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過了以后,祁衛(wèi)東飛快跳到了來時的方向,“我走了,明天你下班我再去找你。你要是提前下班,就來我們派出所門口等我!
桑云窈連揮揮手都來不及,只見祁衛(wèi)東飛快地竄了出去,像是一只受驚炸毛的貓。
“祁叔叔怎么了?”
桑云窈的手碰了碰剛剛被親的部分,臉上帶著笑,“沒什么,他晚點換工作地點,所以在沒換工作以前多來找我?guī)状!?br />
第52章 洗澡的悸動
祁衛(wèi)東是一路小跑回家的, 在客廳里,父親祁平江同志本來和陸湘儀同志本來是挨著說話的,聽到了房門口的動靜, 火速分開。
陸湘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面頰的碎發(fā),走過去迎接兒子, 他看著兒子紅撲撲的臉,還有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他喝了酒,上前說道:“喝酒了?喝了酒趕緊去洗澡, 我去給你熬點解酒湯。”
“昨天用了爸的車,早晨和同事破了一個命案, 王所長提議給我和章京慶祝。”
丟下了這樣一句話后,祁衛(wèi)東去洗澡。
他打濕身體, 身上上了肥皂,搓起豐富的白色泡沫。
水瓢舀上熱水,從頭頂上傾瀉而下,身上的泡沫在溫水的作用下一下下洗刷掉,祁衛(wèi)東洗到腹部的時候,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仿佛還能夠感受到那只手的殘留。
帶著淡淡的香氣、纖細柔軟,和他的手截然不同,只是輕輕壓在他的腹部,就給了極大刺激。
猶豫了片刻, 他的一只手往下移。
在白天不敢多想的畫面, 此時在一個人時候, 浮想聯(lián)翩起來。
她身上是淡淡的香氣, 他晚上碰觸過的唇瓣很軟,軟到讓他血脈膨脹。
在現(xiàn)實里最多只敢碰觸一下, 在想象的世界里,他可以更為放肆。
想象著不可描述的畫面,他的渾身血液集中在了某一處,攥著虛空之中想象的手,和他現(xiàn)在大手重合。
帶著白色泡沫的肌肉再次充血,渾身的血氣翻涌,鼻尖沁出了汗珠,隨著他身體的律動,汗珠咻忽滴落,融入到地面大片的水中,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洗澡水。
氤氳的水汽之中,男子低不可聞的喘息聲讓水汽都沾染了曖昧的氣息。
等到解決了生理問題以后,祁衛(wèi)東快速把身上的剩余泡沫洗干凈,也把浴室打掃干凈。
換好了衣服,浴室的窗戶也被他打開了一個縫隙,讓夜晚微涼的風帶走最后那點淡淡又獨特的味道。
祁衛(wèi)東一直確定聞不出來味道以后,才拽下一條曬得蓬松柔軟的毛巾耷拉在脖頸上,一邊揉搓他的短發(fā),一邊出了浴室。
陸湘儀在客廳里已經(jīng)等了一段時間了,見著兒子出來后說道,“我還以為你喝多了,在浴室里暈倒了。”
祁衛(wèi)東已經(jīng)把頭發(fā)擦得差不多了,把毛巾放在沙發(fā)背上。
“今晚上沒喝多少,不會暈倒的,我把對象帶到飯席上了,因為晚點要送她回家,領(lǐng)導(dǎo)沒灌我酒!
陳逢春從兒媳婦的口中聽聞孫子今天破了命案,就拉起來了自家已經(jīng)躺下的老頭,家人齊齊聚在客廳里。
祁老爺子本來昏昏欲睡,聽到了祁衛(wèi)東的話,眼睛瞪得像是銅鈴,“啥?”
陳逢春笑著說道:“衛(wèi)東出息了,晚上單位吃飯,把女朋友也給帶上了。”
陳逢春估摸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有生之年可以和老伴見到重孫。
“不是、不是!”祁老爺子激動地說道,“不應(yīng)該把人先帶回家嗎?帶給同事和領(lǐng)導(dǎo)看干什么?”
祁平江看著自家父親的模樣,好笑地說道:“爸,我當年和湘儀處對象,也是先見朋友、同事,最后才帶回家。”
陸湘儀輕輕點頭。
祁老爺子現(xiàn)在年齡大了,有點老小孩兒的意思,不高興地說道:“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早點帶回來看!
祁衛(wèi)東說道:“爺爺,你別失落,其實我們家里,你和奶奶是最早見到她的!
祁衛(wèi)東的話如同是驚起了驚濤駭浪,霎時間把人給震住了。
祁衛(wèi)東主動解釋:“有一次在派出所,郭嫂丟了錢包,里面有不少票還有一枚很重的金戒指,她是撿到了金戒指的那個,名字叫做桑云窈,那天跟著她的光頭小孩兒是她外甥女,叫做桑寶彤!
提到了桑云窈,他的聲音柔軟起來,眉眼溫柔起來,發(fā)亮的桃花眼里宛若是盛放了春水,帶著瀲滟的波。
祁老爺子樂了起來,滿是皺紋的手不停地拍著沙發(fā)扶手,“好啊,春兒,這可太好了!
情緒激動的祁老爺子喊著妻子的昵稱,“我之前就說,那小姑娘長得好看,人品好,要是能夠做孫媳婦就好啦,沒想到美夢成真了。”
陳逢春笑著點頭,“不錯,小桑的人品很好。別的都不在意的,我就看重這個!
陸湘儀的嘴角高高翹起,她輕靠在丈夫的身上,她對桑云窈、桑寶彤的印象可太好了,尤其是桑寶彤這個孩子,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兒子和對象結(jié)婚,那樣的話,是不是桑寶彤也可以住在家里。
想到了桑寶彤這個孩子,陸湘儀的表情激動。
彤彤這孩子在鄉(xiāng)下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好,要不然不會被剃光頭。彤彤的父母都沒有了,實在是讓人憐惜,她也很瘦小,要是到了家里頭住了,可以讓張嫂多給投喂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陸湘儀那次見到桑寶彤就覺得可親得不得了,沒想到居然真有機會做她的長輩。
陸湘儀恨不得立即讓兒子把人給帶回來,她清了清嗓子,“衛(wèi)東,以前我都不催你,現(xiàn)在有了對象,你也別處太久,對方家里人口簡單,你對象同意了,她外甥女同意了,你們就可以早點結(jié)婚了!
祁老爺子連忙說道:“對對對,國慶定個婚,過年的時候就可以結(jié)婚了。”
祁平江看著自己的妻子,有點發(fā)愣,自己的父親熱心也就算了,陸湘儀怎么忽然對小兒子娶媳婦的事情上心成這樣?
陳逢春看著迷惑狀態(tài)的祁平江,上前拍了拍祁平江的肩膀,“你媳婦熱情,是因為她也見過未來的兒媳婦,事實上,這樣一說,咱們?nèi)野◤埳┰趦?nèi),就你沒見過桑云窈了。”
祁平江不敢置信地對著妻子說道:“你也見過?你怎么見到的?”
妻子從邊疆慰問回來以后,每天不是去文工團練舞,就是在家里,妻子獨來獨往的,怎么會有機會見到桑云窈?
“我剛回來的那一天,我去北海公園劃船見到的!标懴鎯x抿唇一笑,“我和小桑同志還有她外甥女很有眼緣,我們還一起吃了飯!
祁衛(wèi)東也不知道母親也見過桑云窈,聽到母親說眼緣兩個字,他挺直的肩膀放松了下來。
他的雙手放在的膝蓋上,這會兒飛快地捏了一下拳頭,父親祁平江是聽母親的,只要母親認可了,就沒有任何問題。
遠在外的大哥不用在意,桑云窈已經(jīng)得到了家里人的認可,只要她點頭同意,似乎確實很快就可以訂婚,攜手到老。
祁平江有點悶悶的,不得勁兒地說道:“衛(wèi)東,你安排一下,我也想見一下你對象!
陸湘儀都見過了,他沒見過,有一種深深被排除開外的感覺。
祁衛(wèi)東說道:“這怎么安排,她現(xiàn)在是幼兒園老師,工作上和爸你沒有任何的交際!
“幼兒園老師?”陸湘儀很關(guān)心桑云窈的狀態(tài),“我記得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軋鋼廠的一線鍛工!
陸湘儀還心疼過這個消瘦的桑云窈,女同志和男同志天然體力會有一定的差別,在這樣吃喝跟不上的情況下做鍛工,真的太辛苦了。
“對了,她上了報紙,救過一個人,后來軋鋼廠就給她安排在幼兒園里工作。她現(xiàn)在的工作狀態(tài)很不錯。彤彤也在這個幼兒園,和她小姨的時間也都是保持一致!
“我在想,要不周末約著一起吃個飯!标懴鎯x開口說道。
“也不算是正式見父母,咱們就一起吃個飯。”陸湘儀說道,“咱們可以在外面吃飯,這樣的話,你爸也可以見見人了。”
陳逢春:“要不你和小桑提一下,她和咱們家挺有緣分的,讓她別有什么心理負擔,要是實在不愿意就算了。”
陸湘儀還想多努力一下,她真的很想見到桑寶彤:“衛(wèi)東,你好好和小桑說一下,其實我在不知道她是你對象的時候,就想請她和彤彤到家里做客。你和她還有彤彤提一提我,說不定她們就愿意了!
家里人都這樣說了,祁衛(wèi)東說道:“行,我明天和她見面了會說這件事的!
祁平江覺得妻子對見面這事也太熱心了一點,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摟住了穿著綢緞睡衣的陸湘儀。
“這個小桑同志就這么有魔力?讓你催成這樣,我看啊,你最后提議吃飯,不是讓我去見那個小桑,是你自己想見。”
陸湘儀睡覺之前把金色的郁金香手鏈帶在手腕上,這會兒她輕輕轉(zhuǎn)動手腕上的郁金香,扭頭對著丈夫說道:“我對小桑同志的印象不錯,但是其實最重要的是,我想見彤彤!
陸湘儀原本是身子朝向床頭燈的,在燈光下看著郁金香,這會兒扭過身子。
她抬起了手臂,讓丈夫看她手腕上的郁金香手鏈。
陸湘儀自嘲說道:“我自從看了彤彤上報紙,報紙上她帶著一個項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得了失心瘋,總覺得那個項鏈吊墜是郁金香袖扣的樣式,我還夢到我東給我弟弟的袖扣,我老在心里頭覺得袖扣被做成了項鏈模樣,我想要是見面了,現(xiàn)場瞧一瞧!
祁平江摸了摸妻子的長發(fā),“估計是因為那天白天,我正好說了你弟弟的事情,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能是的!标懴鎯x說道,“平時我都壓著,忍著不敢多想,在夢里,那就不受大腦的約束了!
祁平江愛憐地親了親妻子的面頰,“等到周末就知道了,不過你也別抱那么大的希望!
祁平江覺得事情沒那么巧,萬一妻子太抱著希望,換來的可能是失望。
“我知道的!标懴鎯x說道,“再說了,我本身就很喜歡那個彤彤,我今兒是沒說,當時我在公園里劃船,當時看到她心里頭就歡喜得很,后來我在岸邊守著她們兩個,請她們兩人吃飯!
祁衛(wèi)東想了想,開口說道:“周三下班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百貨商場逛一逛!
按道理百貨商場是在六點就會關(guān)門,但是給機關(guān)單位的人開了一個口子,每周三六點到七點之間單獨招待機關(guān)上的人。
每周三的下午也會進行倉庫的盤點,周三六點會把所有的東西給上架,讓這些同志內(nèi)部購買。
陸湘儀有些猶豫,她最不愛走的就是特權(quán)。
祁平江勸說陸湘儀用特權(quán),說道:“你這么喜歡彤彤,不給她準備點見面禮?”
既然彤彤有禮物,桑云窈可能是正經(jīng)的未來兒媳婦,陸湘儀也得給備上禮物。
“好!标懴鎯x被丈夫說服了,打算好好挑一下禮物,第一次的禮物要用心但是不能過于貴重,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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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淅瀝瀝的雨還在繼續(xù),桑云窈一般來姨媽的24個小時最難受,過了24小時這個點以后,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除了下·身黏膩一點,整個人都舒坦了起來。
今天上午開始,她的日常工作就不需要靠著于曉曉多分擔了,她主動多帶著孩子們做游戲。
今天上午進行的是丟手絹活動,抓不住人的小朋友到了圈子中心表演節(jié)目。
有個小朋友學狗叫學得惟妙惟肖,逗得桑云窈笑彎了眼,桑云窈也表演了自己學豬叫的絕活,小孩兒們鬧哄哄的,接下來有人表演青蛙叫,有人表演小鳥叫。
中午照常哄孩子們午休,到了傍晚把孩子們送走,桑云窈瞅了好幾眼,都沒看到祁衛(wèi)東,就想著帶彤彤去派出所找人。
剛在自行車棚里把自行車解鎖,桑云窈就看到祁衛(wèi)東。
祁衛(wèi)東是一路小跑過來的,身上的制服都還沒有換下來,只是解了肩章。
“我來!逼钚l(wèi)東接過了自行車,等到桑云窈摟住她的腰,他沒有昨天那么劇烈的反應(yīng)。
仗著桑寶彤在小姨的懷中看不到,祁衛(wèi)東摸著她的手,他的指腹劃過她的手背,拇指和食指還有虎口部分繞過她的手腕一周。
桑云窈有點手癢,想要縮回去,結(jié)果他輕笑一聲,把她的手壓了回去,“扶好了,我開始騎車!
桑云窈等到他開始騎車的時候,故意用手指的指腹揉了揉,在感受到肌肉緊繃出現(xiàn)輪廓的時候,才偷偷坐在后座笑。
小團子乖巧地坐在小姨的懷中,她渾然不知道小姨和小姨父的交鋒,她滿意地摸著荷包里雨花石。
小姨昨天連夜給她的衣服多縫了一個小小巧巧的口袋,可以把郁金香的雨花石給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