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凈的衾被上狼藉一片,全都是濃郁的液體,一顆顆渾圓的珍珠散落在床鋪之上,沾著晶亮的水光或是渾濁的液,一條濕透揪成一縷的紅色劍穗被人丟棄在床榻上,不難想象它的用途。
那魔教謝長老……殺人后還有這種嗜好?還是飛蟲又尋錯(cuò)了地方。
江城的目光落在那紅色的劍穗上,片刻后猛地收回視線。
他在這一刻,居然又想到了謝西鏡,還有那被他擲在地上的,清透玉佩。
江城收斂起不該有的心思,又搜尋了一遍木屋無果后,重新回了酒樓客棧。
戴著黑色帷帽的男子越過江城,打開房門后又迅速關(guān)上了,有細(xì)碎的呻/吟聲從開合的門中飄出,江城余光瞥見他的身影,又有種古怪的熟悉感。
他搖了搖頭。
屋內(nèi)的嚴(yán)修晚摘下黑色帷帽,目光微動地看向被打開到了一個(gè)極致的謝長老。
手指摩挲著劍柄,他邁步靠近。
在謝長老顫動的視線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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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漚珠槿艷15
溫系舟在屋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久等不來西鏡,居然都毫無睡意,他好似是習(xí)慣了身側(cè)多出一人,也習(xí)慣聞著那花香入睡。
西鏡。
直至寅時(shí),天色都已躍出一縷亮光,他朦朦朧朧中聽見動靜,便勉力睜開了眼睛。
“西鏡,你回來了!
“嗯,怎么還沒睡!敝x長老艱澀地?cái)n著腿,聲音已是掩飾不住的沙啞。
“在等你!睖叵抵鬯怆鼥V中倒是直接得很,伸手摩挲到他的肩頭,卻聽見他吃痛的抽氣聲,他一下清醒了大半,“西鏡?怎么了?”
“沒事的!
“你受傷了!睖叵抵蹍s已經(jīng)從手上的觸感摸索出來,他一時(shí)間沉默下去。
“系舟,無礙的,只是小傷而已。”
“西鏡。”溫系舟靠近了謝潭,輕柔的呼吸就打在他的后頸上,令他如今敏感多情的身體又陷入到一陣細(xì)微的顫抖中,被勒出紅痕的腰上覆上了溫系舟的手,謝潭連呼吸都一滯。
“西鏡,”溫系舟平和又溫潤的聲音在他腦后響起,他似乎還有些緊張,呼吸有些快,“我這幾日想了許久,我想,我也是心悅于你的!彼苍谥x長老腰上手有些用力了,令得那還未褪去的紅痕都被按出一陣麻癢,謝長老繃緊了肌肉,卻仍然控制不住得沁出了一絲水痕。
他咬緊了唇。
耳邊是溫系舟在訴說著綿綿情意,身體卻被旁人侵占了每一寸。
“……等你報(bào)了仇,若是你愿意,我們便離開這里,找個(gè)好去處。你也不必在因?yàn)檫@些紛爭受傷,重新開始好嗎!
謝長老好似回到了從前,也有個(gè)人這樣與他說過,他喘了一聲,眼角落下淚來:“好!
溫系舟便笑了,他攬著謝長老的腰肢,閉上了眼。
……
“你既然連玉佩都不肯取那樣急切得想去見溫系舟,這次便也別取了!苯枞胱詈笠活w珍珠,看他滿臉都是淚水的可憐模樣,又伸出手,在他的腰腹上按了按,一顆實(shí)在是含不住的珠子便滾落下去,掉在了衾被上,謝長老的臉上便又浮現(xiàn)出那種破碎又茫然的表情。
江凌托著他將他帶入自己的懷里,又開始如同野獸一般咬著他的皮肉:“西鏡,真想把你釘死在床上!
謝長老次日神色難堪的,一桶一桶提了水倒入浴桶之中。
他褪下外衫,解開那女子才穿的紅色肚兜,扔在了地上,伸手捏著浴桶的邊緣,一顆顆地將那珍珠挖了出來,在地上蜿蜒出一條條的水色痕跡。
積雪與芍藥都沒入水中,浮動的黑發(fā)阻斷了窺伺的視線。
江城不知道怎的,又走到了溫系舟家附近,他在屋檐上看著溫系舟與謝西鏡告別了,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跟隨著謝西鏡而去。
看他提著水,似是要沐浴。
他從小便學(xué)的禮義廉恥似乎都做了無用功,覬覦著兄弟之妻,不知廉恥。
江城看他褪下了衣物,后背紅色的芍藥便闖入了眼中,令他瞳孔驟然一縮。
連氣息都不受控制地外泄了,引來謝潭一聲厲喝和查探。
……
江城從小便知道自己不是江凌親生的,是從不知到哪處支脈抱養(yǎng)來的,他原以為是江凌對亡妻或是某個(gè)女子情深意重,不愿再娶旁人,而后來聽得多了也看得多了,就也知道堂堂武林盟主江凌居然從未娶妻,在外也沒有什么相好。
不過那時(shí)倒也有幾分流言蜚語,說是那江凌江盟主又?jǐn)嘈渲L(fēng),這才不沾女色,不過再后來,這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就淡了,被權(quán)勢漸重的江凌一力壓下,也不敢討論些什么。
在江城心中,依然是不信的,他只覺江凌是醉心武學(xué)大道,這才不拘于男女之情。
只是江家那滿府的芍藥,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江城常常會瞧見江凌用手指揉捏著那些花瓣的模樣,神色難辨。
江城在江府一路長到十五六歲,對于男女之事的啟蒙,卻也是受了他那個(gè)父親的影響。
醉臥花叢之際,被一陣急促又甜膩的聲音迷迷糊糊喚醒了。
他起身揉著眼睛瞧過去,整個(gè)人便愣在了芍藥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