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系舟近乎有些狼狽地松開手坐了起來,陷入一陣陣的自我懷疑中,所以……他真的喜歡西鏡嗎?
夢中的場景自發(fā)續(xù)著昨晚西鏡的逗弄,繼續(xù)下去。
讓他渾身發(fā)燙,變得不像自己。
虛幻卻又清晰的快意令他縱然清醒了,仍在在不自覺回味著。
溫系舟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下了床,而且摸索著,給自己換上了干凈的褻褲。
他溫潤平和的五官染上欲,便看起來利了兩分,有種白玉沁血的色。
溫系舟重新慢慢走到床邊,不自覺摸上了謝長老的臉頰,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西鏡。
西鏡。
……
院子里的棗樹已經(jīng)吐露了新芽,鮮嫩的綠在春分中招展著,有春燕落在枝頭樹梢,發(fā)出“啾啾”呢喃聲,溫系舟坐在矮凳上,聽著鳥鳴聲和屋外的吆喝,一時間平靜下來,最近勾出了細微的弧度。
晚間吃飯的時候卻是不知怎么,謝長老和江城不約而同得出現(xiàn)了,彼此對視一眼,江城還打了個招呼,至于謝潭,掃了他一眼便進了屋。
江城摸了摸鼻子。
這人難不成還在記仇?
他一邊跟溫系舟打著招呼一邊極其自然地拉過椅子便坐下了,還讓福來多準備兩份碗筷。
“嗯,福來的手藝還是這么好!苯屈c點頭,在福來的咧嘴中又夾了一筷大口吃起來,謝潭就坐在溫系舟的另一邊,安靜進食也不說話,時不時架一筷菜給溫系舟。
江城就看著,隱約察覺出這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說起來,謝公子是做什么營生的?”他問了句。
“名聲不顯的小派,當個打手罷了!边@話一出,福來直接就張大了眼睛,他原以為謝公子是哪里的小少爺或者是那小館……結(jié)果還是個江湖中人?就連溫系舟的動作都頓了頓。
不過他倒是想起謝潭那毫不掩飾的力量,能輕易就壓制住自己,也覺得在情理之中了。
“謝公子這樣貌,我還以為是世家公子,倒是令人意外!苯切α艘宦暎安恢悄募业,可否告知一二。”
“不可。”謝潭直接回絕,猝不及防把江城都噎了下。
江城倒是還想替他的好友打探一兩句,不過看到溫系舟的神色,就閉了嘴。
得,他這好友還隱隱有些不悅了。
溫系舟是在想,他對于謝公子,確實知之甚少,除了一個名字以外,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有一日西鏡突然消失了,他是不是便再也尋不到這人了,連樣貌住址都不知,他又怎么尋得到呢。
溫系舟覺得自己又亂了。
他居然在想以后。
江城本來是想跟溫系舟討要幾本琴譜的,不過見他略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便作罷告辭了,他離開之時還聽到溫系舟叫那謝公子過來,去他的房間說話。
江城的神色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去房間說話?
說話的溫系舟卻是被謝長老拉著手摸上了自己的面容,溫系舟的手指頓了頓,便妥協(xié)放棄一般,描摹丈量似的,一寸寸撫摸過去。
“西鏡,究竟長什么模樣呢!彼鯂@息了一聲。
“我好像對你什么都不了解!
他的手指落在了謝長老的唇瓣上。
“那我說給你聽!敝x長老開口,柔軟濕潤的唇瓣觸碰著指尖,就沾染了一點潮/濕。
幾息后,溫系舟才說了聲“好”。
作者有話說:
來了!成功二更耶耶耶!
第87章 漚珠槿艷12
江達那條支脈在錦城外被人劫殺了。
江城收到了從錦城送出的信箋,他將薄薄的紙條放在燭火上燃盡了,便皺眉思索起來。
魔教怎么會無緣無故劫殺這條不甚重要的江家支脈,而且做事之人隱蔽,現(xiàn)場都未留下過多的痕跡,若不是江家的一長老正好在城門口,怕是連點動靜都沒有,就這么草草而過了。
怕是有什么隱情。
他展開手中的另外一紙條。
江達眾人名為探親,實則是護送一張劍貼。
據(jù)說那是百年前已臻化境的劍宗左岳臨死前留下的劍貼,凝聚他畢生絕學和感悟,還有傳聞,若是破解了這劍貼還能得到左岳留下的無數(shù)寶藏,劍貼之名在百年前就曾經(jīng)鬧出過一場腥風血雨,不過后來也不知到底是遺失了還是被人爭奪到了,漸漸也就沒人再提。
這劍貼也是江達不久前無意中得到的,藏在拍賣而得的古畫之中,若不是他心細還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的玄機,江達也無法辨別真?zhèn)危虼瞬偶俳杼接H之名想將這劍貼護送到錦城江家主脈之中,事關(guān)重大,他也僅僅告知了幾個信任之人說是有貴重之物,讓其扮做普通護衛(wèi)護送,然而消息還是泄露了,遭到了魔教的劫殺。
魔教之人,對于劫殺江家之人總是不遺余力不計得失,這次也是不留一人活口,將江達明面上護送的貴重之物帶走了。
至于劍貼,被江達藏在了后背的皮肉處,那里用一塊假皮緊貼著,也所幸江家長老去的及時,魔教還未來得及用上化尸粉。
江家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那劍貼。
還真是多事之秋。
江城再次將那紙條燃盡了,對于那傳聞中的劍貼倒是興致缺缺,對于他最近一直調(diào)查跟進的謝潭謝長老,反而是興致高漲。