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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延為裴芷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教堂婚禮,場地典雅肅穆。

  裴芷堅決杜絕大操大辦,前來賓客摩肩接踵,現(xiàn)場熱鬧非凡,莊嚴的黑色十字架旁是巨幅圣母像,神圣又高貴。

  查茜茵又請了年假,常嶼和盧荔晚點過來,lulu醬、杰西卡等人已經被安排到主位,前叁排的人還沒坐全。不知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期盼,還是恐懼婚后生活的雞毛蒜皮,杰西卡比lulu醬還要憂心忡忡,兩個人都有意疏遠查茜茵,坐在第叁排說悄悄話,似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湛延提前幾個月定制的重工婚紗,出自國外著名的設計師之手,得知真實價格后裴芷說罵敗家,轉頭疑惑下單時間,正是他二人久別重逢的次日。

  訂婚宴夜里,何湛延那邊的收藏家表親與柯教授暢談,為其子婚禮提供歐洲古董鉆石冠冕,借何湛延的手專門贈送給裴芷,幾十萬的人情不知如何禮還,裴芷絞盡腦汁想起來故去的父親與其能干的下屬,原來是報答提攜之恩。

  臨上臺前,裴芷還在背詞,何湛延也一樣,緊張又激動。

  裴芷身上的重工婚紗,前胸肩頸處的蕾絲花邊鑲嵌著珍珠與寶石,銀紗罩裙連在腰下,琳瑯滿目的配件錯落有致。

  她的頭紗和發(fā)絲固定在一起,重見天日的古董皇冠作為衣裙的襯托,毫無喧賓奪主之意,當然也并非遜色,二者各有千秋,可在裴芷的美貌下雙雙黯然失色。

  得益于化妝師的強悍技術,何湛延第一次給裴芷試妝,化妝師說新郎補藥搗亂!讓女方親友把新郎推出去。

  此時此刻,她還在專心背詞,等待賓客入座。

  常嶼和盧荔姍姍來遲,莽撞入場,直奔第二排。

  查茜茵坐在第一排,她抱著裴芷親生父母的遺照。新娘家的特殊情況眾人皆知,沒有人不合時宜去打趣,女性賓客頂多為此惋惜,怒視新郎,似乎一眼看穿這場姻緣最差的結果。

  盧荔率先入座,lulu醬與杰西卡見狀,自覺停止小聲蛐蛐,又不自覺被常嶼吸引,當她們看清前面人的相貌時,lulu醬心理素質差到跳起來。

  前排的查茜茵聽到動靜好奇回頭,正巧和常嶼四目相對,lulu醬被杰西卡死死按住。

  “你?你是……”

  一剎那的驚愕,常嶼的眼神略過臺下背詞的裴芷,隨即立刻恢復正常,徒留查茜茵久久不能忘懷。她甚至忘記呼吸,停止心跳,聽到常嶼禮貌的回應,而后心跳加快,全身血液沸騰,身體里有什么東西爆炸開來。

  “噓,別緊張,回頭看你的好閨蜜,今天可是她的婚禮!背Z指引著查茜茵,后者僵硬回身坐正,抱著長輩遺照的手心出了汗。

  常嶼回頭,“一驚一乍什么?正常點,你姐妹兒也是我妹兒,女孩子人生最美的時刻,有什么話以后再說,今天憋著點,別搞砸人家心情!

  常嶼回過頭,“茵茵啊,你也是,心安理得一點,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拿不走!

  盧荔在一旁帶著法律書籍瀏覽查詢,失望大于開心,勸分組失敗了,惡魔公主嫁給暴君,荒誕國度這不是盧荔理想中的結果。沒關系,還能勸離。

  “嗎的……”盧荔咬牙切齒,目光凌厲,“上嫁這條路男的比女的容易多了!”

  常嶼說命中注定,來都來了,就像殺人魔和強奸犯的孽緣也是天注定的。

  盧荔回頭,看向男方那排的座位,方先生也來了。

  她和方先生四目相對,一瞬的眼神交流,快速捂住常嶼的嘴。順著盧荔的目光望去,常嶼看到方先生正盯著自己。

  “他媽的這都能聽到嗎?”常嶼向方先生打招呼。

  勸離的準備工作,孽緣的順其自然,蛐蛐的繼續(xù)蛐蛐,只有查茜茵全神貫注看著自家好姐妹,時不時豎大拇指鼓勵她。

  裴芷的親友團,各懷鬼胎。

  她們盯著新娘,裴芷手里拿著小抄,內心緊張忐忑,求助的目光投向親友團,人全了向她們打招呼。

  在那一刻,查茜茵,常嶼,lulu醬,杰西卡同時揮手回應,盧荔慢半拍,合上書一同附和。

  沒有安排伴娘和伴郎,這場婚禮以裴芷的要求為重,來往賓客知書達禮,懂得人情世故是基本,不存在婚鬧陋習,也沒有人敢干這種事。

  時辰已到,牧師上場,新郎新娘兩邊站。

  【親愛的朋友,尊貴的來賓!

  【今天,我們聚集在這座莊嚴而神圣的教堂中,共同見證兩位新人——何湛延先生與姬菡芷女士的神圣結合!

  【天賜福音!愿上帝的神圣光芒庇護你們,愛情與婚姻是不滅的火燭,愿你們的感情天長地久,互愛互助!

  【何湛延先生,你是否愿意這神圣的殿堂中,在上帝和眾人面前,承認并接納姬菡芷女士作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會始終如一地愛她、信任她、尊重她、保護她,直到生命的盡頭,忠貞不渝?】

  何湛延愿意。

  【姬菡芷女士,你是否愿意這神圣的殿堂中,在上帝和眾人面前,成為何湛延先生的妻子與他締結婚約?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會始終如一地愛他、信任他、尊重他、保護他,直到生命的盡頭,忠貞不渝?】

  裴芷也愿意。

  【在座的各位朋友,各位來賓,你們是否愿意見證他們的結婚誓言?】

  眾人異口同聲說愿意,查茜茵眼中有淚光,常嶼眼中有喜,盧荔眼中有憂,lulu醬在抹淚,杰西卡哭聲漸起。

  新郎與新娘的宣誓,沒有彩排過的二人現(xiàn)場背詞,何湛延走向裴芷,拉起她的手。全場屏息凝神,期待著新郎的發(fā)言。

  “我,何湛延,在此鄭重發(fā)誓,我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永遠愛你,忠誠于你,禍福相依,生死相隨,至死不渝!

  裴芷愣住,心想這怎么和她的詞不一樣,也在這一瞬間,她忘記自己原本的詞,那些冗長的漂亮話全然丟失,可攝像機長槍短炮記錄這一刻,她不能打嗑,只能硬著頭皮學他的話。

  她牽起他的手,注視著他:“我在此鄭重發(fā)誓,我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

  爸了個根的后面是什么來著?

  “無論是……是……”

  何湛延悄悄對口型給她看。

  “無論是生存還是死亡,我會永遠愛你,對你忠貞不二。”

  【我聽見你們對彼此堅定而真誠的承諾,F(xiàn)在,請交換你們的婚戒。】

  何湛延為裴芷戴上婚戒,隔著巴洛克風的縫珠緞面手套,輕輕套上她的手指,仿佛撫摸這世上最珍貴之物。裴芷亦是如此,學得有模有樣。

  在此之后,牧師送上真摯的祝福。

  【根據(jù)上帝神圣的旨意,以及你們在此許下的誓言,我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夫妻。愿上帝保佑你們!

  【愿上帝與我們同在,阿門!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何湛延掀開裴芷的頭紗,眼中洋溢著喜悅,咧開的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性感誘人的嘴唇,裴芷想起好像從未這么近距離觀察過他的臉。

  度秒如年,她也希望時間能否停留在此時,何湛延打扮成裴芷最喜歡的模樣,留在她生命中完美無暇的一面。

  當頭紗落下,全場掌聲如雷。

  激烈的性愛結束后,裴芷坐在床上清點婚禮上收到的禮金,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何湛延幫忙一起數(shù),錢堆搭成小塔。重工婚紗穿在人臺上,何菡菡窩在巨大裙擺中已經睡去,赫爾墨斯在金錢紙張的“唰唰”聲中撲動翅膀。

  一直到結束時,裴芷的臉上都掛著笑。

  “好多錢啊,哇這么多的錢!”

  何湛延不語,溫柔地看著她笑。

  他們去衛(wèi)生間洗手,何湛延從背后抱她,兩個人的手拉在一起,水流沖刷肥皂泡沫,洗著洗著就洗到了浴缸里。

  裴芷盤起頭發(fā),何湛延放熱水,他們先是激吻,都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隨著裴芷的手掌向下移動,何湛延配合她打開雙腿。

  脫褲子都知道對方放什么屁。

  它亂動,翹起來,打在裴芷的腿上,硬且結實。灼熱的體溫以愛欲為燃料,復燃的欲火焚燒蔓延,湊到她耳邊。恰到好處的喘息呢喃仿佛一雙無形的手,再度勾起她體內的亢奮激情。

  “又想要啦?”

  “嗯~老婆親親~”

  水淺,裴芷躺在里面,無法沒過全身。何湛延支起肌肉飽滿的手臂,撐在她身上,扶著傲人尺寸的陰莖,在外側挑逗。

  剛結束的性愛還帶著痕跡,留在她體內的精液已是潤滑,有目的蹭蹭,走到重要部位還會故意用力戳一戳,惹得裴芷一陣顫抖。

  “你進來呀?”裴芷急不可耐,催促他!澳愀陕锊贿M來!

  “老婆~你在求我嘛?”

  裴芷經不起挑逗,向下伸手摸到他的幾把,身體一挺塞了進去,還是有些疼痛,她吃痛叫出聲,又拿出來。

  曾經見他用軟尺量過尺寸,說她碰上那么多人夢寐以求的極品還不懂珍惜,一股怨夫模樣。裴芷說這福氣給你要不要,你把自己操一頓看看是不是懂得珍惜。

  于是何湛延閉嘴了。

  隨著它滑出去,帶出絲縷液體。那么熟悉的物件,相容時仍然具有不可避免的困難,粉嫩充血發(fā)紅,進獻自身作為滋補的用品,還未變黑,肉棒的顏色形狀都很漂亮。

  “疼死我了……哎呀你弄疼我了!”裴芷故作嬌嗔。

  “我?明明是你主動的,你怎么說我?”

  何湛延又蹭了蹭,剛才的性愛也是弄疼她,前戲充足才緩慢進入。

  沒辦法,這次撫摸揉捏后起了點作用。他跪著俯下身子,攻勢猛烈,扒開裴芷的雙腿埋頭舔舐,不顧人兒的掙扎,強壓著對方被迫承受,水花四濺,自己得意享受這甘之如飴的美味。舌尖撬開豐美蚌肉,探尋珍珠所在之地,一路游走向下,露水潑灑稚嫩雛菊,直搗花心。

  裴芷嚇一激靈,踹開他,罵他不要臉。

  何湛延心里委屈,“我哪里不要臉……”

  “你就是不要臉!”裴芷坐起身,蜷縮到浴缸的一側,夾緊屁股,“你好惡心啊你舔我這里干嘛!”

  她的頭發(fā)散落,流水打濕額角的發(fā)絲,貼在臉龐上。何湛延盯著她看,看到失神。

  那異樣的刺激感覺足夠新奇,她第一次遭受這種服務,心底里的不適感難以消除。

  “哎呀我不干凈啦!你舔就舔吧你伸進去干嘛呀!”

  她生氣了。她生氣不需要理由,何湛延就是最大的理由。

  這次輪到何湛延生氣,以往阿芷舔他的時候都會伸進去,如今輪到自己來,怎么就抗拒了呢?自己的服務意識也有,技術可能的確差點,可這么羞辱人未免太過了!

  “哦~你不喜歡被我舔?”

  裴芷語塞,想否認,話堵在胸口:“……我沒有……”

  “嗯?”

  “哎呀你要不要臉?說這種屎尿屁的東西干嘛!”

  “明白了阿芷,那我舔你尿尿的地方!

  他們在浴缸里做愛,69互口后切換成女上位的姿勢,大部分還是何湛延出力,阿芷的雙手分開撐著浴缸邊緣,筋疲力盡隨時倒下身子。

  會把她抱在懷中,擁住她的后背臂膀,兩人前胸貼前胸,躲在他的頸窩中呼吸吐氣,惹得人心癢癢,誰也不分開。

  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心猿意馬。

  “嗯……你能不能……”

  何湛延調戲她:“老婆,你叫我什么?”

  他最了解她的身體,知道哪種玩法時機合適,也知道那些敏感部位如何安撫以討她的歡心。

  明知故問,偏偏不順了他的意。

  “我叫你別的,你不得萎了呀?”

  何湛延提起興趣,緩慢停下動作,裴芷繼續(xù)這場性愛的接力賽。

  “那我叫你——姐夫?”

  “哎喲我操!”

  “Daddy?”

  “這個也不行!中文也一樣!

  “小何老師?”

  “住口!”

  “何教授?”

  “這個……受不起。也不行!”

  “主人?”

  “住嘴!住嘴!”

  何湛延從后面插她的穴,一手捏她的胸,一手揉她的陰蒂。兩人跪在水中,劇烈的動作在浴缸中帶來驚濤駭浪,飛濺水珠打在彼此的肌膚上,匯聚成水流滑落。

  “哥哥~你能不能……”

  他能,但他沒反應過來。再叁催促,裴芷急了,抓住他的手掐自己的脖子,一瞬就反應過來了。

  何湛延沒用多大力氣,扼住她的喉嚨,逐漸收緊力道,下身攻勢不減反增,被肉壁包裹住的滾燙,也能感受到她的收縮吞吐。

  到了一個節(jié)點,裴芷扭動腰肢,似是有意掙脫肉體相嵌的桎梏,何湛延幾次沒拉住人,肉棒滑出去還是直挺挺硬邦邦的,著急上火啥都不顧,拽她的頭發(fā)把人扯回來,騰出手來,照著人兒柔軟的臀肉上扇了幾巴掌。

  “還想跑?”

  幾次猛烈的開鑿,濃精灌入裴芷的體內,肉棒被何湛延拔出還未立刻癱軟,帶出打發(fā)的白沫,流淌滴落水中。

  紅腫穴口吐出精液,順著她的大腿根往下流。裴芷側過身,胸部與臀部都留下手掌的痕印,紅彤彤一片。

  她的眼中聚滿淚水。

  不出所料,下一秒,兩人目光迎面對上,裴芷立即嚎啕大哭。

  “不是吧,我這就把你操哭啦?”

  何湛延賤兮兮的表情湊過去,意識到不對,裴芷哭到身子顫抖,他立刻把人兒抱住,摟在懷里安撫。

  裴芷跨坐在何湛延的身上,紅撲撲的小臉貼著他結實又柔軟的胸肌,頭皮被撕扯的疼痛差點應激,想到曾經的某個夜晚他對待自己的暴力行徑,沒有相愛之人的溫柔愛憐,只有對待仇恨的不加以珍惜。

  在他懷中抽噎啜泣。

  何湛延輕撫她的臂膀,說點好聽話,妄圖平復她的心情。

  “老婆~我是不是弄疼你啦?是我的錯~”

  “你……你個狗日的!下這么狠的手!”

  裴芷氣不過,捶打他的胸,不報隔頁仇,伸手也薅對方的頭發(fā)。

  抬眼卻看到他額角的疤。

  于心不忍,松開手。

  摸他的腋下,沒有;摸他的下體,也沒有。裴芷忘記這家伙自覺,渾身上下除了頭發(fā)和眉毛有毛,剩下的哪都沒毛。

  “對不起啦~阿芷,我下次不敢了~”

  “來來,你起來,跪好了啊!

  何湛延聽她指令,跪下也不老實,親吻裴芷的臉。突然間驚呼、悶哼,而后是嬌喘,哼哼唧唧克制,聲調跟隨動作一同忽上忽下。

  一個大男人的聲音居然能這么嬌,有幾分演的感覺,媚骨天成,畢竟裴芷也愛聽。

  裴芷玩弄他的菊穴,勾起那處的敏感,頻率平穩(wěn),兩分鐘不到就泄了身。

  尿液噴灑,射在裴芷的身上,溫暖有力。

  “我操!何湛延我操!你也不說一聲!老了護工扇你!”

  裴芷立刻拔開浴缸的塞子放水,同時打開花灑開關,熱水沖在二人身上,汗液與其他污漬一并沖洗干凈。

  何湛延跟她道歉,泄過身軟綿綿的沒力氣,嘴角上揚,看她被戲弄的樣子很得意。

  裴芷也來感覺了,站起來,沖完自己的身體后準備離開浴缸,已經邁出一條腿,卻被何湛延抓住。

  “你不等我?”

  “等什么呀我尿尿!

  “就在這吧。”

  “啥?你滾吧我要憋不住了!

  何湛延恢復好力氣,幾乎是沖撞,彈起身抱住裴芷,把人兒舉起來壓在墻壁上。他承認差點舉不起來,把阿芷養(yǎng)胖了十幾斤,但不是他的極限。肌肉上青筋暴起,裴芷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害怕摔下來摔出個好歹,打救護車被醫(yī)護人員拉走也是挺尷尬的。

  “何湛延我操你大爺!你神經病!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裴芷受到這一驚嚇,自然難繃。

  他的唇,貼著她的下體,吸吮這來之不易的液體,喉頭滾動,熱流飲入胃中,喝不下的順著他的脖頸與肉體線條向下流淌。

  享用完畢,還不忘用舌頭舔舐干凈,才把人放下來。

  他舔自己的唇,垂目觀賞裴芷復雜的表情,對她留下一個狡黠的笑容:“扯平了!

  裴芷拿過蓮蓬頭,先沖自己,再沖何湛延。

  “你不許親我!”

  何湛延發(fā)出開水壺的聲音,悔恨不至于,悲傷已足夠。

  何湛延的小別墅里唯一一個有獨立衛(wèi)生間的臥室,已經改成裴芷的衣帽化妝間,平時那屋子也空閑不使用,他家里沒保姆,打掃衛(wèi)生都是自己來,一周雙休兩天還得分一天出來搞衛(wèi)生,搞著搞著有時會急眼屋里為什么這么容易落灰啊!尤其是遇到何菡菡掉毛期,黑貓掉的毛是灰色的,一簇一簇,更是雪上加霜。

  婚禮前夕,裴芷提過婚房的相關事宜,婚后是和公婆一起住還是分開住?住誰家?住哪里?為了何湛延上下班通勤,她說不如住在她家。何湛延拒絕,說什么不能占媳婦兒的便宜,自己的房產證上都寫了裴芷的名字,當然讓唯一的女主人來她的第二個家里適應適應。

  其實他是怕住裴芷家里萬一再遇到上次被趕出來的情況,倆人住所同市不同區(qū)縣,那回何湛延氣沖沖一走了之,右手的傷還沒好,摸不了方向盤掛不了檔,去客運站買的汽車票才回的家。家里邊拜托常嶼照看何菡菡跟赫爾墨斯,他突然回去,給常嶼嚇壞了,盧荔暗自竊喜,倆人又吵架啦!

  他問常嶼的工作,不可能一直打零工干這種上門喂貓的事情吧,畢竟她敢養(yǎng)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這可不是有證件就能安心養(yǎng)的。

  事到如今,常嶼只能坦白,她是私家偵探,一個灰色地帶的行業(yè),非法的。

  何湛延一開始還不信,覺得扯蛋,但是轉頭想到盧荔這個天才神童,十六歲考上大學,二十二歲碩士畢業(yè),專打難打的官司,從無敗績,也不害怕被報復,常嶼別說是私家偵探了,她就算是國際殺手組織的老大也有可能。

  何湛延向常嶼開價,是關于梁苑阡的。

  當初挑釁自己,這口惡氣他忍不了。

  于是常嶼給何湛延支了個招,去他現(xiàn)在的金主那惡心他。

  得知梁苑阡跟了lulu醬,他親自上門拜訪裴芷的好姐妹兒,那天lulu醬還在和杰西卡吐槽這小子床上功夫爛,性能力差,何湛延插嘴為什么不讓他吃點藥呢?lulu醬說快吃完了,老這么下去也不行。

  何湛延給了點提議,拿起lulu醬讓梁苑阡吃的藥,打開查看。lulu醬說他是有目的過來找她,一定是關于姬菡芷的,在她起身拿東西的時候,何湛延加了藥。

  見效快,還猛,進口藥他吃過都遭不住,更別提梁苑阡這小身板了。

  lulu醬和他聊姬菡芷,她倆青梅,幼兒園一起上的,九年義務教育隨時能聯(lián)系,后來組成小團體,杰西卡和查茜茵也是雙方各自帶進來的,但也互相認識。

  臨走前,lulu醬告訴他,阿芷不是那種亂搞的人,她搞過的會留在身邊,不會分給別人,別人再眼饞也不能打主意,阿芷不要命了她還想活著。

  何湛延說,阿芷還搞過誰?

  lulu醬說不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何湛延這個正牌男友。之前分給姐妹們的都是沒搞過的,搞人得看叁觀思想性格,最重要的是學歷。

  當天夜里常嶼又接到何湛延一筆生意,是關于阿芷的,何湛延付完定金以后,常嶼給裴芷打了個電話,后者已經上床睡覺了,人兒還在迷迷糊糊中回答常嶼的問題。

  “我殺過幾個人?你說我之前仙人跳的時候啊,那就多了,不過吧……呼……啊臥槽條子查我頭上了?哦哦……我上過幾個人啊,就何湛延一個啊……”

  常嶼轉告何湛延,說就他一個。

  何湛延欣喜若狂,轉頭父母告訴他聯(lián)姻,耷拉個臉不嘻嘻,不是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而是因為婚姻的問題和父母撕破臉的后果很難看,逆來順受的生活他受不了,幾個月前定制的重工婚紗也無法退款,不是不能和阿芷結婚,當然除非奉子成婚,誰都不敢說話。

  可等他看到女方照片,速速下單婚戒,并且在床上跳單人舞,怪叫大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邪了。

  沒過幾天,lulu醬和杰西卡帶著梁苑阡去東南亞游玩,趕在裴芷的婚禮前回來。她們干了不好的事,常嶼出面幫她們擺平搞定。普通人的生命隕落,如同水滴滲透泥土,沒有波瀾,無聲無息,客死他鄉(xiāng)亦是如此。

  一朵野花,不如家養(yǎng)的牡丹感情深入,他僅僅作為點綴春日的消耗品,凋零不會被人埋葬。

  何湛延刷完牙后回到床上,抱著裴芷猛親,她逃他追,被掐住命根子才消停。

  “睡覺!我睡之前我睡著了你要是再敢亂動你唧唧短一半!”

  “老婆補藥啊——”

  何湛延哼哼唧唧,唧唧亂甩,抽打阿芷的屁股。

  裴芷真想給他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