人能干凈到哪去?”

  胡非遠是那種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雖然他也看不起萊恩,但此時,他嘆了一口氣,道:“話也不能這么說……”

  “不能這么說,那要怎樣說?說他們都是一群雞鴨?”霍叔語氣逼人,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嚴家煬看了萊恩一眼,后者的目光跟他碰上了,不過很快就分開了。

  “喝酒吧!眹兰覠瑑(nèi)心尷尬地摟著霍叔的肩膀勸道。

  萊恩冷笑一聲,胡非遠也感到不好意思,霍叔的咄咄逼人搞得他們幾人像是沒文化的地痞流氓似的,西裝穿在他們身上仿佛就是一件虛偽的外罩。

  胡非遠向著萊恩的方向?qū)⒆约旱木票瞥鋈チ诵,示意對方過來倒酒,萊恩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滿的意思,乖乖地扶著酒瓶走過來,彎腰,倒酒。

  “老弟啊,我知道你喜歡蒂凡妮,但至于吵成這樣子嗎?或許小姑娘真的是最近沒空,所以沒來。”

  對于胡非遠的安慰,霍叔根本聽不進去,他不高興,起身出去抽煙,關門的聲音響得跟要拆門一樣。

  胡非遠的笑有些僵硬,就像是在挽回面子,他對嚴家煬說:“你看老霍這人,真的是‘愛美人不愛江山’……”

  嚴家煬的臉色比剛才的霍叔還要難看,他點了支煙,聲音冰冷地說:“不要管他。”

  胡非遠莫名感覺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錯的,于是閉嘴,干脆不說了,讓酒精把他灌醉得了。

  今晚的氣氛僵硬,萊恩倒是習慣了這種場面,所以沒有感到不適,倒是胡非遠,他看著嚴家煬酒一杯一杯地喝,他出于關心說了幾句話,誰知對方根本不理他,拂了他的面子。

  才坐了一個小時,胡非遠就以老婆在催為理由提出回家了,嚴家煬點了一下頭,傲慢得就跟個上司一樣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胡非遠滾出去后,室內(nèi)只剩下嚴家煬和萊恩二人,萊恩將自己“服務員”的身份詮釋到底,他給嚴家煬點煙倒酒,期間沒說過一句話。

  煙灰缸里已經(jīng)躺著四支煙頭了,過了一會,嚴家煬還想抽,他對萊恩說了句“過來幫個忙”,萊恩很快就會意了,對方抽得這么狠,他也沒去阻止。

  嚴家煬看著萊恩離他近了些,將煙點著只需要短短幾秒,嚴家煬卻在這幾秒里感受到了一絲滿足,隨后又在尼古丁燃燒的過程中隔著薄薄的白煙,目光赤裸地盯著眼前的人看。

  萊恩不會拒絕這樣的嚴家煬,因為這是他的工作。

  如此,嚴家煬膽大了些,抬手掐住萊恩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

  “你到底在躲什么?”嚴家煬微微瞇起眼睛,執(zhí)著的模樣仿佛要把萊恩給看穿。

  萊恩神色淡然,他推開嚴家煬,轉而就被對方更瘋狂地制住雙手,嚴家煬此時兇得可怕,他將人拉近了些,怒道:“你他媽的是啞巴嗎?告訴我你到底在躲什么?啊?你說話!”

  萊恩驚訝得眼睛睜大了些,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下來了,他動了動,嚴家煬卻緊緊地抓住他不讓他走。

  “先生,您違反了我們酒吧的相關規(guī)定。”

  嚴家煬像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神色瘋狂地逼問萊恩:“他到底給了你什么?他能讓你爽死在床上嗎?忘了他,萊恩,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甚至我能讓你更加滿意。”

  他說:“我能給你安排體面的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也沒關系,我養(yǎng)你,只要你同意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能給你,房子,跑車,哪怕這條命……”

  說著,嚴家煬在萊恩面前蹲下,動手撩起對方的衣服。

  萊恩像是被對方發(fā)涼的手指刺到了,他突然抬腳踹開人。

  嚴家煬被踹得不輕,胸口疼得直咳嗽,萊恩看著對方臟了的西裝和那張狼狽的臉,他喘著氣,緩過來后,神情又變回平日里那副淡然的模樣。

  他突然笑了兩聲,對嚴家煬說:“我不偷不搶,靠著自己的雙手養(yǎng)活自己,每個月按時給爸媽寄錢,我并不覺得我的工作不體面!

  對于嚴家煬突然的冒犯以及那些胡言亂語,萊恩覺得十分惡心。

  “你還真是賤啊,我明明已經(jīng)告訴過你別來招惹我了……”萊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人。

  嚴家煬爬過來跪在萊恩的腳邊,跟個奴才一樣,他聽到對方問他:“你老婆孩子知道你這么惡心這么賤嗎?”

  像是怕萊恩走掉,嚴家煬抱著他的小腿,語氣急切地說:“萊恩,我知道你介意我有了家庭,你聽我說,那個女人是我媽強行撮合我們在一起的,我根本不愛她,跟她生孩子也只是為了實現(xiàn)我媽的愿望……”

  他說到一半,又被萊恩狠狠地踹了一次。

  “惡心的臟東西!比R恩極為嫌棄地冷哼一聲,“比起你有了家庭這件事,我更討厭的是你的懦弱和不負責任!

  他抽了張面巾紙擦去手汗,“你已經(jīng)違反了我們酒吧的規(guī)定,保安很快就會來趕你走的,不想太難看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

  嚴家煬眼神無光地坐在地上遲遲不肯起來,萊恩要走了,他剛擰開把手,突然停住動作對嚴家煬說:“就算你沒結婚,我們也不可能了,我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好生活!

  【084】

  萊恩剛出去,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眼前經(jīng)過,他怔了半響后,等到眼前的謝淮和阮宏走了,才走過去問小趙這是怎么回事。

  小趙腿發(fā)軟,說話有點抖,“他們兩人是基地來的,問了我蒂凡妮的一些事!

  萊恩抬起眼睛瞥了一下站在不遠處詢問別人的謝淮,然后點了根煙,語氣淡淡地說:“他們問了你什么問題?”

  “就是……”小趙拿著托盤,因為緊張,他遲遲沒有放下,總覺得手里有點東西才能安心,“他們問我蒂凡妮多久沒來上班了?知不知道她男朋友的事,還有……”

  說到一半,小趙湊近了些,小聲說:“他們還問我嚴先生跟蒂凡妮是什么關系?”

  萊恩眉頭輕蹙,“你怎么回答的?”

  “萊恩哥,你也知道的,我連妮姐的電話號碼都沒有!闭f到這個,小趙有些失落,因為這件事總讓他懷疑蒂凡妮是不是對他本人有什么意見。

  “我就實話實說嚴先生是我們這兒的客人,蒂凡妮服務過他幾次!毙≮w道。

  萊恩吸了一口煙,沒說話,這讓小趙有點慌,“哥,我會不會說錯話了?”

  “既然是實話,哪里來的錯!比R恩撣了撣煙灰。

  第二天一早,萊恩和小趙坐車去了蒂凡妮的學校,詢問一陣之后聯(lián)系到了蒂凡妮的輔導員,后者說蒂凡妮除了開學第一天之外,已經(jīng)很久沒來學校了。

  沒去學校上學又沒去酒吧工作,那能去哪?

  萊恩正疑惑著,手機那邊的輔導員繼續(xù)道:“校方聯(lián)系過蒂凡妮的家人,他的爸媽說蒂凡妮也沒回家,昨天組織的人來問我一些事,我原本還以為你們這些朋友知道蒂凡妮在哪里的!

  “我們現(xiàn)在也在找她。”萊恩心有點燥,他說:“謝謝老師,那我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萊恩耐心耗盡,電話掛得匆忙。

  “她連父母家都沒回。”萊恩說。

  “那她能去哪?”小趙說:“會不會遇到壞人了……”

  還沒說完,萊恩就抬頭看了過來,那眼神不算冷也不算兇,但是警告的意味很足。

  小趙會意,閉嘴不說了,連呸三聲去晦氣。

  萊恩想起謝淮,轉而拿起手機發(fā)了條信息給劉臨,劉臨外出執(zhí)行任務了,結束后才有時間看手機。

  [萊恩:之前在你家樓下遇到的那個男人在組織里是干什么的]

  劉臨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人應該是謝淮,他回復:[偵查組,負責收集證據(jù)協(xié)助破案的]

  [萊恩: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知不知道蒂凡妮現(xiàn)在在哪]

  良久過后,劉臨告訴他:[我兄弟說蒂凡妮自殺了……]

  萊恩眼睛睜大了些,大腦空白了片刻,但想到蒂凡妮沒去學校沒去酒吧還沒回父母家的,他問:[在哪]

  劉臨回復:[我兄弟說這事關案件本身,不方便透露]

  得不到答案,萊恩很生氣,他握緊手機,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要不是周圍有學生來往,他已經(jīng)把手機摔出去了。

  大概是因為對面安靜了太久,劉臨敏感地覺得萊恩不高興了,他打字:[你別急,我去纏我兄弟,總能從他嘴里套出什么的]

  萊恩的嘴抿成一條線,回道:[不必了,祝你兄弟工作順利]

  因為這個消息太突然,萊恩心情有些沉悶。

  上次嚴家煬因為對酒吧工作人員動手的事被警告了一次,再加上這幾日他工作忙,所以沒來,萊恩倒是少了件煩心事。

  晚上,萊恩在陪梁先生打臺球,中途又看見了謝淮。

  “又來了……”萊恩喃喃著,忽然,梁先生過來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貼著他頸部的肌膚,聲音曖昧地道:“親愛的,怎么不打了?”

  萊恩在想別的事,一時應不上梁先生的話,后者大概是感覺到他今天不在狀態(tài),于是心存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無論萊恩看誰,只要是男人,梁先生都會醋性大發(fā),猜測萊恩對別人動心了,他掰過萊恩的下巴,正要吻上去時,萊恩忽然如夢初醒般推了他一下,神色之間都是拒絕的意思。

  之前他們接吻,萊恩明明都不會拒絕的,所以,梁先生對萊恩這個舉動感到很驚訝,不過很快,他又回歸到平日里那副虛偽的樣子,他微笑,對萊恩說:“你今天怎么了?親愛的。”

  萊恩自己也愣住了,他不想和梁先生接吻,但又不能得罪客人,他只好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笑笑說:“先生,我昨晚著涼,感冒了!

  這幾聲咳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過,梁先生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萊恩在給他留面子,于是他沒拆穿,違心地道:“這樣啊,最近轉季,你要保重身體。”

  萊恩感覺到梁先生不開心了,但他并不感到害怕,反正酒吧里的工作人員這么多,梁先生就算今天不討厭他,終有一天也會膩的,畢竟,這些客人的“喜歡”是很短暫的。

  “先生,我不舒服,想去一下衛(wèi)生間!

  梁先生沒去看他,“嗯,去吧。”

  等到萊恩走遠了,這時,另一位男人走近了些,對梁先生說:“我怎么覺得萊恩最近有些怪。”

  梁先生喝了一口酒,微微揚眉,神色傲慢地問:“比如?”

  “心不在焉的!蹦腥苏f道:“他會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

  梁先生聞言一笑,拿起酒杯喝了點酒后,道:“像他們這種把討好客人當做工作的人,你要是動心,想著他只屬于你一個人,這是很傻的行為!

  “他們的眼睛會騙人!绷合壬氖持篙p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輕笑一聲說:“你可不要上當啊。”

  萊恩找了個理由走開后,跟上了前面的人,謝淮本來在問服務員問題,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回頭。

  這時,謝淮旁邊的虎哥伸手攔在二人之間,他對萊恩冷聲說:“請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

  “虎哥!敝x淮側首,說:“他是臨哥的朋友,我們見過。”

  于此,虎哥臉上的表情緩了些,謝淮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資料舉到萊恩面前,問:“你有見過這個人嗎?聽說他是這里的?。”

  首頁是一張監(jiān)控截下來的圖片,因為有些模糊,所以萊恩看了好一會,才回答:“有。”

  謝淮和虎哥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沒說話,等待來萊恩的下文。

  “照片上的人應該是喬凱封……”萊恩說:“可我只服務過他幾次,和他不是很熟!

  “啊,這樣啊……”謝淮這幾天很忙,每天睡不到五個鐘,他這會累了,語氣蔫蔫的。

  虎哥問:“那這兒有誰跟他比較熟嗎?”

  萊恩回憶了一下,說:“珍妮吧,不過她今天沒來,等她來了,我?guī)湍銈儐枂枴!闭f完,他把文件遞回去。

  虎哥順手接過,“行,那謝謝你了!

  萊恩開口道:“我還得回去陪客人,先走了。”

  謝淮對眼前的人說了“再見”,虎哥看著萊恩,又環(huán)視了一下酒吧的裝潢,說:“他真的是劉臨的朋友?”

  “嗯!敝x淮隨口應道,不知怎么的,虎哥笑了笑,說:“這么說劉臨來過這兒?哎喲,那家伙可真會玩啊,有這么好的地方都不告訴我,真是不夠意思!

  雖然劉臨沒說,但從上次劉臨把萊恩帶進基地的事來看,謝淮猜測萊恩就是之前劉臨一直掛在嘴邊的“酒吧弟弟”。

  不過,看樣子,他們兩人好像還沒確定關系。

  出門后,謝淮和虎哥找了一家店去吃夜宵,菜已經(jīng)上來了,虎哥見萊恩還在查看資料,伸手過去把文件給收了,像個爹似的悶悶地道:“別看了,先填飽肚子吧!

  見謝淮在看著他,虎哥又道:“怎么?你是超人。空兠Φ梦顼埗紱]時間吃,這會難得吃上飯了,你還不高興了?”

  “不是……”別說,謝淮其實下午就餓了,但是因為工作,所以他沒辦法走開。

  虎哥把包裹碗筷的透明包裝拆了,用開水消毒過一次后,將碗和筷子勺子推到謝淮面前,“快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謝淮說了“謝謝”,虎哥坐好后,對謝淮說:“早上阮叔發(fā)下來的資料你看了吧!

  “看了,怎么了?”謝淮問。

  虎哥左顧右盼了一會,確定周圍安全之后,低聲說:“資料上不是說喬凱封有個前女朋友嗎?”

  “對。”

  虎哥賊眉鼠眼,小心得跟在說什么秘密情報一樣,“就是,你來得晚,可能不知道一件事,他前女友就是艾琳,獵殺組的指揮官之一。”

  謝淮抬頭看著虎哥,驚訝得像是知道了什么驚天秘密一樣。

  “你是岳杉工大的吧,艾琳也是,喬凱封也是,但是喬凱封比艾琳大一些,應該算是她的師兄!

  虎哥說著說著就看看四周,生怕這些話被多余的人偷聽到了,“當時艾琳懷孕了,基地都準備給她批產(chǎn)假了,但是,艾琳好像沒有想要領證結婚的意思,有了孩子她也沒有多高興,后來她把孩子打了,還跟男朋友分手了,但二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這些人也不知道!

  謝淮聞言,突然想起之前在咖啡廳門前遇到的那位追著艾琳又打又罵的男人,“是他啊……”

  虎哥看著謝淮,“不會吧,你見過喬凱封?”

  “是!

  不過只見過一次,所以謝淮幾乎已經(jīng)忘記那人長什么樣子了,只記得喬凱封跟個瘋子一樣纏著艾琳。

  “草,這個世界這么小的嗎?”虎哥干笑,繼續(xù)道:“不過蒂凡妮的案子既然和喬凱封有關,那么艾琳也走不掉,李隊會去審問她的!

  【085】

  早上,負責本次案件的謝淮和虎哥被阮宏叫去了辦公室,阮宏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眼前二人。

  “這是老駱送來的尸檢報告,他說蒂凡妮身上并沒有受虐待的痕跡,只不過……”阮宏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這讓謝淮和虎哥禁不住好奇,抬起眼睛看著他。

  阮宏身子朝前傾,雙手交握靠在辦公桌上,“蒂凡妮懷孕了。”

  聞言,謝淮和虎哥對視了一眼。

  蒂凡妮的尸體是在私人會所的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的,而且還是男廁所,當時報案的管家打電話向警方說明情況,結巴了大半天才拼湊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謝淮和虎哥還有駱醫(yī)生趕到現(xiàn)場推開門,就看見一位蒂凡尼坐在地上,頭靠在馬桶邊,高跟鞋左一只右一只,她的黑色絲襪脫了下來,牢牢地勒在頸間。

  剛開始謝淮和虎哥猜測是有人把蒂凡妮拖入衛(wèi)生間施暴,而駱醫(yī)生鑒定后,說綜合種種證據(jù),蒂凡妮自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可是,如果是蒂凡妮自殺,那她為什么自殺,而且是去到男廁所……

  虎哥想起一事,道:“出事當晚會所的消費名單里有喬凱封的名字。”

  因為喬凱封是嫌疑人,再加上這人現(xiàn)在不知跑到了哪里,所以偵查組這邊對他格外注意。

  前天,謝淮和虎哥去了喬凱封的家,到了小區(qū)門口,保安一聽到“喬凱封”這個名字,就好心跟他們說喬凱封雖然在這兒買了房子,可是一年到頭沒回來過幾次,當時虎哥不聽那保安逼逼賴賴的,執(zhí)意說要進去看一看才知道,保安沒辦法,只好放行了。

  之后二人以“依法搜查”的名義去管理處拿了喬凱封家里的備用鑰匙。

  可能喬凱封真的不常在這里住,所以他的房子格外地空,沙發(fā)電視還有床都用防塵罩罩住了。

  “買了房子空放著,他可真有錢啊……”虎哥眼睛忙碌地環(huán)視著室內(nèi),然后發(fā)出這么一句感慨。

  二人搜查了一個多鐘,什么收貨都沒有,反而是喬凱封的鄰居看到他的門居然是敞開著的,忍不住過來關心一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奶奶敲了敲門,隨即看到轉過來的兩張陌生的臉,“額……”

  謝淮怕對方誤會什么,拿起自己的工作牌,解釋道:“老人家,我們是基地偵查組的人,前來執(zhí)行搜查任務。”

  老奶奶愣愣地聽著謝淮的話,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鄰居好像惹上了大麻煩……

  “喬凱封不經(jīng)常回來。”老奶奶一邊說一邊激動地揮手,她告訴謝淮:“喬凱封很有錢,名下應該有五六套房,這套房子算是他早期買的。”

  虎哥聽到“五六套房”這四個字,眼睛都亮了,心里一時又羨慕又嫉妒,心想: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不過,想想也是,能在私人會所消費娛樂的人,簡單來說就是“非富即貴”……

  聽了老人的話,謝淮和虎哥霎時覺得今天好像白跑一趟了,忽然,老人開口道:“不過,他上周回來過一次,待了差不多半個鐘,帶了件西裝就走了。”

  于此,謝淮猜想喬凱封應該是回來換衣服準備去私人會所的。

  虎哥這時開口問:“老人家,那喬凱封有沒有女朋友?”

  老人想了想,莫名其妙地笑了,她擺擺手說:“唉,優(yōu)秀的男人不缺追求者,喬凱封的女朋友多到我都數(shù)不過來喲!

  她想起一事,小聲跟眼前二人八卦道:“我聽說他大學時期的女朋友挺厲害的,現(xiàn)在在基地工作呢,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房子,算是喬凱封的婚房,只是那女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后來居然跟喬凱封分手了,之后喬凱封雖然沒有賣掉房子,但是搬出去住了!

  謝淮和虎哥一聽,就知道老人家口中的“那女的”就是艾琳,雖然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知道七七八八了,但還是靜靜地聽老人把話說完。

  老人趕著去跳舞,很快就和眼前這兩位小年輕告別了,老人性格開朗,走之前還給他們拋了個飛吻,這搞得兩位男人有點害羞。

  換衣服……

  謝淮想到了衣柜,于是抬腳走進喬凱封的房間,他小心地把防塵罩取下來放在一邊,然后拉開柜門。

  衣柜里的衣服堆在一起,有點亂,謝淮將其攤開些,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有喬凱封自己的便裝,還有女性的裙子和牛仔短褲,內(nèi)衣內(nèi)褲,等等……

  突然,謝淮看到了一塊白色的東西,這在原木色的衣柜和深色居多的衣物里尤為顯眼。

  “虎哥!”

  謝淮這一喊,差點把在桌底搜查的虎哥嚇得命歸西天,虎哥順了順心口,緩了緩后喃喃道:“什么啊,我是組織的人,怕得跟個賊一樣怎么回事?”

  “干嘛?”虎哥問完,聽到謝淮揚聲回應說:“你過來看看。”

  虎哥蹲得太久,起身都覺得酸痛,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他走過去,接過謝淮遞過來的東西后“哇喔”了一聲。

  “這……”虎哥也是有老婆的人了,他覺得手里這些照片有點燙手,“他有這癖好?”

  照片過分露骨,且都是對準私密部位拍的,有些還是女人紅著臉的表情,不用問都知道這是在什么情況下拍的。

  “也許吧!敝x淮說。

  虎哥忍不住“嘖嘖”兩聲,把收集到的東西放進密封袋保管好,謝淮繼續(xù)找,部分衣服從柜子里滑落下來,二人急著收集證據(jù),也就沒去管了。

  謝淮把礙在一邊的西裝撥開,忽然,有一瓶藥掉下來滾到了床底下。

  “你繼續(xù)找,我去拿東西勾出來!被⒏缯f完,轉腳去陽臺拿垃圾鏟,他家里的小孩經(jīng)常把玩具推到床底下,所以在這方面,他還是有點經(jīng)驗的。

  因為有前車之鑒,之后謝淮都會把衣服抖一抖,確定里面沒有東西才丟到一邊去。

  身后傳來金屬鏟子摩擦地面的聲音,不消片刻,虎哥就把東西拿出來了,還帶出了一個破碎的相框。

  “小謝,這是喬凱封吧?”

  謝淮檢查完最后一件衣服后,蹲下來看著這相框,這是一張在海邊拍攝的照片,照片里的喬凱封身穿黑色西裝,摟著一位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只不過……

  “嗯!敝x淮掃去照片上的灰,白色手套很快就臟了,“這會不會是艾琳姐啊?”

  相框破碎不堪,女人的臉被剪了個小方框出來,看著有點詭異。

  虎哥不知道,但從目前收集到的東西看來,他臉色嫌棄地道:“這喬凱封有點不正常……”

  說完,他把從床底取出來的藥瓶子給謝淮看,“這藥的包裝被撕了,八成是有鬼!

  謝淮把藥瓶子收好,隨即聽到虎哥說:“回去把這東西送去藥劑供應中心檢查。”

  “好!

  ……

  辦公室內(nèi),虎哥又往下翻了一頁,看到某部分內(nèi)容時差點笑了出來,但是阮宏在,他不敢,只好辛苦地裝作是自己嗆到了。

  謝淮也看到那一頁了,二人還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藥劑供應中心的檢查報告顯示,藥瓶子里裝的是一種能提高性欲的藥丸,這會虎哥忍不住多想了,當初艾琳離開條件“優(yōu)秀男人”喬凱封,是不是因為他那方面不行,不過細細一想,喬凱封那么會玩,估計早就吃不消了吧。

  ·

  珍妮晚上一過來上班,就被李隊他們叫去公安局做筆錄了,珍妮沒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被嚇得跪下來發(fā)誓自己沒做什么殺人放火的事。

  李隊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說:“做個筆錄而已,沒做那種事的話不必慌張!

  李隊只是想安慰一下人,誰知此話一出,珍妮更加害怕了,甚至哭了起來。

  萊恩走過去,跟她說沒事的,大不了他在公安局門口等她出來,,聞言,珍妮才好似得到了一點力量,哭戚戚地跟著李隊他們走了。

  珍妮從進審訊室開始就覺得胸悶氣短,好像隨時會窒息,她緊張地扣著自己新做的美甲,如履薄冰般艱難地回答李隊的每一個問題,珍妮總是要思考很久,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就出不去了。

  “你知道喬凱封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這個問題,李隊也問過艾琳,艾琳的回答是說自己不知道,她和喬凱封分手后就沒關注對方的生活了。

  珍妮認真地想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他沒跟我說過。”

  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聽到這個答案后抿抿嘴,隨即低頭快速記下來。

  珍妮想起一事,道:“他好像私底下有借錢給蒂凡妮的父親。”

  說完,珍妮覺得這種事自己不確定,于是又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說‘好像’,因為有一次我給他倒酒時聽到他打電話催別人還錢!

  李隊工作時一向嚴肅,這讓坐在他對面的珍妮莫名覺得自己離吃牢飯不遠了……

  “那你知道他和蒂凡妮是什么關系嗎?”李隊問。

  “蒂凡妮之前對喬凱封有好感,不過喬凱封看不上她,并未回應她的感情!闭淠菅a充說:“但是,蒂凡妮喜歡的人挺多的,這小姑娘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最近還喜歡上一位西裝先生呢!

  “喬凱封的家住哪里你清楚嗎?”

  珍妮搖頭,“他沒有跟我說過這個,不過,我聽蒂凡妮說過,喬凱封一般周五晚上會和朋友來酒吧打球!

  珍妮在審訊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手腳早就涼了,萊恩站在門口抽煙,見人來了,他走上去扶住面色蒼白的珍妮。

  “我還以為我永遠都出不來了!闭淠菀贿呎f一邊抽泣,“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上班就被警方的人帶走。”

  萊恩擔心煙頭燙到珍妮,他將煙拿遠了些,眼睛注意著有沒有計程車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