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李紫嫣好不容易引來水準備砸林卿的水,反而變幻成一柄柄小水刀,向她飛來。
李紫嫣氣得臉上如打翻了五色盤,她急急打開防御法寶,躲得甚是狼狽。
水流嘩嘩落地,林卿又傾身而來。
“嗚”李紫嫣一聲悶哼,她又挨了一拳。
痛得淚水滾落,恨得咬牙切齒。見兩招無效,李紫嫣又取出玉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想不到李紫嫣的飛行器居然還是一件音攻法寶?林卿有些意外。
笛聲帶著震蕩神魂的力量向人襲來,林卿只覺頭微微發(fā)疼,腦中開始胡思亂想,腳步也凌亂的幾分。
破障術(shù)迅速發(fā)揮作用,所以幻覺未成就被破,林卿定了定神,目中迅速恢復(fù)鎮(zhèn)定。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師傅授予她的鍛神訣,她煉了二十來年,神識強悍已能化為實質(zhì)攻擊,碾壓普通的筑基期更是沒有問題。再配合上術(shù)法是非常有效的一種制敵手段。
她手中打訣,口中默念:“幻影術(shù)!
正在吹笛李紫嫣,很快感到精神輕輕一恍惚,周遭忽然安靜下來,唯有眼前有絢爛的光彩在吸引著她,她不自覺地放下玉笛,愣愣地向光彩之處走去。
林卿見李紫嫣滿臉夢幻的笑容,知她陷在自己所編的夢幻里。
她輕輕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施幻影術(shù)。
李紫嫣的眼睛才從茫然到清醒,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中招,不由她氣得不顧任何淑女形象直向林卿沖來,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見李紫嫣殺氣騰騰,如果再不發(fā)泄就要發(fā)瘋的節(jié)奏,林卿果斷從“衣食住行”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個與人等高的布偶,匆匆拍了張紙上去扔給了她:“你狠狠揍吧!”
怒氣已彪上頭頂?shù)睦钭湘蹋沒靠近林卿,就劈頭蓋臉被人甩了個東西過來,她抓過一看,終于氣得噴出一口血。
她手中竟然是一個布偶,上面還貼了張寫著“林卿”兩字的紙條,連墨跡都沒干!
欺人太甚!
招招被破,李紫嫣只覺從來沒這么氣過!
無力對抗,李紫嫣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
幾乎要發(fā)狂的李紫嫣沒有用任何靈力,將紙條和布偶撕了個粉碎。又撲到林卿身上,憑著一身力氣狂撕著她的衣服!
林卿只覺這不用靈力的李紫嫣比用靈力之時難纏多了,簡直像個小王八似的摘都摘不掉。
這時她沒用任何防御,像個凡人潑婦一般打鬧,林卿真怕自己一拳或一腳過去就把人給廢了,只能極力把她往下巴拉。
終于在把林卿的外衣撕成布條后,李紫嫣力氣用盡,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
林卿看了看,重披上外衣,在她旁邊坐下。
“李師姐,你為何針對我?”
同性就一定要相斥嗎?
第362章 應(yīng)該再打一頓
良久,她都沒聽到回答。
之后身旁傳來一陣陣的抽泣聲,緊接著便聽到身邊之人大哭起來。
林卿,風(fēng)中凌亂……
這一路秦謙對她冷若冰霜,李紫嫣的委屈終于在哭泣中爆發(fā)。
帶著怨氣與不解,她聲嘶道:“我到底何處不如你?”
未待林卿回答,她連串問:“我長得比你美艷,在太華有小雙姝之稱。我姑母乃元嬰修士,父親是金丹圓滿,我的出身勝你百倍!我身為純陰體質(zhì),雙靈根純度極高,資質(zhì)遠優(yōu)于你!我才應(yīng)該是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林卿有些意外,這都什么跟什么?她是不是把人欺負慘了?
“師姐何必同我比較?”
“何況外貌、出身、資質(zhì)都是天定,與各人努力無關(guān),比這些有意思么?”
李紫嫣如遭雷擊,淚珠掛在臉上,欲落未落。
她自傲的這些,與她息息相關(guān)的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
“不是嗎?哪一樣是你親手創(chuàng)造的?”
李紫嫣的哭聲卡住,沉默了下來。
“而且,這種輸贏又有何意?贏了也不過多一時的虛榮和滿足,贏了并不代表一定會獲得幸福!
李紫嫣紅著眼掙扎道:“不對,怎么會沒用?若不是宋書棋的美貌勝于我,當(dāng)初崇倫那廝怎么會棄我而去!讓我受盡嘲笑與屈辱!”
原來還在介意這一茬!
“這正說明崇倫那混蛋是一個以貌取人、臨場變卦的人渣!”林卿立刻接道:“李師姐,早點看清一個渣男,受些閑言碎語,總比毀了清白耽誤自己跟一個渣男得過且過要好很多。你若修為追上,切記第一件事情就去狠狠揍他!”
“至于美貌有無作用?我并不否認外貌較好能帶來更多的機會,然而能否持續(xù)地抓住機會,更在于人的品性、能力與努力!再說,你跟宋師姐比美貌在我看來就完全沒必要。你們都是絕色的美人,誰更受歡迎些,不過是欣賞的人各有所愛罷了!
在林卿看來,這兩人都不屬于狗尾巴草的范疇,有人愛牡丹,有人愛茉莉,僅此而已。這樣的美貌還有怨言,讓其他樣貌平凡的人怎么過!
想到這里林卿不由翻了個白眼。
李紫嫣愣愣盯著林卿,那么,秦謙欣賞林卿這樣的?
看到林卿的白眼,李紫嫣覺得秦謙的眼光……恐怕有問題,所以才總是拒絕她……?
見李紫嫣發(fā)愣,林卿心中嘆口氣,她知曉李紫嫣心悅秦謙,這一路針對她,她有猜到幾分李紫嫣是把她誤當(dāng)成撲向秦謙的狂蜂浪蝶之一。
秦謙只不過跟她多說幾句話而已,她真是無法理解李紫嫣的腦路。
情愛之事,往往不知所起不知所終,非他人三言兩語可理清。她沒資格評論,也沒打算當(dāng)知心姐姐。但是,現(xiàn)在她們要一起做任務(wù),這非常影響“公務(wù)”,愛上某某人也得講道理是不?
她對李紫嫣正色道:“李師姐,我非常誠懇地跟你談,我是在認真完成執(zhí)法堂任務(wù),所以請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她從來沒掛過科,真的不想重修課程,給執(zhí)法堂再打工五年!
聽到這里,李紫嫣冷靜下來,沉下心細細想了想。
看樣子,眼下林卿對秦謙好似沒什么特殊想法。撇開自己對秦謙的感情,客觀去回想這一路,林卿除了任務(wù)往前湊外,對秦謙也的確沒做什么出格的舉動……
秦謙,秦謙。
這名字在她口中咀嚼了兩遍,李紫嫣按下心頭的波浪,發(fā)狠地想,這一次也讓你嘗嘗相思的滋味。
她擦干眼淚坐起來,若無其事理了理頭發(fā)道:“我何時胡思亂想了?”
說著又很經(jīng)典地瞪了她一眼,接著掏出小鏡子自照一番。
這個人……真應(yīng)該再打一頓!
林卿揉了揉額頭,站起身邁開大步:“走吧。”
兩人一路無話同回到小河邊,均默不作聲,一個進入小玉屋,一個鉆進小帳篷,陸遠策和張浩軒不由面面相覷。
陸遠策使了個眼色:“李師姐與林師妹沒事吧?”
沒有這方面經(jīng)驗的張浩軒一面茫然:“應(yīng)該沒事。”
他轉(zhuǎn)臉看同樣沒有經(jīng)驗正在打坐的秦謙。
秦謙淡定:“早點休息,明晨出發(fā)!
萬里之外,梵行寺主持靜空大師望著遠處煙波浩渺的山峰,對身旁的靜虛長老道:“渡安他們快到了吧!
“按行程快至碧月宗附近了!膘o虛長老目中平和地看著云卷云舒,“師兄,那小弟子所見真乃覺善圣僧留下的?”
靜空大師緩緩點頭:“據(jù)本同大長老判斷,應(yīng)是的!
本同圣僧是梵行寺的化神修士,亦是梵行寺修為最高的人。那日湯阮阮向師傅匯報她在塔林中的見聞后,正值敏感時刻,茲事體大,此事就被逐級反饋至梵行寺最高層,最后由本同圣僧出面了解,最終圈定覺善圣僧。
覺善圣僧乃幾千年前的化神修士,也是梵行寺初代高僧之一。然而他留下的資料不多。這位圣僧曾失蹤過極長的一段時間,后來再出現(xiàn)在梵行寺山腳時,已修為盡失,受傷臨死。他甚至等不及下山去接的人,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就在山腳匆匆坐化。
“之前我等僅發(fā)現(xiàn)南岸有線索,現(xiàn)結(jié)合本同師叔的推測,”靜虛真人道:“有可能是有魔人被封印在南岸某處。時間已過這么久,不知這魔物如何了。師兄,此事事關(guān)整個山海界,我們是否需將此消息告知其他門派?”
如有強魔,各派需聯(lián)合再加強封印為善。
靜空大師嘆道:“同在東山,我已讓渡安路過碧月宗時,將消息送去。其他山系,待渡安傳來消息,我等再定!
第二日,金色的陽光灑滿樹林,光影自樹葉縫隙間細細碎碎的投下。林卿等人已重新出發(fā)。
因之前梵行寺有多位僧人在南岸失蹤,其中最大比例消失于碧月宗與東山半島之間,所以秦謙決定先去那一帶調(diào)查。
而林卿發(fā)現(xiàn),與李紫嫣交過手后,果然好了許多,盡管李紫嫣偶爾還是會瞪她,卻終于不再陰陽怪氣地?zé)o端挑事。
一路往東南飛行,在碧月宗與東山半島間的一處水洲上,有兩撥人正在對戰(zhàn)。
“師叔,有一支好像是碧月宗的人!睆埡栖幍。
秦謙點頭:“我們下去看看。”
第363章 可否帶一程
方紅菱覺得她近兩年的日子過得真是太不順?biāo)臁?br />
一向風(fēng)和日麗的東山,忽然妖邪流入,半島被各派打壓的惡修也莫名開始蠢蠢欲動,甚至碧月宗新發(fā)現(xiàn)的靈石礦都被人所劫。師傅派她去查了一個月全無收獲,她剛挨了師傅教訓(xùn),回門又聽到秋雪瑤進階筑基圓滿的消息。
雪上加霜,未等靈石被劫的事情查出,門派又收到東山半島屏障再度不穩(wěn)的噩耗。于是門中派出一隊人匆匆前往東山半島修補陣法。
而前幾日另有梵行寺的僧人上門,也不知道與掌門說了何事,掌門突然發(fā)布號令,分派出幾支隊伍在南岸秘密尋找什么秘地。
于是她與朱若惜、秋雪瑤等人就被編入了劉真人的隊伍。
對于這件事,方紅菱更覺莫名其妙。
南岸的地盤,除碧月宗外,還有諸多小洲和小島,如此沒頭沒腦,讓她們?nèi)绾螌ぃ?br />
結(jié)果秘地的事毫無線索,中途就遇上從惡修平原出來的一群亡命之徒。
這些惡徒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膽子越來越大,她們都已報碧月宗的名號,他們依舊帶著一臉不懷好意,欲殺人奪寶。
因?qū)Ψ接袃晌唤鸬ば奘,總(cè)藬?shù)又多五位,劉真人已被害,她們傷亡慘重,只剩她、朱若惜和秋雪瑤三人。
方紅菱力漸不能支,岔了一口氣,就被對面的大胡子惡修擊中一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