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榭結(jié)束旅居生活,贅入豪門終于過上好日子了。
沉藉帶著他,他抱著沉思君,一起回到沉家。
生米煮成熟飯,沉家二老想說什么也無話可說,緘默不言,叁分愧疚,四分平淡。
沉淑和Ayla的事,二老還是不同意,貶低女人的出身,門不當(dāng)戶不對。
沉藉拖著齊榭,沒個好臉色,把沉思君扔二老懷里,小家伙被外婆抱著,專心吃手指,不哭也不鬧。
一句話,要么齊榭,要么什么都沒有。
她把股份轉(zhuǎn)出去,沉家的產(chǎn)業(yè)是生是死都和沉藉沒關(guān)系。
當(dāng)?shù)某聊伎,?dāng)媽的逗自己大外孫,老人喜歡小孩,不用權(quán)衡利弊,現(xiàn)成的例子——明顯姐姐比弟弟的價值大。
——只是擔(dān)心齊榭沒有姬菡芷的關(guān)系硬。
親疏遠(yuǎn)近,齊榭畢竟不姓姬。
惡人夫婦在小區(qū)外邊等著,來的路上買了奧利奧冰激淋,你一口我一口,何湛延打趣她為啥不進(jìn)去坐坐,差點就嫁進(jìn)去了。
姬菡芷不說話,眉眼一垂,冰激淋到嘴邊上塞不進(jìn)去。
她抬眼看向何湛延,目光冷漠。
何湛延用勺子戳她的嘴,融化的冰激淋粘上她的嘴唇,清甜的奶香被迫沖進(jìn)她的口腔。
侵略、占有、服從。
“我當(dāng)初也沒去你家里坐坐啊。”
一句話,何湛延挖冰激淋的手遲遲拿不出來,他和沉淑的情況,對待阿芷都是一樣的。
同樣通過“長輩”轉(zhuǎn)達(dá),沒有人問過阿芷,沒有人尊重過她的意愿。
把她當(dāng)成一個物件、一個商品。
第一次是她爸爸,第二次是她哥哥。
姬菡芷拿過何湛延手里的冰激淋,自顧自吃起來,目光平淡。
何湛延的手顫抖,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老婆。”他喚她。
“嗯?”
“如果……”
何湛延話到嘴邊,猛然想起來沉家是完全的從商,論起家庭條件,逝去的岳父更應(yīng)看重沉淑。
家境更好,也更好控制,更好拿捏。
他繼續(xù)說,“如果,我比沉淑晚了一步呢?”
姬菡芷嗦冰激凌的塑料勺子,隨手把吃完的冰激淋杯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
“你的意思是,我爸死前先給我介紹的,是沉淑?”
何湛延點頭,眉目中起了擔(dān)憂。
姬菡芷深知這不可能,她爸爸挑人最看重的之一便是家庭關(guān)系,光是沉藉和父母關(guān)系不好這一點足夠落選,更何況沉淑太老了,這種條件的男人叁十歲還單身,說沒問題都是假的。
齊榭沒事,但是她不行啊,她是親生的。
呵,親生的。
姬菡芷突然想逗逗他。
“當(dāng)然啊!
殺人誅心。
“咱倆絕交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要嫁人啦,你說當(dāng)時我知道男方是誰嘛?”
閃現(xiàn)開大。
“我也告訴過你了啊,可是你說啥啦?我問你想不想有個家,我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姬菡芷眨眨眼,無辜的神情似是挑釁。
“你詛咒我成不了,然后你用剪刀剪自己的手!
“萬一真的是沉淑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呢~雖然他的長相不太符合我的審美,可是Ayla姐姐跟著他那么久……哎呀呀,沒有感情的婚姻對我來說也沒什么的,就是苦了Ayla姐姐呀~”
她看到何湛延的眼中有淚花,才明白這玩笑開大了。
哄不好了。
不知又是幾次才能哄好。
哎,算了。
沉藉帶著齊榭去領(lǐng)證,挑選黃道吉日,準(zhǔn)備籌辦婚禮。
何湛延帶著阿芷回了趟外公外婆家,跨省通勤,兩位老人非常喜歡阿芷,坐下來一起聊天喝茶,甚至拿出外孫小時候的照片給外孫媳婦兒看,阿芷翻看相冊,找到他大概十八九歲時的照片。
陽光開朗小奶狗。
男大十八變,如今的風(fēng)格大變樣,不過也沒啥,她都喜歡。
喜歡他的臉,他的肉體,他的幾把。
何湛延從雜物間里找出當(dāng)年阿芷送給他的所有禮物,塵封已久的蝴蝶,迎接盛大而燦爛的重生。
還有點不舍,當(dāng)他查到那物的拍賣成交價,看完更舍不得了。
物歸原主,畢竟不是送給他的。
他安慰自己——這點錢,可以賺,又不是沒賺過。
齊榭用那幅圖充當(dāng)給沉藉的彩禮,二老看不見金錢實物,利益不對等的婚姻,在沉思君面前也不給孩子的親爹好臉色。
沉父留了個心眼,偷偷查那幅圖當(dāng)年的拍賣成交價,放到如今來看,市值至少翻倍。
一串?dāng)?shù)字,沉父堵住沉母喋喋不休的毒舌。
二老對齊榭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抱著“金龜婿”不撒手,熱情諂媚,開始催他和沉藉要二胎,也不用非得要,看他的想法。
齊榭說怎么著也得婚禮后吧。
二老開心壞了,尤其是沉母,把自己的家底翻出來,琳瑯滿目的珠寶,全部交給沉藉。
畢竟是親女兒,至于沉淑,廢物蛋兒子愛去哪耍去哪耍,愛娶誰娶誰。
沉藉在那堆璀璨耀眼的珠寶中,挑出Ayla的鉆石項鏈,想了想感覺不妥,全部打包好拜托沉淑交給Ayla,順便催沉淑和Ayla也去領(lǐng)證。
齊榭對二胎沒什么想法。
那天老妹兒告訴他去醫(yī)院,也不說咋回事,所有人相聚,齊榭以為是沉藉出了什么事,他抱著花沖進(jìn)病房直奔著病床,情緒都醞釀好了,要不是何湛延拽著他,齊榭的臉就丟大發(fā)了。
沉二坐在床上,老妹兒靠邊站,徒留躺床上的Ayla一臉懵。
原來是Ayla。
檢查結(jié)果出來,Ayla有了身孕。
她當(dāng)場大哭,掛著吊瓶,口口聲聲說沒做過對不起沉淑的事,只和他做過。
孕婦情緒激動,手上跑了針,眼看著腫包,姬菡芷趕緊按鈴叫護(hù)士。
惡人夫婦在病房里吃瓜,不就是懷個孕嗎,這么大動靜?
Ayla在病床上哭,一口咬定就是沉淑的,她不會和別人做。
齊榭大聰明,和沉藉敘舊黏黏膩膩的,當(dāng)姐夫的安慰弟妹,說真來勁了,干柴烈火誰管戴不戴。
還真是,沉淑坦白,是有一次沒戴,就那次中了,他拔出來沒敢告訴Ayla。
沉藉走過去爆錘沉淑,怒斥他開玩笑不看場合。
Ayla又哭了,不讓沉藉打沉淑。
后來幾天,沉藉的四合院讓給姬菡芷住一陣子,齊榭忙著裝修新的婚房,接送沉思君的任務(wù)也落在老妹兒的身上,沉淑忙著照看Ayla無法脫身。
惡人夫婦帶著孩子住在四合院,姬菡芷教給沉思君叫她“姑姑”,小孩子和她打成一片,猶如親生的一樣。
平時接送孩子,剩下的時間,姬菡芷有時會出門逛逛,有時在四合院里宅著。
她不讓何湛延碰她。
何湛延心里憋著火,上次的怨念沒有消,積攢到一起,自我膨脹,越來越大。
在胡同里逛逛,從鼓樓的地鐵站出來,他們往什剎海的方向走,路過梅X村,何湛延買了點甜品出來,都是阿芷愛吃的。
在西海南沿的綠道上,他們坐在水邊的休息處,互相喂甜品。旁邊有一行人,叁四個架起了鍋正在涮羊肉,自帶的小桌板上放著各種食材,很快,肉香味飄進(jìn)阿芷的胃里。她回頭,眼巴巴地望著火鍋。
饞。
何湛延用甜品堵住她的嘴,召喚回她的魂。
順著綠道往西北方走,他們在積水潭上的地鐵,回去接上沉思君,叁人一齊去吃南X涮肉,吃完后,姬菡芷抱著沉思君,何湛延怕她累著,主動接過孩子。
沉思君本來開開心心嬉皮笑臉,可愛小孩一去何湛延懷里,突然直勾勾盯著他,而后臉色大變,躲避眼神接觸委屈巴巴的,和姬菡芷對上眼神,再也忍不住哭泣。
沒當(dāng)過實際爹的何湛延手足無措,沉思君難得哭鬧,在他懷里還給整哭了?!姬菡芷罵他廢物,接過孩子哄,小家伙一去姑姑的懷里,頓時喜笑顏開。
何湛延眉頭緊皺,握緊拳頭,微微顫抖。
在吃小孩子的醋。
四歲的小孩,一米都不到的小孩。
他看著阿芷哄孩子的模樣。
怕是親生的都不如這般好。
因為別人生的孩子罵自己。
明明他才是最親阿芷的人。
他想發(fā)火,知道怒從何處來。
但是沒必要。
不值得。
他們在國貿(mào)地鐵站,姬菡芷給沉藉打電話,沒打通,她又給齊榭打,接通后,說了沉思君的情況,每晚報個平安。
齊榭語氣不是很好,似乎剛運動完,氣喘吁吁的,姬菡芷聽到那邊在播放動感的音樂,又聽到沉藉說什么多喝點水剛放的蛋白粉,明白了這是哥嫂倆在健身房鍛煉呢!
有這時間還想著去健身房,快回來看孩子啊!
姬菡芷抱著沉思君,孩子趴在她肩上已經(jīng)睡著了。
突然,何湛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婀娜多姿,腰細(xì)腿長,身材極好的一位美麗女士。
那人仿佛心有靈犀般,同時轉(zhuǎn)身回頭。
“何總?”
是他公司的前臺。
“何總你好久沒來上過班了!
美女會來事,看向姬菡芷,眼波流轉(zhuǎn):“這位是,您太太?”
“是啊!
禮貌的寒暄,何湛延沒有多說,僅僅叮囑一些工作上的事。
女人的目光停留在姬菡芷身上,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打量,何總的太太,穿著一條連衣裙,商場里某家檔口的新款,只是這天氣似乎還有些涼。
孩子都這么大了?
看不出來啊,生過孩子的女人身材還能保持不走形,就是有點胖,目測一百四十斤左右吧。
素顏嗎?皮膚挺好的,底子也還行,長相有點偏幼態(tài),甜甜的,但是跟何總站在一起,簡直浪費。
美人也會欣賞美人。
顧盼生姿,惺惺相惜。
她的眼神回到何湛延的臉上。
——誰家小粉豬拱了爛白菜。
繼而看向他太太。
暗送秋波,眼神嫵媚勾人,美女前臺長了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十分生動。
沒有多余的話,何湛延帶著姬菡芷和女人分別。
姬菡芷盯著她的背影,眼神陰惻惻,看不懂在想什么。
盯著她的背影,盯著她的屁股。
等她走進(jìn)閘機(jī),轉(zhuǎn)身下電梯,還不忘和這邊一家叁口揮手告別。
盯著她的臉,盯著她的胸。
好美,好大。
姬菡芷突然不想回四合院了,她轉(zhuǎn)身走出地鐵站,上了電梯,何湛延不明所以,跟在她后面小跑。
“老婆,咱們不坐地鐵嗎?”
姬菡芷不理他。
“老婆?老婆?老婆!”
出了地鐵口,姬菡芷抬頭望,湛藍(lán)色夜幕浸染城市上空,目光所及最近最高的那一棟樓,如同天梯一樣。
她突然,感覺遙遠(yuǎn)的天一直都很遙遠(yuǎn)。
可是又如此近。
就像何湛延這張俊朗秀麗的臉,棱角分明,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還有他的心,洞察一切事物,他人又無法望穿。
這張俊俏的臉,這張美麗的臉,這張隨時會出軌的臉。
久旱逢甘露,沉藉和齊榭二人世界顛鸞倒鳳,不僅夜里做,還白天做。齊榭一點兒沒變,精力充沛,甚至比當(dāng)年更持久。
沉藉開始注重形象,打扮得漂漂亮亮,反而齊榭一副被吸干精氣神的模樣面如死灰,“采陽滋陰”,足夠讓人遐想。
老妹兒一通電話打來,正是高潮時刻,沉藉在他身下狠狠絞著,兩具肉體交迭相纏,關(guān)鍵時候給齊榭嚇萎了。
丈人想要二胎,不知道沉思君是不是想要個弟弟或妹妹。
沉藉不讓戴,沉藉最想要。
何湛延訂了一個酒店套房,姬菡芷把沉思君放到樓上睡覺,關(guān)好門,去樓下坐著。
她不理何湛延,把人晾在樓上,自己倒是獨自坐在落地窗前喝酒,觀賞京城的夜景,國貿(mào)CBD的建筑群不算分散,燈光緊密。
落地窗外,濃重黑夜仿佛暗涌浪潮。
她向下看,車水馬龍,晚高峰的車燈與路燈,匯成金黃色的河流,在建外大街上緩緩流淌,從東延伸向西,冰藍(lán)與橙金的燈光匯聚成海,帝都明燈如群星閃耀,晝夜難分,好似天地顛倒。
醉意漸起,高樓建筑的每一個光源點,在她眼中仿佛支離破碎的故障貼圖,晶瑩剔透的玻璃罩上鐳射涂層,裂紋的尾端是微光流露的支點。遠(yuǎn)方的傍晚天際線,藍(lán)與橙掠影上下暈染。
何湛延看看沉思君,小孩子側(cè)躺著睡,衣服被阿芷迭的整整齊齊,褲頭放在最上面,蹬被子漏腚。
他手欠彈小孩屁股,然后關(guān)好門去洗澡。
認(rèn)真搓搓自己的陰莖和陰囊,后面的菊穴也不放過,洗凈每一處褶皺。
對著鏡子,觀摩自己的肉體,展示自己的肌肉。
魔鬼一樣的身材,魅魔親自操刀,是男人女人都喜歡的,充滿色情與誘惑。
變成蛇,是她的肋骨,誘惑她。
伊甸園墮落成血湖地獄,路西法高坐于地獄之火。
阿芙洛狄忒親吻他的靈魂,賜予他神圣瑰麗的容顏。
引誘人的猩紅石榴汁液如血,甜美沉醉,如果是阿芷,他愿意十二個月都留在冥界。
愿意砍斷雙腿,永沉大海。
愿意失去聲音,愿意化為泡沫。
他洗澡出來后,簡單擦了擦身體,裸著去樓下找阿芷,先聞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走近一瞧,阿芷果真在哭。
她不敢放聲大哭,身體蜷起來,跪在玻璃窗前小聲抽泣,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傷心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苦。
何湛延甩著幾把跑過去,撞在他的大腿上啪啪作響,他照看阿芷,伸手為她抹拭淚水。
“哎呀老婆你怎么了?”
心疼,不明白阿芷的委屈。
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眼睛一瞥,地上的酒瓶空空如也。
阿芷推他,但因自己頭暈?zāi)垦#瑹o法站立,何湛延陪她一起跪在地上。
阿芷不說話,仍然流淚。
身下那物頂著她,癱軟著份量足夠,何湛延引導(dǎo)她,遇到委屈訴說,幫助她排解。
到底是什么事!
何湛延苦思冥想,腦子轉(zhuǎn)到起飛,是沒給她留杏仁豆腐?還是搶她奧利奧冰激淋吃?還是故意吵醒沉思君?都不是,全都不是……
想起來了!何湛延腦中靈光一現(xiàn),在地鐵站!
當(dāng)時……還真沒注意到阿芷當(dāng)時……阿芷總不會以為……可阿芷比那小職員好看多了!以為啥啊能?阿芷盯著她看……
不對!
“我沒有出軌!”
他抓住阿芷的肩膀,扳向自己身前,“我沒有出軌!”
“我沒有出軌,我要是肉體或者精神出軌,你就把我的幾把割下來!
何湛延著急解釋澄清,抓住阿芷的手摸自己的雞,“我沒有出軌!它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抓住他的蘑菇,向下攥住粗壯的柱身,軟綿綿的滾燙,在她手中硬挺上翹,青筋虬結(jié),兩顆卵蛋彈跳。
她松手,有意躲避,不想觸碰那物。
嫌他臟。
嫌它臟。
他怎么可能會在領(lǐng)證前出軌?
何湛延地位還未穩(wěn)固,他不會傻到偷吃。
他也不可能產(chǎn)生這種想法。
姬菡芷嫉妒那個女人,每次看到何湛延的臉,就會想到他身邊處處招蜂引蝶,心里沒有安全感。
殘存的醉意未消,暈乎乎的,她不想觸碰男人裸露的的肉體,出水芙蓉的雄性,自身氣味混著沐浴露的香味,侵略她的鼻腔。
“滾……離我遠(yuǎn)點!”
她要起身,直起身體站不穩(wěn),踉踉蹌蹌走幾步,跪倒在地。
何湛延去扶她,她推人的力氣也是軟綿綿的。
“別碰我!你別碰我!”
何湛延沒辦法,跪在她面前,“好好,我不碰,你有什么委屈你說!”
她不說。
姬菡芷不說,何湛延可就要說啦——
“真不知道你一天天委屈個什么勁兒!我是沒給你錢花還是咋?”
當(dāng)然給了,婚禮后不僅給她開了親屬卡,幾百萬的彩禮有零有整,付的現(xiàn)金,都存在她自己的卡中。
他一把拽起女人,把人兒拋在桌子上,踹開多余的椅子,赤裸的身體壓住女人。
“你和沉淑吃飯,他給你擦嘴,你自己沒有手嗎?非要他擦?”
粗魯?shù)纳烊胧种福谒目谥袛噭,溫暖小舌被玩弄?br />
摔在桌子上的痛楚還未消減,口中的疼痛更是雪上加霜。
被他弄哭。
涌出的眼淚比剛才更多更急。
姬菡芷雙腳亂蹬,又被男人按住,口中的異物不適感消失。她的上半身被何湛延的手臂圈住,粗暴地拉開她衣裙背后的拉鏈。
拉頭掉落,扯壞縫線,衣裙的裂口開到臀部,根本不在乎她明天怎么出去。
解開她的內(nèi)衣,她的雙乳失去束縛,自由地彈出。
抽打她的胸。
“別哭了!”
吼聲與巴掌一齊落下,她受驚,哭聲乍停。黑夜中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千萬明燈映射進(jìn)房間,足夠照明。白嫩的雙乳上,逐漸顯出紅印。
下手的力道很重。
安靜片刻,男人拽出她的內(nèi)衣和內(nèi)褲,扔到一旁,用下體的堅硬蹭她的肉縫。
醉意全無,她明白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微弱的抽泣漸起,迎來的是更重的巴掌,哭聲轉(zhuǎn)為哭喊,再次乍停,他已經(jīng)長驅(qū)直入。
肉體的撞擊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
不管發(fā)生什么,操一頓就好了,以往都是這樣。何湛延深知他們雖然沒領(lǐng)證,但已經(jīng)是事實的夫妻,阿芷說懷了孕才可以領(lǐng)證,作為丈夫,他首要的目的就是讓阿芷懷孕。
他有一陣子沒剃過毛了,下體雜草叢生,長頸鹿在森林中探出頭,昂首起立,旺盛的毛發(fā)往上延伸到小腹肚臍。
結(jié)婚后阿芷撞上他剃毛,那么多,那么厚重,著實嚇了阿芷一跳。
他說他不是青龍,不克妻。
堅硬卷曲的毛發(fā)蹭阿芷的小穴與肉縫,扎得人兒癢,插入有些困難,被她干澀的肉穴絞著。
他拔出來,龜頭上沾著極少的液體。繼續(xù)蹭牡蠣的外殼,手伸下去,輕揉那顆珍珠,感覺有分泌出液體,他插入兩根手指,幫助她更快潤滑。
呻吟逐漸被嬌喘取代,強(qiáng)硬分開她的雙腿,再次插入,直搗黃龍。
他攻勢愈加猛烈,身下水聲潺潺,粗壯堅硬如鐵的肉棒,撐開她穴中的肉褶,被緊緊包裹吸吮。
好喜歡她。
好愛她。
何湛延低頭,湊向她的臉,親吻她的唇。
她這次沒有躲,回應(yīng)何湛延的吻。
唇舌之間的拉扯,探入她的口腔,交纏。
他的吻很用力,卷走她口中的津液,似乎要吸干她的氧氣。
她被親得暈乎乎的,下身受到的搗動絲毫不減速,兩人嘴唇依依不舍分離,何湛延盯著她迷離破碎的眼眸,抱緊她的手更加用力。
“老婆~你要是討厭她,我找個理由把她辭退……”
水聲潺潺,滿室春色。
“你討厭的人,我不會讓他們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品嘗她的乳,一只被舔舐啃咬,另一只被放在手中揉捏把玩。
她瀕臨高潮,身體有意識的扭動,呼吸急促,叫聲沒有之前規(guī)律,更急、更快。
何湛延的粗長肉棒釘死她的下身,直進(jìn)直出,次次狠鑿,直攻花心,流出的液體越來越多,淌濕他的陰囊與大腿。
一瞬的爽意,在腦中炸開,滅頂?shù)目旄杏辔,留給她片刻的空虛,而這短暫的片刻,度秒如年,是無盡的寂寞。
最后一擊,猶如江水潰堤,她的穴中噴出液體,淋在何湛延的小腹上。
濕濕嗒嗒的黏稠液體,他用手指抹去,放在口中品嘗。
如飲醇香美酒,如食清甜蜜糖。
肉棒堵住她的穴口,甜蜜汁液還在源源不斷地溢出,拔出來之前又杵了杵。
噴射,淋在他的胸肌上,淋在他的臉上。
幾乎是同時,他俯下身湊向她的穴,親吻她的穴,貪婪地吸吮飲用,喉頭滾動,穴中液體與她的尿,剩余的全部進(jìn)入他的胃中。
礙事的裙子,叁下五除二,被他撕碎成布條,丟棄在地上。
幾乎每次,何湛延發(fā)了狠,都會把她操尿,抱著玩弄的心,也會故意按壓她的肚子。
奇怪的性癖,還好意思說自己奇怪呢!
互相喝對方的尿,足夠重口的性愛游戲,真實荒誕的玩法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么重口。
在一起前,毒龍鉆是家常便飯,何湛延跪在床上,或者扳住自己的雙腿分開躺下,阿芷跪趴下去,舔他的菊穴,同時抓住他的肉棒上下套弄,舔到他爽,感受他身體的變化,含住他的卵蛋,來來回回全部舔過。
她的舌尖伸進(jìn)他的菊穴,感受他的收縮,提前灌過腸的后門,足夠干凈,不會有令人作嘔的任何異物。
那時候他沒有現(xiàn)在這么珍惜,只會肆意玩弄她的身體,逼迫她舔自己的皮鞋,后入把人操到無法忍受,會踩她的頭,防止她掙脫。
讓她舔自己的腳,含住每一根腳趾。
踩她的胸,踩她的穴。
也走過后門,不過只有一次。
那次約她出來,死活不答應(yīng),于是擅自主張堵到她家。
不,是查茜茵的家。
月經(jīng)沒有澆滅他的欲火,浴血奮戰(zhàn)的想法暗藏殺機(jī)。
當(dāng)然也想嘗嘗她后面。
他還沒有走過后門。
兩處,都為她開苞。
不,是叁處,得到她的第一次叁回。
嘗過她的全身,她的每一處,都屬于他。
龜頭還沒完全插入,她說太疼了,用再多的潤滑劑也無濟(jì)于事,括約肌撐開一點,比她的穴絞的還要緊。
為她灌腸,她的腸道空空,于是在她體內(nèi)射尿,滾燙的尿液很大一泡,全部注入她的體內(nèi),隆起的肚皮如同懷胎叁月,拔出來立刻塞入肛塞,難以一滴不漏,淋灑的不多。
大著肚子,繼續(xù)“服務(wù)”他。
他不滿足她的手與口,原形畢露。
不管她的哭訴,強(qiáng)人所難,血洗長槍。
滿床的血,他仍然不盡興。
他的下身,大腿與小腹,甚至是胸膛,都是她的血。深色的血塊足夠駭人,鮮艷的詭譎艷麗。
最后親吻她促進(jìn)感情,沒有唇舌的回應(yīng),抬頭一看,只見她面色慘白,渾身顫抖。
人兒倒在血泊中,雙目無神。
夜鶯貫穿玫瑰的尖刺,根系飲飽生命的活力,紅玫瑰在雪夜中綻放。
那次之后,他再也沒有這么玩過。
面前就是落地窗,他不喜歡把阿芷按在玻璃上后入,堅硬冰冷的玻璃,壓迫她的胸。
她的身體全部展現(xiàn)在外界。
他討厭分享。
更害怕高層落地窗的安全隱患,萬一掉下去,生前身后的名聲毀于一旦。
把她抱到樓梯上,強(qiáng)迫她站立,雙手撐著欄桿。
從后面沖撞,進(jìn)入更深。
他還沒射。
讓她跪在樓梯上,拱著她往上爬。
“不行……思君在睡覺……啊……”
從后面,貼住她的后背,湊近她的耳,輕輕啄著,“孩子睡得熟!
幾乎是全身的重量,從后面罩住她,壓在她嬌小的肉體上。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胸,兩只柔軟的兔子,擠在他的手中,而另一只手,扣弄前側(cè)的玲瓏蜜豆。
“阿芷,我愛你,我永遠(yuǎn)都愛你……”
“你是我……永生永世,最愛的人!
她在樓梯上泄了身。
又被他扛起,被操弄到脫力的身體,手腳不自覺下垂,安靜地被他帶進(jìn)衛(wèi)生間。
他們又做了幾次,何湛延憋壞了,精力溢出沒處使,阿芷受不了,癱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低頭抬眼,看著他自慰。
“你也不怕以后?”
手掌握住堅硬挺立的柱身,赤紅龜頭仿佛要炸開,馬眼不斷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他抬眼,“怕啥?”
“我生不出來孩子,就是你沖多了!
何湛延被她逗笑,“怎么可能?我上大學(xué)時沖特多,都給你聽了,留學(xué)以后一直禁欲……”
突然安靜,他手上的動作停下。
兩人四目相對。
哎呀,說漏嘴了。
“我們?你?我?”阿芷語無倫次,“XX勞斯?我和你聊的時候不是七月嗎?你不是研0嗎。”
姬菡芷上學(xué)時喜歡看主播,不止一個主播。
何湛延也不止一個號。
主播塌房可以改名換號重來,換行業(yè)繼續(xù)撈錢,何湛延曾經(jīng)干的深夜聊天電臺,覺得沒勁,后來直播打游戲,有時會拍擦邊視頻,給粉絲發(fā)發(fā)“福利”。
“我好多cn呢,嘿嘿。”何湛延靦腆回答道:“我混圈不止一個,但我混的每一個圈,你都是我榜一!
倆人開始對賬,能說多早說多早,追溯到那年姬菡芷虛歲十四,何湛延十九周歲。
是這樣吧?倆人年齡差了五歲,姬菡芷初叁的時候,何湛延正在北京上大一,那時候在天津“買房落戶”的熱潮還沒過去,一部分家長抓住機(jī)遇,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天津參加高考,很多有錢的小太妹和霸凌姐大多都是如此。
那個男人想過要不要送自己的女兒去天津,也不知聽了誰的讒言,把姬菡芷送到了衡水,又不知被誰洗腦,不去衡一也不去衡中。
他后悔嗎?女兒的病情不是突然加重的。
外地人,外地的有錢人,外地的成績好的有錢人,外地的成績好的家里有背景的有錢人。
——大學(xué)就考了個破二本。
明明她初中的成績那么好。
天才被見不得好的蠢壞之人折翼,歧視排擠首當(dāng)其沖的開刀,殺雞儆猴。
都過去了。
何湛延十九歲,被榜一砸錢私聊加了聯(lián)系方式,私人定制的男喘,都是他認(rèn)認(rèn)真真打出來的。
他還問對方是否滿十四周歲。
性同意年齡,十四周歲。
玩游戲還要防沉迷的年齡,可以性行為了。
不能領(lǐng)結(jié)婚證的年齡,可以生孩子了。
姬菡芷給他發(fā)了自己的身份證照片。
她就是這么傻,直接發(fā)過去,沒有打馬賽克。
不,好歹給出生月日打了,只留下年份。
他錄了不多,有dirtytalk。
問過他的學(xué)校,問了四級成績。
理所成章,幫助金主寫英語作業(yè)。
后來何湛延莫名其妙被封號了,姬菡芷也去上高中,叁年不能拿手機(jī),出來后和社會脫節(jié),早忘了列表里還躺著這么一位。
等到她高中畢業(yè),重操舊業(yè),繼續(xù)看主播,女孩子的心智已經(jīng)成長,看擦邊是她的樂趣。
六月底,搞oc畫畫,認(rèn)識XX勞斯,送給XX勞斯直播皮套。
七月初,帶著查茜茵去旅游,在漫展上沒認(rèn)出XX勞斯,在酒吧認(rèn)識何湛延。
七月上,何湛延在醫(yī)院躺著,繼續(xù)直播打游戲,阿芷和XX勞斯的感情進(jìn)一步發(fā)展。
七月中,何湛延出院,收到阿芷很多禮物,給阿芷拍牛子視頻。
七月下,何湛延做留學(xué)的準(zhǔn)備,阿芷偷偷去XX勞斯家里。
八月,被后媽發(fā)現(xiàn)和XX勞斯的事。
八月,同父異母的弟弟胎死腹中。
八月,異父異母的弟弟意外死亡。
八月,后媽“失蹤”。
八月,離家。
八月,XX勞斯上門。
八月,去無良公司打工。
八月,流產(chǎn)。
八月,何湛延飛往英國。
他們的人生就此分別,五年中再無交錯。
還好,終于又見面了。
終于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